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一條海碗粗細的大蛇朝她發了瘋似地游來。 木青大叫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前逃去。 逃了十來米的路,卻覺得有些不對了,身后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冷水澆在了火中。 木青忍不住回頭,看見那那條蛇竟是在火堆里不住盤結滾動,火堆已經有些被壓滅了,不住往上冒著刺鼻的白煙。 木青目瞪口呆。 那男人此時已經飛快地從林子里跑了出來,想必是被她剛才那一聲大叫給招過來的。等見到她并沒怎么樣,神色一松,轉眼看見那堆火里的情景,臉上竟是現出了非常高興的樣子。 那條蛇已經差不多壓滅了火,這才像是注意到了旁邊有人,一下豎起了脖頸,做出攻擊的樣子。 那男人趕上,用根木棒甩開了蛇頭,一下捏住了喉舌,懸空提了起來。蛇用力甩了一會身子,尾巴蕩得啪啪作響,嘴里發出瘆人的嘶嘶之音,慢慢地終于筆直垂了下來。 男人丟下了蛇,閃身到了洞xue里,等他出來,手上已是拿了一塊磨出了薄刃的石刀樣子的石頭。 木青看見他張開了蛇的口,用手摸了下蛇牙,臉上是如獲至寶的神情。然后他用那把石刀去切蛇頭下來。 木青有些明白了,他應該是想取蛇毒。 蛇長得非常難看,滿頭覆蓋著rou瘤樣的鱗片,蛇身上還有菱形黑斑,像撲克牌上的方塊。 石刀有些鈍,切割著蛇頭時發出的那種聲響叫木青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她忍不住從自己背包里掏出了軍刀,遞了過去。 那男人一怔,立時便接了過來,拉出了主刀,朝蛇頭切了下去。 這回快了許多,蛇頭很快和蛇身分離,他小心翼翼用幾片大樹葉包了起來放在一邊。然后繼續用刀將蛇腹從頭剖到了尾,剝下了血淋淋的蛇皮。 木青看著他重新又架起了火,揀出了剛才的那塊已經烤得差不多的rou,將蛇rou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最后他們吃了一頓蛇rou。 木青吃不出滋味。等稍微涼了些,撕下來放進嘴里就吞了進去。 嚼咽會讓她更有心理障礙。 這男人似乎對今晚的意外收獲十分滿意,往洞xue里鋪了一層枝葉后,示意她進來。 木青慢慢地靠了過去。 男人對她的磨蹭似乎十分不耐,伸出手抓了她腿,一下便拖了過來。 借了洞口還在燃燒的火的余光,木青看見他像昨夜一樣盯著自己看了片刻,但是這回,她沒昨夜那樣的運氣了。 他一下扯開了她襯衫,紐扣迸裂了四下散落,然后伸手撥弄了幾下她胸。 她隨老太太出去找孫子時,匆忙之間將睡衣換成了襯衫,所以并未戴胸罩。 “那條蛇為什么自己會往火里鉆?” 木青突然開口問道。 男人一怔,手上的動作緩了下來。 “我叫木青,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停了下來,只是仍壓在她胸口。 “我是說,你mama叫你什么?我如果是你媽,就給你起名叫混蛋,太適合你了。” 木青繼續說,口氣像在講故事。 “mama……” 那男人喉嚨里發出了個相似的音節。 木青嗯了一聲。 他移開了手。 木青剛稍稍松口氣,卻發現他已經探手到了她褲腰處,扯開了褲子,指甲刮過她腰身,尖銳地痛。 木青緊緊夾住腿。 男人手插進了兩條大腿的縫隙之中。 “混蛋,你記住,你媽叫你混蛋,你爹你兒子都是混蛋,你家一窩都是混蛋。” 木青一邊說,一邊被他分開了腿。 他俯□去,湊近聞了一會,喉嚨里發出了陣低低的聲音。 木青不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 那男人松開了鉗住她大腿的手,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地躺下去睡了。 洞口的火光漸漸熄滅。 木青翻身朝里,閉上眼強令自己睡過去。 她做到了。 第二天,木青起身時仔細尋找了下昨夜被他扯得迸散了出去的扣子,只揀回來其中幾個,塞回了褲兜里。又自己用刀從樹上割下了一條軟枝,攔腰將衣服重新系了回去,聊勝于無,至于腰際上的那道刮擦血痕,她無視了。 那男人一直都在邊上冷眼瞧著。兩人上了木舟繼續順流而下。他帶上了昨夜的蛇皮和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