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你聽話一點我們就少cao心了。”方華琴寵溺瞪了一眼兒子,“記得明天晚上準時到。” “好。”談希越也順手拿起了沙發背上有西裝外套穿上,手里拿著車鑰匙便離開了。 他到了門外就看到了父親站在那里,目光四看:“這小張去哪里了?擅離職守,看我回去不軍法處置。” “是我讓小張去替我買點東西,免得他再載我去一趟市里。”方華琴是暗中讓小張去送傅向晚回去的,這可沒有告訴談啟德,怕他又多心。 “你怎么沒有告訴我?”談啟德側眸看著妻子。 “我告訴你有什么用,告訴小張才有用。”方華琴白了他一眼。 談希越聽著他們的對話,大概已經猜到了小張是聽母親的話去送傅向晚了。這個富人區是她是打不到車,也沒有公交車的,所以她只能靠走才能去上班了。而母親對他和傅向晚還算維護,而且小張是被母親支走的,應該是去送她了。 他見到父親專用的軍用陸虎車還沒有回來,便一步上前:“爸,媽,要不坐我的車。” “算了,這都七點半了,你還要去上班,我和你爸再等等,不趕時間的。”方華琴搖頭,把手中的茶葉禮盒放在了腳邊上。 “沒事的,我把你們載走,萬一在中途遇到了小張正好把你們接走,這樣就就省了你們等待的時間。”談希越這話說的沒錯。 “嗯,說得不錯。”方華琴點頭,并對老公道,“走吧。” 談希越彎腰替母親拿起了茶葉禮品盒,然后打開了后備箱,把禮盒放了進去。然后又替父母打開了車門,讓他們入座。談希越才上車開車出門。 他開車走了大半的路程就遇上了折回來接談啟德和方華琴夫婦的警衛員小張。兩人立即停車,談啟德和方華琴上了小張的車。就在這空隙間談希越便對小張說:“小張,我車上還有些茶葉禮盒,你幫我拿一些到你這車上。” “是的,七少。”小張便幫談希越去拿禮盒。 談希越便和小張說上了話,壓低著聲音:“傅小姐怎么樣了?” “七少請放心,我已經把傅小姐安全送到了醫院上班。”小張送過的小姐還是不少,但從沒聽談希越問起過哪一個,而能讓他開口關心的傅小姐,應該是他很重視的女生,而且又是夫人讓他親自送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她的表情呢?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話?”談希越起禮盒遞給他。 “她很平靜,上車后只對我說送她去買身衣服,然后再去酒店,最后是謝謝。就沒有其它的話了。”小張如實回答,又追問了一句,“七少想聽傅小姐說什么話啊?” “這能告訴你嗎?”談希越笑了一下,然后把禮盒放到了陸虎車上,“小張,謝謝你。” “七少,你這是見外了,應該的……應該的。”小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 “回去的路上小心。”談希越關上后備箱,繞到車后座,輕敲了一下車窗玻璃,“爸,媽,我上班去了。” “去吧,小心些。記得明天的飯局,六點半。”方華琴微微一笑,再一次提醒工作繁忙的兒子。 談希越這才開車離開,往飛越而去。明天的飯局,真是讓人頭疼。他這邊還沒有把傅向晚給搞定,那邊又出一個什么鄭小姐,真是讓他倍感無力。 不過他的小女人竟然敢留下給他的“買身錢”逃之夭夭,看他怎么收拾她。 “傅向晚,你給我等著。” 他的車速提高,瞬間飛馳無影。 而正換好衣服出來的傅向晚卻是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傅醫生,天冷了,得多穿些衣服,小心感冒了。”有同事打趣道。 傅向晚一怔,想到昨天夜里的瘋狂,她和談希越赤誠相對,就臉燒耳燙的,白皙的臉上就浮起了水嫩扔粉色,格外的嫵媚動人。她低頭垂眸匆匆離開。 回到了辦公室,她雙手捂著發燙的臉,然后來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澆了兩把在發燙的臉上,卻也無法阻止熱度的攀升。 她剛坐下手機就響起來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談希越打來的。她緊緊地捏著手機,連看都不敢看號碼,整個人的神經都高度緊繃著,然后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才看了電話號碼。她瞳孔一收縮,釋然,放松,伸手拍了一下心跳紊亂的胸口。幸好不是談希越打來的,而是從家里座機打來的電話,她現在還不知道她要怎么去面對他。 傅向晚知道一定是父母擔心她昨夜一夜未歸,所以才在她上班的時間打來。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滑過冰涼的手機屏幕:“喂……” 昨天她把包包落在客廳里了,所以沒有接到父母打來的未接電話。 “晚晚,我是mama,你昨天晚上怎么沒有回家啊?你不是說吃過晚飯就回來嗎?沒有出什么事吧?”杜秀鵑急切在關心著,一連串的問題襲來,但在聽到傅向晚的聲音后內心就平靜了下來。 “媽,讓你和爸擔心真是對不起。昨天吃過晚飯后醫院突然有一個急診手術,所以我就去處理了,半夜出來后困得不得了,包包放在更衣室內,所以你們打的電話我都沒有聽到,就在辦公室睡著了。你告訴爸不要擔心我。”傅向晚撒了一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為了只不是不讓父母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以后記得先打個電話回來。不然你爸他真的很擔心你,就連陽陽也一夜沒有睡好。”杜秀鵑溫柔道,卻沒說出自己的擔心。 “媽,真的對不起。我下次一次記住。”傅向晚聽到父親那樣的擔心自己,鼻尖一酸,聲音有些哽咽,“媽,讓我和爸說一下話。” 這下換到了傅志剛,他的聲音仿佛蒼老了一些:“晚晚?” “爸爸。”傅向晚心中自責不已,“爸,害你擔心了一夜,是女兒不孝。”說著,眼睛就氤氳了眸子。 “你是我女兒,我不擔心你擔心誰啊?”傅志剛對她是無比的寵愛,“你別責備自己了,做父母的就是替兒女cao心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事在忙,可是心里還是放不下,這不怪你的。晚晚,你是個好女兒,別多想了。好好工作。” “爸,謝謝你。”傅向晚的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話,心中是那樣的溫暖。 好從小傅志剛就十分疼愛她,把她當公主一樣寵愛。直到好長大,在父親的眼里依然是那個小女孩,總是呵護在手心里疼愛。她多想抱著父親的頸子去親吻他的臉感謝他這些年的愛護。 “我愛你,愛媽,愛陽陽,愛我們這個家。”傅向晚淚眼帶笑,心中溫暖蕩漾。 “我們也愛你啊,傻丫頭。”傅志剛也笑了,“以后別有什么苦都要告訴爸媽,別一個人撐著,知道嗎?父親永遠都是心疼你的,你也要更加的愛護自己。” 傅向晚自然知道父親指的是和喬澤軒婚禮的事情,擔心她會承受不住壓力:“爸,我知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也解決了,我們就不要提那么不開心的事。我很好,真的很好。” “爸相信你。”傅志剛放開了心,“好了,你該工作了,爸不打擾你了。” “好。”傅向晚掛了電話。 傅向晚在這一天的工作里完全不在狀態,腦子里時不時會浮起他們熱切纏綿的模樣,那樣的投入,卻也那樣的銷魂,而她也完全綻放在他的身下,那樣的媚太是她從不曾有過的放縱。傅向晚一想到就羞得咬緊了唇。 還有她腦子一時發熱留下的那張卡,她真是做得夠蠢的。談希越又不是席佳榆嘴里那些夜店男生,怎么能用一張卡去補償?那是在侮辱他吧。他看到那張卡和紙條會是怎樣的表情和心情?會不會氣得想掐死她泄恨? “傅醫生,傅醫生,病人在待你回答問題呢?”她身邊的小護士輕推了她一下,提醒著已經走神多時的傅向晚。 “哦……”傅向晚拉回神游的思緒,坐正道,“不好意思,剛才你說的問題我沒有注意,你能再說一次嗎?” 病人只好再重復一次,待人離去后,小護士關心道:“傅醫生,你臉色有些差,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沒……沒有。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有些小感冒。”傅向晚立即否認,臉色卻又紅了起了。 “傅醫生,你臉紅了起來,是不是有些發燒?” “真沒有。我們繼續看一下位病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傅向晚伸了一下雙手,并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她掏出醫袍口袋里的手機,按亮屏幕看了一眼。他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是不是已經默認她這樣劃清彼此的界線。 傅向晚起身,卻更衣室換了衣服,拿起包包背上離開。 他微低著頭,看著腳尖一直往前走著,結果撞到了一堵結實的墻,微微有些柔軟。但還是撞疼了她的鼻尖。她摸著鼻尖,抬起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而魅惑的臉。筆挺的西裝包裹著他精碩頎長的身材,可媲美那t臺上的男模。 “走路怎么不看路?”談希越眼眸平靜無波,然后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鉆表,“剛好十二個小時。” 傅向晚沒懂他說什么,第一反應便是拔腿就跑,越過他的身側時就被他長臂攔住了細腰,一個用力就把她撈到了懷里,然后半抱著她往他停在角落里的車而去。將她抵在了車身上,動作溫柔,怕是傷到了她。 他的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鼻尖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了。她的眸子撞進他那一汪幽暗的深潭里。 “你做什么?”傅向晚左右四看,“這里是醫院,你和我這樣拉拉扯扯的做什么?快放開我。” “你說我要做什么?我該做什么?”談希越笑而不暖,那笑讓她收緊了心臟。 “談希越……我……”傅向晚怯怯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截走了,“你什么你,你膽子夠粗,留下給”買身錢“就想跑了,你這小腿還跑得夠快的,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你說我要怎么懲罰你?” “我不過是為你好……”傅向晚瞪著他,越說越小聲了,“你生氣了?” 去他媽的好。談希越在心里暴了粗口。 “是個人都會生氣。”談希越現在都無法形容當他看到她留下的“買身錢”時胸口那股子一下就躥上來的怒火,灼痛了他的肺腑。 他所瞳孔里燃燒著火苗,不由分說地一把打開車門,把她拖進了車廂后座里。他坐進了沙發,拉過傅向晚拉就讓她趴在了他的雙膝上,將她按住,抬起大手就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打了她的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然后雙一下……不過那俏臀太有手感和彈性了,讓談希越欲罷不能。 傅向晚一張俏臉都紅透了,再怎么說她已經是一個大女人了,一個男人這樣打她的屁股她當然也會不好意。即使昨天晚上他們之間發生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她還是不習慣。 “你說你錯了沒有?”談希越帶著怒氣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響起。 “談希越你亂打好人,嗚……”那打在她身上的力道不輕,疼得她皺著眉,咬著唇。 “還不嘴硬是不是?想和我劃清界線,我告訴你,我談希越今生都不會對你放手了,你就等著老死在我的懷里。”談希越又是在她屁股上重重一巴掌。 “放開我!”她提高了音量,一想到今天早上撞見他的父母,他們對她的印象應該差極了,以為她是一個隨便的不自愛的女生,也許也會像喬澤軒的父親喬萬海那樣以為她一個為了攀附榮華富貴,削尖了腦袋嫁入豪門而不擇手段的灰姑娘。 談希越也就意思意思的打了她幾下,不過那力道還是讓她真實的感覺一鄧疼。然后他將她抱好坐在他的雙腿上,她一個勁地哭兒,那晶瑩的淚水把他胸口的怒火給熄滅。這也是他第一次這么生氣,沒掐死她都不錯了,這巴掌都算是輕的了。 而傅向晚雖然出身平凡,但從小也是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更別說挨打了,碰到她一根頭發他爸他媽都心疼得要命。可是談希越卻打她了,讓她感到難過。 傅向晚哭得淚水滿臉,漂亮的眸子被淚水給洗過,更加明亮墨黑,那張小嘴被淚水流水過,顯得水嬾光鮮的,比草莓還誘人可口。這讓談希越心里那僅存一點的怒氣也消去了,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遇到這個傻丫頭真讓他又愛又氣。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要水漫金山了。”談希越拿起了紙巾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安唯一眨了眨水眸,生氣地別著頭,一邊搶過他手里的紙巾替自己擦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這么脆弱,說哭就哭了,而且還淚流不止。也許是因為想到談希越父親看她的那個眼神,讓她覺得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因為有有感情變可以。還有對方的家人也很重要,起著一些作用。 她扁了扁嘴,委屈萬分:“你挨打一下試試,看你疼不疼。” 談希越黑眸幽暗,他是氣急了,不過他可沒有下死心地打,要知道打在她身疼在他心,最終受苦的還是他啊:“不打疼你就不長記憶。” “什么啊?”傅向晚扭著看著他,并要從他的膝蓋上下來。 談希越卻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將她的身體再一次固定。然后他騰出一只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薄薄的銀行卡:“認識這個嗎?這是什么?” 傅向晚的目光落到他修長手指夾著的那張銀行卡上,蛾眉擰成了一朵揉碎的百合花瓣,細細的壓痕在雪白的肌膚上漫延,卻是老實的承認了:“這是我的卡。” “很好,記性還不錯,沒有做到連這張卡都不認識。”談希越目光里帶著對她的贊賞,但是傅向晚卻對他的這個笑感到冷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到底要做什么?”傅向晚又掙扎了一下。 “當然是來還你的銀行卡的。”談希越揚了揚那張卡,“我談希越還沒有落魄到要女人的卡。” 說罷,談希越把手中的卡往傅向晚的薄毛衣的領口一塞,銀行卡落了進去,冰冷的感覺緊貼著肌膚表面,讓傅向晚微微怔了一下:“女人,你敢動了我的人,就該負起你的責!” “什么?”傅向晚完全不明白,那張卡卻像是他的手指在撫著她的肌膚,“談希越你什么意思?你別說非人類的語言好嗎?” 傅向晚倒是先沉不住氣,怒了。 談希越倒是悠閑地欣賞著她那張慍怒的小臉:“生氣起來的女人果然有另一種美,以前我都不相信,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真的特別的美,很美,讓我心魂蕩漾。” 他呼出的鼻息噴灑在了她細嫩的臉頰上,讓她的臉頰也燃燒了起來,一身的不自在:“談希越,你能好好說人話嗎?” 談希越的手指撫上她的柔嫩的肌膚:“你說這卡給你做什么?” “我就是想補償你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負擔的。”傅向晚解釋著,不希望他把她這樣的行為往羞辱他上面想,她還怕他不相信一樣,認真的重復了一句,“真的。” “晚晚,你誰要你的卡?”談希越有些無語,“你好像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我要的是你的人。我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昨天難道真把你的腦子做壞了嗎?” 不是說女人都會記住她的第一個男人嗎?因為是這個男人把她從單純的少女蛻變成了的成熟的女人。也是他教導了她男女之間最最美妙的情事。可現在看來,傅向晚好像失憶了一般,對他好像總是在躲避一樣。 而他的話又讓傅向晚想到了昨天的火熱纏綿,讓她的臉上臊得慌,無臉見人了一樣:“你可不可以不要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的晚上的事情只是個意外,我喝多了,做了什么我都有些不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難免會發生的。我不想你因些而多想。” 她不想他誤會她會因些而讓他負責,她不是那種女人。 “傅向晚,你別忘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撲倒在床,把我給生吞入腹的,我第一次的吻,我第一次的性愛……都給了你。你必須要對我負責,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談希越主擺明了他的態度,他要求的不多,就這一個,“難道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辦到?” “談希越,這種事情吃虧的好像都是女生。”傅向晚聽她這么要求,震驚地放大了瞳孔,“女人不僅疼痛,還要滿足男人生理欲望,還要承受懷孕的風險,十月懷胎生子也是有風險的,坐月子,如果坐不好的話身體上就會留下各種毛病……痛苦的是女人,享受的是男人,你還竟然要求我負責?談希越,你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