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你是怎么了。看到我有這么驚喜嗎?我是來接你回家的啊。”亞倫的笑意加深一分,目光溫柔,就像一個體貼的好丈夫。 所有人的人都搖頭嘆氣:“原來這沈小姐是有老公的人了,竟然還是去破壞別人的感情,不僅做了小三,還在婚姻里出軌。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做為了一個女人,真是極品!” “這種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沒有離婚就想和另一個男人結(jié)婚?” 沈詩雨聽著別人的指責,臉色泛白,搖著頭否認:“不,他不是我老公,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現(xiàn)在是自由的,和誰在一起都是自由。你們不許胡說!” “真是的,做了這么無恥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哼!” “親愛的,我們的離婚協(xié)議法院還沒有宣判,而且有一年的考驗期,這個期間內(nèi)我們還不算正式離婚,是不是?”亞倫·安德魯?shù)穆曇羟宄貍鬟_出他想要的效果,目光掃過喬澤軒,那是根本不把他放眼里的輕蔑,“所以你最好還是和我回去最好。” “不,我不會和你和好的,沒有我多少時間我們的考驗期就到了,我就能自由了,你休想綁住我。”沈詩雨證據(jù)堅定,并且緊緊地握著喬澤軒的手,解釋著,“澤軒,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時間一到,離婚判決就會下來的。你要相信我。” 喬澤軒的目光和亞倫·安德魯?shù)哪抗庀嘟樱諝饫镆黄鸹ㄋ臑R。 這真的是太精彩了,峰回路轉(zhuǎn),高潮迭起,引人入勝。 “我都站在了這里了,你讓他怎么相信你?”亞倫·安德魯把手伸向沈詩雨,她卻往喬澤軒身后躲去,“你走開,不要碰我。我不會和你走的。” “詩雨,別胡鬧,夫妻間難免會有矛盾出現(xiàn),你別耍小孩子脾氣和亞倫說離婚就離婚的,婚姻豈是兒戲。這可是會讓別人笑話的。”沈毅琨又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在教訓著女兒的任性,“現(xiàn)在亞倫都親自來接你了,你就不要再說這些氣話了,和亞倫一起回家,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就當是給爸爸一個面子,好不好?若是亞倫不對,爸爸一定替你做主。可是你這樣糾纏著喬總,真的是不太好。別人會說你們的嫌話。來,聽爸爸的話,走吧。” 他沈毅琨還是姜是老的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反正只要把沈詩雨弄回去再說,這里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要動手,總是不好。 沈詩雨咬著唇搖頭,不聽父親的話。她緊緊地拉著喬澤軒,就怕被他們帶走。 “澤軒,你幫幫我,我不要和他們走。”沈詩雨企求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沒有資格和我兒子在一起。”宋芳菲站了出來,“現(xiàn)在你馬上跟你的老公走,一個有夫之婦去不僅做小三,還對我兒子糾纏不休,你不介意,我沒關(guān)系,但不是不要把我兒子的名聲給弄臟了。你現(xiàn)在就走,走。” 宋芳菲氣得上前,就拉扯住沈詩雨,要把她從喬澤軒的身后拉也出來。沈詩雨極力地掙脫著,兩人你拉我扯之間,沈詩雨不知道怎么推了宋芳菲一把,就跌倒在了地上。 “哎呦……”宋芳菲慘叫一聲,揉著發(fā)疼的腰際,“澤軒,我的腰好像閃到了,你快來扶扶我。” 喬澤軒見沈詩雨推倒了母親,大驚失色,然后扯掉了她的手,跑去扶住宋芳菲:“媽,你沒事吧?” “我腰疼,還有膝蓋……你快送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唉……疼死我了……”宋芳菲疼得咬牙,眉心緊緊地蹙起。 沈詩雨也嚇得雙手放到了唇上,心跳一時停跳,慌亂地上前,蹲下去想要幫忙:“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喬澤軒冷眸掃過她蒼白臉色,“你讓開。” “澤軒……”沈詩雨是欲哭無淚。 “兒子,我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宋芳菲別開臉去,“她現(xiàn)在都敢對我出手,以后還不知道會對我怎么樣。” 喬澤軒一把抱起宋芳菲就要離開,沈詩雨急急地伸手去抓他,卻是兩手抓空。喬澤軒輕撞過她的身體冷漠地離開。沈詩雨咬著唇,忍著將要落下的淚水。 她深吸一口氣,就要追上去:“澤軒,你等等我。” 一個人影便擋在了她的身前,竟然是本來有些看好她的喬萬海,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離婚:“沈小姐,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我的兒子,你還是好好守著你老公吧。這才是守婦道。” “喬總,我對澤軒是真心的,我很快就能拿到離婚判決書了。”沈詩雨解釋著,表明著她對喬澤軒的心跡,“你相信我。” “那也等你拿到離婚判決書再說。”喬萬海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冷,“但是我的兒子不需要一個離婚的女人來照顧,請沈小姐最好自重。” “是啊,沈小姐,你放著條件這么好的老公不要,偏要跟著澤軒,何必這么委屈自己呢。還是跟你老公回去做你的貴族少奶奶,享受清福吧。”陳俏俏挽著喬萬海的手臂,似乎好心地勸著沈詩雨,“我也是女人,能有這樣的福氣那該多好。” 她絕對不能讓喬澤軒和沈詩雨在一起,如果喬澤軒有沈氏做靠山的話,那么她就更難把喬澤軒從喬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了。她花費了這么多時間和精力,把自己的青春賠在了一個半百的老頭子的身上,怎么能讓他人把喬氏集團給奪走。 “我們走吧。”喬萬海和陳俏俏一起離開,后者回頭,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某人。 沈詩雨提裙,就要追上去,而父親沈毅琨再一次的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哪里也不能去,現(xiàn)在跟我回沈家。” “不,我不要。”沈詩雨往前沖去,卻憾動不了父親。 沈毅琨一把抓住她的手:“喬家人都那么不待見你,你還死皮賴臉的追上去做什么?我告訴你,使性子也要有個限度。” “爸,你放開我,不管他們怎么看我,我這輩子都跟定澤軒了,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沈詩雨憤怒地眸子燃燒起美麗的火焰,卻是流出痛苦的淚水,使勁地掙扎,想掙脫父親的禁錮,卻是徒勞。 沈毅琨沒有因為女兒的眼淚而心軟,面色更加陰郁,因為憤怒而緊咬著牙關(guān)。垂放在身側(cè)的手生氣的顫抖,沒有控制住便抬起來打在了沈詩雨的臉上,只聽到靜靜的空氣里響起清脆的耳光聲。這一巴掌是用盡了他的力道,沈詩雨的臉被打偏,長發(fā)凌亂地覆在臉上,本來就受傷的柔嫩臉蛋又浮起了驚心刺目的五指紅痕,立刻就腫了起來。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都是腥甜的味道在漫延,鮮紅的血跡順著她柔美的唇角流淌而下。 亞倫·安德魯上前在她的面前優(yōu)雅地蹲下去,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伸到她的唇角替她拭著血跡,目光里都是溫柔的疼惜:“詩雨,別和父親頂嘴。你看激怒了父親,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來,乖,聽話,我們回去吧。” 沈詩雨卻不領(lǐng)情地,手掌一揮,打落他的手帕:“你別碰我。” “詩雨……”亞倫·安德魯無奈的有些受傷的輕喚她的名字。 所有人都覺得亞倫·安德魯這么好的男人竟然被沈詩雨給放棄了,真是腦袋被門夾了。對她的不恥又增加了一分,印象更加的惡劣,沒有絲毫的同情心給她。 “亞倫,帶她回去。”沈毅琨站在沈詩雨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父親,詩雨不愿意讓我碰她,這……”他有些為難。 “你是她的老公,她不讓你碰讓誰碰碰?”沈毅琨對這個女婿倒是和顏悅色,“你不能太遷就她的大小姐脾氣了。不管她同不同意,綁也要把她綁回去。” “詩雨,你聽到父親說的話了,只能不好意思了。”亞倫·安德魯面帶歉意,溫和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冷。 沈詩雨想逃,卻無奈亞倫·安德魯?shù)亓饨K究比她大,他一把將她抗起來,往外面走去。無論她怎么掙扎,捶打亞倫·安德魯,他都沒有吭一聲。 “你放開我……”沈詩雨的粉拳不停在落在了他的結(jié)實的背上,“誰來救救我……救救我……” 所有人都當沒有聽見,看著這一幕鬧劇落幕,都靜靜離開。 傅向晚一行人站在那里看著越走越遠的沈詩雨,席佳榆對著她大聲道:“沈小姐,這是你們家兩口子的事,就算你老公做死你,我們也不敢插手啊……哈哈哈……” “席佳榆,這里是大庭廣眾這下,說話能不能含蓄點,丟死人了你。”慕心嫣伸手搓了一下她的額角,笑鬧著。 “慕心嫣,含蓄在這個年代都拿去喂狗了,咱是實在人,說話做事都比珍珠還真,哈哈……我真實我驕傲……”席佳榆和她對掐著,“今天真的太高興了,看到喬澤軒和沈詩雨兩個人吃癟,那臉綠得像中毒一樣,我真是爽呆了……晚晚,你終于不用嫁給這個人渣了……” “是啊,晚晚,你現(xiàn)在自由無比了,想干嘛干嘛,就算想找一打男人談戀愛都可以。”慕心嫣也慫恿著她。 “好啦,你們夠了。”傅向晚感覺到談希越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讓她耳紅臉熱的。 “一打男人?”關(guān)奕唯挑了一下眉,看著身邊淡定如常的男人,“你不趕緊的。” 談希越卻雙手插在褲袋里,優(yōu)雅移步,下了臺,過紅毯,在未端停下了腳步,回眸,他站在那里仿佛是要等待著他心愛的姑娘,他看著隨后而來的傅向晚,目光如海一般溫暖,把她緊緊地包圍在里面,讓她一身舒暖。 “我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傅向晚與他擦肩而過時輕聲道。 “這里有免費的司機供你使用。”談希越跟上她的腳步,然后先她一步出去。 當傅向晚出來的時候,談希越已經(jīng)等待在那里了。 在眾人逼迫的目光下,在談希越渴望有期盼下,她無法不坐進他的車里。其實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他們更應該避嫌,可是她卻無法忽視內(nèi)心那渴望和他待一會兒的強烈渴望。這么些天的磨折已經(jīng)讓她太累了,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在睡上一覺,把這一切的不美好給忘記。 一路上,談希越和她都沒有說話,他只是用眼角余光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而他似乎真的太累了,像是打一場最激烈的戰(zhàn)斗,勝利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份喜悅,已經(jīng)疲累地倒下,說不出話來了。 “閉上眼睛睡一覺吧。”談希越溫和有聲音像清泉潺潺,帶著讓她心靈平和的魔力,她漸漸地心靜了起來。 傅向晚乖乖地點頭,有些抱歉:“我實在太累了。” “我知道。”談希越理解地伸出右手去握著她的左手,圓潤的指腹細細地摩挲著她的手背肌膚,感受著她的美好和柔滑。 “謝謝你。”傅向晚再也提不起力氣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纖知而卷翹的羽睫像是小扇子一般。 談希越專心地開著車,一手握著她的手,直到來到了新岸小區(qū)。他在停好車后,把熟睡的傅向晚抱了起來,乘電梯到了她家。按了門鈴,來開門的人是傅向陽,在看到抱著自家jiejie出現(xiàn)的談希越,他微微一怔。 “七哥……快進來。”傅向晚退開了身體,讓他可以進來,然后他關(guān)上了門,“我姐這是怎么了?” 在家里的還有傅志剛和杜秀鵑,也看著他們,眼底和傅向陽一樣的帶著疑問。他們今天在婚禮上被席佳榆帶走,說傅向晚在家里等他們,他們便被人專車送了回來,卻并沒有看到傅向晚。而是席佳榆把手機給他們接聽,對他們 說話的是傅向晚,讓他們安心在家里等她,處理完事情后就回來。 他們一直在家里等,心里的不安像是潮水一般起伏,怎么也靜不下心來。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了女兒,她竟然睡著了,還是被談希越抱回來的。 “她沒事,就是累了,睡一覺就沒事了。”談希越安撫著他們,“我先把她抱到臥室里休息。有什么話問我,我都能回答。” “好。”傅志剛點頭。 然后還是杜秀鵑把傅向晚的臥室門打開,談希越把傅向晚輕放到了柔軟的床鋪上,細心替她蓋好了被子,動作輕柔而體貼,那看著她的目光柔和到可以滴出水來。 這讓他們?nèi)擞幸环N談希越和傅向晚才是一對完美戀人的錯覺。 談希越出了臥室,關(guān)好了門,來到客廳,傅家的人都將目光齊齊地對上他:“能告訴我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晚晚和喬澤軒的婚禮是怎么回事?我們的心里的很不安。” “好,這說來話長,我慢慢說。”談希越頓了一下,想著該從哪里說起。 “七哥,你坐下來說。”傅向陽熱情地替談希越倒上了一杯水,“這是水,嘴說干了就喝一口。” “在我說之前,我希望你們能保持平靜的心態(tài),等我說完你們再說好嗎?”談希越點頭。 然后開始敘述著喬澤軒和傅向晚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挑最重要的說。聽得傅家三人都氣憤之極,幾次想脫口罵人,但為了不打斷談希越的話,他們還是妨住了。直到談希越說完,他們終于可以發(fā)言了。 “喬澤軒,竟然這么傷害我們晚晚,我找他拼命去。”杜秀鵑說著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傅志剛一把拉住她,“別沖動,現(xiàn)在晚晚和他姓喬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就不要去添亂,越扯越麻煩。” “也是。”杜秀鵑等同著老公的意見,然后坐下,“反正這婚還沒有結(jié)成,還不算遲。但以后別讓我碰到他,否則我就拿把菜刀把他給剁成人渣。” “媽,他已經(jīng)是人渣了,不需要你動手了。”傅向陽心疼著自家jiejie,“我姐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啊?把我姐傷成這樣。我就不看好喬澤軒,我姐就是心地好,才會被欺負,以后我絕對不能再讓別人欺負我姐。” “嗯。”杜秀鵑贊同兒子的話,“你多開導一下你姐。不要讓她為那個負心漢而傷心了。” “我相信晚晚會堅強的。”傅志剛最了解自己的女兒。 “七哥,真是謝謝你把我姐送回來。”傅向陽不忘記感謝談希越,“如果我姐和你談戀愛的話,你肯定不會讓他受這些傷的。七哥,難道你對我姐沒有感覺嗎?我姐那么善良有氣質(zhì)。” 談希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你姐很好。” “我忘了,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就要成別人的新娘了。”傅向陽惋惜地嘆氣。 談希越側(cè)眸看了一眼傅向陽,沒有說什么。然后他對傅家二老道:“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談先生,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杜秀鵑挽留著他。 “謝謝伯母的好意,還有事要忙,下次再來打擾。”談希越很是客氣。 “那好吧。”他們不再挽留,叫著傅向陽,“陽陽,你送一下談先生,下次記得來。” 談希越離開,傅向陽相送。來到停車場,傅向陽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談希越見狀道:“你有話要說?” “七哥,你喜歡的女孩子就要嫁給別人了,你就別留戀她了。”傅向陽頓了一下,然后又道,“其實我姐不錯的,你可不可以多留意我姐,發(fā)現(xiàn)她的美,她真的是一個很值得男人喜歡的女人。七哥,你不會是介意我姐和喬澤軒的事情吧?我姐一直都是很保守的女人。” “我知道你姐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去珍惜呵護。”談希越眼底有笑紋在眼底擴散,那是暗自喜悅的光芒。 “那你是同意了……”傅向陽震驚地瞪大了眼。 “但是我喜歡的那個女孩逃婚不嫁,婚禮取消了。” 傅向晚本來欣喜的目光又黯淡下去,不能再勉強。 談希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然后上車離開,心情特別的愉悅,接下來該是他出手的時候了。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傅向晚再從他的懷里逃走。 而被沈詩雨被沈毅琨和亞倫·安德魯帶到了一座別墅里,守衛(wèi)嚴密,她一個人無法從這里逃走的。她知道父親是要禁錮她。 她看著冷酷的父親還是冷笑著的亞倫·安德魯,心沒有底地往下沉。 “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出這個家門,直到你和亞倫一起回法國。”沈毅琨下達著命令。 “爸,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女兒。而且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我說了我不會和他和好的,絕對不會。”沈詩雨不想再回到法國過那種痛苦的日子了,一想到她的骨頭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