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而傅向晚則是一杯檸檬水:“他不是交給你全權處理了嗎?而且你對吃喝玩樂的地方都很熟悉,你決定就好了。” “每一次都是去雅碧會所,好像太沒有意思了。”席佳榆咬著吸管,也擰眉也泛起了難色,“要不我們去,這次我們去流金會所,好像那里開設了一些運動設施,可以去游泳,還有拳擊,室內高爾夫等。游泳可是最好的塑身運動。” 傅向晚只差沒被嘴里的檸檬水給嗆到,抬起濃密的羽睫:“還是你說了算。” “那就ok了。”席佳榆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就拿起傅向晚擱在桌面上的手機。 “你干嘛啊?”傅向晚不解地看著她,拿她手機做什么? “用你的手機給七少發短信,告訴他地點,讓他去訂包廂,今天晚上咱們都不醉不歸。”席佳榆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敞開懷地高興一次了,所以要大快特快。 她輸入內容,然后發給了談希越,繼續道:“你不是說心兒去照顧七少的四哥了嗎?那她有時間來嗎?” “打電話給她問問。”傅向晚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見。 席佳榆點點頭,然后撥給了慕心嫣,此時慕心嫣正在給談銘韜讀當天的報紙。她看到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后對靜靜睡著的談銘韜道:“你等一下我,我去接個朋友的電話。” 然后她便走到了落地窗邊,指尖滑過了屏幕接起了電話:“佳佳,找我有什么理事嗎?” “心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別驚訝。”席佳榆看了一下傅向晚,故做神秘地頓了一下,“晚晚和七少今天剛領了結婚證。” “真的嗎?”慕心嫣是欣喜中帶著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晚晚怎么沒有親自告訴我,而是你?” “晚晚她和我在一起呢。”席佳榆拿著吸管攪動著果汁,“今天晚上替她和七少慶祝,都是一些好朋友,一起來吧。” 慕心嫣卻上回頭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安靜無比的男人:“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么,這么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不來?”席佳榆有些急和意外,他們三個的友情堅固,無論誰的事兒都會頂力相助的。 “四少他需要人陪著。”慕心嫣咬了一下唇,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微微泛沙啞,“而且我不想上一次在游輪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要看著他才能安心。晚晚會理解我的。” 那次談希越的生日會在游輪上舉行,她就是離開了一下,才讓壞人有機可趁,把談銘韜給推進了海水里,就此他更是封閉了自己,不愿意醒來。如果不是她離開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危險事情和現在這樣的悲劇。 一想到那一刻,慕心嫣的心里就特別的難受,特別的后悔,特別的自責。 她又深咬了一下唇:“讓我和晚晚說話。” 席佳榆有些失望把慕心嫣的話轉達了一遍,然后把手機給了傅向晚:“心兒要和你說話。” 傅向晚接過手機放到了耳邊:“心兒,我知道因為上次四哥落海的四你心里特別的難過自責,可是那并不是你的錯,你不要用別的錯來懲罰你自己。心兒,別太悲觀了,不是所有的悲劇都是你造成的。” “晚晚,我知道。”慕心嫣占著頭,“你和七少領證了,我恭喜你們,但是今天我還是不來了。留下來陪著四少我更安心些,否則我來了也會玩得不開心,不是嗎?晚晚,你也不要怪我,我更希望能在你和七少結婚之前,將四少喚醒,讓他參加你們的婚禮。” 那樣她就可以安心放心地參加傅向晚的婚禮,送上她的祝福。 “好。”傅向晚也沒有再勉強慕心嫣,“我也希望四哥能早日醒來,心兒,那就辛苦你了。” “我希望我的每一個病人都能健康,這是我最大的心愿。”作為一個醫生,病人能全愈就是最大的心愿。慕心嫣看著談銘韜,只希望這一天能早日到來。 結束和慕心嫣的通話后,傅向晚對上看著她的席佳榆:“有你一個人很熱鬧了。” 席佳榆只是聳了聳肩:“走吧,先吃午飯。” 兩人吃過午飯之后又四處逛著,傅向晚的手機響了,談希越打來了電話:“有什么事嗎?” “老飛打電話說讓席佳榆去處理一下上次的事情,真正的人嫌疑人已經抓到了,你們過去消一下案。”談希越吩咐著,“五點時候我來接你們。” “我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了。”傅向晚拒絕了,“佳佳有車的。” “好,那小心些。”談希越也沒多說。 “佳佳,我們要去趟警局把你上次的事給處理了。”傅向晚拉住還往前走的他。 席佳榆一想到上次在警局里受的折騰,心里就犯怵,特別不想見到某人的死人臉,冰冷到要凍死人一般。 她條件反射性地皺了一下眉,很不是情愿地說了聲好。 而正在喬氏集團開會的喬澤軒的發言被匆匆而來的助理打斷:“喬總,有兩位民警同志要見你。” 喬澤軒不解地皺了一下眉:“什么事?” 他怎么會惹上警察呢? 隨后而來了兩名警察,接著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進來的是陳俏俏,看著兩警察對喬澤軒道:“這是怎么對喬澤軒道:“喬澤軒,沈詩雨小姐的母親楊文麗女士以故意傷人致人流產罪起訴你。而且還有證據。這里是一份醫學鑒定,證人的證詞,還有小區單元門前的監控視頻。“會議室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喬澤軒,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的眉頭越發的緊鎖在了一起。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什么都沒有說。 倒是陳俏俏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什么故意傷人至流產,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喬澤軒可是我們喬氏集團的部經理,他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位女士,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是不會來這里找人了,所以你請讓開配合我我們的工作。“警察同志上前,”喬澤軒,請同我們回警局。“喬澤軒沒有說什么,警察上前把手銬銬在了他的雙手之上,便離開了會議室,警察跟在后面,直到坐上了警車,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卻一點也不懼怕,倒是安靜了不少。 喬澤軒到了警局下車,在警察的陪同之下便進了警局的辦公區,進去就看到了傅向晚和席佳榆在那里。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了傅向晚的身上。 席佳榆和傅向晚剛好辦完了手續,對警察道:“謝謝了。“”喬先生,請走這邊。“其中一人提醒著止住了腳步的喬澤軒。 而傅向晚和席佳榆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都抬起了頭看過去,與喬澤軒的目光相遇,特別讓她們注意的是喬澤軒雙手上的手銬。 喬澤軒的目光諱莫如深,復雜難辨。他在聽到警察的催促后收回了目光,然后走過去,經過了傅向晚的身邊。 就在這個時候席佳榆卻擋住了喬澤軒的去路:“喬公子,多日不見,你倒是好好的總經理不當,改當犯罪份子?不過這也是你的報應!不要以為你做的昧心事沒有要知道,老天爺看著呢。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特大的好消息,晚晚和七少領證結婚了,你不是不應該送上老朋友的祝福呢?“領證結婚了? 喬澤軒的目光瞬間就移到了一直沒有開口的傅向晚身上,久久的,怔怔的,也是苦澀地,胸口悶到什么都不想說。他感覺到了難受。 他微微扯了扯唇,目光緊盯著傅向晚的臉:“真的結婚了?“”這還能有假,除了你會做忘恩負義的事情外,七少是說到做到,這消息比珍珠還真。“席佳榆反唇相譏。”我沒有問你,席佳榆。“喬澤軒說這話時,目光自始至終從沒有從傅向晚的臉上移開,他的目光過于銳利也過于緊迫。”我們是結婚了。“傅向晚承認著,也大方在回視他的目光。 喬澤軒笑得更是厲害了,仿佛有明亮的水光在眼眸里晃動。他沒有說出祝福的話,便舉步離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之上,疼入心骨。為什么他會這么的疼呢?為什么? 傅向晚看著喬澤軒離開的背影,問了一下警察:“喬澤軒他犯了什么事兒?“”沈詩雨小姐的母親楊文麗女士以故意傷人致人流產罪起訴喬先生,而且證據確鑿。“警察簡單地說了一下便走了。 席佳榆冷笑了一聲:“晚晚,你看老天爺都收拾他了,真是出了咱們好大一口惡氣。沒想到竟然是沈詩雨母女起訴他,這真是狗咬狗。咱們就看他們互相殘殺好了。“”是啊,沒想到竟然是沈詩雨。“傅向晚也是輕笑了一聲,有許多事情她真是明不開,不是相愛嗎,卻在這樣相互的傷害,”他們的愛情也不過如此,脆弱到不堪一擊。“”是啊,不過真是大快人心。“席佳榆到是很解氣,”看到沈詩雨和他一起得到報應,而且還是這樣相互傷害的方式,我真的太解氣了。晚晚,他過去對你做出的傷害現在終于都讓他自己品嘗了。這種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他,死了都是活該。“傅向晚自然是不會同情喬澤軒,可是他落到這樣的下場,心中還是有些落差,這些與感情無關。想想喬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風光無限,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下場,多少對他的名譽和事情產生影響。喬澤軒的未來之路真的有些坎坷。可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誰也幫不了他。”走吧,我們先去邪碧會所。“傅向晚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傅向晚便和席佳榆離開了這里。 而出院的沈詩雨并不知道自己的楊文麗已經背著她起訴了喬澤軒,致他入局。 當楊文麗扶著沈詩雨站在了沈家別墅大廳門前時,沈詩雨倒是懦弱了,害怕地看著母親:“媽,我怕……“”怕什么?“楊文麗感覺到女兒的不安。”媽,爸……他已經不認我了,和我斷絕了父女關系,我再也是不是沈家的女兒。我現在已經沒有資格進沈家了。“沈詩雨抓著母親的手臂的手指收緊了力道,擰緊了眉。”有媽在,別怕。“楊文麗安撫著她,”你剛流產,需要好好的靜養,你不回這里要去哪里呢?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交給我。“沈詩雨看著母親,爾后才點了點頭。 楊文麗扶著沈詩雨進了門,穿越了大廳進了客廳,沈毅琨已經下班坐在了家里的沙發上,品著手邊的鐵觀音,看著經濟新聞。 門口傳來的動靜讓他側眸看了過去,就看到了楊文麗扶著虛弱的沈詩雨走了進來。他不悅地皺了一下眉。沈詩雨卻在他開口之前,弱弱地叫了他一聲:“爸……爸……“”詩雨,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你已經斷絕了父女關系,你已經不是我的女兒,更不是沈家的人。你不要叫我爸爸,應該叫我沈先生。“沈毅琨的血有多數是冰冷無情的,”既然沒有關系了你來這里又是要做什么?“沈詩雨自幼在這里長大,十分的依賴父親,所以當沈毅琨再一次無情的說出這樣的話時,內心再一次受傷,明明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竟然是把他們的關系定位成了陌生人,這讓她真的很難接受,委屈痛苦的淚水就浮上了眼眶。”琨哥,詩雨她流產了,身體十分虛弱,她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她除了這里無處可去。“楊文麗說的也很強硬,”這段時間她就住在這里,我會照顧她。“”不行!“沈毅琨根本不容商量,強硬著態度,”她不是我沈毅琨的女兒,也不是沈家的人,她沒有資格留在這里!“”不行,可是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看著她流落在外面。“楊文麗大聲地反駁著,”你不心疼她,可是我心疼。“”你心疼她可憐,無處可去,那我那不知明的孩子又有誰來心疼他?你的女兒已經享受了屬于他的二十多年的父愛,還有溫暖的家庭已經夠了,我會一直等到他們回來,這里就不該有你們的位置!“沈毅琨已經下定了決心,”我那個可憐的孩子,我不會再任他飄零在外面。我會再想辦法找到他們,讓他們回來。“看到沈毅琨竟然這樣說,楊文麗氣得渾身發抖,咬昆了唇瓣。”沈毅琨,你就這么冷血無情嗎?“她壓著那一口怒氣。”是!“沈毅琨冷笑著,”我不過是在做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卻還沒有你冷血無情!你趕走了他們母子,那今天就讓我趕走你們母女。這才公平!“兩夫妻對峙著,周圍的空氣氣壓極低! 沈毅琨叫來了管家:“去把我書房書桌上的東西給我拿來。“”是,先生。“管家便去了一樓的書房把文件拿了出來遞給了沈毅琨。 他接過來,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抽了出來:“這里是兩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變等你回來,把字簽上,你就自由了。這也是你該為你做的錯彧付出的代價。“然后他把那兩份文件扔到了楊文麗的面前,那離婚協議書五個粗體的黑色大字清楚地映入了眼簾,刺激得楊文麗的瞳孔一縮一放的,震驚不已。 楊文麗彎腰去撿起了離婚協議書,看著白紙黑字,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沈毅琨,你竟然就這么想把我踢走,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和你夫妻二十多年,不僅有功勞還的苦勞,你卻想讓我凈身出戶,這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沈毅琨扯著他那冰冷的唇角,抬手指向了沈詩雨,讓她害怕地退了一步,”她就是你出軌的證據,你覺得你還能分到什么?你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然后讓你們母女去過逍遙的自在生活。他們母子走時身無分文,又舉目無親,他們這些年受的苦也該讓你們嘗一下,否則怎么對得起我這二十多年的隱忍不發。楊文麗,不要試圖掙扎了,還是接受命運吧。“”那我就詛咒他們不得好死!全都在二十多年前就餓死街頭,還沒有人收尸!“楊文也是徹底的憤怒了,口不擇言起來。”啪“的一聲脆響,沈毅琨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個揮手,打得楊文麗措手不及,她偏了臉,保養得當的白皙雪膚上浮起了五指紅痕,唇角也流淌下了鮮紅的血跡。 鮮血的腥甜味在她的口中漫延開去,楊文麗咬著唇倔強地抬起頭,與怒目緊視她的毅琨相對,卻一絲都不懼怕他:“打得真好!可是你再怎么打我,也改變不了他們母子二人慘死的事實,呵呵……“”媽,你怎么樣了?“沈詩雨扶著母親,潔白的眉心已經皺得很深了,”你不要再胡說了,不要惹爸不高興了。“然后她又哀求著沈毅琨,“爸,你可以不認我,趕我走,可是你不要和媽離婚,媽是愛你的,除了你,她什么都沒有了。爸,別生媽的氣,她剛才也是氣急了才口不擇言的。” part128吻我,我就享受 沈毅琨的決絕讓沈詩雨和楊文麗都措手不及,對于他們的打擊是接二連三的到來。真是讓她們都快承受不住了。 “媽,你保重你自己,我先走了。”沈詩雨松開了母親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詩雨,你不能走!”楊文麗握住女兒的手,不讓她離開。 沈詩雨濕潤著眼睛,極其的委屈無辜,弱弱地叫一聲:“媽……我沒有理由留在這里……” 然后她又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冰冷著神色的沈毅琨,在這個家里從來都是他說了算。他要斷了和她的父女關系,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除了離開還能怎么辦。 “你是我的女兒,我不從這里離開,你也不可以。”楊文麗緊緊地握著女兒的手,然后回眸看著旁氏毅琨,仿佛和他在作反抗。 “你們都會從這里離開,而不是她一個人。”沈毅琨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退開去,然后領著幾個傭人把三四個行禮箱給拖了出來,放到了楊文麗和沈詩雨的面前,沈毅琨勾著唇笑意未達眼底:“念在我們二十多年夫妻的情份上,這些屬于你和她的東西,我都讓你替你們收拾好了,拿著離開沈家。” 楊文麗看著那四大箱的東西,恨得咬牙,氣得的渾身顫抖,她一腳踢倒行禮箱,倒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沈毅琨,你這是在打發乞丐嗎?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就算我什么都得不到,那么我也不會把位置挪出來讓給他們。只要我一天不簽字,那你就一天不能將他們扶正。他們就是小三和私生子,沈毅琨,既然你要這樣對我和詩雨,那么也就不要怪我無情。” 這些年來,她也曾為自己荒唐的一夜情生下沈詩雨而覺得愧對沈毅琨,要求自己做個好妻子,一直都隱忍著,就連他逼沈詩雨嫁給亞倫安德魯,她都沒有多怪罪于他,可是現在她們母女卻落到這個身無分文掃地出門的下場,她怎么甘心!就算她不替自己著想,也要替沈詩雨著想。 “應該說不要怪我無情。”沈毅琨眸光散發出兇猛的光芒,仿佛要將她撕裂了一般,“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沈毅琨,你敢!”楊文麗不服。 “你看看我敢不敢。”沈毅琨冷笑著勾唇,一點都不柔軟。 然后出來幾個黑衣的保安人員,個個面色冰冷,走向了楊文麗和沈詩雨。 楊文麗盯著他們:“你們站住!誰敢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告訴你們,在我和沈毅琨沒有離婚之前,我依然是這沈家的女主人,你們沒有資格碰我,更不能將我趕出去。” 沈毅琨才不聽她說廢話,而是慢條斯理的坐進了沙發里,端起了水晶茶幾上的茶杯,品嘗著香茶。 楊文看著沈毅琨如此的悠閑,內心更是氣血洶涌激蕩:“沈毅琨,你做了這么多惡事,你終不會有好報!我咒你斷子絕孫,死后沒有任何人給你送終!咒你孤獨終老!” 沈毅琨卻像是沒事兒一樣:“在他們離開我后,我就已經是孤家寡人,我已經孤單了這么多年,有什么可怕的。” 在他的眼里,他們才是他的親人,而楊文麗和沈詩雨只是和他在同一個屋檐之下的陌生人而已。 楊文麗和沈詩雨被保安人員給強行帶離開了這里,被人趕出了門外,還有那那四個行禮箱與他們作伴。看著被無情的合上的大門,楊文麗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聲,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而沈詩雨也是,流下淚來,他們母女抱成了一團,哭得悲傷之極。 “媽,我們什么也沒有了,我們該去哪里?”沈詩雨現在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詩雨……”楊文麗也回抱著她,“我們只有彼此了。” 一道陰影打在了他們母女的臉上,回頭一看,是管家站在那里,手里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從門縫中遞給了楊文麗:“先生說給太太三天的考慮時間,若是你在這份離婚走廊上簽字,那他會考慮給你一筆錢,如果你不簽,那么就法庭上見。太太,我勸你,還是想開點,如果鬧上法庭,這場離婚官司你討不到任何好處的。” 然后那份離婚協議書從管家的指尖飄落到了楊文麗的面前,他便轉身離開。 楊文麗看著那份協議書,伸手抓起來就要撕碎,卻被沈詩雨一把抓住:“媽,先別撕,我們要好好考慮一下。” 楊文麗這才松開了手:“詩雨,是媽害了你,苦了你。” “媽,別說這些了,現在我們是要先找到住的地方。”沈詩雨已經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看來只能先住酒店了,幸好我還有一些錢。”楊文麗也只好點頭。 “媽,我們現在不能亂花錢。”沈詩雨勸阻著母親。 “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露宿街頭,這像什么話!”楊文麗眉心緊蹙著,心中煩痛。 沈詩雨咬了咬唇,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一個人:“現在我只能先求助于他了,希望他給答應我。” “誰啊?”楊文麗追問著她。 “鄭開。他欠我那么多,現在是該還些給我的時候了。”沈詩雨現在是走投無路,只能想到鄭開。她拿出手機給鄭開打電話,對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并先她一步開口,“詩雨,你什么時候出院的,我正要找你,你在哪里?” “鄭開,我回家了,可是我爸卻不要我進門,我現在沒有住的地方,你能幫我個忙,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嗎?”沈詩雨開門見山的問。 那邊的鄭開也沒有猶豫就同意了:“那到我那里先住下吧。反正我一個住套三的房子也很冷清的。你來住,正好熱鬧一些。” 沈詩雨看了母親一眼,向她點了一下頭:“那謝謝你了。” “別說這么多,詩雨,我只想你知道我的心意。”鄭開對沈詩雨卻依然情深不悔,“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去接你。” 在這一刻,沈詩雨是感動 的,畢竟在她被所有人拋棄和唾棄的時候,他卻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而且對她還是一如從前那樣的關心,并且愿意幫助她,這好比雪中送碳,她自然是感動的。 沈詩雨便說了沈家的地址,然后和母親一人拉著兩個行禮箱走開了一些,離沈家的別墅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等待著鄭開的到來。沒有多久,鄭開便開車到了,看到站在路邊的沈詩雨,眼底就浮起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