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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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狠狠罵了聲她從前無論如何也罵不出口的臟話,一把奪回了自己的衣物,拍開了她正在撕扯自己內褲的手,用盡全力推開了她,然后怒目而視。 女人猝不及防,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了起來顯得十分惱火,嘴里嘰嘰咕咕說得飛快。但是卻不敢再來搶她衣服了。 木青知道她在罵自己。但她無所謂。她剛才也罵她了。 她擰干了襯衫,就這樣潮濕地穿回了自己身上,把內褲上的水貼著身子擠壓出了水分,套回了牛仔褲,穿了鞋子,然后仍用枝條扎回了襯衫。 她無法想象自己也和她們一樣光著上身滿地跑。 女人非常不滿地帶她回了剛才的地方,停在了正中間的一座屋子前。 比起別的屋子,有些甚至只是立了四根木樁,上面覆蓋了些枝葉,邊上圍了一圈獸皮什么的,這間木屋看起來要氣派些,也大了許多,正中掛了一張很大的獸皮,應該就是供出入的門了。 這應該就是那個首領,她新主人的房子了。 木青正在打量,身后那女人伸手推了她進去,有些粗暴。木青幾乎是撲開了獸皮,趔趄著進去。女人也跟了進來。 木青站住了腳,回首怒視著那女人,她卻是咧嘴一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和曖昧。 木青壓住心頭泛起的厭惡之感,打量了下里面,地上鋪了層厚厚的干草,上面覆蓋了張平整的獸皮,中間部分大概因為經常躺著人,已經被磨得又黑又亮。邊上放了幾個看起來很粗糙的黑色陶碗和盆子,里面裝了些野果和幾塊烤rou樣的東西。木頭的墻上掛了個動物頭骨,從兩只巨大的角來看,應該是鹿的頭,只不過那角大得有些離譜。屋角擺了幾把看起來像是用骨頭磨出來的刀和鏟子,邊上幾根削尖的木棒,地上攤了一堆繩子,粗細不一。屋子中間豎了根粗木,支撐著頂棚。 木青正打量著,獸皮門簾被人掀起,又進來一個女人,一手拿了個火把,一手端了個粗陶碗。屋里光線一下亮了起來。碗底是一灘看不出什么東西的透明的液體,感覺有些沾。女人將火把插在屋子中間地上挖出來的一個深洞里,然后用手指頭伸進碗底蘸了下,便往木青嘴唇上抹去。 木青大驚,剛要閃避,兩只胳膊已經被起先那個大塊頭女人給拗到了身后,痛得不敢再掙扎,只得任那女人將手指頭抹到了自己嘴邊。聞著一股淡淡的麝味,帶了絲腥氣,木青只得閉住呼吸。那女人又扯開她衣襟,這回蘸了更多,抹到她胸口上,似乎是對她穿了衣服有些不滿,嘴里嘀咕了幾句。 木青強忍著心頭的怪異感覺,以為應該好了,不想那女人卻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用力扯起她褲子來。 木青一下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應該是要在那里也抹上這東西。 她心頭起了陣怒火,穿了鞋子的腳重重跺在了身后那女人的光腳板上,女人驚叫一聲,松開了她手,木青立刻cao起了墻角的一根木棍,作勢要打下來。 那兩個女人被她突然發(fā)難,有些驚慌,又見她神情兇惡,倒也不敢過來。對視了一眼,撿起了地上那個碗,咒罵著出去了。 木青吐掉了嘴里因為受那股怪異味道刺激出來的口水,用衣袖使勁擦了下嘴,再擦去胸口的。只那股味道卻仍未散去,被涂抹過的皮膚處也有些發(fā)熱的感覺,連乳尖都微微地挺了起來。 木青一想到剛才自己被涂抹的應該是類似于催情類的東西,心頭更是郁悶。用掌心使勁按壓胸口的兩粒突起,見沒什么效果,便放棄了,只將衣襟扎得更牢些。然后到了門簾邊,掀起一個角,悄悄朝外望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是有些暗了下來,零星燃著幾堆篝火,邊上圍了些人,幾個小孩笑鬧著跑來跑去。自己這里并沒有人看守著。木青沒有猶豫,正要悄悄溜出去,看見那個首領和驪芒已經一道朝這個方向過來了,兩人一邊走一邊在說話的樣子。 木青不再看了,迅速放下了獸皮,在屋子里走了兩圈,心頭有些焦躁起來。 那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口。似乎停在那里了。 木青忍不住又湊了回去,透過門簾縫隙朝外看去,見首領正用力拍著驪芒的肩膀,驪芒神情看起來很是恭謹。 首領示意驪芒離去。驪芒轉身走了。木青感覺他臨走前似乎朝自己這方向看了一眼。 木青心里咒罵了一句。見首領要朝這里進來了,急忙閃身后退,腳卻是被地上堆著的一攤繩子給勾了下,摔到了地上。 木青一下有了個主意。 她不知道這主意到底行不行。但沒辦法,已經容不得她再多想了。試一下無論如何總比被按在那張油光發(fā)亮的獸皮上好。 首領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 木青正席地坐在火把邊上,拿了一截繩子,在手上繞來繞去,臉上帶了笑容。 她知道自己在這群人眼中并不是美女。美女應該像今天看到的那個小胖妞一樣。他們對她的感覺,應該類似于從前晚清時國人第一次看到金發(fā)碧眼豐乳肥臀的洋女人時的反應。但是現在,她需要蠱惑這個讓她感覺非常不適的男人。 她壓住有些狂亂的心跳,臉上盡量做出讓人看了舒適的笑容,右手靈巧地將剛才揀了過來的一根細繩纏繞在自己左手指間,看起來明明是纏死了,一拉繩頭,繩子卻從手上松脫了下來,再纏繞幾圈,手指輕輕一彈,繩子便出來個結。 這是她從前偶爾學過來的一個繩子魔術,并不難,重在手法,但是不知道的人看在眼里卻是百思不解。 她又重復了一遍這動作,然后抬頭看向首領。 首領顯然也被吸引住了,走到她身邊蹲了下去,眼睛緊緊盯著,臉上神情很是怪異。 木青又做了一遍。 首領一把拉住她手,翻來覆去地看了幾下,然后看著她,嘴里飛快地說了一串話。 木青微微笑了下,慢慢地重復了自己的動作,演示給首領看,然后把繩子遞給了他。 首領接了過來,很有興趣的樣子,嘗試著自己也去纏繞。木青教他,他在失敗了幾次之后,終于能像她一樣將繩子從手指上拉下來,再彈出繩結了。 他喉嚨里發(fā)出了陣咯咯的笑聲,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這個新奇的游戲給吸引住了。低頭反復地纏繞,不停地拉,顯得很是愉快。 木青站了起來,換了根粗些的長繩,繞在柱子上打起了結。 上古無文字,結繩以記事,中國秘魯印地安人皆有此習慣,即使到了近代,一些沒有文字的民族,仍然采用結繩記事來傳播信息。 木青不相信這群土著有自己的文字,即使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她打賭他們應該會對結繩感興趣,何況繩子對他們而言應該也是一種很重要的生產資料。 從前公司安排導游上過野外訓練課,拜那位老師的敬業(yè),教授帳篷結打法的時候順帶地教了下另些常用水手結的結法。據說光有名字的水手結就有一百多種,還有很多厲害的結法甚至連名字都無人知曉。她學不來那么多,只是一些常用結法。但看起來也夠了。 她先打了個布林結,然后是活結,再是丁香結、雙套結,最后是墨水結。 首領果然一下又被吸引了注意力,靠了過來看她打,然后松脫。木青耐心地教他。 在教了十幾遍之后,首領終于有些學會了,自己蹲在柱子前認真地反復結繩。 木青剛才故意引導他站在了背向獸皮門簾的方向。 他打得非常專心,喉嚨里不時發(fā)出幾聲含糊的聲音,全部心神都被繩結吸引住了。 木青原本是打算趁他不備,用木棍擊打他后腦再逃脫的。但現在,她改變了主意。 她不能保證自己可以一擊到位順利讓這男人暈倒。如果只是讓他惱羞成怒頭破血流然后招來一大群人,不如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