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不管前面是什么,只要我們堅持走下去就能得到答案,如果是一個洞口,我們就能出去了,希望與絕望都有一半機率,就算只有一半的機會我們也不要放棄。”談希越更是扣緊她的手。 “嗯,我們至少我一半的希望。”寧向晚也點著頭。 他們又繼續走著,一直往前,頭也不回,在黑暗里前進,加快著腳步,這個洞很長,蜿蜒向前,伸展向不知明的盡頭。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洞道漸漸變寬起來,也有一絲的光亮透著,雖然很淺,但總算不是一抹烏黑了。當他們的腳下啋到的是冰冷的雪水時,才停下了腳步。他們的面前是一汪水潭,波光微蕩,這一絲微弱的光線就是從這個潭水里散發出來的。 “希越,已經無路可走了。”寧向晚環視著四周,都是山壁,盡頭就是這汪水潭。 “你看這水潭的水在緩緩的涌動,雖然很輕,但是說明這水不是死水,而且還有這微弱的光,也許這水潭是通向另一個地方也說不定。”談希越仔細地觀察著水面的情況。 寧向晚也看著水面,水面還會有一些細微和水泡,“你的意思是我們下水?” “試一下?”談希越點頭,“我們已經走到這里了,就算回頭也是死,不如一直往前,就算是死也也沒遺憾,因為我們曾努力地活過。” 寧向晚微笑著點頭:“我什么都聽你的。” 談希越蹲下身去,伸手摸了一下潭水,溫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么冰冷,他的水性倒是很好,就是不知道寧向晚能不能撐下去。不過能大這潭水中央看到微弱的光,說明這潭水應該并不是太深,否則也不會有光亮能透過來。 “先做做熱身運動,否則下水就可能抽筋,那就麻煩了。”談希越囑咐著她。 兩人開始做了下水前的熱身運動,活動手腳筋骨。而后,談希越拉著她的手:“晚晚,你準備好了嗎?如果下水,有什么情況,就掐我,我就會明白的。” “嗯。”寧向晚點頭,話很少。她不知道他們這一次還有沒有機會活。她突然傷感滿滿,把她的胸膛脹痛,鼻尖一酸,就有淚水刺痛了眼睛。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活下去。”談希越將她擁在懷里,他的心情也是沉重的,他也不敢保證他們能游過這潭水,就算游出去了,另一邊的是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對于未來的無知讓他們的心里都有些不安,可他卻要很鎮定冷,如果連他都慌亂了,那么寧向晚要怎么辦。男人就該在這種困境之下成為女人的保護傘。 “希越,我們都要活著。”寧向晚抬起頭來,淚光涌動,然后她主動把自己的吻送上。 而她的主動下一秒被他給取代,他把她抱得好緊,也吻得好溫情,彼此都眷戀著這份美好,不舍得分開,像要把這個吻一直延續下去,讓對方好好地感受彼此的深愛情意。可是空氣在肺腑里被吻盡后,他們不得不放開了彼此,寧向晚的眼眶紅紅的,眸子是晶亮的,而談希越依然一副輕松面對的模樣,他的手指撫上她那被他吻得紅腫而更加有紅潤光澤的唇瓣,目光纏綿而仿佛在融化人心。 “準備好了嗎?”談希越問她,很認真。 “準備好了。”寧向晚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她讓自己不要悲傷,要有信心的面對一切。 談希越把身上的羽絨服給脫掉,寧向晚也是,否則一里弄下水,衣服吃透,吃飽了水,重要增加,身體就不會靈活,接著是鞋子。冷空氣瞬間就將他們緊緊地包圍。他們咬著牙,無俱寒冷。下水前,他們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指緊扣著,然后就躍入了水中。冰冷的潭水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他們單薄的身體上,切痛他們的神經,一點一點把他們身上的溫度給帶走。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冷,也因些而有些緩慢僵硬,可是無論這樣的感覺有多么的疼痛,他們還是必須撐著,咬緊了牙關,一路往那光亮游去。 談希越比寧向晚的身體素質要好,所以他在這冰冷的潭水里還是比較的靈活,像是一條魚,在水里自在地游著,奮力向前,只為那一絲的希望。而在一路上她拉著寧向晚,給了她助力,加上她也很拼命,兩個人也算順利,通過他們的努力和堅持,眼前的光明越來越亮了,他們漸漸游近,直到光亮刺眼,他們使出最后的力氣,像是兩條魚,奮力往上一沖,便破水而出。第一件事情便是張大口呼吸,讓這清新的空氣把他們的胸腔填滿。 待他們緩過氣來后,才發現他們身處在水面上,頭頂是山壁,這也是一個山洞,但卻不像剛才那個是漆黑的,這里很明亮。沒想到奇跡真的發生了,那個洞的潭水和這個洞的潭水是相連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談希越抱著體力已經透支的寧向晚爬上了岸,兩人無力在倒在了地面上休息著。 “希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這里很冷,我們一身冰冷,怕是會凍死在這里。”寧向晚身體很累,但是精神是卻是清醒的。 “嗯,我們要盡快離開。”談希越撐著自己的身體起來,也把寧向晚扶起來,兩人就樣攙扶著出了山洞,洞口很大,所以光亮能透進來,讓他們在那邊看到光亮,才有幸給活下來。 他們出了山洞,更是感到冷意,他們沒走多遠,他們就頓住了前行的腳步,因為正前方梁韻清正拿著一把槍指著他們。她的面容比這冰天雪地還有冷酷,那雙美麗的眼睛里也寫著無情二字:“七哥,沒想到你們竟然沒有死!” “對,我們命大。”談希越把晚晚給擋在了身后,而因為冷,寧向晚在談希越的身后冷得哆嗦,就算是咬緊了牙也如此。 談希越擔心這樣下去寧向晚會被凍壞,他們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候,如果這樣被冷死真是劃不來。他必須要在短時間里把梁韻清給放倒。梁韻清的唇角微微淺笑:“你命再大也還是要栽在我的手里了。七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就不要怪我手狠手辣!” “小姐,你的手怎么能沾上鮮血,就讓我來替你解決他們兩個。”方雪艷從梁韻清的身后走來請求著她。 “好,既然你們都要我死,那也該讓我死得明白。”談希越有些疑惑沒有問她,現在正好,“韻清,你和方雪艷倒底是什么關系?還有那個黑衣的男人……” “他們都是我們組織的人。”梁韻清很干脆的回答了他,也說明她根本不是曾經的梁韻清,現在的她是一個組織的領袖或者說負責人,“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在計劃要回來,所以我讓方雪艷整容成了寧向晚的模樣,卻取代她,目的就是要你簽下離婚協議書,而她竟然弄砸了,所以她回到組織我也沒有輕松地放過她,賞了她三十鞭讓她記住這次失敗的教訓!而千冷他是用藥和毒的奇材,寧向晚是我們所救,毒癮也是我們所種,然后這樣的她你還是沒有放棄,我也沒想到她這要樣柔弱的女人會有毅力把毒戒掉。七哥,是我太小看了你們。所以到最后我不得不親自回來,帶著冬冬,他便是我最有力的籌碼。然后,沒想到我再一次失利了,你們竟然寧愿一起死也不愿意分開——” 說到這里,梁韻清的眼睛里就浮起了一絲的水霧,還有最最深沉地怨恨,是對談希越的,也是對寧向晚的。她不想承認自己失敗了,而且是敗給他們之間那無法讓第三者插足的愛。 “是,我們就算是死在一起也不會分開。”談希越和寧向晚緊握著十指,雖然寧向晚在寒冷中唇齒發抖,話語不清,但是她語氣里的堅定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那就去死吧,結束這一切。”梁韻清槍口對著寧向晚,而談希越卻擋在身前,這讓梁韻清的眸閃一閃,但卻依然沒有讓她有半分的心軟,緩緩地扣下了扳機。 寧向晚睜大了眸子,她本想護住談希越,卻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拿背對著梁韻清。寧向晚掙扎著,乞求著:“希越,不要,你不能這么做,這是對我最大的殘忍——” 寧向晚本就虛弱的身體在這危險的一刻,充滿了力量,用力地掙扎著,然而談希越的力量更大,雙臂將她緊困在了懷里,將她保護得很好。寧向晚咬著頭,咬著唇,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掏出來捏碎了一般錐心刺痛,淚水像是洶涌的潮水,瞬間就濕潤了臉龐。 “梁韻清,你住手!你要殺我,不要傷害希越,如果你愛他就不要傷害他。”寧向晚抵不過他的力氣,只好向梁韻清喊話,希望能讓她放過談希越。她甘愿赴死! 梁韻清猶豫了一下,而方雪艷見狀,便道:“小姐,你不能心軟了。” 接著方雪艷便掏出準備已久的槍,對著談希越,梁韻清卻轉變槍口,一松打在了方雪艷的手臂上,痛得她掉了手槍,梁韻清上前一步,把槍踩在腳下:“誰允許你動他了?” “小姐,你不能心軟,否則這仇……”方雪艷話還沒有說完,她又一槍打在了她的腿上,她被迫下跪,鮮血灑落在了雪白的雪地上,朵朵紅梅嬌艷的綻放。梁韻清眼底都是怒氣,“我要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我要親手結束這一切!誰都不能插手!” 梁韻清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談希越:“七哥,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護著她了嗎?我先殺了你,再殺她。” 這一次,梁韻清不再遲疑,迅速地扣下了扳機,子彈從槍膛呼嘯而去,只見眼前閃過一個黑影,替談希越他們擋下了這顆子彈。而來人則因為痛楚而咬牙悶哼了一聲。談希越回頭,看到了在他們身前的千冷,他扶住他,得到自由的寧向晚也把他扶住,兩人見他一身是傷:“千冷,你怎么樣了?” “別管我,你們快走。”千冷推著他們,結果卻是一口血噴出口來,染紅了白雪。 “千冷——要走一起走。”寧向晚緊握著他的手臂。 “誰都別想走,應該是要死就死在一起。”梁韻清再度扣下扳機,她現在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千冷也手快地將手里沒有子彈的槍精準地往梁韻清的握槍的那只手砸去,痛得她手上一麻,手槍掉落在了地上。 談希越見機,急奔上前,把手槍一腳踢開,然后梁韻清另一只手撿起了腳下,剛才方雪艷掉下的槍,抵在了談希越的頭上,他動彈不得。 “希越——不要——”寧向晚見談希越被梁韻清的槍指著,一顆心就要跳出了喉嚨,恐懼感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她的心上啃咬著。她幾欲瞪裂了眼眶。 梁韻清是無動于衷,談希越卻十分的鎮定:“晚晚,別哭。”他的目光落到了千冷的身上,“我把她交給你了,請你帶她離開這里,走出這里。” “不,我不要走。”寧向晚跪在了雪地里,向梁韻清磕著頭,一直磕著,把面前的白雪磕成了一個坑,也雪松軟的雪磕成了堅硬的冰面,磕紅了她的額頭,“梁韻清,求你放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方法,就在這里不停地磕頭乞求著她,希望她能看到她的真心誠意。梁韻清則一直欣賞著。 千冷看得不忍去扶她,卻被她給甩開了手,談希越都看得心痛:“晚晚,夠了。” “不,我要磕到她同意放了你。我不怕的……”寧向晚就這樣一直重復著這個動作。 談希越的心里那份痛已經脹滿了他的胸口,他看著寧向晚為她哭成那樣,要崩潰的模樣,就像是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在戳他的心,再擰絞在一起,最后兩年連根據拔起,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千冷,帶她走!”談希越握得手指都咯咯作響。 “別碰我!”寧向晚冷冷地警告著想要扶起她的千冷,而后者只能忍著肩胛上的痛頓在原地。而她繼續在雪地上磕頭,乞求著她,聲聲泣血。 談希越再也無法冷靜了,他沖動的一把握住了梁韻清的的槍管,緊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有本事殺了我,不要再折磨她了!” 梁韻清卻冷勾起唇瓣:“我偏要這樣折磨她,才能讓你知道什么叫痛!” “你——”談希越恨不得掐死她。而他也真的這么做了,伸手襲向了她的頸子,梁韻清在慌亂之中,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肩頭,鮮血流水,順著手臂往下滴落,在雪地上積出一灘血漬。 而梁韻清則顫抖著手退開來:“不,我不是想傷害你的——你是自己你自己逼我的!” “清兒,住手!”來人的制止聲已經遲了,談眾人看向來人的方向,一身黑色的大長大衣,狐貍毛領圍著頸子,身姿挺拔,但臉色卻還十分的不好,與這白雪融為一色。 “方占,你——”談希越驚訝地看著急步而來的方占,他的身后還帶著一群人,是他的手下,“你醒了?” 自從上次他中彈昏迷后,就一直處在昏迷不醒的危險之中。一直沒有聽到他醒來的的消息,而今能見到他,這讓談希越感到驚喜。他終于醒了,他也不用再對自己自責了。 方占走到了梁韻清的面前,梁韻清看著他,在他的面前哭得像是個孩子一樣:“占哥,我……我頭疼——” 梁韻清感到頭痛再度來襲,仿佛是要將她的腦袋劈開一般疼痛。她抱著自己的頭,緩緩地蹲了下去,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痛,倔強地咬破了唇,血腥的甜味就在她的唇齒上漫延開來。 “來,把這個藥吃了就不疼了。”方占從懷里掏出一顆藥遞給她。 梁韻清紅著眼眶,淚水迷蒙,一把抓過他掌心的藥放到了嘴里,又接過方占帶來的水,喝下一口,把藥吞下去。方占將她扶起來,梁韻清只覺得意識模糊,眼皮子重得只往下掉,然后便墜入了無邊的黑暗里。她身體一軟,倒栽倒在了方占的懷里,而他也順勢抱住了她的身體。 危機一解除,寧向晚從就雪地上爬起來,跑向希越,卻因為跪得腳麻了而摔倒在地上。談希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到了方占和梁韻清的身邊。談希越看著昏迷在他懷里的梁韻清:“阿占,她怎么樣了?你和她怎么會認識?” “這件事情我一會再告訴你,現在你們跟我回去。”方占又看向千冷,“你一起回去。” “少主救我……”一直倒在地上的方雪艷叫著方占。 方占卻冷眸看她:“你做了那么多的錯事,還想我救你,就一個人在這里自生自滅吧。” “少主,我錯了。”方雪艷乞求著。 “還是給她一次機會吧。”寧向晚經歷了這么多,覺得生命可貴。 方占看向寧向晚,沉默了一下,最后點了一下頭,讓人把方雪艷給帶走了。而談希越和寧向晚他們感到這一次的方占不像上一次對寧向晚特別有敵意了。他似乎已經接受了她,不再為難她了。 方占又讓人拿了保暖的衣物給談希越和寧向晚穿上,讓她和他一起離開了這里,回到了他在北歐的莊園。就是上次他把寧向晚給擄去的地方。完全的歐式風格的城堡一般,美麗得像童話世界。 談希越和寧向晚,千冷,方雪艷等接受了治療。但是方雪艷因為犯了太多的錯,所以暫時被方占給囚禁了起來。千冷則因為將功抵過,所以方占也就放了他一馬。 談希越的手不方便,所以寧向晚幫他倒水,這時方占進來了:“聽醫生說你們都沒有什么大礙了,我就放心了。” “阿占,謝謝你。”談希越感謝著他,如果不是他的及時出現,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死在了梁韻清的槍下了。 “方占,謝謝你。”寧向晚也誠摯的感謝,無論曾經他對他做了過分的事情,但現在他救了他們。 “別謝我了,就算是我彌補曾經對你們的傷害。”方占坐了下來,“其實應該是我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時不能接受你,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今天我看到你能為了希越而不顧自己的性命,我知道你和我們一樣愛他。我昏迷這么長的時間也算是想清楚了。所以我祝福你們。” “阿占,你能這么想就是最好的,我們還是好兄弟。”談希越笑著向他伸出了手,方占也伸出手,兩人兩手交握在在一起,就這樣化解了曾經的那些恩怨,“那韻清她怎么樣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方占勾了勾唇,有些苦澀,緩緩地道來了事情的經過,“我和清兒認識,也是因為二哥。八年前他帶著梁韻清來到了這里,那個時候的她不記得很多的事情。二哥讓我照顧她,并且保密,后來清兒懷孕了,是二哥的孩子,可是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沒想到的是二哥竟然犧牲了,我只好一直照顧著她。直到我傷到了寧向晚,而中槍昏迷。所以我的貼身手下要替我報仇,他們把清兒催眠,給她植入了部分記憶,利用她來接近你,而替我報仇,所以清兒才會這樣,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她本意。你們都不要怪她。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因為她善良的本性讓她無法接受被催眠的自己去做這樣的惡事,所以她總是會頭疼。我已經讓人把她那部分植入的記憶給清除了,讓她回到了曾經的她。關于冬冬我也已經從她的記憶里抹去了,這樣做很殘忍,但是我想她以后能回到家里做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忘了這些不好的事情。冬冬既然是二哥的孩子,希越,你就把他帶回談家吧。” “嗯,原來如此。”談希越和寧向晚才恍然大悟。 一切真相都已經大白了,一切恩怨情仇就此落幕。 談希越和寧向晚傷好后,方占把她們送到了機場:“一路保重!” “你也是,有空歡迎你回來。”談希越與方占相擁。 然后方占看著他們離開,方占也是傷感萬分,還好沒有鑄成大錯,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方占微微回頭:“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少主……”千冷從一根柱子后出來。 “有些人是注定不屬于自己的,所以放開自己的心,那樣才不那么痛。”方占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談希越和寧向晚經歷過帶著梁韻清和冬冬回家,一個送回了梁家,讓她重新過自己的人生,而冬冬則回到了談家。 談希越和寧向晚分別牽著冬冬的手走進談家,談家的人都驚訝這樣的畫面,談正儒看不明白了:“晚晚,你們……” “爺爺,冬冬其實不是希越的孩子,他是……他是二哥的孩子。”寧向晚的聲音有些泛酸而哽咽著。 “什么?”眾人驚訝,這查閱意外的驚喜來得太突然了,所以讓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晚晚,你說什么?”談奶奶再一次問她。 “冬冬是二哥的孩子。”談希越回答著談奶奶,他摸著冬冬的頭,“冬冬,快叫人。” 冬冬一一叫過了所有人的,談希越便讓人帶他上了樓,這才解開這其中的疑惑:“韻清也回到了梁家,過去發生的一切她都沒有記憶了,所以你們都不要去刺激她,還有冬冬和梁韻清一樣,把屬于他們彼此的這一部份記憶給封存了。以后梁韻清會有屬于他的正常生活,而冬冬也會有。” 而后冬冬便歸宗認祖,取名為談斯耀。意為陽光的意思。 好事總是成雙的,在平靜地再度了一段時間的在某一天的早上,在許婕兒不懈的努力下,楚野也醒來了。寧向晚和談希越趕到了醫院里,看著楚野和許婕兒相而泣,看著相愛的人終于得到了幸福,他們也為之欣慰。 就在這個時候許婕兒感覺到了肚子疼,她撫著肚子:“好疼。” “看來婕兒是要生了。”寧向晚看著許婕兒的癥狀判斷而出,許婕兒立即被送到了手術室里。 經歷生產的疼痛,許婕兒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這讓談希越的心里有些不爽:“晚晚,我們是不是努力得不夠啊?” 寧向晚白了他一眼,接著便感覺到一陣惡心感從胃里升起來,她深呼吸,拍著自己的心口,緩解著這股不舒服的感覺。一旁的談希越見狀道:“晚晚,你怎么了?” “我……我懷孕了。”寧向晚的羽睫微斂,臉上浮起了羞澀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