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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第一繡娘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江清月點頭。“今兒個下午你們收拾屋子的時候,有個婆子受驛站的托付送的。”

    章嬤嬤點點頭,有些明白了,她勸了勸江清月早些歇息,見其執意要繼續賞月,便也不好多說什么,便自己回房歇息。她脫了衣裳,鉆進被窩里,忽然才覺得有些不對。

    才剛二姑娘解釋說不走,是因為大姑娘的來信。可在大姑娘來信之前,二姑娘便已經決定不走了。不然她和問秋也不會忙活一下午,重新在宅子里安頓。

    章嬤嬤怎么都想不通,也不好現在再起身去問。她輾轉反側亂想了一通,也便合眼漸漸地睡了。

    次日一早兒,天剛蒙蒙亮,宅子大門就響起了咚咚地叩門聲。章嬤嬤披件衣裳就往外走,卻見大門口已然站著一人,瞧身形是自家姑娘。

    江清月的衣裳還是昨天穿的那件,沒換。

    江清月早蒙好了面紗,要打開門。章嬤嬤趕緊穿好衣裳,躥到江清月前頭開門。來人竟是高德祿,似乎很著急,一見到有人,他便急忙將信遞過去。

    “信收好,咱家還要伺候王爺上朝,先告辭了。”高德祿送完信,便匆匆告辭。

    章嬤嬤納悶地將大門上了門閂,轉而將信遞給了江清月。

    信封上什么字都沒寫。

    江清月蹙眉看著這封信,手執信,默默地轉身回房了。

    章嬤嬤看著納悶,趕緊追過去,打算一探究竟。誰知姑娘把信直接塞進了妝奩上的紅木匣子里,看都沒看。

    章嬤嬤暗觀姑娘神色沉悶,似乎有很多心事,也不敢多問了。轉身悄悄地去廚房,準備做早飯。

    ……

    喜壽街街尾有個叫癩狗兒的胡同,偏僻臟亂,平日里只有些市井百姓抄近路走這條路。今兒個卻稀奇了,有一輛極為豪華的馬車停在胡同口,前前后后還有十幾個帶刀侍衛護著,怎么瞧都讓人覺得車里面坐著的是個大人物。馬車停在那兒一動不動,侍衛們也都個木頭人死得站在原地不聲不響。來回路過的百姓們都覺得稀奇,駐足觀看,不多時周圍的人就越聚越多。

    高德祿拿著拂塵氣喘吁吁地趕回來,就見一層層圍城了厚厚的人墻,依稀可見胡同里露出上半截的馬車。高德祿嘆口氣,用袖子抹了抹頭上出的汗,心里卻苦不堪言的抱怨。也不知王爺抽哪門子瘋,好端端的,非要躲在這么遠的小破胡同等著他,就不肯把馬車停在江宅門前那條街。

    他這個太監是真真真不好當。

    高德祿在心里吐完口水,咳了兩聲,扯嗓子喊:“都給我讓開!”

    拂塵一甩,眾百姓們一見是太監,料知車里的人身份不簡單,都不敢圍著了,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高德祿強繃著臉上了馬車,命車夫快些驅車。終于離開‘rou墻’里人們的視線,高德祿拍拍胸口,松口氣,用帕子擦干自己臉上的汗,方躬身鉆進馬車里,畢恭畢敬的跟王爺交代:“信送到了,章嬤嬤親自收的。”

    祁連修記得章嬤嬤和問秋是江清月身邊的親信,遂點點頭。

    馬車一路直驅皇城的方向,祁連修端正的坐在中央,兩眼平視前方,不知不覺中走神兒了……

    祁連修起初在青州城遇見江清月的時候,并未多想過什么。初見她時,祁連修只覺得這女子模樣不錯,還呆笨到分不清東南西北,有點意思。

    祁連修性子素來寡淡,許是兒經歷的世故太多,習慣了人情冷暖,他不愿意表露情緒,更不愿跟那些朝中官員們虛與委蛇。其實已經鮮少有什么事會引起他的注意了。年少時,為了護著meimei,他一直努力把自己變強。而今他成功了,成了皇帝眼中的紅人,有真材實料,不懼別人的質疑。可就在別人艷羨他的地位權勢的同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空了,除了養育meimei,似乎這世間根本沒有什么東西和事情能夠波動他的心,引起他的注意。

    性情寡淡,不茍言笑,清貴冷漠。許多人在背地里都這樣議論、形容他。

    直到他再次遇見了江清月,因為祁黛娥的關系,他與她巧合地再次面對面。盡管他對她印象很好,但祁連修還是出口趕走了她。細思其真正的原因,竟不是源于他太護著meimei的緣故。他再見了她之后,心里便有一種輕微不安的慌亂,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心慌,令他不得不開口趕人。而逃離的代價,是反被另一種慌張代替。

    日復一日,思之如狂。

    祁連修一直想否認忽略自己的感受,實則他的心早已經悸動了。故而,當祁黛娥哀求他再次邀請江清月的時候,祁連修竟干脆地松口同意了,可他在心里卻依舊固執的認為是他寵愛meimei才做的決定。當他再次看見那名女子容顏時,他才意識到一切根本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樣。他的會竟莫名的雀躍,好像三四歲的孩童忽然吃到糖一般興奮,甜到心窩里。

    祁連修決定壓抑這種感覺,他不愿意順應變化,他以為自己只要用心,大可以把這種擾人的情緒壓抑下去。他開始關注除了她以外的事,比如那個用盡心機的周天巧,再比如太后賞賜的美人們。可他沒想到自己對這些人關注,只是徒增了心中的厭惡。他借機一箭雙雕,偏偏卻看見了那個小女子溫柔善良的另一面。

    他查了戶籍,記住了她的閨名:江清月。

    漸漸地,祁連修看到了她豐盛安寧的內心,溫柔平淡卻剛毅不屈的性子。她有雙漆黑如夜的眸子,讓人琢磨不透,也更讓人著迷。她有她自己的堅持,她背負著特殊的仇恨……但她從不怨天尤人,也不會跟苦大仇深。她只是一步步低著頭走她想走的路,堅毅而平靜。

    祁連修總是忍不住動用身邊的資源,暗中觀察著她,了解她。關于她的事知道的越多,他心里的那種說不出的情愫就越濃,他也便越加放不開她。在相國寺不小心惹哭她之后,祁連修一連幾日都沉靜在莫名的壓抑之中。

    壓抑和慌張也清楚地證實一件事,他不得不去承認的一件事:他真的眷戀上這名小女子了。

    祁連修覺得自己這份感情來的很莫名其妙,但他打算接受這份兒莫名其妙,然后繼續莫名其妙地與她牽絆下去,愛下去,深愛!

    ☆、第46章

    皇城,慈安宮。

    寧貴妃又來看望太后,并親手調了銀耳紅棗羹孝敬她老人家。

    “太后,您別瞧這銀耳紅棗羹簡單,效用可好了呢。不僅可以寧心安神、益智健腦,還能增強食欲呢。臣妾前些日子乏得緊,堅持吃了三天,果然有效,您瞧瞧臣妾現在的氣色便知效用如何了。”寧貴妃指著自己紅撲撲的臉蛋笑道。

    太后近來正覺得胃口不好,也不大精神。她忽聽聽貴妃此說,倒來了些興致。“哀家倒不知這東西有這樣的好處。拿來我嘗嘗,可跟你說清楚,味道不好必不給你面子。”

    寧貴妃乖乖的“噯”一聲,嬌柔的淺笑,她先用匙子攪了攪碗中的羹湯,避免太燙,方把碗遞上去。

    太后笑了笑,用匙子舀一小口送進嘴里。湯羹綿軟綿,入口即化,唇齒還留著一股淡淡的紅棗香。“嗯,不錯,費了不少功夫吧?”

    “用上等紫砂鍋小火精熬,不算難。”寧貴妃小心的客氣道。

    太后點點頭,又笑了,他就喜歡寧貴妃這點,不居功不顯擺。在后宮里看慣了那些急功近利的妃子們,個個爭相討好她,在她面前爭寵,太后真覺得鬧騰。像寧貴妃這樣識趣兒、知進退的人,太后反而更喜歡。

    皇帝對寧貴妃的寵愛綿長,大抵也跟寧貴妃這種會討好人的性子有關。人長得好,家世昌宏,又是個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性子,怪不得她小小年紀就能晉升了貴妃位。

    太后前些年對皇帝這樣的安排還不滿過,不過而今這兩年因為寧貴妃乖巧孝順她,太后倒對她也沒什么怨言了。

    人老了,何必知道的太多,自找麻煩。只要跟前人能討她歡心,她又何必去多計較們,反而弄得自己心太累。

    寧貴妃接著賠笑道:“太后,七皇子的婚事也定下了,等個一兩年,七皇子妃保不齊還能給您添個小曾孫。宮里頭萬事平順,您就安心享著子孫福呢。”

    “宮里是少了一個叫哀家cao心的,那不還有個宮外的。”太后想起祁連修這孩子就頭疼,一邊扶額一邊無奈地笑道,“這孩子哀家管不了了,哀家說什么話,他都能想法子把彎子繞回來,再不濟,他就讓哀家白白出空拳。前兩次給他安排世家女相看,他可倒好,借著皇帝的差事就把哀家吩咐的事兒給落下了。”

    寧貴妃知道太后素來寵愛晉陽王。太后雖然平日里口中多罵他的話,但心里頭卻是把晉陽王放在心尖上疼的。許是每個女人對自己最小的兒子都有種特別的寵愛,淮南王死得早,老太后自然要疼愛幺子留下的唯一兒子了。

    寧貴妃可不敢說晉陽王的不好,明智的選擇替其開脫。“王爺鞠躬盡瘁,為國為民,輔佐帝王,這也是隨了他父親淮南王的性兒啊。”

    “是,他父親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咱們祁國又不是沒有人了,非得他自己個兒沖上前拼命?留哀家一人在宮里頭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害哀家流了多少淚啊。”太后說著,便流淚了,哀戚戚地用帕子拭淚。

    “瞧我,說了不該說的,惹您傷心了。”寧貴妃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太后緩口氣,表示不怪她。

    寧貴妃笑了笑,哄好了太后,又道,“算算今年也已經過了一半了,日子過得真快。”

    “歲月催人老。”太后笑嘆一句,轉即道,“這孩子也十七了,再拖著不說親,哀家一把老骨頭怕是等不到看他的下一輩人了。”

    “太后必定長命百歲!日子長著呢,您啊那千萬別這么說。不過也確實該考慮小王爺的婚事了,臣妾相信小王爺九泉之下的父母也在惦念這件事兒呢。”

    太后點頭,覺得您貴妃說的很在理。今年就把修兒的婚事定下來也好。

    “不過這孩子不大好糊弄,眼光高,也不知能瞧上哪家的姑娘。”

    “王爺小時候是養在您膝下的,您的喜好還不就是王爺的喜好?”寧貴妃繼續恭維道。

    太后樂呵的點頭:“倒也是這個理兒。不過哀家這心里頭也沒個合適的人選,一定要找個能與修兒相配的世家貴女才行。”

    “自然是這樣。”寧貴妃淺笑,她心里原本倒是有個人選,卻一直不敢貿然說出口,錯過了機會。

    家里人早催她說服太后,將堂妹寧婉蓉薦給太后。寧婉蓉能做晉陽王妃,于她來說是好事。晉陽王才高八斗,能力超群,自己跟他連了親戚之后,她在宮內外的勢力便無人可匹敵了,以后在宮中的路也會更加順風順水了。不過太后素來不是個好糊弄的,寧貴妃一直在謹慎尋找機會,卻不巧前些日子娘家的二嬸子卻突然死。寧婉蓉要守孝。她的謀劃被這場變故被一竿子打沒影了。

    寧貴妃恨得咬牙也沒法子,只能接受她繼母周氏的安排,將周天巧先送到晉陽王的身邊。憑周天巧的身份,做側妃都沒可能,最多也就是個庶妃。寧貴妃擔心她作用不大,不過她也是報了些希望的,畢竟有總比沒有強。如果周天巧有能力把晉陽王拖延三年不娶正妃,到時她再讓寧婉蓉嫁進門,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太后見寧貴妃發冷,瞇眼問她想什么了。

    寧貴妃警惕了一下,笑嘻嘻的跟太后道:“臣妾似乎有些多事兒了,心里有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呢。”

    “說吧。”太后道。

    “小王爺對婚事如此不上心,會不會是還未體會到這其中的樂趣?若是王爺在男女事兒上面還沒開竅,也便無所謂有沒有了。”寧貴妃小聲道。

    太后皺眉琢磨了一下,覺得很在理。“許是這樣,哀家前幾月送了不知多少美人進她府里,結果被他拿了錯處,全軟禁在院子里不許外出走動。哀家是想說,都沒法子說。若再送一批,只怕也是個這樣的結果。”

    “許是美人們不大對王爺的胃口,又或者王爺喜愛的不單單是美人這么簡單。樣貌是其一,品性才德也很要緊呢。”

    太后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那臣妾就妄論一遭?太后您恕罪才是。臣妾覺得太后大可以先遣個識書達理的女子陪在王爺身邊,慢慢引導他開竅,然后再……”寧貴妃適可而止,有些不好意思。

    太后卻聽著真上心了,低頭琢磨著很有道理。“不過即是要先放人過去,也就只能封個庶妃,家世就不能太高了,低了也不成。有樣貌,有品性,還得見過些世面,機靈些;不然,必定入不了他的眼。”

    “臣妾家里有一表妹正適合。她是臣妾繼母的親侄女兒,因自小沒了父母,便養在繼母膝下。吃穿教導和府里的小姐們一樣,性子極為柔順,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做得也好,府中人沒有一個不贊她的。”

    太后看一眼寧貴妃,心里知道她的小算盤。不過這也不算是大事兒,就是個庶妃罷了,頂不了多大作用。若是真如她所言,此女能引導他的寶貝孫子開竅,倒不失為一件立功勞的事兒。

    “太后,您想想,她也是個沒爹娘疼的孩子。臣妾覺著,王爺和她該是有共通之處的,好說話。”寧貴妃補充道。

    太后點點頭,最后這一點更加說服她了。她正忖度著要不要做個決定,便聽太監傳話說晉陽王來了。

    祁連修現給太后請安,轉而掃一眼寧貴妃,對其淺行了見面禮。寧貴妃笑了笑,點頭回應。

    太后笑顏如花,立馬招手喚祁連修到跟前來。“好孩子,今兒個想起看你皇祖母了?”

    祁連修突然跪在太后跟前。

    太后一驚,拉著祁連修道:“快起來,好端端的你怎么又跪下了。早說你平常不必行此大禮,每次都不聽哀家的話。”

    “皇祖母,孫子有要事和您商量。”

    太后愣了下,看眼祁連修,轉而又疑惑的看向寧貴妃。寧貴妃也奇怪,不過不好再多呆下去,忙起身告辭。

    太后又讓祁連修起身,祁連修仍是不肯。太后料知是個大事兒,沉著臉讓他先說。

    祁連修連磕三個頭,先感謝了太后的養育之恩,又表明自己以后也會繼續孝順太后。

    太后聽這些話,莫名的覺得心酸,也更好奇這孩子即將說的事兒到底是什么。

    “皇祖母,孫子知道這件事您聽了之后不會同意,又或者對您來說是個極大地刺激。孫子心里不落忍您傷心生氣,但這件事事關孫子的后半輩子,孫子必要先告知您一聲。您若真生氣了,隨意大罵孫子就好,千萬別氣傷了自己的身子。”祁連修一字一句耐心的解釋,除了談論政務,平時他很少一下子說這么多話。

    太后聽得鼻子發酸,眼睛紅了半圈。她心疼的捶了捶胸口,難受道,“好孩子,有什么事兒這樣難為你。怎就知道祖母會不愿意?你這般懂事,祖母怎會忍心拒絕您呢。”

    “您一定會。”祁連修就是跪著也挺直身板,清貴孤傲之氣不減半分。

    太后體恤幼子遺孤,已是疼愛十分,加上祁連修自小懂事出落得一表人才,太后對他更是有時十二分的鐘愛。比起太后對祁連修的疼愛程度,那些皇長子公主等人都被甩出八條街外了。

    太后有些不信祁連修的話,她可是個開明的人,特別是對自己的寶貝乖孫子,更加開明。

    “皇祖母,孫子想娶妻,已有中意的人選。”

    “這是好事兒啊,哀家有什么不愿意的,哀家盤早早晚晚都在盼著你這樁人生大事兒呢。好孩子,你可算開竅了!快和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運。”

    “她是江家的姑娘,不過不——”

    “卿侯府江家么?”太后太過興奮,直接搶了祁連修的話。“我記得她家長房是有個姑娘,雖然說是繼室所出,身份低了點,倒也算是個正經嫡出的血脈。成,這件事哀家同意。”

    “皇祖母,您聽孫子把話說完。她是江家的姑娘,但不是您知道的那個江家。她只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兒,父母早亡,早些年受過苦,而今的日子總算好些了。”祁連修解釋完,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孫子中意的是她,唯有她!”

    太后一時間腦子空白,沒太適應祁連修話中的意思。她驚訝了一會兒,瞪著祁連修嘆道,“你說她是平常人家的女兒,也就是說是平民百姓,還無父無母!你說她受過苦,可是因她自父母死后便沒什么長輩教養她了?那豈不是要拋頭露面謀生活……”單單一條百姓家的女兒已然讓太后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這姑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她的忌諱。

    祁連修冷著臉解釋道:“她并不是皇祖母所想的那種人。她自強自立,行得正坐得端,為人干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