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傅向晚穩定著腳步,走得那樣的穩。剛走了不遠就看到了出來透氣的關奕瑤,兩人目光相撞。她今天真是夠倒霉的,遇上了兩個人都是談希越的擁躉著,都是原為待見她的人。如果關奕瑤再出言侮辱,她自然不會客氣。她不是軟柿子,任他們一個個的捏扁。 傅向晚沒有理會站在那里的關奕瑤,當她不存在般,就要與她擦肩而過,關奕瑤終于開口了:“傅向晚,你也看到了談家人有多么的不喜歡你,所以你還是知難而退,我們的高貴的世界不是你這個平民可以隨便進來的。七哥是王子,你是灰姑娘,你不要以為每一個王子都會喜歡灰姑娘,并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那只是童話里的故事,在現實中還是要講門當戶對,那樣對能匹配,才能幸福。” “他喜歡不喜歡我,是不是對我認真的,都不需要你們來告訴我,你們說的話并不能代表他說的。就算你們說的全是真的,那也要他親自來告訴我。你們沒資格替他做任何決定?!彪m然傅向晚表面上說的話充滿了對談希越的的信心,可是心里卻亂得了一團毛線,糾結在了一起。 “是啊,該讓他親口對你說你才死心。”關奕瑤不怒反笑,也點頭贊同,“我想過了今天,他會告訴你的。他有新的女友了,還是一個年輕的少校。你拿什么與人比?” 傅向晚卻沒有再和她搭話,關奕瑤卻知道如果有重復這樣對傅向晚灌輸這樣的信念,就算她再相信談希越,也會有所動搖,女人天生是生疑的,而且愛情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而現在鄭蕙琳就是那粒沙。因為她得到了應當家的喜歡。那么就有可能把傅向晚取代。 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好像不認識一樣。 剛才的一幕已經被關奕瑤聽到,她轉身離開。 傅向晚回到了位置上,雖然她極力平息情緒,但是她的臉色依然很不好看。 家人都關心她:“晚晚,你臉色很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有,就是剛才看了讓心情不好的兩只蒼蠅而已。”傅向晚搖頭,然后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清水入喉,想把心里那些不愉快都借此沖走。 “蒼蠅?能把姐你氣成這樣?”傅向陽左看右看著,欣賞著這里一流的裝潢,“這餐廳這么奢華,怎么可能會有蒼蠅?姐,你別逗了?!?/br> “好了,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就回家。”傅向晚心情極度低落。 “姐,你不等七哥下來了?”傅向陽問她。 “有美女需要他陪,他不會有時間的?!边@說得更是酸味十足,傅家三人都明白了,這是在吃醋了。 “姐,你還說你對七哥沒有意思,你看你這會兒都吃醋了。”傅向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異常。 “吃他的醋會被撐死的,而且我了不喜歡吃醋?!备迪蛲矸裾J著。 “不喜歡吃醋并不代表不會吃醋,所以姐你喜歡上七哥了,有木有?”傅向陽終于說出了重點。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服務生上前,恭敬地對傅向晚道:“請問你是傅向晚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傅向晚放下了筷子,也和弟弟停止了逗嘴。 “傅小姐,是這樣的,談七少在上面請客人吃飯,他讓我們請你上去和大家認識一下。希望你能隨我一起去。” part86身體到靈魂只愛她一個(精彩) 介紹她給大家認識?會是這樣的嗎?傅向喝擰眉深思著,她看向那個服務生,表情十分真誠。不像是騙人的樣子。而傅向晚卻不知道他卻真的是在騙她,剛才他在走廊上遇到了一個高傲的美女,然后叫住了他,卻了角落里說話。 “小姐,你找我有什么吩咐嗎?”做為服務生的他自然對這里的客人都很恭敬有禮。 “當然有事讓你幫我去做?!迸泳碌哪樕洗髦桓蹦R,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只是覺得好有氣質,身材也很好。 “有事請小姐吩咐?!彼椭^,不敢過多的打量眼前的女子,畢竟那樣是不禮貌的行為。 “幫我找一下一位叫傅向晚的小姐,然后告訴她去九樓的中國龍包廂,說里面的談七少要見她,反正一定要把她說動,讓她上去你就成功了?!迸哟蜷_手包,從里面拿了一疊現金遞給他,“只要你說一句話,這些就是你的,把她帶上來后,我會給你一些錢,這些錢夠你在這里工作幾個月的工資了不是嗎?” 服務生猶豫著,看到那么多粉紅的鈔票誰不心動啊,可是這件事情里牽扯到了談七少,這里誰人不知不曉他,可是佳珍樓白金vip貴賓,可不是那么容易處得罪的,如果出了什么事,追究起來的話,他肯定保不住這份工作。雖然。這份服務生的工作工資不能算多高,但是卻比別的店高,而且福利也好些,工作環境特別好同,客人的小費也大方。所以失去這份工作要再想找同類的工作,自然是比不上頂級的佳珍樓。 “怕丟工作?”女人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我保證不會讓你出事的,而且就算你真的丟了工作,我可以給你找比現在好的。反正你不會有事的,以我的能力保住你不是難事?!?/br> “真的沒事嗎?”服務生反問她,想再一次得到肯定的答案。 “當然。但如果你不想冒這個險,我可以找別人?!迸涌此^猶豫,所以也不想浪費時間,時間就是成功與失敗的關系。 “我去……去……”服務生看在那么厚一疊錢的份上還是妥協了,他們人窮志短,比不上這些有錢人的財大氣粗。 女子把手里的錢給了遞給了服務生,他接手過來,女人滿意一笑,越過他離開。而他的拿著錢的手卻在發抖,越抖越是厲害,然后他收緊了手指,把錢緊緊地攥在了手里才能阻止手指發抖。反正他已經接了這錢,不可能再退回去,可七少卻是他無法過去的坎。 他深吸一口氣,收好錢同,便去請傅向晚了。 而此刻他站在傅向晚的面前卻一臉的鎮定,表現得十分平靜?,F在他只待著傅向晚的回答,然后隨機應變。 “我可是以不去嗎?”傅向晚并不想去看到和談希越相親的女子,那樣只會疼了自己的眼睛,傷害自己之外又有什么好處呢。也許她抱著一種駝鳥的心態,認為只要不見,那么一切都還是她想像中那樣的美好。想給自己留下一絲余地。 “姐,七哥既然叫你去,你就去,在這里矯情什么,你難道真要等七哥被別的女人搶走,其實愛情的世界里是需要兩人共同努力的,如果你總是站在原地,讓七哥一個人為你們的未來努力的話,都是白搭,姐,主動一點,七哥也許會更有動力哦?!备迪蜿栔С炙?,他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隔膜,只在見面了說清楚才能解決問題。他的jiejie才會重新找到笑容。 “陽陽說的很對,晚晚,逃避問題是最笨的方法,因為永遠都不能解決問題。只有勇敢的面對問題,才能解決問題,無論是好是壞都是你要承受的。因為所有的問題都只能靠你一個人解決,別人幫不了你,代替不了你的快樂,也分擔不了你的痛苦。唯有你自己才可以。”父親傅志剛不愧是教授,說出的話就是有道理。 “女兒,堅強點,我們全家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后盾。我們在這里替你加油?!倍判泫N握起了拳頭,替女兒加油,“加油……加油……我們的晚晚最勇敢……” 這時杜秀鵑的打氣加油也吸引了四周的客人的目光,有些不解,卻是贊賞。杜秀鵑看著周圍投射而來的目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晚晚,我是不是吵到別人了?” “媽,你沒有。你是大家眼里最好的母親。”傅向晚握住杜秀鵑放到桌上的手,“你們都這么支持我,如果我不去就太對不起你們了。我傅向晚也不是那么畏首畏尾的人,不管怎樣,都要勇敢面對。” “對,這才是我驕傲的女兒(jiejie)?!备导胰硕紝λQ起了大拇指。 “我會讓你們驕傲的?!备迪蛲矶似鹆怂?,再喝了一大口水,帶著家人的鼓勵站了起來。她對著前面的服務生道,“麻煩請你帶路?!?/br> “傅小姐,這邊請?!狈丈隽艘粋€請的動作。 他以為要說服傅向晚會費些勁兒,沒想到他的家人那么支持和鼓勵她,這也讓他免了口舌之累,但他卻感受到了他們一家的溫暖和力量。他有些羨慕這樣的家,也欣賞傅向晚的勇敢。 傅向晚這才起身,隨服務生離開,坐上去九樓的電梯,看著那紅色的數字不斷的變化攀升,她的心不安地狂跳著。未知的前方正在等待著她,讓她像是一個走進迷宮的人,只要稍一不慎就會走錯方向。 電梯停在了九樓,傅向晚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出了電梯,然后在他的引領下來到了中國龍包廂,那推拉式的門,上面雕刻中國戰國時的那些圖案,十分精美而霸氣。 “傅小姐,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先通知一下里面的人后你再進來?!蹦侨宿D身,背著她,只聽他道,“傅小姐到了。嗯,好的。”然后他又對傅向晚道,“你先等一下,里面有人開門后,你就可以進去了?!?/br> “好的,謝謝你。”傅向晚微笑著向他致謝。 “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狈丈鷵u頭,接著道,“這里沒有我什么事了,那我先下去忙了?!?/br> “好的。你不用陪我?!?/br> 服務生點頭后離開。傅向晚看著身后合上的電梯,收回了目光,不斷地深呼吸,讓自己鎮定,可是她卻緊張到手心里都出汗了。談希越剛才進來時都沒有過來打招呼,這會兒卻讓人叫她上來做什么?到底是要介紹什么人給她認識?難道是他的家人?昨天晚上他就對她說過想把她介紹給家人認識,難道他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就在今天此刻嗎?可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現在更是驚慌了。她這樣能見他的家人嗎? 她想到的便是嚴肅的談啟德,還有他眼中對她的不悅。說明他對自己的印象真的特別不好。 傅向晚第一反應就是拔腿就走,可腳步剛跨出第一步,她又收了回來,站好。她都既然上來了,現在逃走,就太沒有禮貌了。就算談家人再怎么不喜歡她,她也不能先失禮于人,這樣就會落下口實給別人指責,不僅讓自己無法正直在站在他們面前,還會連累到談希越,所以她不能走。走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只有硬著頭皮去面對了。 傅向晚趕緊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著裝還是端正的,只是太過普通,然后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馬尾,然后雙手輕輕地拍了拍臉,緩解著緊張。她這樣清湯掛面的是,是不是太不莊重了,可是談希越根本沒有事先通知她,她哪有什么時間打扮自己。 不管了,她只能在這樣的基礎上做到自己能力范圍內的最好了。只要她不犯什么原則性的錯誤,應該不會才為難她吧,想想談希越的母親還是很好相處的。 正想著這里,門就被推開了,傅向晚就抬腳往里走去,入眼的是一扇長長的屏風,手工木制,圖案精美,香氣幽幽,令人心曠神怡。 “傅小姐嗎?這邊請?!蹦抢镎局粋€女服務生,讓她沿著屏風往右邊走。 就在這行走的過程中,她聽到了談家人的談話。 “希越,我敬你一杯?!边@時鄭蕙琳起身拿起了高腳杯,推開椅子,來到了談希越的面前,一雙明眸霜雪融化,對他溫暖地笑了起來。 談希越的目光卻在自己右手邊的紅酒杯上,那里空空的,因為他要開車所以沒有喝酒:“我今天不喝酒,要開車,希望鄭小姐理解。我就以水代酒,行嗎?” “這當然不行?!编嵽チ蛰p輕一笑,像她這樣的軍中冰美人笑起來,整個人都生動多了,“我是女生都喝酒了,你卻喝水,這不公平。” “那鄭小姐也可以喝水。這樣就公平了?!闭勏T秸衼砹朔丈?,讓她把水杯給鄭蕙琳端過來。 鄭蕙琳連看都沒有看那個服務生一眼,更別說接過水杯了,仿佛站在她身邊的服務生是空氣一般。 服務生以為她沒注意她,便提醒鄭蕙琳:“鄭小姐,你的水。” “我有讓你拿水給我嗎?”鄭蕙琳依然沒有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對服務生的話也是冷意頓生,“叫你拿水的是七少,不是我,所以這杯水你應該拿給七少。” 那服務生看了一眼談希越后,害怕地低下了頭,不知手里的這杯水要怎么辦?依然端著那杯水站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面前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你下去吧?!闭勏T讲⒉幌霝殡y別人,因為那人是無辜的。 “鄭小姐,我說了我不喝酒,你這樣做未必有些強人所難了。”談希越的眼底也浮起了冷意,看來這個鄭蕙琳沒有被人拒絕過,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做拒絕。 鄭蕙一樣則不以為然,面對談希越又是笑意淺淺:“希越,我可是第一次敬你酒,你怎么能這么拂女士的面子呢?可是會讓我傷心的。” 傷心?真是有意思,軍中紅花就是這么脆弱的嗎?那還不如在家里當千金小姐??墒钦勏T街荒茉谛睦镞@么想不能說出來。 “希越,看在鄭小姐這么誠意的面子上,你就喝一點吧,一會兒吃了飯就不開車也行,做你姐夫或嫂子的車,或者打車都行。這有什么好難的,你再這樣下去,可是對女士太不禮貌了。”談啟德就是是軍人出身,所以對于軍人格外的一份欣賞。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插什么話,他們是年輕人,有他們的溝通方式,我們不要插話?!狈饺A琴輕拍了一下談啟德,不想他多話,對于這樣強勢的女軍人她可不喜歡,因為不懂得體貼和照顧老公就算了,還要表現得像個女王一樣,不柔軟不溫柔,做婆婆都不會挑這樣的兒媳婦。 方華琴中意的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生,可以不夠漂亮,但要清秀可人,可以沒有高貴的出身,但是要絕對的身家清白,有教養素質,可以不侍奉公婆,但一定要會照顧兒子。而傅向晚那樣的知書達理的女子便是這樣的女子。重要的是兒子喜歡,她也喜歡。這樣的女孩兒她才能放心地把兒子交到她的手中,才能幸福美滿,家庭和睦。 “你說得也對,讓他們年輕人去交流。”談啟德笑著贊同方華琴的說法。 談希越卻和父親想的不一樣,他知道母親是在替她解難,站在他這一邊幫他。 “希越,對琳兒客氣一點知道嗎?你可不能欺負了她,否則爺爺饒不了你?!闭務宓脑捓锏囊馑甲匀皇亲寣O子遷就她一下。 “老談,你是怎么說話的?鄭小姐是女中英豪,行事作風可比男性,咱希越就是文弱的商人,哪能欺負到鄭小且不是?”談奶奶也是談希越這一邊的,并且她小聲地對談正儒道,“她作風這么強悍,你也不怕自孫子吃她的苦頭,倒是關心希越會欺負她,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底誰才是你的親孫子?” 談正儒只是微微擰了一下長眉:“我有分寸的?!?/br> 談希越也知道這里人多,不應該讓鄭蕙琳丟面子,可是他也不想讓她覺得他的讓步就是對她的縱容:“爺爺說的是,我聽爺爺的話,今天就破一下例,下不為例。爺爺,你下次也別再勉強我了?!?/br> 談希越一席話把責任都推到了爺爺談正儒的身上,強調著這次是看在爺爺面子上,而不是屈服在了鄭蕙琳的面子上。他可不她誤會什么,以為他們之間有可能。 鄭蕙琳是聰明,又怎么會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只是為了談希越她可以忍受。她笑著道:“只要能讓希越喝下這第一口酒,就是我的榮幸?!?/br> 然后鄭蕙琳替他倒上了半指高的紅酒,遞向他。談希越卻是先把水杯里的水給先飲了一大口,然后把水杯放下,才伸手去接過鄭蕙琳手上的紅酒杯。 “干杯?!编嵽パ虐_酒杯輕撞上談希越手中的紅酒杯,杯壁相撞,在空氣里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后就只見鄭蕙琳舉起酒杯送到紅唇邊,一個仰頭,將同樣是半指高的紅酒飲盡,再把酒杯倒過來,表示一滴不剩,這是對談希越赤果果的挑釁,如果談希越為不喝,那么就實在是太丟人了。鄭蕙琳將她女軍人的強勢帶到了這場相親上,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得到談希越,但她卻忘了,男人可以不喜歡溫柔的女人,但絕對是要有感覺的女人,而她卻兩者都不是,談希越又怎么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心。他的心全系在了一個叫傅向晚的女子身上。 空氣也在這個時候暖意冷卻了下去,在屏風后行走的傅向晚不知道在他們說哪句話的時候早就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原地傾聽著,就連呼吸都是輕薄的,就怕有人會發現她站在這里。 談奶奶和方華琴相視一眼同,卻又不能插話,這樣就是秀明顯偏袒自己的孫子(兒子),他們只能靜坐觀察。而其它談家的人也把注意力轉到了這里來。 談希越并沒有讓人失望,他也你仰頭把杯是的酒喝的一滴也不剩,然后將杯子遞給了身邊的服務生,表示他絕對不會再破例。當他伸手要去拿紙巾時,鄭蕙琳已經從桌上拿起了紙巾適時地遞上:“希越,你真棒,是真男人。我喜歡?!?/br> 這話真的會讓人誤會,想到一邊兒去。最后那句“我喜歡”已經明確的表示了鄭弄琳對談希越的心動的感覺,卻像是三個字子刺入了傅向晚的心臟里。她不是不知道喜歡談希越的女人很多,可是這個女人卻真的像一樣,可以這樣輕易地走進談家,和談家所有人一起吃飯,得到談家人的重視。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她的心一陣酸澀,抬手撫觸著屏風,手指尖緊緊地扣住上面的花紋,指甲都要陷入木頭里一樣。 談希越只能禮貌的去伸手欲接過她手中的紙巾,但鄭蕙琳卻抬起手向他的臉龐,替他擦去了唇角邊酒漬,動作十分溫柔,而這一幕剛好被偏頭的傅向晚透過屏風的鏤空的格子看到,瞳孔放大,死死地盯著鄭蕙琳替他擦嘴的那只手。 驀地,她收回目光,轉過身來,閉上了眼睛,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她的手放在了左胸上,緊緊地捂著,然后沈呼吸一次都停頓一些時間,然后再呼吸一下,直到心緒平穩。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只不過是面對了現實而已。真的沒有什么可值得痛的,要感情的世界里難免會有傷害。漸漸的就習慣了,麻木了,不痛了。 “謝謝,可是不麻煩你了。”談希越退開身去,讓鄭蕙琳的手停在半空。 “是啊,從今天開始你都不會麻煩我了,因為這些都是我該替你做的。”鄭蕙琳的笑里帶著一抹少見的屬于女兒家的羞澀。 說罷,她便轉身回到了座位上,挽著鄭老的手臂,有些撒嬌:“爺爺,我看上他了。只有他才能與我匹配。我能和他交往嗎?” 這女人好大的口氣,也不想想談希越在他們談家可是天子嬌子,人中之龍。 “你是個女孩子,怎么一點也不懂矜持?。窟@些話是你能說的嗎?”鄭老板著一張臉,但語氣里全是寵溺的味道,不見半點責備。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況且喜歡一個人不是就要大聲說出來嗎?難道我有說錯嗎?我可不喜歡拐彎抹角,這樣直接一點不是更好嗎?”鄭蕙琳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談希越,而他卻是把目光落在了面前握在手中的水杯上。 沒有得到談希越正面回應的鄭蕙琳不氣反笑,那晶亮的眸子里全是燦然的笑意:“爺爺,你看希越都不好意思看我的眼睛了,他是害羞了嗎?果然希越也是喜歡我的,所以才會不敢看我的眼睛。” 天啊,這個女人的自我優越感是不是太好了?不管他談希越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能被她曲解成“喜歡她”或者是“有感覺”。談希越真是服了她了,他在商場上都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客戶,可這樣叫鄭蕙琳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