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服務(wù)員上前拿起酒瓶往喬澤軒身前的酒杯里倒著白酒,一點一點的溢滿了玻璃酒杯。眾人表情各異,就連服務(wù)員倒酒也是小心翼翼,一杯接一杯,手中也有些發(fā)顫,只有喬澤軒看著那八杯酒面不改色。 “傅小姐,這酒,反正不是你喝就是他喝,你們自己商量好了。”李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們都不喝。”傅向晚蹙眉,“你這樣是在強人所難。” “澤軒,你說呢?” “李總,我喝。” “這才是爺們兒。”李總率先端起酒杯,舉向喬澤軒,逼迫著他不得不喝下這杯酒。 232我不在你身邊,你倒是放縱了許多 喬澤軒的指尖觸到冰冷的杯沿,抬眸:“我喝了這酒,所有的事情就真的算了嗎?”他的話里當(dāng)然指為難傅向晚的事情。 “當(dāng)然。”李總笑得大方,內(nèi)心卻另有盤算。 喬澤軒眸光變深,卻沒有辦法拒絕,然后端起酒杯,憋了一口氣,把滿滿的一杯酒往嘴里灌去。 八個人,八杯酒,只為換來可以談判的機會,也好。 喬澤軒知道自己這樣做根本不可能挽回她,也沒想過在得到她的感動,只是心卻這樣告訴他,一定要保護她的周全。就算他撐不下去也要撐,這是他唯一可以為她做的。 “澤軒真是好酒量。”李總看著那八杯空空的酒杯,表面虛偽的贊美道。 傅向晚阻止不了喬澤軒,看著喬澤軒把八杯酒一滴不落地喝下,他已經(jīng)是面色泛紅,酒意醺醺,怕已經(jīng)是不勝酒力了。身形也不穩(wěn),只能雙臂撐著桌面。 “澤軒,你沒事吧?”傅向晚伸手去扶他。 喬澤軒擺了擺手:“我沒事,幾杯酒而已。”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傅向晚扶住他的手臂,“我們走。” “傅小姐,這酒雖然喝了,可這菜還沒吃完呢?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不盡人情?”李總似乎還想為難人。 “你只是說喝酒,又沒說要吃完這桌菜,李總,你是商場上的前輩,澤軒喝了這些酒,那是尊重你,你卻這樣苦苦為難我們這樣的小輩,是不是失長輩的的氣度?”傅向晚眉眼堅韌,不懼這些人物。 李總當(dāng)即黑了臉面,沒想到傅向晚說話如此犀利:“傅小姐的還真是口齒伶俐。”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傅向晚道,“再見。” 傅向晚欲扶著喬澤軒離開,他卻看向李總他們:“李總,要我怎么樣都可以,但別為難她了。” “澤軒,你已經(jīng)說到做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傅向晚拉住他。 喬澤軒卻淡淡一笑:“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是好好的,否則我怎么向七少交待。” 七少? 在坐所有的人瞳孔驟縮,然后放大,急切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傅向晚,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和傳聞中的談家七少到底是有什么關(guān)系? 李總仔細地辨識著傅向晚,覺得她是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他把目光投向了喬澤軒,想要一個答案:“傅小姐和談七少是什么關(guān)系?” 傅向晚和喬澤軒面向他們:“我是談希越的妻子。” “妻子?”突然晴天一陣霹靂,讓他們的心神震蕩了一下。可能沒有想到傅向晚會是談希越的妻子。剛才他們卻對傅向晚百般刁難,現(xiàn)在不知如何是好。 李總立即一臉的陪笑道:“七少奶奶,是李某有眼無珠,竟然不知道你就是七少奶奶,你就不要和我太過計較了,讓七少為這些小事cao心。” 他們怕的是在商場上見到談希越,被他打擊報復(fù)。只能求情在先。 傅向晚見李總在知道她是談希越的妻子身份后,態(tài)度的明顯變化,心中一陣不悅,這些人全都是看在身份和地位上。 “是不是小事,我想我老公自的評判。”傅向晚淡淡一笑,唇角柔軟,可氣勢上卻一點也不輸人,“還有喬澤軒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以后不要再如此為難他。” “我們不敢。” “澤軒,走吧,我送你回去。”傅向晚也不想在這里多待,夫著身子不穩(wěn),醉意來襲的喬澤軒離開了這里。 喬澤軒出了包廂,沒走兩步到了他們所在的包廂門前,他胃上一陣難受,惡心感上涌。他輕推開了傅向晚,轉(zhuǎn)身便進了包廂里,跑到了洗手間里,彎腰嘔吐起來,胃液帶著殘渣酸水,十分狼狽。 傅向晚跟著進來,然后替他倒了一杯水:“漱漱口。” “謝謝。”喬澤軒接過水來,仰頭喝進,把嘴里那抹難受的味道漱凈,吐了出來。 他把杯子放下,擰開水龍頭,雙手掬水往臉上澆去,讓這清涼的水把他臉上的燥熱散去。而后他雙手撐著洗手強站立著,透出鏡子看著站在身后不遠處的傅向晚。 “晚晚,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還把自己給弄成這副模樣。讓人見笑了。”他的心泛著苦澀。 “澤軒,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傅向晚不想他有心里壓力,“事情過去了就別多想了。” 喬澤軒盯著她明亮的眼睛:“我知道我終究比不過談希越,光是他的名字就讓把所有的問題解決,讓那些人低下高傲的頭顱,而我卻什么都不能給你,你選擇七少是對的,是最正確的選擇。這世上的女孩子有多少人想嫁給他,而你最能擁有他,晚晚,你一定要幸福。我也祝你幸福……” 傅向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喬澤軒,我也希望你能幸福。過去的就讓他全部過去,掙扎在里面對誰都沒有好處的。心平氣和和順其自然的去面對每一天。” 最后,傅向晚還是把喬澤軒扶住著出了私房菜館,他喝酒不能開車,只好她開車。她把她扶坐到了副駕駛坐位上,喬澤軒已經(jīng)醉如爛泥,靠著椅背便睡下了。 傅向晚坐上車,看著喬澤軒如此,不禁搖頭。 她剛把車發(fā)動,正要開走,就在倒車鏡里看到了從菜館里出來的唐雪瑩,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的臉。走路時都壓低著頭,她剛上車沒一會兒,一個也是穿戴很隱秘的高大男子也上了和她同輛車的后座上。 他們開車從她的車邊開過去,卻沒有注意到傅向晚。 傅向晚立即開了車,跟了上去,她內(nèi)心有一個好奇的聲音在催促著她。 傅向晚一路上跟著唐雪瑩,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也不少,看不出她是刻意跟蹤。直到唐雪瑩把車開到了自己的到獨住的小區(qū)里。男子在單元樓前下的車,匆匆進了門,而唐雪瑩則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軒場,再從停車場乘電梯到了她的公寓門前,而跟著那名男子跟上來,站在步梯轉(zhuǎn)角的傅向晚看到男子掏鑰匙開門進去,然后唐雪瑩后出現(xiàn)也進了門。 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讓傅向晚完全不敢相信,她寧愿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這個男人和唐雪瑩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見面為什么在弄得這么神秘? 傅向晚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手機響了起來,才看到是談希越打來的。她匆匆進了電梯,指尖滑過屏幕:“希越,你應(yīng)酬完了?” “嗯,你回家了嗎?”談希越輕聲詢問。 “我……我正要回家。”傅向晚一手輕撫著狂跳的心臟,這會兒無法平靜下來。 “看來你比我還忙。”談希越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悅,“我應(yīng)酬一桌子的人都完了,你和喬澤軒一個人吃飯,都還沒到家?晚晚,我不在你身邊,你倒是放縱了許多。難道我說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 談希越不在傅向晚的身邊,想到她懷著孕還在外面,那顆心就像是懸在了半空中,沒有任何的安全感。他的心情就特別的煩躁。 “希越,不……不是這樣的——”傅向晚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垂下了頭,“希越,你能心平靜和地聽我說完話嗎?其實我本來已經(jīng)到家了,是被事情給耽誤了,我不是說我看到二嫂了嗎?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二嫂和一個男人上了一輛車,我不知怎么地就跟了過來,然后就看到他們一前一后進了二嫂的公寓。那個男人我不認識……” “二嫂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回了公寓?”談希越拿水壺的手頓住,“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先不要和家里的任何人說。” “我也不敢說,只和你說了。”傅向晚出了電梯,走向了車子,“希越,你說那個男人和二嫂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別胡思亂想了,二嫂也有交異性朋友的權(quán)利。”談希越反過來寬慰她,“她若要從談家離開,誰也攔不住她的。畢竟她還年輕,不是誰都能守在這個家里。” 因為理解所以寬容。 “快回去吧。媽還在家里等著你,給你褒了湯,記得喝。”談希越的語氣放軟。 傅向晚上了車,把喬澤軒送回了家,然后打了車回去,折騰一下又去了許多時間,到大院的談家時,方華琴還在在客廳里等著她。 “晚晚回來了。”方華琴見她回來,從沙發(fā)內(nèi)起身,“我去給你盛湯。” “媽,讓你等久了,對不起。”傅向晚上前,拉住方華琴的手。 “傻孩子,以后別太晚回來,家里人擔(dān)心。”方華琴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 “媽,你真好。”傅向晚眼眶一熱。 “你就像我女兒一樣,媽不對兒女好對誰好。”方華琴讓她坐下,便去了廚房。 傅向晚剛坐下,門又響了,傅向晚抬眸看過去,看到唐雪瑩也回來了。唐雪瑩走兩步上前,看到傅向晚還在:“晚晚,還沒有休息?” “二嫂,回來了。”傅向晚從沙內(nèi)站起來,卻盯著她的臉看,這讓唐雪瑩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她低眸,眸光掃過自己周身,好像沒有什么地方有問題,她強揚起笑容,“晚晚,你這么看著我,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233真懷念你的味道,很美 傅向晚感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立即搖了搖頭,收回目光:“沒有,只是覺得二嫂你越來越漂亮了。” “晚晚你就會說笑。”唐雪瑩輕輕一勾唇,“這么晚了,你還不休息?” 這時方華琴從廚房里把湯盛了出來:“晚晚,喝湯了。”她出來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唐雪瑩,“雪瑩也回來了,廚房里有湯,我給你盛一碗。” “大伯母,不用了,我不餓,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先上去了。”唐雪瑩拒絕了方華琴的好意,微微頷首后,便往樓上而去了。 方華琴把湯放到傅向晚的面前:“喝時小心嗆口。” “謝謝媽,你先去休息吧。我喝完了就去睡。”傅向晚端起那碗湯,感受到方華琴對她的好意。 “那好,我先去休息了。”方華琴便起身離開,準備去休息。 傅向晚把一口一口地喝著那碗湯,心潮起伏。 上了樓的唐雪瑩,關(guān)上門后,整個人無力地靠著門板,眉心緊蹙著。腦海里浮現(xiàn)起剛才在自己公寓的那一幕,讓她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給抓住,握得生疼。 她打開公寓的門進去,高大的男人便急切地將她擁在了懷里,將頭深埋在了她的頸窩里,深深一嗅:“ 雪兒,你好香,我好想你。” 說著,她溫涼的唇就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感受她的柔軟與美好。 唐雪瑩緊緊地抱著他,承受著他的熱情:“我也想你,好想。” 他們已經(jīng)有好久沒這樣單獨見一面了,他們見面也要很謹慎,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樣躲藏像是做小偷一樣,雖然很累,但又覺得很滿足。畢竟想愛是一種快樂和幸福。他們明知道這樣不好,卻又舍不得放手。 “雪兒……”男人低低地喚她的名字,捧起她的臉,目光閃爍。 “我在。”唐雪瑩輕輕一笑,仿佛花朵綻放開來。 男人吻住了她的唇,瘋狂又夾雜著溫柔,帶著一種代徹底的占有,想把她揉入骨血,與他合而為一。唐雪瑩回吻著他,跟著感覺走。 直到他們都糾纏于柔軟的大床上,相擁,相視著彼此,臉上都帶著一種滿足。 男人眼神溫柔,大手撫上唐雪瑩有些凌亂,卻顯得嫵媚的長發(fā):“雪兒,對不起,委屈你了,讓你一直這樣見不得光。” “你沒有委屈我,是我心甘情愿,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和你在一起。”唐雪瑩埋頭在他的胸前,“只是這樣的時光總是匆匆,不知道我們還能在一起多久?” “雪兒,我會想辦法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的手扶住她雪白的香肩,如此承諾著。 “算了,就這樣吧,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實在不能在一起了,就聽從天命吧。”唐雪瑩深吸一口氣,“我最近總覺得不安,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怕真的會被人揭穿。那個時候?qū)δ阋欢ê懿焕晃覀儭?/br> 男人伸手,將手指抵在了她的唇間,把她余下的話給悉數(shù)抵在唇齒間:“雪兒,別說離開我的話。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會離開。” “可是我們在一起不會有結(jié)果的,我不是怕和你在一起,我是怕會影響你的前途,這比什么都重要。”唐雪瑩咬了咬唇,“我不能因為自私地想和你在一起,而害了你。” “雪兒,是我害了你,不是你害了我。”男人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聲,“雪兒,我這一生都按著母親的期望過著,每一步都是他們安排好的,我已經(jīng)放棄過你一次了,我不想再放棄第二次。我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多快樂了,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哪怕只是這短短的一會兒,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雪兒,答應(yīng)我,不要輕易地說離開,否則我就是孤獨的一個人,再也沒有快樂可言。” 男人的面容溫柔,眸光里帶著乞求,“要不,你先離開談家吧,我再想想辦法,只要你等我,總我一天我會掙脫束縛,永遠和你在一起。” “真的要離開談家嗎?”唐雪瑩蹙了蹙蛾眉,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