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不,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婚姻不是兒戲。”談希越終于松開了她,捧起了她的臉,指腹撫過她柔軟的唇瓣。 他的痛苦而深情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走著,盯著她那清澈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然后他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狂肆地啃咬,掠奪她唇齒間誘人的芳香和蜜汁,勾纏著她的軟舌和她一起飛舞。 “唔……”她推搡著他,想要拒絕他親吻,可卻又沉溺在里面。 傅向晚不愿意他們都沉迷在這里,然后只好張口咬在了他的唇上,一陣疼痛占有了他的神經,可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他這樣咬著她的唇,直到有腥甜的味道在他們彼此的口腔中漫延。傅向晚才失神般地松開了牙齒。 “為什么不退開?為什么?”傅向晚的明眸浮上了水霧,在她的瞳孔上晃動。 談希越抿了抿唇是,微笑著:“我又為什么要退開?我不想離開你,我想每一天都能好好陪著你。從明天開始,我不上班了,我就在家里陪著,要不我們一起去旅游,我帶你去歐洲去美洲,非洲都行,只要你喜歡。” “談希越,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傅向晚眸中的的淚水越發的洶涌,想到那些照片,那樣的威脅,她沒有勇氣與他一起再前行了,“一切都變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什么回不到從前了,我們做的是往前看,往幸福的終點而去。”談希越握著她的雙臂。 傅向晚卻下了很大的決心,沉重地說道,“我們還是離婚吧。” “說什么胡話?”談希越憤怒地握著她的雙肩,卻感覺到她的肌膚寒冷如冰石,“你身上怎么這么冷?” 傅向晚別開頭,不去看他,仿佛他就是她眼底的陌生人般:“希越感謝你給我這么多的愛,可是我已經沒有可以回報你的機會了。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結束了。” 他十指緊握成拳,指尖掐入掌心,怒火升天:“我不同意結束!” “隨你怎么想,反正在我這里是結束了。”傅向晚用力地推開他,卻怎么也推不開。 “你看著我的眼睛!”談希越命令著她,那種威懾力讓傅向晚不得不與他對視,“如果你覺得你臟了,那么我也去找個女人上床,如果這樣做能讓我繼續待在你的身邊,能讓我繼續愛你,那么我一定會做。” 如果毀掉自己的形象可以挽回她,那么他可以把自己染黑。和她一起跌入無邊的黑暗的地獄里,就算不能再走向光明,就算只能一生都在那里沉淪,只是和她在一起,那么哪里他甘愿! 談希越放開了她,拿起車鑰匙就轉身就要離開,直到將手放到了門把上。傅向晚才顫抖著聲音道:“談希越你別鬧小孩子脾氣了。就算你這樣做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一次我是絕對的下定了決心了。” “傅向晚,你聽好了,只要能做到讓我繼續愛你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有意義的事情。”談希越像是堵氣般背對著她,痛苦的黯然在眼底流轉明滅,“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在乎你身上發生了什么,我也不在乎你和誰有了關系,我只在乎你還活著,還在我身邊,還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這才是我在乎的。過去的事情我們就都不要提了,好好地把握屬于我們的未來好嗎?如果因為你發生了不幸的事情我便和你離婚,那我談希越就不能算是個男人,我瞧不起自己。我也不能辜負了我們的愛情。” 傅向晚靜靜地站在那里,不能不說對于談希越說的話產生了動搖,可是她不能為了自己而毀了他的一切,他是想安慰她才這么說的。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傅向晚不知道要怎樣解釋他才會明白她的想法:“我只是想能更好的面對我們之間的問題,這是必須要解決的,也許路會很難走,但也要想辦法解決不是嗎?所以不要再孩子氣了。” 談希越沒有開口,灼黑的眸子盯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傅向晚在談希越炙熱的注視下極為不自在,她微抿了一下唇,艱難地開口:“離婚對你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你想到的解決辦法?”談希越的眼潭沒有起波瀾,平靜深沉到漆黑。 “這是目前最可行最有效的辦法。”她希望自己能說動他。 “是你想的?”談希越微微挑眉追問。 “當然。”傅向晚立即點頭承認,這是我想的,“你答應好嗎?我還沒有求過你什么,這當是我求你好不好?權是為了我和我們的幸福。” 談希越輕笑了一下,眼底比夜色還黑。 “晚晚,所有的事情都不應該由你來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來想辦法。”談希越的掌心撫過她精致的美人臉,手感細膩柔嫩。 傅向晚的目光里閃爍著希冀的光芒,希望他能立刻同意。 “我是男人,是你老公,就理應承擔更多。而不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無論你說多少次我都辦不到!”談希越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親吻著她紋路清晰的掌心,“或者你有更好的辦法說服我。” “可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是嗎?”傅向晚不放棄。 談希越心疼地嘆息,薄唇微微揚起:“晚晚,如果我們真的離婚了,就意味著我們終止了夫妻關系,我們不再屬于彼此,我們也不能約束彼此,更不能像現在這樣擁抱對方。我們就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會有別人取代我們彼此在對方身邊的位置,這是和我沒有關系的你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地接受,所以不要輕易地說離婚,這是在切斷我們僅有的關系,這樣做只會讓我們失去彼此。” 她還不明白了,離婚就意味著失去,彼此不再是對方的誰。 曾經最最親密的關系也只能變得疏離陌生。想愛而不能,想得而不能。 傅向晚聽著他一字一句認真地分析著他們離婚后的關系,她腦子里一片茫然,他們將不再屬于彼此,不能再像現地這樣親密的相擁纏綿,取而代之的將是別人! “晚晚,清醒一些,別病急亂投醫。”談希越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下顎輕輕抵在她柔軟的發頂,“我們需要的是時間,有些事情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不要輕言放棄希望,也許絕望之后就會有希望,所以別怕,有我在。” 傅向晚咬著唇,心智動搖,可她不能這么自私地擁有他而不顧及他的前途。 她咬牙一狠心,把談希越一把推開,他一個踉蹌,后背撞到了身邊的墻壁上:“希越,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你走,你走啊!” 談希越看著傅向晚,胸口痛苦激蕩:“晚晚——” “我什么都不想聽,你不走是不是?那我走!”傅向晚便大步走到門邊,拉開門,就要奪門而去。 談希越急急地抱著她的腰身,阻止著她的離開,忍痛道:“晚晚,你別走!你留下,我走。” 然后他松開了他的手,她呆呆地站著,然后他越過她便離開。傅向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淚水急急地落下。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跌坐在了地毯上,雙眼茫然,靈魂被掏空。 談希越在傅向晚那樣的威脅之下,不得不離開圣麓山一號。 他知道那件事情在傅向晚的心里已經成了一根刺,不拔拔除的話就會一直疼疼,而且越來越疼。直到把她的心臟刺穿,刺得血rou模糊。 談希越一點也沒有什么胃口,開著車也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 他把車窗降下,任涼爽的夜風灌進了車內,把他身上莫名的煩燥吹走,黑發被風吹得飛揚起來。 沒多久他來到夜色酒吧,停好車走了進去。酒吧內燈紅酒綠,中央的舞臺有穿著比較暴露的舞衣在跳舞,加上勁爆的音樂,熱辣了全場,瘋狂了男人。 談希越一路穿過人群,俊挺的他自然引來不少人的注目。他一個人走到了離舞池較遠的角落的桌位邊坐下,他叫了一瓶威士忌,一個人慢慢喝著酒。很多時候他更喜歡點雞尾酒,度數不高,不會醉人,可以怡情。 他一個人坐在那里,仿佛與世隔絕,那些喧囂和繁華都與他沒有關系。酒吧里暗淡的燈光打在他俊毅的臉上,切割得棱角分明,立體深邃,眼底無比的黑,仿佛黑色的寶石一般。 突然一只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有些輕佻地搭在了談希越的肩上:“帥哥,你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不如請我喝一杯,有我陪著你喝一定會讓你很快樂的。” 女人穿著紅色的薄紗吊帶裙,面料透明,除了重點部位有遮掩,其余地方的肌膚清楚可是見,v領將她的胸溝展露,而且她那妖嬈的身材像是燃燒的火焰,要將人焚毀。吊帶裙只到大腿的根部,剛好把她的臀部險險地遮住,但只要稍不注意就會春光外泄。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談希越雙手握杯,眸光也低垂看著酒液,并沒有理會這名女子。 女人從談希越進來時就開始注意到他了,見他一個人就大著膽子過來了。她走近后有偷偷打量過他的穿著,衣料很好,而且是手工品的名牌,價格不菲。加上談希越過人的英俊外形自然讓人不愿意輕易放棄。 女人放在談希越肩上的手收起,只留一根食指點在他的肩上,然后曖昧的旋轉著,身體也轉向他,然后坐到了他旁邊的高腳椅上,一只腿曲起踏在了高腳椅的腳踏上,一只腿伸直,裙緣順勢往上收縮,她那黑色的蕾絲底褲便露了出來,映襯著雪白的雙腿,對男人來說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她的身體微微上前傾,繼而涂著艷紅色的唇瓣就貼著談希越的耳朵道:“帥哥,我們換個地方讓我替你排除煩惱和寂寞,保證讓你銷魂入骨,沒齒難忘。呵呵……” 她媚眼如水,抬手掩唇嬌笑著,好聽的聲音如銀鈴般動聽,可以酥麻了男人的骨頭。雖然他對傅向晚說要找個女人上床,把他也染臟,那話只是安慰她的,好讓她的心靈好過一些,可并非想真的實踐成真,所以談希越是無動于衷。 他把杯中的威士忌飲盡,然后把空杯再倒上,把她當成了空氣一般。 “嗯,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女人對于談希越冷淡的的態度有些生氣,要知道在這里她可是紅人,哪個男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你是聾子嗎?” 談希越依然當沒聽見,看著高酒師像是玩雜技一樣搖動著調酒杯,然后倒進了酒杯里,再放入橄欖。調酒師把酒杯推向衛暻然:“先生,你的酒調好了,請慢用。” 調酒師無意間掃過紅衣女子,對于她的放蕩作風是親眼所見,只要有點資本的男人 她都會伸出她的魔掌染指。很多來這里尋找刺激的男人都無法逃脫她的誘惑。現在看到這個女子終于踢到鐵板了。他一看就知道談希越這個人是正直的男人,來這里喝酒并非如其它男人那樣是來尋找艷遇的,他只是想喝點酒而已。 “嗯。”談希越點頭,拿起酒杯搖晃了一下,看著酒液浮起了細小的氣泡,對于身側的女子根本就是視為不存在。 “你不是聾子!”紅衣女子見談希越然聽到了調酒師的話,慍怒升級,“敢情是你瞧不起本小姐?”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一個的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只是單純地想喝點酒,希望你能讓我靜一靜。”談希越將杯沿壓到了唇角,淺酌著,用酒精來排除煩躁,也用酒精來平復不安寧的心境。 “那我就靜靜地陪你喝酒。”紅衣女子似乎不愿輕易放棄談希越,畢竟 他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最矜貴最風度的男人。像這樣的鉆石男她是很有耐心的,她只要使盡渾身解數一定能將他攻克。 “他不需要。”一個冷慍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還有拿開你的臟手,像你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資格碰他。” 談希越沒有任何的動作,還是靜靜的喝酒,不用看,只要聽聲音就可以知道來人是關奕瑤,一個他并不想理會的女人。 倒是那個勾引談希越的紅認女子看向來人,女人戴著超大墨鏡,長發垂下遮住臉頰,加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把她的模樣掩去大半,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容。 她閃耀的唇在燈光的折射下越加的炫麗。她冷冷地盯著紅衣女人,風塵紅甚重,在她的眼里就是骯臟的,她心目中高潔的談希越怎么可以被他染指。 “你是誰?你又有什么資格?”紅衣女子不僅不把手拿開,還從高腳椅上站起來面對著謝靜云,一手曲起搭在談希越的肩上,愿意在挑釁著她。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關奕瑤上前一步,把紅衣女子從談希越的身邊拉開,取代她的位置站在他的身邊。 “你憑什么推人?”紅衣女子踩著十寸的高跟鞋,被關奕瑤這樣一拉,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差點沒站穩,“小心我告你打人。” 關奕瑤根本不以為然,她拿起手包打開,從里面掏出一疊毛爺爺冷諷道:“我知道你糾纏他就是為了這個,現在我就給你。你滾得越遠越好,不好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然后她把那疊錢擲到了女子的腳邊,粉紅色的毛爺爺成了最可愛的人。 紅衣女子看著腳下飛來的意外之財,那一疊至少有好幾千吧,就這么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不用犧牲色相,也不用身體交換,她有什么不樂意的。她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她蹲下去撿起來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不錯的。她把錢送到紅唇邊親吻了一下,笑得花枝招展:“謝謝了。” 雖然談希越是個極品男人,她很想下手,可是現在遇到這個慷慨的女人也不錯的。反正他還會來的,機會有的是。 “那你可以走了。”關奕瑤聲音帶是那樣的冷,勾起了輕蔑的笑,這樣下賤的女人喜歡就是錢,只要是說錢就是最好的打發的,不像傅向晚,如果她也能用錢打發走,那該有多好。可這只是她美好的想法,對于他她真的是就是喜歡不起來。 “看在錢的份上,沒問題。”紅衣女子拿著錢,扭著渾圓的臀部便離開了。 關奕瑤打發走了紅衣女子后坐到了高腳椅上,側坐著看著談希越:“你怎么了?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是不是和傅向晚吵架了?” 自從傅向晚出事之后,關奕瑤就特別的關注著談希越的一舉一動,所以就能很快的出現在了談希越的周圍。沒想到她一進酒吧就看到了談希越被那個紅衣女子糾纏著。看著那個女子對他親密有加,她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她最看不起這樣四處勾引男人的女人,放縱身體和靈魂,臟得可以。 談希越淡笑一下,舉著杯子,搖晃著酒液:“怎么,你很希望我和晚晚吵架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關奕瑤發覺自己一時失言,“那你怎么一個人?” 他一定是為了傅向晚被人給上了事情煩惱吧?畢竟那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給睡了,總會受傷的。不過最重要的是傅向晚現在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和談希越離開,否則一旦那些照片曝光的話,那么后果是不不傅向晚一個人能承擔起來的,畢竟談家就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有辱門楣。談希越的事業也會受到影響,就算他不愿意和傅向晚離婚,但談家也會逼他的。 她已經抓住了傅向晚的死xue,她不敢和她堵,她肯定會離婚的!只要她和談希越離開,那么她就會再有機會擁有談希越,就算她不得到他,也不會允許像傅向晚這樣低下的女人擁有! “這個我不需要向你報備。”他冷淡的態度讓關奕瑤很受傷,可是她還是一點都不后退。 她就是這樣痛苦地暗戀著他,從小就一直喜歡他,為了接近她不犧牲自己的幸福,成了談銘韜的未婚妻,她以為自己的癡情會感動他,她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可是到頭來這么些年過去了他卻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傅向晚結婚了,這一招打得她措手不及,她知道他愛的人是傅向晚這樣的灰姑娘時,心就擰成麻繩,緊到她的心臟疼得滴血。 很多時候她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把談希越拱手讓人,守著她并不真愛的談銘韜。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能挽回多少。而且因為傅向晚,她和談希越的多年的情份也受到損害,她還要極力修補。 “七哥,我并非刻意針對傅向晚,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你喜歡這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女人。你應該有更好的更優秀的女人來配。”關奕瑤裝得很是乖巧,解釋著自己并非有惡意,“你知道我并非這樣的人,我只是一時妒嫉上她。七哥,我們也算認識這么多年了,你就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人嗎?” 她有些委屈的語氣把自己的柔弱表現出來。 談希越喝完了酒,然后又要一杯繼續喝著,不想多說。 “七哥,別喝了,你會醉的。”關奕瑤見他又叫了酒,有些擔心。 “奕瑤,你是哪種人我開始不敢確定。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你是怎么針對晚晚的我自己心里知道,不需要我替你說。”談希越怎么會被她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他的心比眼看得更清楚,“還有晚晚在我心里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取代的。她是我妻子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你對她客氣點就好。晚晚她就是最好的女人!我的婚姻我的妻子都不需要你的來插手!關奕瑤,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七哥,我不是要針對她,是她惱恨我和四哥在一起。是她針對著我,她想她的好朋友慕心嫣可以取代我在四哥身邊的位置。”她抓著這一點當作借口。 “讓慕主嫣當四哥的醫生是奶奶決定的,把四哥安排到安靜的環境里休養生息是我的決定。這一切都與晚晚無關,我覺得你和四哥在一起不合適,四哥也不無法給你幸福,所以還是和四哥解除婚約是最明智的選擇。”談希越灌下酒,心中煩悶不堪。 想到傅向晚提出離婚的決絕,他的心更是煩亂,一杯接著一杯。關奕瑤看著他借酒消愁,蛾眉輕蹙著,很是擔心。 也不知道是第幾杯了,關奕瑤終于按捺不住了,一把從談希越的手里搶過了酒杯:“七哥,你醒醒,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會醉的,醉酒的滋味很不好受的。” 談希越酒量并非不好,只是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只覺得腦子有些昏沉無力。他伸出手支撐著額頭,閉著眼睛讓自己冷靜一下,沉淀著煩亂的心緒。 “七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關奕瑤伸手想去撫觸他的額角,他卻抬起手將她的手擋下,“我沒事,你不要管我,回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在這里守著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面對談希越的疏離與拒絕,她突然覺得自己連紅衣女子都比不上,至少她還能靠近他,而她還未靠近就被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靠近他,而她付出那么多卻無法像傅向晚那樣輕易地就走進了他的世界。她恨老天的不公平,她更恨傅向晚的中途出現奪走了原本可以屬于她的七哥。這份恨讓她想不顧一切地報復傅向晚,聯合沈詩雨找到應熊去傷害她。她也想傅向晚嘗到愛人被人搶走的椎心之痛,她才能才不那么痛,才會有快感。 談希越此時真的沒有什么力氣了。他無力地趴在了吧臺臺面上。 “七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關奕瑤依然柔聲細語,試著伸手再次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