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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農家三姑娘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干啥小丫?”

    “金東哥,我買了張木床,想看你得閑不得閑,幫我拉來。”

    “嗯,行啊,你走家準備好,我這就去套車。”鮑金東說,又解釋了一句:“毛驢糸(mi)在村西吃草,我得先去牽來。”

    鄉下人有時圖省事,用一根長繩子,把毛驢固定在短木樁上,毛驢就自己繞著木樁,吃那塊地上的草,這叫做“糸驢”。

    姚三三聽了,就告別了先走家去,鮑金東套好車自然會來喊她的。

    “這個小丫,人響快,做事能不夠!”鮑金東的媽望著姚三三走遠,笑著說,“就是太小了。我說金東啊,你經常往姚家走動,是不是看上他家哪個閨女啦?老大訂完親了,老二年齡合適,三三嘛,跟你走的近乎。要說這姚連發人不咋地,姚家的閨女個個都是好樣的!”

    “哎呀嗎!你瞎叨咕些什么!”鮑金東的語氣里帶著無奈和責備,“我跟小改不算熟,三三她才多大?她一個小孩,你也能這樣說?你還有事沒有?往后你少說這樣的話。”

    “行行行,我話多行了吧?我不cao心你的事,誰給你cao心?”

    “媽,你喜歡cao心,你也等我娶得起媳婦行吧?你這腰包有多粗?”鮑金東打趣他媽,轉身出去牽驢。

    鮑金東趕著驢車,趕在天黑前跟姚三三一塊把床拉來了家。三三先下了車,喊大姐二姐出來抬,姚小疼跟姚小改看見新床,都覺得買的及時,原先她姐妹三個擠一張床,另一張床給姚連發和張洪菊,如今爸媽回來,又添了小四,總不能姐妹四個擠一張床吧?

    姚三三先把新床鋪在外屋,叫大姐二姐去住,她跟小四年紀小,跟姚連發兩口子住一個屋,臨時湊合吧。幾天之后,姚三三建議她爸改建屋子,姚連發想不出旁的法子,就只好這么辦了。

    改建屋子也簡單,把耳門堵死,里屋另開一個門,鑲上門扇,就成了姐妹四個的屋子。

    這天晚上,姐妹四個不用跟大人擠一塊,又開始說悄悄話。

    “大姐二姐,你們等著吧,咱都好好干,用不了幾年,咱就能住上新房子。”姚三三十分自信。她相信,路是人走的,錢是人掙的,命運,是一個人自己掌握的。

    然而自從姚連發跟張洪菊回來,這個家就再不安生了。姚連發整天煩唧唧的,逮著誰呲吧誰,看誰都煩,有一回從姚老奶家回來,進門就罵張洪菊。

    “我倒了什么霉,攤上你這個無用的貨!四十歲人了,我連個兒子都沒有,我他媽出去都覺著比人矮半截。”

    張洪菊的回應就是哭,默默地掉眼淚。她失去了肚里的孩子,本來就已經傷心難過了,姚連發從來也沒個好臉色給她。姚老奶呢,從兒子兒媳回來家,兒媳臥病坐小月子,就沒來看過一眼,聽說在外頭還跟人講,大兒媳就是個不爭氣的瞎命,大兒子都叫這女人拖累了。

    張洪菊畢竟是臥病,楊北京作為訂了親的女婿,沒多久就拎著大包小包的補品吃食來探病了。這種情況來探病,總有些尷尬,楊北京他一個小伙子,總不好問未來丈母娘小產坐月子的事情,便只好陪著姚連發、張洪菊坐了坐,安慰她養好身體。

    張洪菊這是頭一回見著楊北京,小伙子穩重俊氣,張洪菊心里怪滿意的,跟他說了會子話,叫姚小疼弄飯留他吃飯,楊北京推辭半天,只好留下了。

    飯桌上姚連發喝了點酒,居然趴在桌子上,跟個女人似的嗚嗚哭了起來,弄的楊北京滿臉尷尬,不知怎么辦才好,只好盡量勸慰,沒想到姚連發哭著哭著,居然跳起來,指著張洪菊大罵。

    “你個沒有的貨,叫我空歡喜一場,如今孩子也沒了,小疼找了婆家,小改那丫頭也不知能不能留住,我這輩子,可算是失敗透頂了。”

    好好來探病,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楊北京尷尬至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姚連發自己醉得去睡了,楊北京才抽身離開姚家。

    姚小疼送楊北京出去,到了門口,姚小疼低著頭,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流下來了,楊北京抬手給她擦掉眼淚,看著她一陣陣心疼,更堅定了要把姚小疼拉出這個家的決心,這是他的媳婦兒,他負責疼,負責給她舒心的日子。

    這天晚上,姚連發坐在他屋里發酒瘋,罵了一會子人,也不知弄什么東西,叮叮當當的,半夜都沒睡。姚三三悄悄地對大姐二姐說:“我看咱爸這樣,再不想法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49章 孤老命

    四姐妹搬進了改建的屋子,算是有了自己獨立的房間。晚間,姚三三悄悄跟大姐二姐說:

    “我看咱爸這樣,再不想法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能想什么法子?我看咱爸這輩子就這個料了,你還能把他腦子給換了?”姚小改說,“咱們都各自小心點,盡量順著他,別撞他槍口上找挨罵。”

    “沒法子也得想法子啊!”姚三三說,“總不能就這樣由他鬧騰下去。”

    “唉,咱媽這罪,也不知哪天是個頭!”姚小疼喟嘆。

    “還不是怨她自己?你看前村劉二嬸,一輩子三個閨女,平時還不是把劉二叔管得服服帖帖的?劉二嬸叫他朝東,他不敢朝西;劉二嬸叫他打狗,他不敢攆雞。”姚小改一邊說著,一邊心里思慮重重。大姐訂親了,姚連發沒了兒子,再要招女婿,可就輪到她了。所以這些日子,姚小改總是憂心忡忡。

    “劉二嬸強勢潑辣,你看看咱媽那樣,你教她她也學不來……”姚三三趴在枕頭上,拍著枕頭說,“這樣整天自家折騰,好日子也折騰壞了。”

    姐妹幾個小聲聊著天,倦了,就漸漸睡著了。姚三三將要睡著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要想叫姚連發安生過日子,難啊!除非你把他腦子給換了……

    說著話就過了霜降節氣,早晨路邊枯草上果然開始出現白霜。姚家姊妹幾個當初圖省事,麥茬都種了豆子和棒子,地瓜種的不多,地瓜種多了要刨成片曬干,最費事費力。她們總共種了不到一畝地瓜,主要考慮自家窖起來冬天吃。這時節豆子、棒子都收進家了,地瓜才開始收。既然不多,收起來也快。

    張洪菊出了月子,身體也好些了,便跟著下田去收地瓜。然而收地瓜的時候,姚連發又不知哪兒不稱心,在地瓜田里大聲喝氣地罵張洪菊,張洪菊哭啼啼地還了幾句,姚連發便跳起來,隨手撿起地瓜往張洪菊身上砸。

    “你媽個x,我叫你嘴硬!我叫你作死!”

    姚連發一連砸了幾個地瓜,一個多老大的地瓜正好砸到張洪菊頭上,張洪菊一陣暈眩,便歪倒在地上了。姚小疼跟姚小改跑到跟前,趕緊去扶張洪菊,看著張洪菊軟塌塌的起不來,姐妹倆嚇得都要哭了。

    “我叫你裝死!早死你早好!要死你趕緊的,你活著又有什么用!”姚連發還不解氣,指著張洪菊罵個沒完。

    姚三三放學才知道這個事,之后一連好多天,姚家都維持著低氣壓,張洪菊哭,姚連發陰沉著臉喝酒罵娘,姐妹四個喘氣都不敢大聲。

    這個家簡直就沒法呆了。

    直到,姚三三有一回趕集的時候,看到了角落里一個小小的攤子。她想,這個或許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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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懶老婆盼寒,饞老婆盼年,秋忙過后,農村人就清閑了起來。深秋的天氣算不上冷,大街上閑人就漸漸多了。女人圍成堆聊大天,男人圍成堆下棋打牌吹牛皮,各有各的圈子。

    土溝村大街上這天圍了一小圈人,人堆里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人,正在夸夸其談。

    “算的準,你給我三塊錢,算不準,你給錢我也不要!不過咱有言在先,算到不好的命,你也別上怪,我也不收你的錢;算到貴人命,你總得多打賞我幾塊錢,要不也對不起你金貴的好命運!”

    算命打卦這些事,農村里向來有市場,眼時下閑人也多,算命的也會走街串巷來拉生意。這個算命先生在村當央鋪了一大塊紅布,紅布上墨筆寫著“五行八字,鬼谷算命”。

    算命攤子很快便引來了不少圍觀的閑人。然而看得多,算的少——三塊錢,節儉慣了的莊戶人未必就舍得。

    然而那算命先生說得很吸引人,算不準不要錢,貴人命要多賞錢,怪有意思的。先是村里一個叫鮑大瓦的小伙子按捺不住了,坐下來報了出生時間,算命先生掐指算了一會子,瞇著眼睛,高深莫測地說:

    “我算你還沒媳婦啊!”

    “對啊!還真是的。”沒等鮑大瓦開口,圍觀的人就一陣哄笑,“他可不是沒媳婦嘛!想媳婦想的睡不著呢!”

    “去去,一邊去!”鮑大瓦推開起哄的人,問算命先生:“那你算算,我這回親事能成不?”

    “緣分到了自然成,緣分不到強求不來。我算你最近該有好運,最近有人提親吧?”

    “有。能成不?”

    “嗯,你五行缺木,該有好緣分,就是來的晚了點。”

    算命先生掙到了鮑大瓦三塊錢,也不多要。接下來又有個掏錢算的,先生一開口就說他兒女雙全,家庭和睦,沒大財發也沒大坎坷,平坦坦的命運——三塊錢拿來。

    姚連發出門溜溜兒,見著一堆人,便也來圍著看。他本來就迷信,見旁人算命,心里便癢癢的,卻又忍住了沒算,不光是三塊錢的事,姚連發其實很擔心算命的說出什么不好聽的來。

    見姚連發回來,姚三三迎上去說:“爸,村里來算命的了吧?”

    “關你啥事!”

    “我尋思,叫咱媽去算算命,算算她啥時候能生弟弟。我聽說怪靈的,可是咱媽不愿意去。”

    “她那個瞎命還用算?”姚連發說。

    “爸,那你去算算唄,你算算咱家啥時候能生弟弟。你再算算,我跟小四能上好學不能。”

    閨女能不能上好學,姚連發不關心——他頂多就打算給閨女上完初中。至于兒子,姚連發自然是關心的。于是,姚連發拿了三塊錢,想了想,又多帶了兩塊,尋思算命先生要是說他能生兒子,總得打賞兩塊。

    姚連發一走,姚三三也跟著出去了,她跟著姚連發擠進人群,看了看,似乎覺著沒意思,轉身進了老齁的小賣部:“買兩包鹽。”

    姚三三出了小賣部,瞥了一眼算命攤子,姚連發正蹲在跟前算命呢!

    “給我算算!”

    姚連發把三塊錢丟在鋪地的紅布上,自己蹲在算命先生對面,報出了自己的生辰。算命先生瞇著眼睛,掐指稍稍一算,忽然眼睛一睜,伸手把三塊錢往姚連發跟前一推,便閉上眼不吱聲了。

    “哎你這人,是孬是好,你總得說出來,你這樣不是叫人心里不安生嗎?”

    “你這個……”算命先生猶豫再三,搖搖頭說:“我還是不說了吧。錢我不要了。”

    “你他娘什么意思?”算命先生越這樣,姚連發就越想知道了。他把三塊錢往算命先生跟前使勁一拍,說:“不管你說出啥來,錢我給你就是。”

    “你這個……孤老的命啊!我算了又算,你就是個沒兒沒女的命。”

    算命先生這話一出,周圍人哄的一聲議論起來,有人趕緊指出:“你說的不對,人家雖然沒兒子,人家好幾個閨女呢!”

    算命先生不緊不慢地掐著手指,半天才說:“我算你四個閨女,你四個閨女,還是人家女命好帶來的。你自己就是沒兒沒女、孤獨終老的命。你也不是沒見過兒子面,你就是沒那個命擔,你留不住。女命好該能帶給你五個閨女,不知你計劃沒計劃,你要是沒計劃,還一個閨女沒來家。”

    “計劃”,意思指的是節育、結扎。姚連發一聽這些話,整張臉都變了。

    “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姚連發騰地站起來,瞪著發紅的眼睛,沖著算命先生吼。

    “你看你看,我不說,你非叫我說,我說了,你又生氣,你不是不講理嗎?在場的老少爺們給我做主,他跟我動手罵人可不該!”算命先生說著,快手快腳收拾了攤子,把三塊錢往姚連發跟前一推,說:

    “我算命打卦有規矩,你這錢,我不收。你這人火大我惹不起,惹不起我走。你也別太惱,我算你晚年衣食無憂,日子安康,閨女們都能孝順。”

    算命先生說完,包袱一卷,馬扎一拎,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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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連發這一回算命,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悶棍,懵了,蔫了。

    怪就怪,這算命先生說得太準了!人家算命先生說了,他不是沒見過兒子面,就是他沒有命擔。話說張洪菊兩番懷孕,上一次是摔傷流產,這一次是胎死腹中——都是男胎,姚連發親眼看著的,不正應了這句話嗎?

    這兩回事,姚家一直瞞著掖著,沒幾個人知道,算命先生都給算出來了,叫他想不信都不行!要說人家算命先生誑他,人家連他的錢都沒要,誑他什么?

    姚連發回到家里,唉聲嘆氣了好幾天,再看見張洪菊,他就莫名地心虛起來。心里一虛,底氣也不足了,脾氣也沒有了。原來是他自己命不好,倒是沾了女命好,才有了這四個閨女啊!

    去看看村里那五保戶老光棍吧,就算有個瞎眼瘸腿的閨女,他也不至于那么孤單可憐。

    姚連發從此沒了再躲計劃生老五的念頭——算命先生不說了嗎?五個閨女命,要是沒計劃,還有個閨女沒來家。

    這事兒也有不少人在場,很快就傳到了姚老奶耳朵里,姚老奶也蔫吧了好些日子,再也沒臉出去罵大兒媳婦瞎命了。傳到張洪菊耳朵里,張洪菊見著姚老奶就沒那么窩囊了。生閨女既然不是她的錯,她也就少了一份自怨自艾,反倒添了一絲安慰:我命好,他姚家才有這四個閨女。

    這個事在姚家掀起了不小的風波,當然,姚家的閨女們也都知道了,她們在大人跟前一個字不會議論的,背地里卻又說起了悄悄話。

    “我原先總覺著算命是騙人的,可你說他算得多準!咱村算的幾個,都怪準。連咱家的事都說準了,怪邪乎的。”

    姚三三悄悄撇撇嘴,說:“我看也沒啥邪乎的,你比如鮑大瓦,就他穿的那邋遢樣兒,明顯就沒有媳婦料理他。再說,這年輕男的算命,無非問前程,問姻緣,鮑大瓦一個地道農民,他能問什么前程?他當然問姻緣啦!一猜就猜到他沒媳婦。”

    “那你說咱媽懷孕沒保住的事,他怎么就能知道?這個事除了咱自家人,誰都不知道。”

    那當然能知道,她提供了準確情報唄!為了姚連發這回算命,姚三三花費了二十塊錢呢!那算命的在集市上蹲一天,才能算幾個命,掙幾個錢?

    早前那天,姚三三找到這個算命先生,直接掏了十塊錢給他,說:“請你去算一回命,你算完了,算對了,我再給你十塊錢!”

    姚三三當初想了這個招,自己覺著也夠狠的——可是沒法子呀,她不釜底抽薪,姚連發就讓一大家子人過不安生!

    所以說,算命打卦,凈是瞎話!姚三三怕誰說漏了嘴,就誰都不敢說,連大姐二姐和她最信任的鮑金東,她都沒敢說。這事要是讓姚連發知道底細,估計姚連發能拿刀殺她!

    姚三三再次撇撇嘴,縮進被子里睡覺。天冷了,捂被窩多舒服!家里這幾天安生多了,姚連發今天晚上主動給張洪菊盛飯,還給小四夾菜呢!姚三三心里也安生了許多,總算能稍稍松口氣了。

    一連多少天,姚連發都頭低毛耷,心事重重的,姚三三尋思,他會不會再去找旁人算一回?于是有天晚上姚三三就跟他說:

    “爸,算命的話不能全信,那個人說不定算錯了。依我看,咱去埝城,找最有名的白瞎子再算算吧!”

    再花二十塊錢,再來一次,保準叫姚連發再也不會疑心了。姚三三心里是這么盤算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