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幾個有著陰沉沉面孔的東西朝著唐安文撲去,唐安文尖叫一聲,也顧不上害怕,閉上眼睛就朝著東西少的地方沖去。唐安文一邊朝前沖著,也不顧腳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只知道不沖過去他死定了。 就在邁出幾步后,唐安文碰的一聲猶如撞到一堵墻上,唐安文感覺他被抓住了,身體動彈不得。張開眼睛唐安文就看到一堵rou墻,對方異常高大,身上卻并沒有那種陰森森的氣息。 陰影中唐安文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是唐安文自覺對方不會傷害他。果然唐安文的直覺非常準確,高大的人彎腰伸手提起那東西,就朝著墻上砸去,那些原本追著他的東西都遠遠的退開,再也不敢靠近唐安文半分。 高大的人拉著唐安文來到一個木箱前,唐安文看著對方坐在一個木箱上,而木箱上早已坐了另外一個人,哦不,也許是東西。唐安文看這一米見寬的木箱是坐不下三個人,于是在兩人身邊的地上坐下。當唐安文察覺到能夠說話的時候,唐安文朝著空氣大喊了一聲三寶,還憤憤不平的咕噥一聲,你個臭小子,爹爹都遇到危險了,要被那什么給啃了,你也不知道來救救爹爹。 唐安文看著兩個坐在木箱上發呆的人,他瞧著那高大的人手里抱著一把沉甸甸的大刀,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坐著,也不看他,也不去看坐在他身邊的人,就這么靜靜的發呆。看著看著唐安文總發覺眼前這人有那么些眼熟,對,有些像木風,尤其是那雙眼睛,特別的像。 終于唐安文看的有些無聊,因為對方像木風的關系,唐安文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扯了扯對方的衣服唐安文道:“你叫什么,是不是和我家木風有關系了,你是木哈一族的吧,能告訴我名字嗎?也許我可以找木羽他們問問。” 高大的人依舊坐在木箱上,眼神也沒有給一個唐安文,唐安文看著對方一動不動,剛才又救了自己,于是絮絮叨叨的把木風的事和對方說了一下,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見。唐安文見對方一直不理會他,這時候的唐安文膽子也大了起來,反正他一時半會好像也會不去,誰知道他家三寶要等什么時候來接他回去。 唐安文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在高大男子眼前晃了晃,見對方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唐安文見對方根本沒有打算理他。突然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這家伙一邊救了他,一邊又裝深沉不搭理他算怎么回事,真是氣死他了,不和他說話是吧,唐安文偏要招惹這人。 伸手就在對方的臉色捏了捏,見對方一點反應也不給他,唐安文又扯了扯對方的臉頰,當唐安文見對方依然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后,突然低頭就朝著對方親了過去,心里想著看你還能淡定,還能不理我。 果然在唐安文馬上要親到的時候,對方的臉側了一下,于是唐安文的唇擦過對方的面頰。 空蕩蕩的密室中突然響起了沉穩的男低音“木森”唐安文根本沒來的急聽清楚什么,他知道男人開口了,因為看到男人的嘴唇動了一下。 唐安文立馬有問道:“你說什么,你叫什么……” ☆、第81章 男人突然抬手在唐安文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唐安文揉著腦袋再次聽到男人的低沉嗓音,一句放肆,之后才是對方的名字。原來這個高大的男人叫木森,這名字不用唐安文想,就知道是帶著木哈一族特色的名字。 唐安文繼續揉腦袋,看著不重的一下,腦袋卻疼的很,唐安文又好奇的問道:“木森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和木風有關系嗎?你們長得好像。”唐安文也不管是不是做夢,反正自從三寶的事情后,唐安文已經覺得世間任何事都皆有可能發生。 不過說了名字的男人又開始沉默了,不管唐安文怎么問,就是不在理會唐安文。若是唐安文還想用剛才的伎倆,腦袋必定會被那大手敲打,雖然沒有傷,但是疼卻是實實在在的,弄的唐安文不敢在放肆。只能繼續坐在男人身邊的地上,他可不敢隨隨便便離開這里,在被咬上幾口,他這腿也許要廢掉了,疼的很。 好奇心過去,唐安文再次感覺到腳上鉆心的疼,被那東西肯了,雖然腳上看不到傷口,但是疼痛卻一直伴隨著他。 唐安文圈起褲腳,伸手揉著疼痛的腳裸,就在這時候,冰涼的手指按在唐安文腳裸上,原本火辣辣鉆心的疼痛在冰冰涼涼的觸感下快速消退。唐安文動了動腳,感覺完全不疼了,朝著男人說了一聲謝謝。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sao動聲,原本趴著裝死的東西,這會兒到處亂竄亂爬,唐安文一看頓時樂了。原本追著他到處跑的東西,這會兒正被他家三寶追的到處亂爬,他家三寶才六個月,現實里還不還爬,最多能翻個身,但是這會兒爬的可歡實了。 唐安文頓時揚眉吐氣的對木森介紹道:“木森看到沒有,那個小家伙就是我家三寶了,他才六個月,是木風拼著命生下來的,小家伙可厲害了。” 唐安文對木森說完后,轉頭看向寶貝兒子,結果唐安文頓時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三寶,三寶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敢吃,你給我吐出來,不許在吃……”大聲叫著唐安文也顧不上害怕,他飛快的朝著三寶追去。 三寶爬的歡快,抓起一個東西在手里揉上一揉,那東西就會變得很小,當東西變得很小后三寶立馬就往嘴里塞。那原本對著唐安文極度兇惡的東西,在面對三寶的時候,簡直像老鼠見了貓一般,在被三寶抓住的時候,連掙扎都不會了,任由三寶一口吞掉,最多發出幾聲短促的尖叫。 唐安文追著三寶跑了好幾圈,才抓住三寶的腳丫逮住了小家伙,看著手里還想要往前爬的小子,唐安文伸手握在三寶的雙手腋下,對著三寶就吼道:“這東西能吃嗎?也不怕吃壞肚子,趕緊吐出來,乖,爹爹回去給你擠羊奶喝?!?/br> 不管唐安文怎么晃蕩,三寶堅決不肯吐出吞下去的東西,還朝著他爹爹打了一個飽嗝,接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表示他開心的很。 唐安文看沒有辦法讓三寶把吞下去的臟東西吐出來,只能死心的抱著三寶來到木森的身邊。在唐安文坐下后,木森有些好奇的看向三寶,三寶朝著木森笑了笑,木森伸手摸向三寶的小臉,臉上的表情像是陷入回憶中。 卻不想三寶可不是什么好摸的,張嘴就給木森來了一下,帶著清脆的咔嚓聲,木森的食指被三寶給啃了。唐安文當即就捏住了三寶的小嘴,結果小家伙還是咔嚓咔嚓兩下,嘴里的手指沒有了,唐安文非常歉意的看向木森道:“那個不好意思,這孩子他最近長牙齒,見什么都啃?!?/br> 木森卻是并沒有生氣,他只是瞧著手掌發呆,之后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握了握拳頭,木森手上的手指再次出現,就和沒有被三寶咬之前一樣,木森又捏了捏拳頭,仿佛很滿意新手指一般。 唐安文見木森沒事這才把心放下,轉而低頭對懷里的三寶斥責道:“爹爹不是和你說了嗎?你怎么還咬,見什么都咬,要不要爹爹也給你咬一口?!碧瓢参纳斐鍪种冈谌龑毜淖烨埃〖一镞@才特別不給唐安文面子,腦袋向前探一口就咬向他爹爹的手指,幸好唐安文反應快,縮回的幾時。 三寶居然還故意咔嚓咔嚓的咬著牙齒,可把唐安文給氣的,恨不得揍三寶一頓,讓這小家伙屁股開花,現在膽子大的居然連老爹都敢咬了,簡直無法無天了都。 密室內響起了木森低沉的笑聲,大約是被這對有趣的父子逗笑的,好久好久沒有遇到這么好玩的事了,這孩子真的很有趣,居然連爹爹都張嘴咬,而且之后居然還會向他爹爹炫耀。 唐安文被木森的笑聲驚動了,他抬頭看向木森,連懷里三寶爬走也沒有察覺,也許是在夢中被唐安文忽略掉。 三寶看著爬的不快,其實相當快,眨眼不到的時間他就爬到坐在木森身邊的人,唐安文在看到三寶爬到那發呆的人身上,立馬察覺不對,低頭就發現懷里哪里還有兒子,這小子早跑別人懷里去。 唐安文大叫一聲三寶,站起來伸手就去抓三寶,三寶這時候嘴巴就在那發呆是人嘴上咬了一口,接著又朝著男人吐了一口氣,沒有錯,就是白色的,猶如冬天里哈出的口氣一般。原本坐在木森身邊發呆的男人,突然朝著唐安文眨巴了兩下眼睛,害的唐安文一愣。 就這么一愣的時間,害的唐安文抓三寶的動作一慢,三寶就被木森拎著后領子搶走了,唐安文看的一陣擔心,怕木森傷害三寶,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個一般的壞東西。而木森卻只是提著三寶晃動了兩下,看著小家伙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發出爽朗的笑聲…… 接著唐安文懷里一重,他看到木森把三寶丟給他,還沒有等他接住,唐安文啊了一聲驚醒過來,他張開眼睛,就發現三寶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他懷里去了,難怪他會感覺身上特別重,原來都是三寶壓的,這小子如今六個月了,分量可是不輕。 在唐安文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密室內亮著三盞忽明忽暗的油燈,木風幾個居然還沒有睡。 這時候木風也聽到了唐安文的叫聲,馬上就走了過來問道:“阿文你怎么了,沒事吧?!?/br> 唐安文搖搖頭道:“我沒事,就做了個夢,被這小子給壓醒了,越來越胖了,照這個樣子下去三寶得超重了,三寶是什么爬我身上來的。對了木風,你們怎么還不睡覺,這都什么時辰了?!?/br> 木風伸手揉了揉唐安文的臉笑道:“你還困啊,我們都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了,現在應該已經是快辰時了。三寶剛才醒了,吵鬧的很我把他放你懷里了,才算安靜下來。既然醒了就起來,早飯快做好了,那些兇徒在半個時辰前應該離開我們的院子了。我們想要在等上一等,等他們全都撤離鎮上,到時候吃過早飯帶上東西我們就離開鎮子,搬去荒村住,這里不太安全,他們回頭走的必定還是這條路。” 唐安文聽到木風的話點點頭,這么多人,就算密室通風不錯,但是如果在密室呆久了,對身體肯定不好,若是生病了就更加麻煩,和木羽說的一樣搬去唐軒家中,那邊比這里安全很多。 一鍋稀飯已經煮好,這時候正放在邊上涼著,十多個水煮蛋被放在茶幾上,煎餅被放在炭火上稍微烘烤一下。羊奶昨晚喂了兩個孩子幾次,今天已經被倒掉,誰都不敢在夏天把過夜的羊奶喂給孩子吃,若是吃壞肚子,在這種情況非常不安全,所以今天不管的三寶還是毛毛都只能喝米湯了,雖然營養也許不夠,但是絕對吃不壞肚子。 唐安文小心的把三寶從身上挪下來,這才從席子上爬起來,腦海里還殘留著夢中的情景,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有厲害的三寶在,唐安文也不在多想。唐安文剛起來,三寶就準時的張開眼睛,眼看著爹爹要走遠,小家伙啊啊啊的叫了起來,他還是喜歡和爹爹呆在一起,爹爹啃起來滑滑的,很好啃,雖然哥哥也很好啃,但是哥哥總防著他,阿姆,嗯阿姆rourou太硬了,他牙不夠硬咬不動啊。 唐安文把哇哇叫的小兒子抱起來,帶去把尿后,木風已經給三寶舀了一杯米粥,讓唐安文先喂著,掰碎的雞蛋黃三寶是喜歡吃的,只能很少很少的喂,不然就會咽到。 接著豆子和果果都被叫了起來,兩個老人家也隨后醒過來,昨晚兩位老人根本沒有睡好,都是心理害怕,雖然沒有發出什么響動,卻是睡著最晚的幾個。 唐安文喂飽三寶,就著杯子咕嚕嚕喝下一杯米粥,喝完把杯子遞給木風,手里拿著木風遞給他的rou醬煎餅咬著,先把肚子填飽了在說。 都吃飽后,木羽讓大家安靜下來,他們幾個人趴在墻壁上靜靜的傾聽著,幾個人都還在擔心鐵木族的兇徒還在,木羽幾個實在太清楚了,鐵木族的兇徒特別狡詐,經常一沾即走,接著調轉馬頭又來轉一圈,那些躲著的人還是難逃一死。 不過這次的情況并不相同,這里是渭南腹地,照理來說鐵木一族應該不敢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 一刻鐘后,木羽讓老人和孩子都到后面去,他讓羅凌和唐安文到時候守在出口,他和木成木靈木風四個先出去看看,若是安全,再讓其他人出去。 唐安文打開出口機關,木羽拿著刀第一個出去,木哈一族的哥兒都有自己打的厚背刀,木靈和木成也提著刀,慢慢的從樓梯下走出來,院子里靜悄悄的什么人都沒有,除了一地的雞羊骨頭,就是幾個昨晚被殺丟棄的尸體。 木成和木靈兩人背對背檢查了整個院子,前院后院都檢查了一遍,兩人朝著木羽打了個手勢,木羽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他朝著木風揮揮手,木風終于讓密室中的人都出來。 唐安文手里提著那把銹跡斑斑的大刀,讓身后的人跟著走出密室,就在幾個人走出密室的時候,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木羽臉色一變大聲叫道:“唐安文帶大家回副廳,快進密室,趕快,木風護著他們?!?/br> 接著從樓梯上沖下來二十多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哈哈大笑的談論著,唐安文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是鐵木兇徒,一個個牛高馬大,木羽和木成木靈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沖上去就和這些人砍殺在一起,鮮血到處飛濺。 唐安文是頭一次直面木哈一族哥兒的戰斗,兇殘,原本總是對著他們笑的木靈木成,就連木羽都是一臉猙獰,揮刀架住兇徒的大刀,撞入對方的身上,一刀抹過對方的脖子,半邊脖子被割開,鮮血頓時噴到半天高。 木羽砍死兩個兇徒,朝著木風喊道:“快帶他們離開……” 唐安文有些奇怪,他原先是不懂鐵木一族的語言,但是這時候卻聽懂了那些大聲喧叫的鐵木族語言,剛才那些人哈哈大笑說著他們就知道這院子里住著木哈一族的哥兒,然后就是一些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目。 鐵木一族和木哈一族的哥兒有著死仇,若不是當初木哈一族背叛,若是木哈一族的哥兒愿意和他們聯手,他們早就沖入關內,渭南朝都是他們鐵木一族的。 這時候木風已經讓所有人從新進入密室,就在木風讓唐安文進去的時候,唐安文卻猶如沒有聽到一般,他高舉著銹跡斑斑的厚背刀飛快的朝著那些兇徒沖去,剛才還只是勉強拖著厚背刀的唐安文,這時候簡直猶如神助,眨眼就沖入兇徒群眾,一刀一個快恨準。 那些兇徒在碰到唐安文的時候,猶如抽風一般,傻乎乎的就任由唐安文砍著,等到木羽木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安文已經猶如戰神一般砍掉最后一個兇徒的腦袋。 木風這時候終于回過神來,他飛快的跑到唐安文身邊,緊緊的抱住唐安文叫道:“阿文、阿文你怎么了,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這刀阿文拿著非常勉強,這時候居然能夠提著刀揮舞砍殺,甚至神情自若,這一切都非常的不合理。 唐安文手里的刀碰的一聲落地,原本輕若浮毛的厚背刀如今卻猶如千斤重,唐安文渾身顫抖的喃喃自語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木風我殺人了……” 木風一把抱住唐安文道:“沒事,沒事,這些人都是該殺的,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都是該死的,沒事了,沒事了……” 在木風的安慰下,唐安文終于不在猶如羊癲瘋般的顫抖,木羽雖然也覺得唐安文反常,那刀法是屬于他們木哈一族的,唐安文肯定不會,就連木風大約也該是忘記,唐安文居然也能這么順利熟練的使用出來。 木羽喊了一聲讓密室里的人出來,他們馬上轉移,這個時候在繼續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木靈幾個把躲進密室的幾個人叫了出來,密室的門至少要半盞茶的時間才能夠自動關閉,若是到最后真被那些兇徒沖過來,他們只能在這里血戰。 羅老抱著毛毛攙扶著腿腳打顫的老伴,陳老抱著三寶,羅凌照顧這里所有的老幼。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危險的時刻,死亡緊緊逼迫著他們,所有人心里都緊緊的揪著,這時候突然安全下來,就連羅凌雙腿都有些發軟。 木羽喊了一聲木風,讓木風趕緊扶著唐安文走,他們要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候,趴在地上聽聲音的木靈戰了起來,他張嘴喊了一聲:“馬蹄聲,馬蹄聲,至少五百騎,我們快走,快離開這里,快……” 木成聽到一聲鷹啼,他抬頭看向天空,臉上出現狂喜叫道:“木靈你個白癡,我們的人來了,是我們的人,你趴地上聽聽,我們的馬蹄聲,是我們的人,這下好了,太好了……” 木羽抬眼看著控制不斷盤旋著的雪鷹,是木魚來了,他的副將,突然木羽想起來了,這五百騎應該是來提黃金的,沒有想到部落會派來這么多人,雖然不合朝廷規矩,但是這時候收集藥物糧草也是朝廷默許的,若是沒有他們木哈一族協助守著邊疆,渭南朝還需要派出更多是兵士來守衛邊疆,不然根本抵擋不住鐵木大軍。 木羽對著身邊的幾個人叫道:“我們有五百個人,五百個人,若是出其不意可以滅掉這千人的鐵木兇徒,木風你先帶著他們去樓上,休息一下壓壓驚,他們一盞茶時間就能夠到了。木成木靈我們把尸體拖出去,在把這里的血水沖洗一下。” 唐安文被木風扶到樓上,木風讓羅凌看著幾個孩子,照顧好幾個老人,他去樓下打些水給唐安文清洗一下。 唐安文坐在通道上,早上的陽光非常刺眼,照的唐安文渾身暖洋洋。唐安文反復盯著雙手看,這雙只能勉強拖著厚背刀的手,居然殺死了這么多的兇徒,唐安文的心嘭嘭跳,他腦海里總是浮現昨晚那個男人,難道那真不是他做夢,難道是上身了,不然他怎么可能揮的動那么重的刀,或者是他突然潛力爆發了,就是這樣的。有孩子被車壓住,一個瘦弱的母親也能夠抬起一輛車,他突然爆發砍死幾個兇徒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一只有著油亮羽翼的巨大黑鷹盤旋著落在院子里,木羽伸手撫摸著黑鷹,黑鷹猶如聽話的孩子一般,乖巧的任由木羽撫摸,不時鳴叫兩聲,甚至拿著頭去蹭木羽的手掌,看著就非常親昵。 木風提著一桶熱水來到樓上,喊唐安文跟他過去房間,雖然木風已經給唐安文擦過臉,但是血水依然還黏在身上,不拿熱水洗洗根本弄不掉。 房間里唐安文脫去身上的衣服,任由木風把他身上的血水擦去,木風擦的很仔細,不放過任何一點血跡。擦洗掉黏糊糊的血水,唐安文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身上的壓抑一掃而空。 在唐安文弄好這些,遠處傳來了真正轟隆隆的馬蹄聲,震撼整齊,萬馬奔騰也就如此,唐安文是頭一次真正見到五百人的騎兵,真正的騎兵,高大軒昂,這是一兩個人完全帶不來的震撼。 帶隊的木哈族哥兒在下馬后,給木羽行了一個握拳禮,之后木羽就下令他們原地休整,五個百人隊隊長被木羽叫進院內。唐安文和羅凌下來,很快就聽到木羽幾人用著木哈一族的語言交談。 木羽大約是見到唐安文和羅凌兩個過來,話分一轉,用起了渭南朝的語言。加上木成木靈八個人商討著怎么才能圍剿了這些兇徒,減少木哈一族戰士的傷亡。任何一個戰士培養都不容易,尤其是他們一族的戰士特別的不容易,沒有朝廷的幫助,每一個戰士從馬到刀都是親手置辦,甚至連身上的盔甲都是他們自己準備的,任何一個戰士戰死對部落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木羽他們現在唯一不了解的就是水陽鎮的地形,如果想要剿滅這些兇徒,他們五百個人是很勉強的。不過若是他們因地制宜,還是有贏的希望。唐安文告訴木羽,他對水陽鎮比較熟悉,如果兇徒騎馬朝著水陽鎮出發,那就要經過一線天,那是一條峽谷,馬最多三騎并行,如果能在哪里截住這些人,又把后退的路給堵了,那要剿滅這些人還是比較容易的,當然這前提是鐵木一族的兇徒騎馬過去,而不是走水路。 羅凌這時候也跳了出來,他說手里有那種可以讓馬腿軟走不動的藥物,這是他在建陽城發現的,不過要把藥下入水中才行。唐安文告訴羅凌,一線天邊上就有條河,如果他們人躲在山崖上,等到鐵木一族的兇徒到達一線天,就把藥放下去,他說那些人大約要中午的時候才能夠到達一線天,若是他們現在乘船順江而下,絕對能夠趕在他們前面趕到一線天,到時候兩面夾擊,還怕坑不死這些萬惡的兇徒。 木羽聽了唐安文的話,立刻點點頭,他立刻讓羅凌回去拿藥,又讓五百人隊的隊長木魚找來二十個好手,當木羽問起唐安文會不會撐船的時候,唐安文搖搖頭,腦海里水陽鎮附近的地形都是傻子的記憶,撐船這種高難度的東西,他這個現代人怎么會。 走向院門的羅凌一聽,馬上喊了一聲陳伯,在樓上的陳老馬上應了一聲,羅凌讓陳老下來送木羽他們去水陽鎮,羅凌甚至沒有忘記提醒唐安文可以找水陽鎮的衙役幫忙,木羽愿意幫助他們剿滅兇徒,水陽鎮的府衙必須配合,不然就會和米田鎮一樣被屠鎮,除了夾著尾巴逃掉的犬,一切活的皆不留。 木羽走前吩咐木風帶人離開鎮子,這里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是和一鎮子的死人呆在一起絕對不好。木羽又命令手下的騎兵原地休整后,馬上開拔前去水陽鎮,偵察隊已經被木羽派了出去,有木魚帶隊,木羽并不擔心,木魚大大小小戰斗經歷了不少,每年的冬季他們都要和鐵木一族來渭南掃秋風的隊伍碰上幾場硬的。 木魚手里拿著唐安文簡單幾筆繪畫的地圖,雖然簡單,卻是一目了然。朝著哪里趕去,在哪里停下等待埋伏,到時候就以將軍射的響箭為箱號,這東西類似于現代的信號彈,就算白天也能夠看到響箭射像天空時冒出的濃煙。 木風帶著家里的老幼,還有羅凌整理了一些需要的東西,出發朝著荒村走去,也不知道鐵木一族沿途會不會屠殺村子,希望那些瘋子為了趕時間,沒心思去屠村。 距離鎮尾不遠的碼頭,原本這時候該有不少人忙碌了,此時卻只有幾只烏鴉盤旋鳴叫,陳老找了一艘比較結實比較大的船,讓所有人上了船,解開繩索,船朝著下游快速劃去,坐船過去只要一個時辰,但是若想要騎馬趕到水陽鎮,彎彎繞繞的山路,卻至少需要大半天,唐安文他們這時候乘船出發,絕對能夠趕在兇徒進入水陽鎮前截住對方。 ☆、第82章 唐安文跟著木羽走了,木風雖然不放心,但是想到那些兇徒,在不放心木風也不能阻止,他想跟著去,但是幾個孩子又很不放心,只能先帶著孩子羅凌他們回荒村安頓下來,其他的就等木羽帶回來的好消息。 羅凌跟在他老爹身后,他背上背著裝滿東西的竹簍,手里抱著兒子毛毛。非常虛心的聽著老爹語重心長恨鐵不成鋼的嘮叨,主要羅凌這家伙一直不務正業,一個好好的大夫,家里居然存放著十幾公斤傷人的藥,好在這次羅凌的藥,能夠幫助木羽對付兇徒,羅老爹這才沒有氣的拿拐杖砸這小兒子。 老老少少八個人慢悠悠的朝著荒村走去,一路上也遇到一些慌慌張張的村民,那些都應該是去鎮上買東西或者賣東西的,結果一進鎮發現一地的死人,自然慌張的就朝村子里跑去。 回到荒村,木風把院門打開,他對木羽很有信心,相信木羽絕對可以剿滅這些兇徒,何況還有羅凌的藥,那藥據羅凌說喝下后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夠發作,也不是什么毒藥,喝了之后只會腦袋發暈,手腳無力惡心嘔吐,馬匹要是喝了那種摻了藥的水,同樣會四肢發軟,典型的就是跑不動路,這對于騎兵來說簡直就是噩夢,沒有了馬他們的戰斗力必定下降四五成。 陳老掌控者船只,小心的避開暗礁,雖然陳老沒有在這條江上掌過船,但是陳老乘坐過多回,何況現在江中水位也不是特別底,陳老還是把船撐的平穩快速,年輕時候的陳老曾經是個船夫,可惜家里發了大水,家中人全都失去蹤影,也不知道除了他還有沒有生還,在陳老逃難來到建陽城的時候,羅老救助了差點病死的陳老,從那之后他就跟著陳老,一直到羅老把羅凌放在建陽城,陳老才算正正跟著小少爺。 唐安文坐在船篷中,他瞧著那些坐著都筆直的哥兒,在心底無比佩服,覺得這些哥兒真的太厲害了,真的是站如松,坐如鐘,也許一時間他也能夠做到,但是看著這些背脊挺的筆直的士兵,唐安文想著這些哥兒應該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瞧著瞧著,唐安文腦袋一點一點的逐漸靠近身邊,正在拿著唐安文寥寥幾筆畫出圖紙觀看的木羽。木羽感覺肩膀上的重量,他轉頭看了看,見到唐安文正把腦袋彎在他肩膀上,而已已經睡過去了。 坐在木羽另外一邊的士兵見到將軍身邊的人睡過去,他解下身上的披風幫唐安文披上,雖然他并不認識唐安文,但是對于木哈一族的夫郎,木哈一族的哥兒本能的回去保護照顧,因為這些人都被他們不自覺的包括到族人當中,木哈一族的哥兒都非常的團結。 木羽見身邊的兵給唐安文披上披風,想來唐安文也應該不會著涼,也沒有想過要推開唐安文,回過頭的木羽突然察覺了些許異樣。再次轉頭看向唐安文,伸手半拉開唐安文身上的披風,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小子又把密室中那邊銹跡斑斑的厚背刀給帶來了,木羽想把刀都唐安文手上拿下來,結果這小子抓的老緊,木羽見拿不出來,也就隨唐安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