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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里香, 里香, 再近一點……” 祈本里香渾身動彈不得, 她無奈地說道:“里香已經快被你揉進血rou里啦——憂太,你不對勁啊。” 乙骨憂太睜開雙眸,碧色的虹膜前似乎覆蓋了一層濕潤的水汽,幾欲滴落,如小動物般的可憐可愛。 “哎?有嗎……可是里香真的好香啊,想再貼近一點,唔,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憂太是喝醉了嗎。 無怪里香會產生這個想法。 看看乙骨憂太此時的樣子吧。 原先整齊滑順的發絲被揉得凌亂,兩頰處的酡紅暈開了醉意,散發出驚人的熱度,他眼眸半瞇著,幾欲闔上,流露出的唯一一絲碧色,如融化開了的畫糖,嘴里一直呢喃著的,仔細一聽,全是“里香”、“里香醬”,中間還夾雜著數不勝數的“喜歡”。 完全是醉倒了的姿態。 那個刻印術式……效果有這么強大嗎? 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里香甚至能感受到她擱在一邊的手,被乙骨憂太握住,然后放在他的唇齒間細細啃咬親吻,黏人程度上升了兩倍不止。 里香努力讓自己抽身出來:“憂太,里香動不了了!咱們不是還有蛋糕沒吃嗎?” “蛋糕……?” 吸里香吸到醉的乙骨憂太迷迷糊糊地揚起頭來,下意識先蹭了兩下他的里香,然后才嘴唇囁嚅著音節,“對了,還要給里香喂蛋糕,里香下蛋糕最棒了……” 祈本里香眨眼:“憂太是想吃了里香嗎?” “嗯……想,不想……”黑發少年點點頭,思索片刻又搖了搖頭,他被為難得快哭了出來,“但是又想……想要里香,不想讓里香難受,喜歡里香……” 里香:“嗯嗯,好乖哦乖哦。” 啊,看樣子是醉得不輕了,已經神智不清醒了呢。 原來把自己烙上術式,會造成這種奇妙的醉酒效果嗎。 里香心下感嘆,她像哄鄰家弟弟一樣說道:“那憂太不愿意放里香走,只能你來喂里香了?” 她把塑料勺和盤子都交給了他,眼神含笑地看著乙骨憂太呆呆地端著盤子,接著便像觸動了某種機關,開始自發地繼續之前的喂食工作。 他的眼眸迷醉,像是上世紀的葡萄陳釀,發酵,靜置許久,飄出了無比誘人的醇香。 醉里香期間的乙骨憂太,哪怕是投喂都不安分。 他起初還乖乖地用勺子投喂,后來就手有了自己的意識,在里香放松了警惕,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忽地把塑料盤子倒扣,將上面的奶油全部抹在了女孩的臉上。 差點被嗆死的祈本里香:“憂太?!” 好啊你居然玩偷襲! 滑溜的奶油沾了滿臉,里香當即一個反手奪盤,下一秒便要扣回去——如果沒有突然貼上來的雙唇的話。 他就是一只吸貓薄荷上頭的碧眼大貓貓,趴在主人的身上,伸出貓舌頭,細膩地舔舐著里香臉上的奶油,偶爾還會壞心眼地咬兩下,但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小力道。 ……聽說貓貓都很愛干凈,自己清潔東西,也都喜歡用舌頭去舔。 但還有一個說法,那就是,貓貓在標記它們的氣味,宣告自己領地的所屬權。 那么現在是哪一種呢? 里香失去了反應能力,被動地承受著自家碧眼貓貓的親昵。 憂太,好會撒嬌。 他是吃準了她的弱點嗎? “憂太,可以了,奶油都被你吃干凈啦……” 感覺臉部發癢,里香把乙骨憂太的頭部推開,身邊的熱源遠去,她才勉強擁有了喘息的空間。 “里香。” 他卻仍然是意識不清的熏醉的神情,里香輕嘆了一口氣,半開玩笑地說道:“說起來,我都快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上一次過生日是幾年前了呢?” “里香……”他的聲音弱了下去,宛如害怕驚擾了什么。 “沒想到憂太還記得呀。”里香驀然淺淺一笑,笑容毫無陰霾,“里香和憂太的緣分太奇妙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別的情侶戀人都只能慶祝生日,但是在我們這里,除了生日,還有重逢日,甚至還有忌日……” 塑料制的勺子突如其來,成功堵住了女孩不休的嘴。 “里香?”乙骨憂太的聲音沉了下去,他的嗓音沙啞,像是在命令,“里香。” 有些話,不可以說哦。 對自己的死亡全然不敏感,乃至于和乙骨憂太站在兩個極端,祈本里香愣了幾秒,才愧疚地低聲說道:“對不起啊,讓憂太不高興了。” 黑發少年搖了搖頭,微笑道:“我們只需要記住美好的日子就夠了。”那些分離我們的時光,就讓它們隨風而逝吧。 里香乖巧地應好。 不過……他真的意識不清醒嗎? 夜色漸濃,室內歸于沉寂。 雖途中多有波折,但總的來說,結局是美好的。 經此一事,小情侶的感情再度升溫,到了什么地步呢—— 五條悟看到后,連夜買票逃離東京,嫌新干線太慢,他扛著火車頭跑了。 他發誓,他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們一眼,就被六眼傳遞回來的信息整懵了。 “毀滅吧,趕緊的。這個滿是戀愛腐臭味的高專我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五條悟朝窗外的天空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