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傅小姐認識,我們家占少主?!?/br> 傅向晚心中一驚,方占,竟然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她前腳一到挪威,方占后腳就找上門來?她對自己的行蹤到是了若指掌。不管他要做什么,也不該和她有交集,畢竟她能感覺到他并不待見她。 他專挑談希越不在她身邊,又想隔這么遠的地方與她見面,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她一想到這里就微微蹙眉,可是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她說不去。 恐怕她連呼救聲還沒有叫出口就已經成了不能說話的尸體了。 傅向晚硬蹙眉,抱著一絲僥幸:“我可以不去嗎?” “傅小姐,你沒有選擇,請你也別為難我們。隨我們配合會少吃苦頭?!?/br> 傅向晚已經無路可退,只好隨他們下樓,只好坐上黑色的轎車。傅向晚的心跳就在不斷地加速,仿佛就要撐破胸膛跳出來,她心很慌亂,但是表面依舊冷靜從容,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軟弱,連唇角一直是那抹柔軟的笑弧。 車子駛出市區,飛馳在郊區,高大漆黑的樹影映入了眼簾,仿佛怪獸一般猙獰可怕,心生懼意。傅向晚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從窗外收回了目光,臉色微微的些泛白。穿過這片密林,便出現了一條河,過了橋沒多遠一幢華麗的歐式別院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沒想到的是這座別院依著這個山坡而建,朝南的一面是大海。 進了別院,車子停在主屋前,門口迎接她的男子正是當日的方占的貼身手下,他也是一臉的冰冷。 “傅小姐,歡迎之至,少主正等著你?!本瓦B他的聲音都是冰冷到沒有溫度,“請跟我來?!?/br> 他的腳步很快,傅向晚幾乎是追著他跑。七拐八彎后他終于停在了一扇雕著歐式古典花紋的白色雙開讓前,推開門,沙發間中間躺著一個極品美男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正輕舉杯啜飲,一手支額,冰雪流轉的鳳目含笑,如刀刃般鋒利,直勾勾地看著傅向晚,唇邊勾起不羈的笑弧,冰冷而殘忍而誘惑。他的身有三位火辣辣女正圍著他,一個站在沙發后替他捏肩,一個跪在他的腳下捶腿,還有一個躺在他的懷里反映剝好的葡萄喂到他的嘴里,畫面香艷而惑人。 他如尊貴的古代帝王般享受著眾人的服侍。 “傅向晚,我們又見面了?!蹦凶虞p笑著,卻不帶一絲溫暖,那眸子也冷如冰石,始終是那逼冰冷到生人勿近的模樣。讓人看到他眼里凍結人的冷意都會腿軟。 “方先生,我想我們并不熟悉,你用這么特殊的方式請我來,有什么重要的事嗎?”她的語氣客氣中帶著慍怒,她不信方占聽不出來。 他對身邊的美女輕輕揮手,三人都退到下去,門再度關上,這個華麗到極致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坐一站,目光相交,彼此暗忖,空氣壓抑。 方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優雅地放下酒杯,從沙發里起身。他步到她的面前,他身上的黑色襯衣扣子大開,古銅色的肌膚紋理性感而有光澤。 看著他邪郁冰冷的眼神,傅向晚全身的神經都緊崩了起來,眼晴里是對他的戒備。 傅向晚害怕往后退一步,方占沉默著上前一步,如鷹隼般的眸子像盯住自己獵物豹子般凌厲,直到傅向晚的后背抵在了門板上,上面的雕花磕得她纖細的背脊生疼,不舒服地皺了鈹眉。 “傅向晚,你逃不了的?!狈秸佳凵癖涠幮埃拔业鹊木褪沁@個機會。希越不在你身邊,離你萬里迢迢的機會,他想救你也有心無力。” 傅向晚咬咬唇,也不管他的威脅,轉身去拉門把,后果是被方占一手摟住了腰,輕輕就抱起來摔進了沙里,她還來不及掙扎,他馬上就欺身來,把她壓在了身下。 “方占,放開我。”傅向晚知道掙扎只是徒勞,只能沉聲警告,“不要忘了希越是你的兄弟,我是他的妻子,你這樣對我你就對不起他?!?/br> 他的眼底是滿滿的不在乎與輕蔑,然后伸出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顎,目光細細地在她的臉上流淌著,突然眸光一凜,好似利刃穿透背脊。下巴被他捏在手中,被捏得生疼,這樣的碰觸讓她抗拒。她嘗試著掙扎,但她越掙扎他便越發捏得緊,似是要將她捏碎了才罷休。 只聽他淡淡地說道:“姿色不錯,和希越離婚,跟著我怎樣?” “不可能!”傅向晚立即沖口而出,打破了他的妄想。 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了胭脂桃紅,是又羞又氣,敢情他是把她當成了隨便的女人? “傅向晚,我不會介意你結過婚,已經是殘花敗柳,你還這么矯情做什么?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不要敬酒不吃罰酒?!彼馕kU,冷雪覆蓋,讓人不敢逼視,“希越不會真的看上你,你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她應該和和一個高貴純潔的女人結婚,就算不是死去的梁韻清,不是被關進牢里的關奕瑤也不會是你。所以,傅向晚不要再賴著他,不如跟著我,我沒有其它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見好就收的道理誰都懂,你就不要給我裝傻。你只有一個選擇,做我的女人。” 傅向晚笑了,笑得無比諷刺。 方占這樣的男人是驕傲自負,他擁有冰雪般的冷漠,還有著一顆殘忍的心。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識進行,也有把一切他股掌之中信心。 “如果我不呢?”她眼露鋒芒。 “那么就要我怪我沒有給你機會,我馬上就可以捏碎了你,讓你沒有臉面再去面對希越。”不得的人、事、物,他的手段就是摧毀,“你要知道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你一個人在外的機會,希越離你萬里迢迢。就算他想救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占,你真是卑鄙!你竟然跟我到這里!就為了害我?”傅向晚咬著牙,目光里帶著恨意。 “跟著你?笑話!傅向晚,看來你還不清楚我方占在北歐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誰都要賣我三分薄面。在我的地盤,你休想離開!”方占冷哼輕笑,“所以傅向晚,要得到你是我現在最好的機會。只要我得到了你,我想你也不會和希越有什么未來了。這樣你就沒有臉再賴著希越了。” “嘶”地一聲,方占已經將傅向晚身上的衣服撕碎,傅向晚唇上的血色瞬時褪盡,只余一抹驚心的蒼白,而他唇角的得意與陰魅笑意清晰地倒映在她驚恐的眸子里,那種叫害怕的情緒讓方占越發得猖狂。 “看看你,有什么能力和我斗?”方占單手就能固定住她一雙細細的手腕,高舉過頭頂。 這個男人相當殘忍,非要把她的弱點血淋淋的擺出來,再狠狠地踩上一腳才罷休?她拼命在控制住顫抖的身子,那羞辱與無力的痛苦像大風呼嘯而過,心冷如冰。 “放手,你放手——”傅向晚瘋狂地竭力地大吼,“為什么你們這么多人要阻止我和希越在一起,難道我平凡就不能有獲得幸福的權利嗎?我不管你們怎么說怎么做,我都不會放棄他,除非他自己親口對我說他已經不需要我了,那么我會走,一點也不會賴皮,我絕對不會在你們的威脅下離開。” “那我們就試試看誰會先屈服!”方占冷冷挑眉。 “方占,你太自私了!”傅向晚不懼地迎視他的目光,心中鈍痛,“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嗎?如果我有什么閃失,我是會很痛苦,是沒有臉再面對他,可是比我更痛苦的是希越,因為他在乎我,就會心疼我的一切。所以方占,不要這樣傷害我,因為你這樣也是在傷害希越。如果你愛希越,就會愛他的一切,而不是把你的愛變成傷害他的刀子,刺進他的心窩,讓他痛苦。曾經關奕瑤也找過人侮辱我,我無臉見希越,要和他離婚,可是他卻不同意,他說不管我變成怎樣,他都不會放開我的手!所以即使你侮辱了我,也不可能把我們分開!” “看來只是占有你還不夠是嗎?”方占玩味地用舌尖掃過唇角,“那我是不是要換一種方式?讓你永遠消失在希越的世界里?!?/br> “方占,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這樣對我,你都沒有權利!不要以為你能只手遮天。就算你今天占有了我,我也不會屈服,我會讓希越知道有你這樣的兄弟是可恥的。” 方占陰陰一勾唇:“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除非你殺了我!”她微微仰著頭,瞳孔里燃起簇簇憤怒的火苗,目光卻是犀利無比,直逼人心底深處,讓藍傲的冰雪般的瞳孔收縮了一分。 228也許殘忍就是他愛人的方式 方占的眸光微微流轉,眼底有一絲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繼而冷酷笑道:“那好,既然你說出了你的心聲,那我成全你。要知道你敢讓他受傷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他一把將她拉起,一手自她身后扣住她有腰,一手攬著她的雙肩,將她帶到了落地窗前,拉開厚重密實的窗簾,外面已經天黑了一片。 “在這里你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這里不僅有最好的保全設施,還有我精英的手下,最重要的是外面有我養的的一群狼,真的狼,它們可是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只要你一出去,馬上就會被他們鎖定,一只一口地撕扯成碎片,面目全非,要讓希越替你收尸都沒有辦法。這樣也省事,免得還給你弄一個墓懷念?!狈秸伎圩∷南掳停扑痤^來去看那些樹叢里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野獸,那種光芒讓人害怕,傅向晚不由地還是瑟縮了一下。 “怎么了?怕了?現在知道怕了還來得及,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方占的目光細細地觀察著她的反應,很好,知道怕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他就可以不費其它的力量便可以把傅向晚從談希越的身邊弄走。 “我寧愿死也不會離開他?!比绻@是她唯一的選擇。 “你的嘴可真硬……呵呵……”方占的眸子里的冰雪回流,笑聲也多了一分放縱,“這樣的人通常十分不可愛,我最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你必須要消失在希越的身邊!” “難道我愛他也是一種錯?”傅向晚努力地回頭對上方占的眸光。 “對,因為他只能是我的!”方占勾著薄唇,“而你的出現讓他的目光和心思全在你的身上,我在他的眼里就沒有存在感了?!?/br> “你愛希越!”傅向晚很肯定,“愛不是一種成全嗎?” “那你就該成全我,因為你愛他不是嗎?”方占的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面頰。 “可是他不愛你!他的性取向和你不同?!备迪蛲矶⒅?,目光從容,“他愛的是女人,而你愛的是男人……當然我沒有要歧視你的意思。不管是愛女人還是男人,這個愛都應該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偏執!如果希越他愛的話,我就不會出現在他的世界里,不會出現在他的配偶欄里。方占,愛而不得,是很痛苦,但是能看著自己愛的人生活的開心和幸福,這也是一種幸福,這種愛就叫愛屋及烏,懂嗎?” “哼!你當然會說得這么好聽,因為你不是被放棄的那個,你也是自私的,如果你不自私,那么你就不會勸我放棄希越了?!狈秸歼@個人是孤僻而冷傲的,“我告訴你,我要的是你的退出而不是我的放棄。在我的愛眼里,愛就是自私的,愛就是占有!傅向晚,你根本就不能帶給他幸福,你帶給他的只是災難,受傷,這世界上只有我能保護好他不受到傷害,所以你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方占的幽暗眸子里焰火重重,卻又是冰冷如這幽深的夜色,仿佛在把她包圍吞噬。傅向晚無論怎么說也無法改變方占這些年來的偏執的愛。 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性取向竟然是男人時,而且他愛的這個男人還是談希越時,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個魔障了,他不是為他而生,但可以為他而死! 正因為方家的大家長方慶功,也就是談希越的外公覺察了,他找到只有十五歲的他,告訴他已經替他收拾好一切,訂好了去北歐的機票,現在馬上過去! 方占看著方慶功,目光如死水:“為什么?” “因為希越,如果你為他好,不讓他的名譽受損,讓他優秀地成長為一位優秀的貴族,那么放棄內心的執著,去冰雪之地靜思?!狈綉c功冷冷道,“有住的地方,但我只給你五千歐元,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好好在磨煉一下你自己,才能真正的長大?!?/br> “好,只要是為了希越好的事情,再苦再難我都可以做!我絕對不會倒下!十年后,我會活著,而且風光地回國,站在希越的面前,那外個時候你再也不能阻止我見他,站在他的身邊!”方占的眸子里閃耀著強大的渴望,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談希越的身邊。 “好,這十年里,你什么都不能對希越說和做,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狈綉c功和他達成了協議。 十年,是他和方慶功的約定,所以就連談希越結婚,他是無比地想要回來,卻都強忍著心如刀割的感覺,那是一種愛而不得的疼,是無法走進他的世界的距離。 “你以為你很愛他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嗎?那我呢?我對他的愛并不比你少,我這十年是怎么走過來的,全是舔著鮮血,踩著白骨而來,我想見他,卻無法見他,只能任他走進你的懷抱!傅向晚,我的痛你可嘗到一分一毫,你而卻擁有他無比的寵愛,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給予……你又為他付出過什么……”方占的目光如利劍般向傅向晚射來,“所以這一次看你能為愛他付出多少……” 方占一把拽過來,無情地拖著傅向晚往大門而去,方占腿走,走得又快,而傅向晚只好加快腳步跟著他的腳步,才不至于被拖倒。 方占的手下螢冥看到方占過來,打開了門,方占和傅向晚走出去,他隨后,方占把傅向晚拽到了院子里,四周都是漆黑的,只有門前的院子有從別墅內投映過來的光線,破碎地灑在了地上。 “傅向晚,我看你的表現了,也許你感動了我,我就會把你給放了……”方占彎著腰,對著跌坐在地上的傅向晚露出惡魔般的微笑,而他的牙齒潔白如瓷。 “方占,不要——”傅向晚仰著臉,眸子里是乞求。 “我還以為你多愛希越,原來不過如此……”方占有眼里是對她的輕蔑,然后眸光凝結成冰,殘忍地轉身快步離開,一點也不為傅向晚的乞求所動。 “噓——”一聲尖銳的綿長的哨音撕破了這寧靜的空氣,回聲陣陣,仿佛四周都交織著這個聲音。 然后是陣陣“嗷嗚……”的聲音仿佛是在回應這一聲口哨聲,這不是兒狼嚎的聲音嗎? 傅向晚的心頓時一抽,抬眸就看到遠處的綠油油的光芒已經從低矮的灌木叢中逼近而來,她按在地上的雙掌十指都在收抽,力大到仿佛要折斷一般。 “傅向晚,別慌,深呼吸,冷靜冷靜……”她對自己低聲默念,看著越來越近,以她為中心靠攏的狼群,頭皮發麻,背脊上泛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冷汗。 她從地上抓起來,警戒地看著那些已經從暗處走向光明的狼群,她抬眸看向方占的方向,他站在大廳門前,冷眼看著她,冰雪茫茫。 是啊,是他把她推到了這樣的危險致命的境地里,她又怎么會期待他會在這一瞬間滋生出一絲柔軟的仁慈來挽救她。而談希越又遠在國內,況且也不會知道她在這里,又怎么來救她? 這一次,她必須要靠自己才能救自己! 傅向晚看進已經逼迫的狼群,然后四處尋望,看到了一旁的的樹枝,她小心且快速地跑過去撿起來,握在掌心,手心里卻是法濕一片,心臟突突地狂跳著。她害怕,恐懼,從她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經歷過這樣恐怖的事情,這讓傅向晚的心里無法承受,握著樹枝的手也在顫抖,瞳孔里的顏色渲染著極度的怕意。 這樣的顏色落到方占的眼里換來的只是嘲笑:“傅向晚,原來你就這點出息,這么怕死!談希越真是看走了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你離開談希越,然后簽下我的合約,我就放了你?!?/br> “我不是神仙,我是凡人,自然怕死!”傅向晚大吼道,想要借此渲瀉掉自己內心的害怕。 “看著別人痛苦的死去我是的樂趣,祝你好運!”方占雙手插在褲袋里,十分的悠閑,仿佛不是在看人獸rou搏,而是在欣賞美麗的風景。 這樣變態的男人真是讓人心生距離,只想讓傅向晚躲得遠遠的。可是他卻不放過她。 “噓——”口哨聲又響起,是短促的一聲。 突然一只狼拔地躍起,撲向了傅向晚,她大叫一聲:“別過來!” 然后她握緊樹枝向那只襲擊她的狼揮過去,可是她的力量和攻擊能力都薄弱,加是防御能力也差,所以那只狼撕咬下她的一片裙擺,嚇得她差點提不上氣來,然后口哨聲又陣陣響起,一只狼接著一只狼撲來,傅向晚不停地揮舞著樹枝,卻只能打到狼的尾巴之類的地方,而狼也只撕扯著她的衣裙子,沒一會兒她已經是衣裙破碎,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里,浮起了顫栗的顆粒,還有被狼牙無意中劃破的紅色傷痕。 沒一會兒,傅向晚已經是氣喘吁吁的,雖然很害怕,但還是讓自己堅持著抗拒。 “不錯,不過下一次就沒有這么幸運了,狼群咬碎的便不是你的衣服,而是你的rou和骨頭,嚼地粉碎!”方占的眸光在這夜色里格外的幽暗。 口哨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是一強一弱,狼群的眸光閃爍如星,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里是白森的鋒利的牙齒,上面還流淌著帶著腥氣的唾液,看得讓人一陣反胃。 果然,傅向晚忍受不了,捂著嘴,彎腰便開始干嘔起來,胃里一陣的翻騰,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天昏地暗的,就要她沒有防備的時候,一只狼一躍而起,直直撲向了傅向晚。 傅向晚抬頭,瞳孔大睜,急急地后退著,卻跌倒在了地上。她只能閉上眼睛,雙手捂在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在心里默念著:“希越……我已經盡力了。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她絕望的時候卻聽有什么東西劃破了空氣,然后聽到狼的一聲慘叫,睜開眼睛后便看到襲擊她的那一只狼摔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然后她正要回頭時,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他溫涼的唇就擦在她的耳邊,聲音里帶著無比的哀傷和痛苦,自責與心碎:“晚晚,別怕,我來了。” 傅向晚瞳孔因為震驚而放大,也帶著死里逃生的喜悅。 是她愛的談希越,他竟然像是救世主一樣降臨在絕望的她的身邊,替她撫去了所有的傷痛。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卻是說不出話來。面對方占的兇殘她沒有哭,面對狼群的撕咬她沒有哭,可是在聽到他的聲音后。清淚流淌下傅向晚蒼白的面頰。 “希越,有你在,真好?!备迪蛲硪揽恐?,唇邊卻是笑意漫延。 談希越把身上的白色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瘦弱的雙肩上,將她暴露的肌膚遮掩,他將她抱起來,那些狼群想要靠近,卻在看到談希越掃過來的凌厲的眼神而退了退腳步。 談希越抱著傅向晚,一步一步走向方占,方占站在那里,瞳孔是沉寂的黑色,也只是盯著談希越,兩人的目光在這黑暗里碰撞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