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晚晚,這才是你送給我們最好的新年禮物。”父母都欣慰的笑了。 本來她的家人就十分的喜歡談希越,他們肯定是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傅向晚笑了,在心里說道,希越,你聽到了嗎?我爸媽說你才是他們最好的新年禮物。 談希越的為人讓杜秀鵑和傅志剛自然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了。也讓傅向陽舉雙手贊成。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著飯,傅志剛一個人都要求喝點酒,杜秀鵑說他:“老傅,你一個人喝什么酒啊?” “媽,你就不知道了,七哥成了我爸的女婿,他高興。”傅向陽看向一臉笑容的父親,“是不,爸。” “就你話多。”傅志剛雖然沒有承認,卻是事實。 他和杜秀鵑擔心的事情這下子就不再擔心了,他們可以放心多了。 杜秀鵑替傅向晚夾著菜:“晚晚,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點。” “媽,你別只顧著給我夾,你和爸也吃。”傅向晚也替父母夾菜。 飯后,傅向晚幫忙著收拾碗筷,杜秀鵑卻讓她住手:“你去陪你爸說話,我一個人可以的。” 傅向晚便去了客廳,傅志剛正在看電視:“爸,我用這個紫砂壺替你泡茶,希越說泡鐵觀音最好了。” “我書房里有上次他給我的茶葉沒喝完。”傅志剛道。 “好。”傅向晚便起身去書房拿茶葉。 她在書桌上找到了茶葉,正要離開時,卻發現書桌左邊最下面的抽屜沒有關好。她蹲下身去,準備把半開的抽屜推回去,卻看到了一本書里夾著的照顧露出一角。不知道是因為好奇還是什么,她伸手卻拿起了那本壓在下面的書,抽出來打開。一張照片就從書頁里落了出來。 她從地上撿起來,看到照片上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黛色的蛾眉,明亮生水的漂亮眼眸,嫣紅飽滿的唇瓣如最美麗的薔薇花輕輕綻放,白皙的雪膚細膩如玉,穿著一件白色暗花的旗袍,身姿窈窕,十足的美人。 她看著照片中的女人,心里卻滋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傅向晚把照片翻了過來,驚訝的是背面寫著:幽幽如蘭,婷婷玉立。蘭婷,一直把你放在內心深處,想你。 這字跡,就是父親的親筆字,卻是父親寫給另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和父親到底是什么關系,會讓他放在內心深處,并想她?難道……傅向晚不禁一驚,輕咬著唇。這是父親喜歡的女人嗎?可是正直的為人師表的父親看起來并不是這樣的男人。但看這張照片有些年月了,而且這個女人這個時候不過二十歲的模樣。這都多三十年過了,還讓父親念念不忘。 這個女人的存在母親知道嗎?看著母親的微笑應該是不知情的,如果母親知道了父親是如此的思念著另外一個女人,又會是怎樣的心情?一定也會心如刀割,痛苦不堪吧。 她抿著唇,對于這個無意中發現的秘密,她的內心矛盾無比,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想母親被蒙騙,但又不想她痛苦。 不,也許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這樣。這個女人和父親沒有任何關系,可那些話卻如沈刻在了她的腦海里,無法揮去。 “姐,你找到茶葉了嗎?”門外傳來了傅向陽的聲音。 傅向晚把照片放回了書頁里,然后放回了抽屜,順手就關上。平靜地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茶葉,就看到傅向陽推門而入:“姐,你找到了嗎?找了這么久。爸說就要桌上。” “嗯,我找到了。”傅向晚揚了揚手中的茶葉,看著傅向陽,不知道弟弟知道這件事情不。 然后她就出了書房,去拿茶幾上的紫砂壺時,她刻意地看了一眼父親,卻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異樣。 她拿起茶葉和紫砂壺,一起離開到了廚房里,杜秀鵑正快收拾完了。 她先用清水沖下紫砂壺,再拿鐵觀音泡兩泡,用泡過的茶葉刷洗壺身,就洗好紫砂壺了。 “媽,爸以前談過幾次戀愛才和你在一起的啊?”傅向晚借機問著杜秀鵑。 “你怎么問起這些事了。”杜秀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是好奇你和我爸談戀愛的事,我也好學些經驗吧。”傅向晚把鐵音放到了茶壺里。 “你爸以前相過一個同村的,沒多久,兩人不和,后來你爸到這里工作,就和我認識了,我們之間很平淡的。一起就是幾十年。”杜秀鵑回憶著從前。 “那和爸同村的那叫什么名字啊?”她追問著。 “好像啊什么李什么花的。時間久了我也記不住了,就聽你爸說過一次。”杜秀鵑把圍裙解下,看到傅向晚往紫砂壺里倒水,水都漫出來了,“晚晚,水……小心燙到。” 傅向晚看著漫到了廚臺上的水,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在焉:“我把茶給爸端過去。” 由此可見母親是對蘭婷這個女人不知情的,她的心越發的糾結了。 她把茶給父親端了出去:“爸……” “怎么了,有話對我說?”他接過過茶壺,捧在手心。 “哦,我是想問明天是不是回去看奶奶?”傅向晚始終不敢提起來,畢竟家里有人。 “嗯,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回去。”傅志剛提醒她,“把你帶的東西給你奶奶帶些回去。” “好。”傅向晚點頭。 這一夜傅向晚都沒有睡好,腦子里全是想的蘭婷這個女人,照片上的女人那么漂亮,父親是真的喜歡她嗎? 如果談希越在這里就好了,她就不會這么焦慮了,他可以幫她解決這些想不通的事情。一想到談希越,她就更睡不著了,不知道他在美國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幾時可以回來。 第二天,傅向晚有些精神不濟,傅向陽看到了湊到她的身邊:“姐,是不是想姐夫了?一夜沒睡,你看欠黑眼圈重的比熊貓還厲害。” “吃你的早餐吧,哪來的那么多話。”傅向晚白了他一眼,目光卻過淡定吃飯的父親,心情格外的復雜。 “想七哥就承認嘛,沒有人笑你,還嘴硬不承認。”傅向陽低咕著。 “傅向陽!”傅向晚怒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他們一早吃完飯,拿了買好的年貨便開車回鎮上奶奶的家,奶奶居住的依然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一共三個房間一個客廳。廚房里中燒柴的灶還有煤爐。 院子的左邊還喂雞,廢棄的臉盆里栽著蔥蒜之類的調料。左邊則種了好些茶花,紅白都有,傅向晚自小在這里找大,所以也喜歡上了茶花,潔白的花瓣不染雜質。 “奶奶,我們回來了。”沒看到奶奶,傅向陽在天井里年開嗓門就叫。 “你看把奶奶的雞給嚇跑了。”傅向晚拍了一下他,“先把東西放到屋里吧。” “門沒有鎖,說明你奶奶一定在附近,我出去找找。”杜秀鵑便要出門去找人。 就在這個時候,雙扇的老式木門被推開,一個老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里,花白的短發,一臉慈祥的臉上一笑就是皺褶,但在傅向晚的眼里卻很美。 傅奶奶手里挽著一個菜籃子,里面是她剛才地里采回來的新鮮綠色的疏菜。她看著傅家一家,笑得裂開了嘴:“你們回來了?” “媽。” “奶奶。” “來,讓我幫你拿。”傅向晚上前就要從奶奶的手里拿過菜籃子。 “晚晚,不用了,這點我還拿得動,況且這菜籃子沾了泥,怕是把你的衣服弄臟了。”奶奶拒絕著。 “奶奶,這怕什么,臟了再洗嘛,來,給我。”傅向晚態度強硬,“我一年才回來一次,就是要幫奶奶做點事。”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奶奶欣慰的笑了。 “媽,今天的年夜飯我來做,你就只管吃。”杜秀鵑道。 “我負責燒火。”傅向陽舉手道。 “陽陽還是那么淘氣。”奶奶話里全是對孫子的寵溺,每一年她都盼著過年,給看到他們。 “媽,這些是給你帶你的年貨。”傅志剛把東西放到了客廳。 “奶奶,我和媽一人為你買了一套新衣服,走,去試試合不合身。”傅向晚把菜籃子遞給了傅向陽,然后撫著奶奶往臥室里去,杜秀鵑也把東西拿過去,母女兩人替老人換上,大紅色福字棉襖,特別的喜氣。傅向是把奶奶推到了穿衣鏡前:“奶奶,你看合身嗎?” “真好看。”奶奶的眼睛都欣喜到浮起了濕潤,“一定很貴吧。” “媽,再貴也不能省。”杜秀云替奶奶撫平皺褶。 “對,媽說的對。”傅向晚笑彎了眼,“今天吃年夜飯時一時要穿上。” 中午,傅志剛殺雞,傅向晚和奶奶摘菜,杜秀鵑就在廚房里忙和著,傅向陽負責燒火。一家人分工,中午十二點準時做滿了一桌。 一家有說有笑的,吃的格外的開心。 晚上他們就準備包餃子,簡單又好吃。 傅向晚和和母親正包著餃子,突然門外就有人來了,敲了兩下半天的門,是一個送快遞的人員:“請問傅向晚在這里嗎?” 傅向晚聽到自己的名字,應到:“我是。”她走過去,“什么事?” “這是有人托我送給你的花。”那人把花遞到傅向晚的手里,然后就離開了。 傅向晚抱著花轉身過來,傅向陽看著她懷里的花驚訝道:“這是哪個追求者送的花啊?怎么不親自來一趟,也好讓我看看廬山真面目啊。” “我也不知道這是誰送的。”傅向晚將花束左右看了一遍,沒有找到卡片留言之類的,“不知道是誰在發瘋。” 她隨手將花放到桌上,也不去多看一眼,然后這和奶奶,母親繼續包著餃子。 “這花好像叫什么藍色妖姬,對吧?可不便宜了。”傅向陽也在學包,“姐,別浪費了,卻插到花瓶里養著。” “閉嘴。”傅向晚端起盤子,逃避般地進了廚房,“我去煮餃子了。” 傅向晚進了廚房,鍋里的水剛好沸騰,她把包好的餃子倒進鍋里煮。一邊想著,是誰送的花啊。 “姐,我數了一下,剛好九十九朵,真漂亮。”傅向陽輕輕嗅了一下,“你說是不是七哥送你的,要給你一個驚喜?” “他人在美國,根本不知道我在這里好不好?”傅向晚白了弟弟一眼。 奶奶又進來了:“晚晚,你該交男朋友了,也好讓奶奶看看。” “奶奶,姐交了男朋友了,又高又帥,你看了一定滿意,爸媽都看過了。”傅向陽透著底兒。 “那這次回來怎么不帶回來給奶奶看看?”奶奶有些不悅了,“是他嫌棄奶奶這村里嗎?” “奶奶,不是的,他出差去美國了。”傅向晚解釋著,“他回了,有空我就帶他來見你。” “好。”奶奶滿意的笑了。 吃過餃子,一家人便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陪著老人。 傅向晚無聊間隙,便拿出手機玩,才看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息,是談希越發來的。她點開一看,送你的花,花還滿意嗎? 那花竟然是談希越送的?傅向晚頗是驚訝,但更多的是感動,他竟然知道她在這村里。 “奶奶挺喜歡的。”她回了一條過去,唇仍邊笑得有些惡作劇。 “那你奶奶是看上我了?”談希越很快就回了過來,“你說我若是上你家來,她會不會把我當孫女婿看?” “你想得可是真美。”傅向晚撇了一下唇,心情卻有著拌嘴的愉悅,“那得看本姑娘要不要你進來。你……現在在哪兒?” “你希望我在哪里兒我就在哪里。”談希越如此道,讓傅向晚一顆心怦怦直跳。 part112想你,不顧一切來到你身邊 傅向晚多日不見,聽到談希越格外溫柔的聲音,她越發得想念他了。她其實很希望能在這一刻見到他,畢竟今天是除夕,期待團圓,想和他一起度過這個屬于他們相愛的第一個新年。 “那……你現在在哪兒啊?”傅向晚輕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