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jié)
“真相就是冬冬是你和我的孩子,他今年六歲了,他在國外總是被其他孩子欺負他是沒有爸爸的孩子,這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做為一個母親,我實在不想孩子受到了這樣的歧視和侮辱。我吃再多的苦都沒有關(guān)系,可是我要給孩子一個家,一個身份。”梁韻清握著水杯,著頭看著他,目光堅強地與他的對視,“七哥,你說我說得對嗎?” 談希越穿著簡單的折襯衣和黑色的西褲,就是這樣的普通也無法遮掩住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風(fēng)范,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都是一道獨特且迷人的風(fēng)景。梁韻清目光淡淡的,卻帶著欣賞,還有一種自柔弱里透出的倔強。 “韻清,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這個孩子真的是我和你的嗎?”談希越可不傻,她說是,他就要說是嗎? “我敢說他是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梁韻清不緊不慢地輕抿了一口清水。 “告訴我理由。”談希越濃眉微微蹙起。 梁韻清點頭:“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而樓下的人地等待的時候也不忘從冬冬的嘴里得到一些想要的答案。慕心嫣做為心里醫(yī)生,成了首選,她不僅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寧向晚因此而受傷。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竟然是談希越和梁韻清的兒子,那若晚晚知道,她肯定是無法承受的。 “冬冬,能告訴阿姨你爸爸真的是叫談希越?”慕心嫣揚著那溫暖人心的笑容。 “冬冬,你mama和你在外國這么怎么都沒有回來?”談銘韜也問。 ……可是不管他們怎么問,冬冬都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什么都不說,也不聽,而他們則無從從他的身上得到一絲訊息。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談希越的孩子。 他們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就看談希越和梁韻清從樓上下來,梁韻清的臉上始終是那淺淺微笑,撩動著人心。她一出現(xiàn),冬冬便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跑向了她,有些害怕地緊緊地揪住她的衣服:“mama,我們回家。” “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們要留下。”梁韻清告訴他,表情認真。 談銘韜和慕心嫣都把疑問的視線落在了談希越的身上,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見談希越道:“張嫂,給他們母子收拾一間房間出來。以后他們會住在談家。” “這是怎么回事?”不滿的是慕心嫣,她的心里像是裂開了一個口子,有冷風(fēng)吹進去,“希越,你讓他們住在談家是認可了他們的身份嗎?是承認了這個孩子是你的兒子?你讓晚晚怎么接受得了?” “我會向晚晚解釋的,況且這是我和晚晚認識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想她會理解的。”談希越?jīng)]有否認的態(tài)度更是讓慕心嫣心生冷意,談家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明白,但又不得不接受。 他們都怕寧向晚知道事情后,到底會發(fā)生怎么樣的事情。被標(biāo)榜為模范老公的談希越竟然也有背叛妻子和家庭的時候,這是破滅了多少女人的幻想。 “她理解你,那是因為她愛你,你怎么可以用她的信任來傷害她?”慕心嫣替好友打抱不平,“你讓他們母子住在談家,還在晚晚理解你,你這是想二女侍一夫,想想齊人之福是嗎?談希越,你太無恥了。” “四嫂,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管得太多。”談希越提醒著慕心嫣她沒有權(quán)利管這些事情。 談銘韜把慕心嫣給拉過來:“你回來還沒有看過可可,我陪你去看看她。”他并不想妻子和兄弟之間產(chǎn)生裂痕,積壓起恩怨。便拉著慕心嫣離開了這里。 “對了,四嫂說得對。”梁韻清的雙手扶著自己兒子的肩,“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待在談家,今天我就告辭了。” 梁韻清可不是那樣沒有自己原則的女人,她看似柔弱憐人,但骨子時卻是倔強的,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不會為誰而妥協(xié)一分,而不做原來的自己。既然她沒名沒份的留在這里,不如回到自己的家里,她依然是梁家的大小姐。 “七哥,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和你說的事情。”梁韻清離開之前,不忘提醒談希越。 梁韻清便帶著冬冬,沒有一絲的停留便離開了。而談希越則成了家人的焦點,紛紛問她:“你和她說了什么?冬冬真的是你的孩子嗎?你打算要怎么辦?晚晚那里你要怎么說?梁韻清這里你又要怎么處理?” 都是些讓人頭疼的問題,而談希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明明是一頓團圓飯,卻被這意外中的意外給打破了平靜。 梁韻清帶著冬冬回到了梁家,站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門前,她感覺到眼眶開始在發(fā)熱了,她離家八年,也已經(jīng)八沒有見過父母哥哥,這一次終于可以回來了。不知道他們見到自己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梁韻清輕按了門鈴,來開門的下人看到是梁韻清時,嚇得退后了一步,聲音顫抖著:“是……是小姐?” 梁韻清微微淺笑,帶著冬冬越過下人進了屋,梁家父母和梁韻飛席佳榆夫妻正在吃飯,幾人聽到了腳步聲,都抬頭看過去,董繪珍驚詫到掉了自己手里的碗,摔碎在了自己的腳步邊:“清兒……” “清兒……”梁克定心上一疼,也不敢相信。 梁韻飛和席佳榆看著緩步走近的梁韻清,她的模樣在幾人的眼里越來越清晰。她站在餐桌邊,濕著眼眶,啞著聲音:“爸,媽,大哥,我是清兒啊,我回來了。” “小妹……”梁韻飛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的裂紋,平靜的眼潭里也涌起了波浪,“真的是你?你沒死?” “我活著,好好的活著。”梁韻清走向了父母,和父母擁抱在了一起,就像她小時候一樣在父母的懷里撒嬌一樣。梁克定和董繪珍感受著女兒的體溫,感覺是那樣的真實,這就是他們的女兒,她還活著,這讓他們真的好意外,又是無比的驚喜。 “清兒,讓爸媽好好看看你。”董繪珍早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了視線,雙手顫抖著撫著女兒的臉。 “爸,媽,女兒不孝,讓你們傷心了。”梁韻清也是深深地自責(zé)著。 “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我們一家人也就團圓了。”梁克定輕拍了一下女兒的肩,怎么舍得責(zé)怪自己的寶貝女兒,沒有什么比失而復(fù)得更讓人覺得珍貴。 梁韻飛看著冬冬:“小姐,這個小孩子是誰?” 梁韻清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微笑著拉過兒子,冬冬則乖巧的叫道:“外公,外婆,舅舅……” 聽到冬科這樣叫他們,梁家父母也感慨著歲月,他們捧在掌心里的寶貝女兒也長大了,結(jié)婚生子了,也是喜事一件。 梁韻飛向他們介紹了一下席佳榆:“清兒,這是你大嫂席佳榆。” “大嫂好。”梁韻清甜美淺笑。 這笑容,與席佳榆記憶中的重疊,她很肯定梁韻清就是她在醫(yī)院里看到的那個女子,然而當(dāng)時梁韻飛都不相信她,說她眼睛花了,只是看到一個和梁韻清很像的人。 “舅媽好。”冬冬也乖巧。 “清兒,冬冬,歡迎回家。”席佳榆對他們也報以最燦爛的笑容,發(fā)自內(nèi)心。 “清兒,冬冬的爸爸呢?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嗎?”梁韻飛心細如發(fā),并沒有因為這樣的驚喜而忽略了重要的事情。 梁韻清的笑眼對上梁韻飛:“大哥,他很快就會和你們見面的。冬冬餓了,我們能先吃飯嗎?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我會慢慢和你說的。” “好餓……”冬冬配合著母親,雙手按著肚子。 “那快吃飯,冬冬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不能餓著了。”董繪珍拉開了身邊的靠椅,讓梁韻清母子坐到她那邊去。 這是遲來了八年的團圓飯,梁家一家人都吃得很開心。梁韻清當(dāng)年的臥室還保留著原來的擺設(shè)和布置,她看著自己那粉色的浪漫世界,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屬于她公主的時代。而她的王子,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與她在一起。她一定會抓住屬于她的幸福,絕對不能讓他溜走。 董繪珍和席佳榆幫著梁韻清換了床單被套,取了新的睡衣給她:“謝謝媽,大嫂。” “你一定很累了吧,早些休息。”董繪珍和席佳榆便離開了。 梁韻清把冬冬帶去洗澡,哄他睡下后自己才去洗了澡,出來后聽到了敲門聲:“清兒,我是大哥。” “大哥,進來吧。”梁韻清擦著濕發(fā)。 梁韻飛推門進來,看著依舊美麗如昔的meimei,只是這次的她讓他有些看不太清楚。他把一杯牛奶放到了桌上:“你大嫂讓我給你送來的,說喝枰牛奶可以讓你好入眠。” “大嫂有心了。”梁韻清看著那杯純白的牛奶,“替我謝謝她。” 梁韻飛卻沒有離開,梁韻清柔軟的唇角輕揚:“大哥,你還有事嗎?” “清兒,有些事情我不問清楚我睡不著。”梁韻飛對自己的meimei說話很直接,目光也隨即落到了冬冬的身上,“冬冬的爸爸是誰?” “哥,我說了他很快就會和你們見面的。”梁韻清逃避著這個問題,“他來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想早一點知道。”梁韻飛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meimei的臉,“清兒,告訴我這八年發(fā)生的事情,你怎么逃出屋子的,誰救了你?你和誰結(jié)婚了?那個男人是誰?可靠嗎?我只是關(guān)心你,不想你被人傷害。” “哥,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該怎么做,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太多,以后你會知道的。”梁韻清拒絕著梁韻飛的關(guān)心,“哥,夜深了,別讓大嫂一個人久等你。你該多陪陪她關(guān)心她。” “清兒,我是你大哥,你有什么話不能對我說的。”梁韻飛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大哥,我是成人人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梁韻清別開了目光,“我要休息了。” 曾經(jīng)那個崇拜他這個大哥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已經(jīng)為人母,不會再對他這個親大哥敞開自己的心門了是嗎?時光是可愛而又殘忍的,讓親密的兄弟也變得生疏至此了嗎?梁韻飛的胸腔里浮起了一絲一點的傷感。 沒有過多的語言,滿室的沉靜,梁韻飛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梁韻飛回到了臥室里,席佳榆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兒:“你這是怎么了?” “我總覺得清兒有哪里不對勁兒。”梁韻飛皺在一起的眉頭無法放心地松開,“八年后的清兒讓人看不清楚,她不肯告訴我孩子是誰的,我更怕她會受到傷害。” 席佳榆攀著他的肩頭,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你是有戀妹情緒,所以關(guān)已則亂。你和她也八年未見了,時間可以以身試法很多東西,你別對她像小孩子一樣管著。清兒她是大人了,她知道自己該幫什么,不該做什么。”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梁韻飛還是隱隱不安。 “當(dāng)然是你想太多了,你工作又累,來,我給你按摩放松一下。”席佳榆細長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陽xue,輕輕地揉著。 梁韻飛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果然放松了許多,自己也輕松了許多。 只是第二天,就驗證了梁韻飛的不安,中午的時候席佳榆約他吃飯,梁韻飛趕去的時候看到了慕心嫣和席佳榆在一起。慕心嫣為了寧向晚,便找到了席佳榆說了昨天梁韻清到談家發(fā)生的事情,席佳榆與寧向晚姐妹情深,她自然是站在寧向晚這一咪的,便約了梁韻飛出來,好商量一起解決這件事情。 包廂里很安靜,服務(wù)員把菜上來后,慕心嫣才開口:“韻飛,梁韻清是你的meimei,我希望你能管一下她,不要像關(guān)奕瑤那樣做出傷害晚晚的事情來。” “四嫂這話是什么意思?”梁韻飛輕抿了一口茶。 席佳榆對上他的詢問的目光:“韻飛,冬冬竟然是希越和清兒的孩子。” “這怎么可能?”梁韻飛把杯子放桌上一放,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的驚嚇。 “這是梁韻清昨天在談家親口承認的,而且談希越也沒有反駁,而是讓人收拾房間給他們母子住在談家,這不是昭告了她的身份嗎?不是承認了這個孩子是他們的嗎?”慕心嫣有些激動,畢竟是事關(guān)好友寧向晚的事情,“但是她沒有住下,她說她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談家,這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她是要談希越給他們母子正名。怎么樣才能被地正名呢,當(dāng)然坐上談家七少奶奶的位置,而要坐上這個位置,得到這個身份,那么談希越必要要和晚晚離婚才行。你meimei這么做這是要逼他們一三品家破人散嗎?她怎么能這么做!她也是女人,怎么能這么傷害另一個女人!” “我meimei清兒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她和關(guān)奕瑤不是一樣的人,她不可能!我不相信。”梁韻飛不能接受現(xiàn)實的搖頭了。 “那你就是在說我是在撒謊,是在污蔑你的meimei?”慕心嫣從肺腑里吐出了一口氣,感覺到有些失望,“看來我找你來商量這件事情是錯的。” “韻飛,心兒不會說謊的,也許這中間有什么誤會,所以清兒才會那樣說,你回家去好好和清兒說,也許能知道答案,畢竟清兒和希越八年未見,這個孩子是怎么回事,也不好說……”席佳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一邊是自己的姐妹,一邊是自己老公的好meimei。她是兩難,怕是得罪其中一個。 “你若不信,去問梁韻清,問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慕心嫣話音一落,梁韻飛就推開了靠椅,大步離開,席佳榆輕按了一下慕心嫣的手,也跟著梁韻飛離開了。 梁韻飛一上車,就發(fā)動車子急速離開,而席佳榆看著他一臉的陰霾,很是擔(dān)心:“韻飛,你著急,事情總要慢慢的解決。” 梁韻飛只是專心地開車,碼速上飆,很快地他們就到了家里,母親董繪珍和梁韻清帶著冬冬在后院里捉蝴蝶,祖孫三年玩得十分開心,老遠就聽到了他們的笑聲,溫柔的女聲和孩子天真的笑聲整合在一起,編織成最悅耳動聽的鈴聲。這笑聲還是曾經(jīng)的梁韻清所擁有的,那樣的迷人,梁韻飛看著meimei不愿意相信她會成為第二個關(guān)奕瑤。 “大哥……你不上班嗎?”梁韻清第一個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處好一會兒的梁韻飛和席佳榆,“還有大嫂,也回來了。” 梁韻飛從過去美好的幻想中清醒過來,走到了梁韻清的面前:“媽, 你把冬冬帶到屋里去,我和清兒有話要說。” 雖然董繪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照兒子說的做了,把冬冬給帶下去了,冬冬本來不想走的,但接收到了母親 的眼色后,也乖乖的跟著離開了。 “告訴我冬冬是不是真的是老七的孩子?”梁韻飛深吸著一口氣,要問出這句話他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他面對的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 “你知道了?”梁韻清倒是不意外,反正已經(jīng)說出去的事情不會是秘密,“你的消息挺靈的。” “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梁韻飛痛惜地看著meimei,這個曾經(jīng)是多少公子哥眼里公方的女子,依然保有她的美麗和純真。可是卻失去了一顆善良的心嗎?這樣的meimei還是他的meimei嗎?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嗎?還來問我做什么?”梁韻清輕輕一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我是從別人嘴里知道了答案,但是我想從你的嘴里知道答案。因為你是我的meimei,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不是,你說我就相信是,所以告訴我。”梁韻飛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清兒,對我,一定要說實話,不能騙我。” “大哥,冬冬就是談家的孩子,這一點無可否認,你沒看到他長得很像七哥嗎?”梁韻清不管面對怎么樣的事情都能保持著一張笑容淺淺的模樣,好像事不關(guān)已一樣。 “這怎么可能是七老的孩子?”梁韻飛不相信自己的meimei說的是實話,“老七一向潔身自好,而且你們八年未見,怎么可能有孩子?” “這怎么不可能。”梁韻清反駁著哥哥,“七哥是潔身自好,但并不代表他不行。這說明我在八年前就有了孩子。不,準確的應(yīng)該說是七年九個月的時間,懷孕十個月,除去十個的時間,加上冬冬現(xiàn)在是六歲多了,這時間上不是正好嗎?哥,你知道我能生下這個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嗎?我拼了我的命,才保住了這個孩子!我讓我的孩子回來認回他的爸爸,讓他有一個完整的家難道有錯嗎?就可以被你們這么懷疑傷害?”梁韻清有那么一點點的情緒失控,淚霧染著睫毛,“若不是出了那樣的意外,我和七哥早就談婚論嫁,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對,又怎么可能讓他認識他現(xiàn)在的妻子,他們在恩愛甜蜜的時候,而我一個人忍受著孤單與害,一個人帶著這個孩子,受盡了別人的白眼和侮辱。我受這些沒關(guān)系,可是我的孩子呢?他活該這樣嗎?我只是讓他的人生能正常一點,我有錯嗎?就算你們都認為我有錯,可是我卻覺得自己沒有錯,因為我是一個母親!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所有的能力給孩子一個家。如果你不能贊同我的觀點,我不強求,但是誰要阻止我的孩子回到他爸爸的身邊,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哥,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而已。” 梁韻清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發(fā)生意外,她和談希越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當(dāng)年,談?wù)宀∥#挥姓勏T經(jīng)]有成家,他放心不下,讓他在關(guān)家的關(guān)奕瑤和梁家的梁韻清里選一個喜歡的結(jié)婚,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不想遺憾離世。就這樣,談希越選的是梁韻清,談家人也滿意。消息一出,談家也準備提親,可是就在前一天梁韻清自殺身亡,在大火中燒為枯骨。這件婚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而后,談?wù)宓牟【谷挥辛撕棉D(zhuǎn),健康得還活了這么多年。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梁韻飛心疼著meimei的遭遇,他將雙手扶在她纖細地雙肩上,“八年了,一切都變了。老七已經(jīng)和晚晚結(jié)婚了,清兒,你已經(jīng)錯過了屬于你的時光,就不要再執(zhí)著地想要讓時光倒流。清兒,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是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如果你愿意放下過去,哥會幫你走出這段痛苦。清兒,你是哥的meimei,不要像關(guān)奕瑤那樣好嗎?” “哥,我沒有想要害誰,可也不能總讓我成為犧牲品。八年前是,八年后也要走同樣的路嗎?我不想我的人生這樣渡過。”梁韻清咬著嬌嫩的紅唇,心湖上涌起了悲傷,讓她的眼眶染紅,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在陽光下閃耀著晶瑩的光澤,仿佛這世上最美麗的畫面,“哥,我的事情求你別再管了。” 梁韻清推開了梁韻飛,含著淚越過他就要走開,梁韻飛抓住她:“清兒,你真的要逼老七和晚晚離婚嗎?你這樣做,只會讓點點成為了冬冬一樣的孩子,你忍心嗎?” “可我更不忍心讓我的孩子沒有爸爸。”梁韻清狠著心,掙扎著從梁韻飛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大步離開,在經(jīng)過一直不有說話的席佳榆有身邊時,她也沒有停下腳步。席佳榆抬眸,與梁韻飛心痛的目光相接,她也是無可奈何。 席佳榆轉(zhuǎn)身,追了上前:“清兒,我能求你一次嗎?不要傷害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