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小柔,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睂幘闆]有理會她的無理取鬧和責(zé)備,“你抓緊了,千萬不要松開?!?/br> “你如果不放開手,你也會掉下去的。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丟了性命。”耿怡柔與他就為樣驚險地掉在樓身邊上。 下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一群人,看著懸空的兩人,都在無比的擔(dān)心著,就怕會出事。 “上面的人撐著點,119馬上就到了,就可以救下你們了?!毕旅娴娜四弥仍趯χ麄兊?。 聽到下面的人在喊話,而寧峻笙也找回了魂兒,才知道他們并沒有死。他趕快跑上前去,從他們一起掉下天臺的位置看過去,控出半個身子,看到了掉在半空中的兩人。 寧峻笙伸手去,想去抓住寧峻祥的手臂,卻還夠不到距離。他努力地把自己往前再探出去一些,想要努力地去抓住他們,卻還是不行。急是他是汗水濕透了衣服:“你們撐著,我去找人來幫忙?!?/br> 就在這個時候,談希越已經(jīng)帶著寧采娜上來了,她坐在輪椅上被談希越推了過來:“爸,怎么了?” “希越,你來得正好,他們兩個人正在下面掉著,快一起幫忙把她們拉上來?!睂幘峡粗麄儊?,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娜娜,你去和你媽說話,說著好話,讓她放棄輕生的念頭?!?/br> “……好?!睂幉赡痊F(xiàn)在也別無選擇,總不能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掉下去摔死。 而已經(jīng)在那里懸空了好一會時間的寧峻祥和耿怡柔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因為身體懸空,所以身體重量似乎增加了,讓寧峻笙抓住得十分吃力,感覺有力量不斷地從他們相握的手中流失一樣,寧峻祥是咬破了嘴,一身是汗,就連掌心也濕膩起來。他們之間扣在一起的手也開始失去了緊握的力量,開始松開。 “抓緊了。”寧峻祥吃力道。 “你放手吧,這樣下去,都會沒命的!”耿怡柔勸著他放手,可是他卻不同意。 “媽,我是娜娜,你已經(jīng)丟下我二十多年了,現(xiàn)在你不能再自私地丟下我了,你千萬要握緊爸爸的手,二叔和七少或救你們上來的。”寧采娜對著天臺邊大聲道,希望耿怡柔能聽到。 “娜娜……你剛才叫我什么?”耿怡柔聽到寧采娜叫她一聲媽,百種感覺情緒在胸膛里激蕩著。 “媽,我叫你媽,所以你不能丟下我!”寧采娜再一次大聲地叫她,“你要留著你的命好好地補償我這二十多年失去的母愛,你不能就這么……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也不會去的墳前上香!” “娜娜……”耿怡柔真的太開心,能在臨死的時假聽到女兒叫她一聲。 “小柔,你聽到了嗎?娜娜她認了你,我說過她會明白的,所以你不要放棄你自己?!睂幘橐哺械搅诵牢?,母女終于相認了。 耿怡柔卻淚水盈滿了眼睛,模糊了視線:“可是卻已經(jīng)太遲了。不過我很高興——啊——” 耿怡柔突然大叫一聲,她和寧峻祥之間的手已經(jīng)分開,寧峻祥也松開了握著管子的手,隨耿怡柔一起墜下,在下落地時候,他奮力一把抓住了她,進而抱住了她。 “我不會讓你死的?!睂幘榫o緊從她的身后抱住她,以護著她的姿勢。 “寧峻祥,不要這樣!”耿怡柔的心還是感動不了。 “這是我唯一和最后能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就讓我做一次,也補償你一次也好。讓我死也死得心一點。”寧峻祥卻所起了滿足的微笑,“能為你死,能抱著你死,我真的已經(jīng)滿足了,無比的滿足。” 七層高的樓,他們只聽風(fēng)聲地耳邊呼嘯著,除了風(fēng)聲他們什么都聽不到。 在天臺上沒能拉住他們的寧峻笙和談希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掉下去,像是秋天里兩片從枝頭跌落地枯葉,在秋風(fēng)中無力掙扎,只能這樣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爸,媽——”寧采娜也知道父母一起落下,她從輪椅上吃力地站起來,扶著天臺,悲痛欲絕地呼喚著他們,淚水就急急地滴落。 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重重一摔落在了地上,寧峻祥先著地,雖然下面已經(jīng)有人勢了一床軟墊,但是高度太高,沖擊力太大,寧峻祥受了重傷,骨髓斷裂,五臟六腑都被震碎,口鼻流血,傷勢十分嚴(yán)重。 “娜娜,別看……”寧峻笙上前,拉過她,把她的頭抱在了懷里,可是她腦子里看到的那朵綻放的血花卻怎么也從腦子里抹不去了。她像是傻了一樣,就躲在了寧峻笙的懷里不一動不敢,她不想去面對現(xiàn)實。面對她的父母可能一起摔死的場面,太過殘忍,太過血腥。 而耿怡柔因為被他護著,加上他和墊子的雙重緩沖,情況比寧峻祥好很多。她看著受傷流血的寧峻祥,吃力地挪到他的身邊:“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該死的人是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寧峻祥握著她的手,沒有感到死亡的恐懼,還綻放了笑容:“小柔,為是我欠你的,就讓我用我的命來向你贖罪吧。你原諒我吧,以后我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娜娜,你們母女一定要好好。” “你以為你這樣做很偉大嗎?你以為我就會原諒你嗎?不會的!”耿怡柔激動地落下了淚,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但絕對不會是愛,“你若是想要我原諒你,那么就活下去,好好地活著!” “小柔,這個要求我恐怕不能答應(yīng)你了,對不起……”寧峻祥感到抱歉。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活著。”耿怡柔揪著他的衣領(lǐng)。 “對不起……”寧峻祥重重一咳,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灑在了耿怡柔潔白的衣衫上,像是茫茫雪地里盛放著點點的紅梅,那樣的讓人覺得刺目。 然后他的笑容就這樣凝固,瞳孔也渙散無神,頭往耿怡柔這邊一偏,失去了呼吸。 “寧峻祥,你給我起來,你不能死……”耿怡柔打著他的臉,然后對站在那里的醫(yī)生道,“醫(yī)生,你們救救他,他不能死!” “女士,他已經(jīng)走了,你節(jié)哀順變吧?!贬t(yī)生平靜道。 “不,他沒有死,他不會死!”耿怡柔不相信,“死的人應(yīng)該是我!” “你也不要激動,你的傷勢需要檢查,請你配合?!贬t(yī)生上前,想把她扶起來。她卻推開了那些醫(yī)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 耿怡柔就坐在那里,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和疼痛,臉上的淚水混著寧峻祥噴到她臉上的血水,沒有形象的哭花了一張素凈的臉。她仿佛被悲傷給籠罩著,孤獨地封閉地坐在那里,與世隔絕。 而在天臺上的談希越看著下面的情況,對寧峻笙道:“爸,好像還有人活著,我們下去看看情況?!?/br> “好?!睂幘习褜幉赡确鲎搅溯喴紊?,然后把她推走。 他們?nèi)讼铝穗娞荩搅说讟堑穆访嫔希吹搅斯⑩嵋恢痹诳?。寧采娜看到了死在母親身邊的父親,看著那刺目的鮮紅的血,她的心里無比的疼痛。她的淚意也涌了上來,視線開始不清楚。 寧峻笙上前:“怡柔,人已經(jīng)去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他既然用自己的命換了你一命,那你就要更加的珍惜自己的命,你這樣不配合醫(yī)生是不明智的選擇。娜娜已經(jīng)失去了父親,你不能再讓她失去了母親,那樣她就成了孤兒,你難道想她失去雙親,變得無依無靠嗎?你不是說要好好補償娜娜嗎?就從愛惜自己的身體開始吧。” 寧采娜也上前,聲音里染著哭意:“媽,爸已經(jīng)不再了,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也不要再想以前了。以后我們就要相互依靠了。媽,好好地配合醫(yī)生吧。算做女兒的求你了,這也是我第一次求你。你也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br> 耿怡柔含著淚意朦朧地眼睛,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寧采娜,一把抱住了女兒:“娜娜……”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睂幉赡葥嶂谋?,看著含笑九泉的父親,她心里很難受,但她也知道這是他父親最好的結(jié)局了,“媽,我們活著的人都要好好的活著,活得開心幸福,才不負死去的爸爸?!?/br> “我都聽你的?!惫⑩峥拗?,有了女兒的原諒和支持,她才找回那么一點點的希望。 正文 145他們就這纏綿對望 耿怡柔現(xiàn)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自己的女兒寧采娜,在這樣危急的時刻他們母女終于相認了,雖然寧峻祥死了,但是他們母女之間卻因此而冰釋前嫌也是好事一件,雖然涌圓滿了,但是事情圓滿了,一切恩恩怨怨,在人都死了以后,也就不再談?wù)摿恕?/br> “就這對了,不要讓我擔(dān)心你?!睂幉赡忍婀⑩崮ㄖ樕系臏I水,也破涕為笑。 耿怡柔也學(xué)著寧采娜,抬起手指為她抹去淚水,母女兩人就這樣相視鍘笑了。悲傷與歡樂,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只要活在當(dāng)下,活得幸福就好。 “醫(yī)生,快來給我媽檢查一下?!睂幉赡缺憬兄t(yī)生。 在寧采娜的安撫之下,耿怡柔才沒有拒絕醫(yī)生,順利地被醫(yī)生給抬了推床,給帶走了。至于寧峻祥,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把她抬到了擔(dān)架上,要替他蓋上白布。寧采娜上前,忍著悲傷:“我是死者的女兒,讓我來吧?!?/br> 工作人員便把白布給了她,寧采娜眼眶一直都是發(fā)熱,發(fā)燙的,她輕輕地,慢慢地替寧峻祥把白布拉上,也在這一慢動作中回想著他們的曾經(jīng),曾經(jīng)寧峻祥也是十分疼愛她的,把她當(dāng)成公主一樣寵愛。她總是那么任性,她還沒有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他就這樣走了。他為了他一生的摯愛死了,也是值了??墒撬母赣H卻愛人的方式卻錯了,所以才得不到母親的原諒,直到死,也只是感到難過,并非愛上。 “爸,這樣你就不會有遺憾了,是嗎?”寧采娜眼角的一滴落跌落下來,落到了他的臉上,“爸,以后我會替你照顧好媽的,不會讓你在天上還cao心的。我和媽會好好的活下去的,希望你能安息?!?/br> 寧采娜的聲音都是哽咽著的,她的視線清楚了又模糊,心底涌起了無數(shù)的悲傷。明明一家是可以團聚的,卻弄成了陰陽兩隔。剛剛才認了母親,就失去了父親,這份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直到寧采娜把寧峻祥給完全蓋上,他自她的視線里消失,她的心更是被撕裂般的疼。她不知道自己在怎么辦,才能停止這不斷掏空心臟的的疼??吹焦ぷ魅藛T把寧峻祥推走,她的淚涌得更紛紛了,臉上一片的潮濕,幾欲撲上前去。 “爸……”寧采娜哭著,叫著,帶著悲傷與難過。 寧峻笙看到寧采娜這樣,怕她從輪椅上跌下去,便把她抱在懷里:“娜娜,別哭。堅強點,人死不能復(fù)生,以后的我們會照顧你的。” “二叔……”寧采娜緊緊地抱著寧峻笙,淚水濕了他的衣服,她就這樣發(fā)泄著自己的痛苦。 寧采娜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漸漸止住了悲痛的情緒,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子,但是還抽著泣,她的眼睛也哭腫如核桃,紅得像是小兔子,那雙眼睛不再清澈,而是裝滿了太多的悲痛。 寧峻笙看著她,慈愛的撫著她的發(fā)頂:“去看看你媽的情況吧。你不能倒下,她現(xiàn)在最需要你了。” “嗯?!睂幉赡赛c頭,堅強著,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她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好像一夜之間便長大了,成熟了。人總是要這樣,經(jīng)歷了深刻的事情后,才會長大,才會更懂得和明白與珍惜。 以后的路,寧采娜會走得更穩(wěn),不會像曾經(jīng)那樣,總是任性妄為。 他們到了耿怡柔所在的手術(shù)室前,而傅向晚也帶著寧老過來,他陪伴著寧采娜,她坐在那里,臉上看起來特別的平靜,可是雙手卻已經(jīng)緊緊地揪著身前的衣服,揪著了凌亂的皺褶,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樣,而所有的人卻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傅向晚看向了談希越,他便與她到了一旁,小聲道:“希越,這是怎么回事?” 談希越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對她說了一遍:“就是這樣的,寧峻祥為了救耿怡柔而死了。” 傅和晚看向一直低垂著頭,沉默不辣的寧采娜:“娜娜她也怪可憐的。這剛認了母親,卻又失去了父親,他們一家人本來是可以團圓的,現(xiàn)在卻天人永隔了。娜娜一定傷心極了?!?/br> “團圓?”談希越輕輕道,“如果活著,他們是不可能團圓的,耿怡柔根本不會接受寧峻祥,他死了,她最多只是難受,不會感動,更不會愛上。因為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他害了那么多的人,這樣死了也算是解脫了。想想他害的人,你爸,你媽,還有二嬸,寧采娜,還有你……這么多人,他一死就抵了所有的罪,真的太便宜了。” 這樣的死法,真的太過有些便宜了他了。如果活著的話,論罪行,是十分的嚴(yán)重的,這牢恐怕是要坐到死了。那在牢里的漫漫時光要怎么去渡過,而現(xiàn)在只要一死,沒有名譽的損失,也沒有坐牢的痛苦。這真的是他賺到了。 “苦的倒是娜娜。”傅向晚嘆息著,“況且人都死了,就這些也沒有什么用了。過去吧?!?/br> 談希越和傅向晚便走了過去,就聽到寧老對寧峻笙道:“你通知過耿家沒有,怡柔出了事,耿家也該知道?!?/br> “我這就通知?!睂幘系浆F(xiàn)在才空下來,便去到安靜的角落給耿怡志打了通電話過去,“怡志,怡柔在首都醫(yī)院,你快點過來?!?/br> “她怎么了?是不是你又害她受傷了?我告訴你,若是她有什么事,我跟你沒完,我們耿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耿怡志聽到meimei在醫(yī)院,就有些失了分寸。 寧峻笙也沒有和他計較,掛了電話,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xù)等待著。 傅向晚站到了寧采娜的身邊,伸手放到她的肩頭,溫柔而鼓勵地輕按了兩下。寧采娜接受到了傅向晚的鼓勵,也抬眸向她輕輕一笑,以表現(xiàn)感謝:“謝謝你,晚晚?!?/br> 寧采娜把手放到了肩上,覆在她的手背上,感到了安慰。傅向晚,是反握著她的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有時候一個人用恩德和寬容去回報那個傷害自己的人,有時候得到的便是意想不到的收獲,至少不會再心生怨恨峭會是敵人,而可能成為朋友。 沒有多久,耿怡志便匆匆趕來了,一臉的焦急,走過來,掃視了眾人一圈后,對著寧峻笙劈頭就問:“你到底對小柔做了什么?你會進手術(shù)室,你到底要把她傷到什么樣的程度你才會罷手?是,她以前是做錯了,傷害了你,可是她付出了代價,得到了懲罰——你不愛她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讓她生不如死!她因此都像了一個人一樣,不像活著,倒像是死去了。現(xiàn)在你還想把她給弄死是嗎?你不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嗎?你的心怎么就這么狠毒!她倒底是欠了你什么,要讓你這樣傷害她!不要以為你有多厲害,只不過是因為她愛你,所以才會忍下我對她所有的不公!” “寧峻笙,你就行行好,不要再傷害她了,就讓她平靜地過下半生吧!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也看在她是一個好妻子的份上,你就不要把她逼上絕路。” 耿怡志不明情況是非,就對寧峻笙一頓指責(zé),讓所有的人都為寧峻笙感到不公平。 傅向晚開口維護著自己的父親:“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里亂說別人一通,這就是你們名門人士的良好教養(yǎng)嗎?” 耿怡志看傅向晚,目光變得銳利:“你是誰?這里輪不到你說話的份?!?/br> “我就是寧峻笙的女兒,做為他的女兒,我怎么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別人指著鼻子嗎?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沒有女兒了,就這樣任人欺負著。”傅向晚毫不示弱地對著他道。 “原來是阿笙的女兒,果然是有一個好女兒?!惫⑩驹賹⒛抗饴涞搅苏勏T降纳砩?,對于他,她自然是了解的,“還有一個好女婿?!?/br> “耿叔,無論什么事都是需要講一個理字的。你這樣說我的岳父大人,真是毫無道理,只會降低了你的身份。”談希越本不想插話的,也被他給扯了進來,“況且做兒女的自然是要尊敬孝順父母的。” “談七的口才一向了得。”耿怡志笑了一下,“我是說不過你,但是我meimei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說過絕對不會放過他!誰也阻止不了我!” 一直沒有開口的寧老把手里的拐杖重重一往地上一撞,聲響動靜破頗大,成功地引起了眾人的側(cè)目。寧老那威嚴(yán)的目光則掃向了耿怡志:“怡志,我可還在這里坐著,沒有死,你是要不放過誰?” “寧叔,誰傷害了我meimei我自然就不過放誰?!惫⑩纠碇睔鈮训鼗卮鹆藢幚系脑挕?/br> “那被怡柔傷害的過人,又該怎么做?”寧老反問著他,“不要以為打著愛幌子就可以隨意去傷害別人!不要以為只有怡柔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還沒有站出來,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br> “寧老,可不能因為是你寧家的受了委屈,就護著自己的人?!惫⑩竟粗?。 “你不是護著你meimei嗎?”姜始終是老是辣,寧老是不可能輕易就被耿怡志給說得無言以對的,“我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還是等怡柔出來后,你自己去問問她,是誰逼了她!做人還是要講良心!” “要可以證明這一切與寧家無關(guān),是她自己想不開,要去輕生的。而且我爸還救了她?!币恢睕]有出聲的寧采娜插話進去,她微抬羽睫,目光與耿怡志對上。 “你也是寧家的人,你說的話憑什么讓我相信?”耿怡志的目光微微瞇起來。 “我是根本不是寧家的人,我是她的女兒,也是寧峻祥的女兒!”寧采娜沒想到自己與寧家根本沒的血緣關(guān)系,和耿家倒是扯了關(guān)系,“如果按這樣的關(guān)系來算,我還應(yīng)該叫你一聲舅舅?!?/br> 耿怡志的眸光被這樣的意外答案給震碎了,他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什么,你說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我meimei的女兒!她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她不小心流產(chǎn)一次,所以千萬了終身不孕,不可能有孩子的。這樣的謊你都能撒,你們寧家還真是好樣的!真是教子有方啊。” “信不信由你,但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希望你不要再誣蔑寧家?!睂幉赡日玖斯街?,說著公理之話。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shù)室的大門被打開了,護士從里面出來,看向了眾人:“是耿怡柔的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