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傻子當時抱著死去的孩子問木風孩子叫什么名字,可當初三寶并不是正常生下,而是滑胎,孩子出來的時候還哭泣了幾聲,之后就沒聲了。木風光顧著心里難受,哪里還記得給孩子取名。之后木風想把孩子送去埋了,傻子又鬧了起來,還三寶三寶的叫喚著,之后他們就默認了孩子叫三寶。 唐安文是真的有些不相信這些,難道是他夢魘了不成,唐安文突然看著木風問道:“木風你幫我看看,這邊耳朵上是不是被誰咬過。” 木風看向唐安文的左邊耳朵,那上面有著一圈被咬的痕跡,挺深紅紅的,卻沒有牙印,這印記很奇怪,不管豆子還是果果都不可能咬出這么個牙印,當然就更別提他了,他咬不出這樣的牙印,也舍不得下這么猛的口。 木風用帶著疑惑的目光說道:“是有一圈小小的印記,感覺像咬的,但是卻沒有牙印,阿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了。” 唐安文腦子轟的一聲,印記,一圈印記,那孩子還沒有長牙,他就是用牙床用力的咬了自己耳朵一口,是在用疼痛提醒自己,他等不了了,沒有時間在繼續(xù)等下去了,一年一年…… 突然唐安文臉色一變,伸手也不顧木風的反應,把人直接拉上床壓了上去。他豁出去了,不就是上男人嗎?他就不信他做不到了…… 木風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阿文你怎么了,”木風突然閉上嘴,濕糯糯的感覺從脖子上傳來帶氣一陣陣麻癢。阿文這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大白天的就想了,以前的阿文從來沒有這般熱情過,最多喜歡逗逗他,沒有一次真真動真格的。 對于這件事木風自然能感覺的出來唐安文所想,這些日子阿文是喜歡他的觸碰,撫摸和親吻,但是阿文更喜歡他用嘴,只要有其他動作,阿文的熱情就會消減,木風也不敢雷池一步,就怕阿文會不喜歡,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希望阿文能夠早些習慣做再件事。 卻沒有想到今天阿文醒來后,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略有些粗魯?shù)某堕_他的衣服,胸口傳來一陣陣麻癢和刺痛,阿文又用牙齒啃了。雖然看著刺痛,不過木風卻很喜歡,這些都是阿文給予他的,他會珍藏在心底深處。 屋外漆黑一片,雨打瓦片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密集而雜亂,卻又顯得無比清靜,屋內(nèi)熱情如火春意盎然,唐安文發(fā)出一聲舒1爽的嘆息,他一直的心里障礙終于消除了,這都托了三寶的福。 原來以為的不適應根本就不存在,這哥兒和男人果然有區(qū)別,卻比女人更加的緊1致濕1滑火熱,干起來更加的舒1爽暢快。 唐安文壓著木風又來了一次,才算心滿意足,時間過去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唐安文趴在木風的胸口感受那舒1爽的余韻,身心滿足的同時他也感覺略有些疲憊,體力消耗巨大。 木風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唐安文的身上,剛才他就想詢問阿文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不過現(xiàn)在木風卻不怎么想要開口,只要阿文開心,結果是好的,根本就無需在意那些原因。 唐安文聽著木風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突然張口道:“木風我剛才做噩夢了,其實也不算是,剛開始是噩夢,但是過了一會兒卻又不是了,你還記得咱們的三寶嗎?”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心里一驚,他疑惑的開口道:“阿文你做了什么夢,這和三寶有什么關聯(lián),還是三寶找你要什么東西了,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三寶了,若是他要什么告訴我,我去給他買些燒了。” 唐安文搖頭道:“三寶沒有問我要東西,是這樣的,我剛才做噩夢,夢見一個斷頭的嬰兒,那個斷頭的嬰兒不斷的朝著我爬過來,而我卻全身都不能動,那嬰兒爬到我腳邊張嘴就要咬我。” 木風聽到這里心里急的不行立馬打斷道:“阿文它到底有沒有咬到你,不行讓我看看你的腳。” 斷頭嬰兒那件事,木風根本沒有告訴阿文。加上最近阿文也沒有外出,來他家里的人,木風都有提醒過不要在唐安文面前提這件事,所以阿文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斷頭嬰兒,偏偏阿文還做了這樣的夢,不怪木風心里著急。 唐安文朝著著急的木風一笑道:“你別急啊,聽我慢慢說,眼看著那斷頭嬰兒就要咬到我了,真的,嘴巴張開的老大,我都能看到它的喉嚨了。就在這時候,從我背后突然又鉆出一個小嬰兒,你不知道,他那個速度到底又多快,蹭蹭蹭眨眼就從我胸口爬到我腳邊,一腳就把那嘴巴張的老大的嬰兒腦袋踹飛了去。” 木風聽到唐安文停頓,立馬就問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樣,那孩子是不是我們家三寶。” 唐安文也不逗木風連忙說道:“你聽我慢慢說呢,那小家伙可兇悍了,舉著個小搖鼓一直追著那斷頭嬰兒打,一直打的那斷頭嬰兒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哀嚎著就消失了。然后小家伙就又重新爬到我胸口,我那時候終于能動了。我摸一摸他,他就癢的直笑直躲,后來我把他抱起來,他左邊肩膀上有一顆紅痣,我當時就覺得他是三寶。” 木風聽到這里也沒有開口催促唐安文,他靜靜的等著唐安文組織話語告訴他,三寶他的三寶,木風心里無比的難受,那么小一個嬰兒,也知道保護自己的爹爹,他真的是太沒用了,竟然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唐安文深吸了口氣再次說道:“木風我總覺得,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說起來好笑,我醒來前,三寶趴在我耳邊跟我說他沒有時間了,快等不了了,告訴我讓你早點懷上孩子,他只有一年時間可以等了,而且大約是怕我記不住,居然在我醒來前還狠狠的咬了我耳朵一口,三寶可真下的去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疼了。” 唐安文自嘲的笑笑,他感覺再夢做的有些匪夷所思,若是沒有那一咬,他真可以完全不當回事。但是現(xiàn)在他不但當回事了,還為此直接把木風給就地正法了,唐安文感覺自己略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對于鬼神之說,唐安文雖然穿越了,卻依然保持不確定的態(tài)度。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他伸手緊緊的抱住身上的人,對于唐安文的話,木風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當初他安葬三寶的時候,親手給那孩子穿了紅肚兜,那顆紅痣他還反復摸過,至于小搖鼓卻是豆子送給弟弟的,當時被他一起放入裝三寶尸身的小陶翁中。 想到這些木風心里既難過,又高興,難過沒有保住三寶,高興三寶居然還在他們的身邊,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三寶,再也不會讓那有可能傷害三寶的事發(fā)生。 木風知道唐安文讀過不少的書,對哪些神神叨叨的事并不太相信,他也不想給唐安文增加心里負擔,讓阿文認為做夢也很好。一年么,他一點會盡快懷上的木風暗暗下決心,他不會在讓三寶多等。 于是木風笑道:“三寶大約是在提醒你了,怕你吧他給忘了。阿文等明天我們?nèi)タ纯慈龑毢貌缓茫覀內(nèi)叶际牵讯棺雍凸紟ィ呛⒆庸铝懔阍谏缴希雭硪埠芗拍覀兿热タ纯此V劣趹言械氖拢蚁嘈庞幸荒陼r間,我們絕對能夠做到的。” 唐安文笑道:“木風我就和你提一下,感覺特別真實罷了,你怎么也當真了,說不定三寶早已經(jīng)投胎去了,不過我們確實要努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挺喜歡三寶那孩子,希望我們下一個孩子就是三寶。”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心里松了口氣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今年都要努力,讓三寶回到我們身邊,我們一家才真的團圓了,阿文你說是不是。” 唐安文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們讓三寶回來,那樣我們一家就圓滿了。” 屋外雨水逐漸停歇,唐安文感覺渾身輕松,只是身子略顯的有些疲憊,這種感覺他很熟悉,絕對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在做完那事后的疲憊,和這兩天的疲憊完全不一樣,瞇著眼睛唐安文又一次沉沉睡去,這次的唐安文睡得格外香甜,再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進入他的夢中打擾他休息。 木風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雨小了很多,天空也已經(jīng)放晴,他關上房門,這才從廚房拿出蓑衣穿戴上,手里提著鋤頭朝著山上走去。 木風走了大半個時辰,才來到當初安葬三寶的幽靜場所,這是經(jīng)過山包后,第二座山右邊的向陽面,木風雖然不會看風水,但是這里青草肥美,樹木高大,前面還有一天小溪流,花草樹木風景也是很不錯,視眼也是很開闊,不但能夠看到唐家村,還同時能夠看到荒村他們的家。 木風站在三寶的墳前,沒有出生的孩子,是不能起墳做碑的,只能拿石頭堆疊起一個小小的三角小石堆,木風彎腰摸過石堆上的石頭,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睛滑落,木風輕輕的喚了一聲三寶,阿姆來看你了,又笑著道明天帶爹爹和兩個哥哥過來看你,今天阿姆幫你把家門口的雜草除除。 伸手拔掉沿著石頭往上長的雜草,木風在正月的時候過來看過三寶,沒有想到才短短幾個月,這小小的石堆就快被雜草包圍了,木風很快就清理了石頭堆邊上的雜草,又開始用鋤頭把邊上的雜草也除掉,這才整理出一塊大約十來平方的空地。 木風在這里陪著三寶說了很多話,告訴三寶先別急,他一定努力快些懷上,也很感謝三寶保護爹爹,希望三寶能夠繼續(xù)保護爹爹,說等明年他們姆子就能再次見面,一直到天色漸晚,木風才和三寶告別,提著鋤頭離開三寶的墓地。 木風先是去了唐軒家,準備接孩子回來,結果唐軒家里沒有人,木風知道唐軒和林佐肯定是帶著孩子去他家了。 回到家中木風看兩個孩子到?jīng)]有什么問題,正坐在臺階上學字,小唐果總是嚷嚷著要竹片,不過他總歸是小一些,似得的字和記住的字沒有哥哥多,自然手里的竹片就少,很有些著急的樣子,那小模樣一看就是在暗暗發(fā)誓要找爹爹多認識幾個字,把哥哥的竹片搶光光。 倒是唐豆一點都不介意,只要弟弟能把竹片上的字認出來,他就把自己的竹片送給弟弟,若是他再次檢查弟弟的竹片,弟弟要是回答不出來,竹片就會再次被唐豆拿回去,繼續(xù)讓弟弟干著急發(fā)誓多學一些。 木風看向坐在屋檐下的唐軒,這家伙表情非常奇怪,臉色古怪欲言又止東張西望緊張兮兮,看著怎么都有些疑神疑鬼的樣子,林佐的表情倒是很自然,既沒有緊張也沒有害怕,一副坦然的樣子鬼神難侵。 唐安文一進院門就看到木風回來,原本擔心的心情也放下了。他一覺醒來身邊的木風不見了,以為木風是去唐軒家接孩子了,結果沒有一會兒唐軒和林佐就過來,才知道木風根本沒有去唐軒家。 想著木風可能去摘菜了,唐安文和唐軒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聊到做夢的事。時間過去挺久的,唐安文想著木風就去去兩趟地里,都該回來的時候,于是真的著急了,這下雨天路滑難走的時候,木風能跑去哪里。 當唐安文看到鋤頭和蓑衣都不見了,又去地里找了一圈,居然也沒有找到人,這才真擔心了。正準備回來告訴唐軒照顧一下兩個孩子,沒有想到木風倒先他一步回來了。 唐軒一見到木風回來,心里總算松了口氣,他剛想問一些事,卻又看到唐安文推開院門,就又把嘴巴閉上,木風可和他們說過,別在唐安文面前提那些東西,可問題是他們不提,唐安文倒是先和他提了,而且再內(nèi)容還是唐軒極為害怕的一件事,讓他感覺坐在唐安文家里都感覺涼颼颼的。 唐安文有個兒子保護,他唐軒可沒有,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找上他來,雖然因為有這樣的想法被林佐笑話了,但是唐軒就是感覺這里不太對頭,就算那斷頭的被唐安文兒子打死了,這院子里不是還有個能打死那個斷頭的, 比那個斷頭的還兇猛的三寶嗎,總之對唐軒來說,這些東西都無比的恐怖,讓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木風剛文唐軒要不要留在家里吃晚飯,卻沒有想到唐軒拉著林佐,猶如見鬼了一般,在和他說了不用后就這么跑了,倒是林佐朝著木風歉意的笑笑,他家唐軒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了那些鬼怪。 第二天一早木風就去了鎮(zhèn)上,他在鎮(zhèn)上買來了紙錢紙衣服紙玩具,回到家后頓了雞蛋羹,熱好從鎮(zhèn)上買來的羊奶,煮的稀爛的迷糊,還有幾樣糕點,這些都是沒有張牙齒的嬰兒能吃的動的東西。 唐安文讓唐豆和唐果都選一份自己玩具中的禮物,送給他們的三寶弟弟,唐豆自然還記得弟弟,唐果去年三歲就沒有記住他有弟弟的事,雖然追問了他什么時候有弟弟的事,不過小家伙也很大方,找了幾樣他特別喜歡的禮物,又從中選了兩份準備送給弟弟。 一家人出門去看三寶,唐安文一手提著籃子里面裝了紙錢之類的東西,另外一只手拉著唐果,唐豆跟在木風身后,木風一手鋤頭一手籃子,籃子里裝的都是小嬰兒能出的東西。 木風再次來到三寶的墓前,他放下鋤頭和籃子,喊了一聲三寶吃東西了,把籃子里的東西都擺在小石堆前。 這才讓唐安文把籃子里的東西都燒在石堆前面,又讓唐豆和唐果把他們要送給弟弟的禮物放入火中,唐豆很乖巧一起幫爹爹把紙錢燒給弟弟。木風先把昨天挖的不平的泥土填平,這才蹲下身子和唐安文一起把紙錢投入到火中,一邊告訴三寶,讓他用這些錢來收買過路的鬼差和鬼魂,他們很快就接三寶回家。 唐果因為太小無法參與燒紙錢,他有些無聊,他把最喜愛的竹蜻蜓和竹片送給弟弟,于是覺得自己無比光正偉的唐果自信心膨脹,當他看到不遠處樹叢里出現(xiàn)一只雪白可愛的小兔子時,唐果連忙追了上去,準備捉了送給弟弟玩。 唐果一路追去,每次唐果累了不想追的時候,小白兔就會在前面停一下,唐果很不甘心,就又往前追,他已經(jīng)和那兔子扛上了,不抓到誓不罷休。 燒好紙錢,木風站起來,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問題大了,唐果居然沒有在他們身邊,周圍也沒有,今天出來的時候唐果穿著一見米白背心,在這一片的翠綠中顯眼的很。 木風連忙拉拉唐安文道:“阿文唐果呢,唐果不見了,他什么時候不見的。” 唐安文剛把最后一把紙錢撒入火中,聽到木風的話被嚇了一大跳道:“不可能吧,就唐果那膽子,他能肚子跑了,剛才也沒有聽到什么響動,孩子不可能是被野獸叼住的,很可能就是他被什么吸引了,然后跟著跑了,我們快去找找。” 唐安文讓唐豆呆在這里別亂走,他和木風去找唐果,就在兩人準備走的時候,唐豆突然指著一個方向,說應約好像看著弟弟朝那方向走了。 木風知道那邊,那邊朝上走不遠處就是山崖,他抱起唐豆帶著唐安文,就朝著不遠處的山崖奔去,深怕唐果那孩子一不小心滾下懸崖去,那樣木風非得瘋了不可。 等到木風和唐安文沿著唐果,深一腳印淺一腳印追到山崖前的時候,這里哪里還有唐果。懸崖上空蕩蕩的沒有樹木,幾塊不大的巖石堆疊著,連雜草都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唐果這個人,但是卻有唐果的腳印。 木風當即瘋了一般撲到山崖邊,他一邊叫唐果,一邊喚著三寶,樣子狀若癲狂,根本就是要瘋了,若是唐果從這里摔下去,必定沒命,這地方一般旁人根本不敢來。歲數(shù)大的人知道這地方叫鬼哭崖,據(jù)說人來了這里會被迷了心智跳下去。 木風雖然在這里居住了不少時間,雖然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卻并不知道具體在那里,若是真知道這里就是鬼哭崖,木風根本不會把三寶安葬在這里。 唐安文根本不相信唐果會從這里掉下去,他拉著木風,就怕木風頭腦一熱做了傻事,嘴里對木風說道:“木風我們先去周圍找找,果果不一定就掉下去了,也許他走到這里又去其他地方了呢,你千萬別亂想,若是三寶真的有靈,他怎么可能會讓他的小哥哥出事,你仔細想想好不好。”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這才恢復了一些理智,就在這時候唐豆開始喊弟弟,群山中不斷的傳出弟弟、弟弟、弟弟……的回音,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就在這一聲聲弟弟、弟弟中,夾雜著一絲絲輕微的,若有似無的聲音,那竟然是哥哥、哥哥,聲音發(fā)出輕微,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唐豆凝神靜聽,這聲音不太像弟弟的聲音,果果的聲音糯糯的,尾音總不自覺的帶著上揚撒嬌的味道,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的聲音,輕微到若有似無卻依然清脆。 唐安文一拉木風,讓他仔細聽聲音從哪里傳出來,兩人神情凝重,這聲音顯然是從崖低傳來的,可能是因為懸崖很高,所以傳來的聲音都變得略有些奇怪了,總覺得特別脆,可明明很輕,不仔細聽絕對會被大腦自動忽略過去。 木風抓住唐安文的手有些無措道:“果果真的在下面,怎么辦阿文,我回家拿繩子,到時候爬下去把果果救起來。” 唐安文眼看著木風就要往家里走立馬呵斥道:“木風你冷靜點,這里離下面有多高你知道嗎?家里有這么長的繩子嗎?既然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到果果的聲音,那就說明現(xiàn)在果果沒事,而且他也沒有哭,就說明他沒有受傷也并沒有感覺害怕,我們要先冷靜,在想一個可行的辦法。” 木風已經(jīng)逐漸清醒過來道:“阿文我知道要冷靜,可是我想不到辦法啊,果果這么小,一個人在下面,若是遇到什么野獸可怎么辦。”事關果果的安危,木風根本無法冷靜下來,腦子里都是果果遭遇不測的事,哪里還想得出辦法來。 唐安文讓木風深呼吸,他在懸崖四周查看了一番道:“我看這里的懸崖,很可能和山前那道溪是一條路的,要不我們從另外一邊繞過來,看看能不能進入懸崖底部。這里實在太高了,我們根本看不到底,必須從其他地方進去懸崖底部,爬下去根本不現(xiàn)實。對了,我怎么忘記了,我們?nèi)フ姨栖幒土肿簦麄儾皇浅D暝谏街行凶邌幔隙ㄖ滥軓哪睦镞M入懸崖底部,我們馬上回去找林佐他們幫忙。” 木風一聽立刻同意,他也知道從上面爬下去有多難,有多不現(xiàn)實,若是真找不到進入懸崖底部的入口,木風一定會爬下去的,哪怕有可能摔的粉身碎骨,木風也不會留自己的孩子在冷冰冰的山崖下。可是木風心里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果果肯定沒事,三寶一定會護著他的小哥哥。 ☆、第42章 木風讓唐安文和唐豆走后面,他自己則快步朝著林佐家里跑去,一想到孩子可能在山崖底下孤單無助,木風就非常自責,若不是他沒有看好孩子,唐果又怎么會跑去山崖,更不可能會掉下去。 木風氣喘吁吁的跑到林佐家中,正好林佐和唐軒準備去山中,看著木風一副天塌下來,臉色慘白的樣子,立馬知道肯定出大事了,就木風的心性,一般的事都不能讓他變臉色,唯獨家中幾個他在乎的人出了問題,才有可能。 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木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吐出,平復了呼吸,木風馬上開口詢問道:“林佐你們常年在山中,知不知道第二座右側面的懸崖,怎么才能到哪里,果果掉下去了,我必須馬上進去,但是我不了解那邊的地形。” 唐軒聽到木風的話著急的問道:“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把果果帶三上去了,那邊的懸崖叫鬼哭崖,據(jù)說底下深不見底,我們居住在邊上的人根本不會靠近,木風你怎么會不知道。完了、完了,據(jù)說掉進鬼哭崖的人必死無疑,不可能生還的,而且靠近鬼哭崖人就會被鬼迷惑,迷迷糊糊的就被引到崖跳下,難道果果也是被哪里的鬼給迷惑了。” 說道這里唐軒臉色劇變,若是果果掉進去,豈不是死定了,他那么喜歡那個孩子,木風和唐安文雖然沒有明著答應讓果果成為他的干兒子,但是這段時間也算默認了,如果果果真走了,他心里會很難過的。 林佐并不相信那些,拍了拍木風的肩膀說道:“我們走吧,你別信唐軒胡說,我以前去過那邊,哪有什么鬼怪的。大約的路線我還記得,只是有些不好爬,而且非常危險。你能確定果果真掉下去了,崖底下有沒有傳來果果的哭聲,或者喊聲什么的。” 木風點點頭說道:“有的,豆子喊了弟弟,底下傳來喊哥哥的聲音,只是很輕,果果并沒有哭,我想果果應該是沒有受傷,只不過是下面太深,果果的叫喊傳不到山崖上。” 林佐聽了唐軒的話后道:“很好,既然有果果的聲音傳上來,也沒有哭,就說明問題應該不大。很多年前我誤闖進去的時候,懸崖雖然很深,但是底部周圍卻長滿了蔓藤,若是大人掉下去,很可能會砸斷蔓藤摔死。不過果果年紀小,身子也輕,只要有蔓藤給他稍微托一下,那樣就算掉在爛泥地上,果果也不會摔的太嚴重。這樣唐軒你不用跟著我們?nèi)ィ闳ユ?zhèn)上找羅凌,讓羅凌在溪岸那邊等著,我和木風進山崖帶果果出來,這樣能夠第一時間救治果果。還有木風你能爬山壁嗎?有些危險的,如果不行,那就由我去找唐果,你們在外面等著。” 林佐說完看向木風,若是木風無法攀爬巖壁,那他就沒有辦法帶木風上去,畢竟太過危險,要是救了果果卻讓木風出事,這也有些得不償失,而且他一個人帶果果出來完全沒有問題。 木風點點頭道:“沒問題,我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爬了,不過以前小時候還爬過山崖掏鳥蛋,比這邊的山崖危險多了,能上去。” 林佐聽了木風的話點頭,能上就沒有問題。就算唐軒跟著他學了一些手腳功夫,不過林佐也不敢讓唐軒上去,爬山崖不比平時,一不小心摔下來輕則斷手斷腳癱瘓,重則粉身碎骨性命不保。至于他自己倒是并不擔心,他以前在這山里認識了一個師傅,爬崖攀壁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小心些就不會出事。 唐軒快步朝著鎮(zhèn)上走去,他心里有些著急,雖然剛才木風說果果沒事,但是唐軒依然很擔心,深怕果果出個什么問題,摔傷了那里,所以要盡快把羅凌找來帶上傷藥,這樣就能第一時間治療果果的傷,當然唐軒更希望果果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 林佐和木風趕到溪岸那邊,唐安文正帶著唐豆等在那里,他剛才觀察過山崖那邊的情況,感覺這條溪肯定和山崖是一路的,只不過再山溪有些難走,巨大的巖石錯落在山谷兩邊,想要走進去卻并不容易。 唐安文想著若是上輩子的身體,他還可以試著爬爬看,應該能夠過去。但是現(xiàn)在這副身體,唐安文很清楚,這個時候他不能在給木風增添麻煩,體力跟不上,就算他現(xiàn)在爬過去,用不著一般路大約就會力竭。 木風看到唐安文和唐豆說道:“阿文你和豆子都等在這里,我很快就會帶果果回來,別擔心,果果一定不會有事的。” 唐安文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我會在這里老老實實等你帶果果回來,木風我也相信果果不會有事,三寶會保護他的。你心里不要著急,一定要冷靜,要和果果一起安全的回來。” 木風點點頭,林軒已經(jīng)站在一塊兩米多高的巖石上,朝著木風叫了一聲。木風再也顧不上唐安文,馬上朝著林佐那邊走去,他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節(jié)呼吸的頻率,和步子,把身體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這個時候一點也馬虎不得,不然不但沒法帶回果果,還可能傷了自己,木風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唐安文看著木風靈巧的攀爬上巖石,突然朝著木風喊道:“木風要小心。”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喊聲,回頭看了唐安文一眼點點頭,之后才頭也不回,神色冷靜的跟著林佐朝著山谷深處趕去,果果還孤零零在山崖底下等著他。 唐安文并沒有一直等在溪岸,他帶著唐果回了家,把家中木風做好的窩頭拿出來,又拿了一些粉條排骨白菜,把所有東西都裝進籃子里,唐安文帶上火折子和鍋,又帶著唐豆來到溪岸那邊,木風和林佐過去肯定會消耗大量體力,唐安文要在兩人出來的第一時間能夠補充能量。 唐豆很乖巧,在唐安文尋找石頭壘灶的時候,他就在邊上撿了一些干樹枝,備著可以給爹爹用來燒火。 木風跟著林佐不斷朝著山谷深處攀爬,挖竹筍的地方不過是山谷的外圍,越往里面,木風感覺越暖和,大約是外面冷風吹不進來,太陽又能夠直射到山谷的巖石,所以溫度被山崖兩岸給保存住了。 一個時辰后,木風跟著林佐來到斷頭路,仰頭,一道瀑布從三四十米的斷崖上落下,水聲轟隆隆的,不斷濺起水花。 林佐轉頭看向木風說道:“木風能行嗎?要爬上去,那才是真正的鬼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