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當看到唐安文點頭說了句“是”的時候,唐軒看看木風又看看唐安文,心里驚嘆,就唐安文這樣的能把木風搞定,這體型上實在有些詫異,他正思考著要不要像唐安文請教一下,看怎么搞定他家的那塊木頭疙瘩。 唐軒和木風兩人把野雞和野兔栓在茅草房里,木風準備聽唐軒的把野兔養起來,至于野雞就留在家里自己燉吃了。野雞比家雞有營養很多,山上的野雞會吃一些草藥和蟲子,比家里用草喂出來的好很多,去買家雞燉湯,還不如野雞來的好。 唐軒眼睛濕潤潤的捧著手里的米粥,天知道他跟著林佐吃的是什么東西,夏天秋天冬天吃的都是烤rou,水煮rou燉rou,春天就是野菜野果,林佐的烤rou是真好吃,但是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是會膩味的。 而他和林佐都是那種不會做飯做菜的,他們兩人連粥都能煮糊了,現在終于能吃上一口暖呼呼的米粥,天知道唐軒有多激動,唐軒覺得他今天的決定實在太明智了。 就在唐軒無比激動的品嘗著手里的米粥時,院子里傳來了砸門聲,叫罵聲震天,已經嚇到了坐在唐軒身邊的唐果,唐軒第一次見唐果的時候就很喜歡小家伙,胖乎乎可愛的緊,唐軒連忙放下吃完粥的碗,把有些害怕的小家伙抱到懷里。 院子外面傳來了陸欣的叫罵聲,一聲比一聲難聽,隱隱約約還有唐菊的哭聲。 唐德全嘭嘭嘭的砸著唐安文家的門,他現在火冒三丈,看著木風以前斯斯文文,沒有想到現在卻能做出這樣的事。這讓唐菊以后怎么嫁人,就算不提唐菊,木風也不想想,唐安文的聲難聽了,難道木風能撿到什么好處不成。 說實話唐安文也被嚇了一大跳,他和木風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唐家大院那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他們都搬到這里來了,唐家人還能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唐安文是真的服了他們這群沒有腦子的,非得讓外人看笑話才高興。 ☆、第三更 唐安文打開院門,就看到唐德全用力過猛差點跌倒,院子外面站著唐德全唐和還有唐安富一家,,唐安寶一家就來了唐安寶一個人。 唐安文看向二哥說道:“你們有事,大清早的在人門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你們這是哭喪啊,我這還沒有死呢?” 聽到唐安文的話,唐安寶無奈的看了弟弟一眼,這事他真的覺得有些問題,但是父親和阿姆都要過來找木風算賬,他勸都勸不住。雖然三弟是和家里鬧的不愉快,但是三弟還沒有那么傻,能做出這樣的事。至于木風,唐安寶更加不相信,就木風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會對外人傳那樣的事,何況這事還和三弟有關。 唐安寶拉住有發怒的唐安富,這才對唐安文說道:“讓我們先進去吧,門口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大哥你也冷靜一點,現在事情還沒有鬧明白呢?有些事我們好好的攤開說一次,有什么誤會都說出來,免得在因為有些不必要的誤會傷了和氣。” 唐安文想想也同意,最好有什么事都說開了,唐家大院那邊的人以后都別來找他們的麻煩了。他側開身子讓幾個人進到院子,然后對唐軒說道:“唐軒你帶豆子和果果去你家玩吧,等我把家里的事處理了,在去你家接果果和豆子,木風你送他們過去。” 唐安文知道唐家院子這些人,這樣的陣仗,又聽到唐菊的哭聲,陸欣的叫罵,把這些都竄在一起,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不想讓兩個孩子被嚇到,被影響到,所以才打算把孩子先交給唐軒帶著。 唐軒這個人唐安文雖然沒有印象,不過唐郎那些比唐安文大的卻是認識的,在唐安文提起的時候,唐郎幾個就說了一些唐軒的事。所以唐安文也知道唐軒不是壞人,不過是不愿意搬去和唐家村的人一起居住罷了。其實按唐安文的想法,住這邊也是挺好的,不但清靜也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木風在送唐軒出來的時候告訴唐軒,如果帶不住兩個孩子,就把孩子送去唐家村的唐郎家中,直到他親自去接。又囑咐兩個孩子乖乖的跟著唐軒叔叔玩,木風根本不放心唐安文一個人,去面對這么多的唐家人,所以他馬上返回院子里。 唐安富其實并不討厭三弟,但是現在事情處處都指向三弟,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三弟真的為了報復他們家,而毀掉唐菊這門很不錯的親事,還毀掉了唐菊的清白,這讓唐菊以后再也無法找到好人家說親事,誰也不會要一個被侮了清白的哥兒。 唐安文坐在桌子邊上道:“別哭哭啼啼的,趕緊把事情說一下,你們到底又怎么了。” 唐德全張嘴低呵道:“你還有臉說,你大哥家的唐菊被退婚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對方家里的意思是說,我們家唐菊已經被你污了身子。前些天你家大哥么是做了不對的事,他不該帶人來找你們吵架。但是你也不能因為生你大哥么的氣,就把那樣的事情說出去,雖然是唐菊不對,但是你這個做叔叔的怎么能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一毀就是他的一輩子,那個好人家會要被污了身子的小哥兒。” 唐安文聽到唐德全的話,他心里好笑,為什么唐德全一定認為是他透露出去的呢,這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好處不是。 唐安文說道:“阿爹你怎么就認為是我說出去的呢,大哥么是找過我麻煩,但是我不會和一個哥兒計較的。最近我連唐家村都沒有去過,木風身子不舒服,最近幾天也一直都留在家中休息,我看這事必定有些貓膩。” 唐安文話音剛落,唐安寶也接口道:“是啊,爹,這事肯定有誤會,說不定是家中哪個無心的說出去的,之后才會傳到宋家村的。不一定就是三弟和木風,你先別急,別冤枉了弟弟和弟么,總要聽聽三弟和木風的解釋不是。” 陸欣哭哭啼啼的說道:“不是三弟,是木風,一定是木風干的,我已經聽人說了,木風十多天前去了宋家村,一定是他,是他見不得唐菊好,才會把那事給傳出去的。” 陸欣雖然用這方法把木風和唐安文一家趕了出去,但是他現在早就后悔了,不但害了自家哥兒的名聲,還害了自家哥兒好好的一門親事被攪黃了。 那唐安文若是一直傻了也就罷了,算是他們甩了一個大包袱。可偏偏在要搬出去的死活,唐安文就恢復神智不傻了,才短短幾天就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家里天天有魚有rou的,陸欣想到這里是腸子都悔青了。 想起當年唐安文還沒有傻之前,每月都從水陽鎮捎回一兩左右的銀子,那些銀子他們起了房子,日子過的也很不錯。可惜自從唐安文傻了以后,唐安貴雖然找了一門好親事,但是因為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唐安貴拿回家的銀錢就少了,家里人口又多,日子也就更加的難過了。 然而現在唐安文前腳剛走,唐安貴后腳就搬走,家里一下子失去了大頭的補貼,要知道唐安貴還在家里居住的時候,每個月好歹也能弄回些rou來,他們家如今是一個月都沒有沾過葷腥。 而且安寶和安富也不是每天都能找到活計干,加上木風走后,家里挑水砍柴那些重活,都要男人做著,根本無法安心去找活計,田地的事更是要漢子們cao心,陸欣怎么都沒有想到少了一個木風,家里的活計就完全轉不開了。 木風走進屋子就聽到陸欣的哭訴,事關阿文,他怎么可能會把事傳出去,尤其是木風覺得這事傳出去還玷污了他們家阿文的名聲。 整出這樣的事,唐菊現在名聲被毀,那也是唐菊活該。但是能想出這樣愚蠢的辦法也就非陸欣不可,為了達到某些事,居然拿自家孩子名聲當玩笑。如果是他,就算打死也不會做出這樣損人損己的蠢事。 唐安文聽到陸欣的話轉頭看向木風問道:“你前些天去過宋家村。” 木風點點頭道:“我是去過,十幾天前我們家蓋房子需要瓦片,瓦窯在宋家村附近,不過我只是帶著背瓦匠去背瓦片,連村子都沒有進去,更沒有說過除了瓦片之外的事。大哥么你說是我傳出去的,這件事關系到阿文的名聲,再怎么樣我都不會拿阿文的名聲開玩笑。” 唐安文聽了木風的話后點頭道:“你們也聽見了,木風不會做這樣的蠢事,這事必定不是木風干的,至于我那更不可能。唐菊在不對也是大哥的孩子,我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何況這事也同樣關系到我的名聲。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那個什么時候說漏嘴,被人聽了去了。” 唐德全看著三子坦蕩蕩的目光,又看向木風一身光明磊落。他心里嘆了口氣,剛才被宋家退婚,他是氣糊涂了,才會怒氣沖沖的帶著人沖過來,也許真有可能是那個混賬不小心傳了出去,只是現在害怕不敢承認。 陸欣聽了唐安文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他就是覺得木風對他陷害唐安文的事懷恨在心,可是現在想想也是,若是把唐菊的名聲毀了,唐安文的名聲不也就壞了嗎,欺負侄子的名聲絕對相當臭,陸欣很清楚只要扯上唐安文,木風就絕對不會去做,這個人有多在乎唐安文他這些年可是看在眼里的。 唐安文看著幾人都有些動搖后又說道:“大哥我說的可在理,不管是我自己,還是木風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污了唐菊的名聲,那我的呢,就算當時我是個傻子,傳出去想必也不好聽,木風不會傻的去做這樣的事,何況他也不是那樣的人。現在你們要緊的不是找誰傳出去的,而是想辦法怎么去挽回唐菊的名聲才好。” 唐安富點點頭,他也是被氣昏頭了,怎么會想著三兒子和木風會做那樣的事,他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對于一時間的失察感到臉上無光。 唐德全馬上說道:“阿文你說的有些道理,我這就回家好生的問問那些個臭小子,若是讓我知道是那個混賬東西說出去的,我非扒他一層皮不可。” 唐安文看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氣勢洶洶的回去,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唐菊的事又是誰漏出去的,難道是陳芳,畢竟陸欣在怎么蠢也不會那自家哥兒的名聲開玩笑,難道陳芳能從其中拿到什么好處,但是唐菊名聲被毀,陳芳又能得到什么好處,或者真的是哪個臭小子不小心說漏出去的。” 唐安文不知道這事情最后怎么樣了,他急著帶木風去找自家的兩個孩子,雖然唐安文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心里擔心還是免不了的。 等到唐安文趕到唐軒家的竹屋時,就看到兩個孩子正圍著林佐嚷嚷著,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唐安文看著唐果手里搖晃栩栩如生的竹蚱蜢,發現兩個孩子好像很崇拜那個略有些像木風的人。 木風喚了一聲“果果,”兩個孩子立馬轉身,唐果高興的搖晃著手里的竹蚱蜢對著他爹爹炫耀:“爹爹、爹爹,阿姆林佐叔叔可厲害了,你們看,林佐叔叔給果果做的,好好玩,像不像、像不像。” 唐安文看著撲向他炫耀的兒子,連忙伸手接著抱住揉揉小家伙的腦袋問道:“唐軒叔叔家好玩吧,看把你們兩個高興的。” 唐豆也走了過來,他手里剛接過林佐編好的竹蜻蜓,小小的竹蜻蜓在細長的竹條搖晃著,樣子逼真的很,看豆子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喜歡的緊。 木風笑著對林佐說道:“他們兩個淘氣的很,給你添麻煩了,我叫木風。” 林佐扯了扯嘴角道:“林軒。你們兩個總算來了,我不太會和孩子打交道,只能給他們弄點好玩的,你們進來坐吧,唐軒說要給孩子找點零嘴,應該馬上就能回來了,他很喜歡這兩個孩子。” 唐安文笑道:“能看的出來,上次唐軒就想去抱抱果果,不過這孩子膽子有點小,上次就不敢,見了兩面這次就敢跟著了。” 林佐給兩人倒了茶,唐安文放下懷里的唐果,讓他和哥哥兩個人自己玩耍。三人坐在院子里,唐安文聽著木風向林佐討教打獵的事。就在這時,唐軒手里拿著個小竹籃,籃子里裝了不少紅彤彤的覆盆子,看著有些像小草莓,這個東西唐安文自然是知道的,他小時候摘來吃過,甜甜的還是挺好吃的。 唐軒喊了一聲果果和豆子,搖了搖手里的小竹籃,竹籃里一顆顆覆盆子亮紅亮紅的,嬌艷欲滴,立馬就吸引了兩個小家伙的目光。 唐果和唐豆都圍著小竹籃,好奇的看著覆盆子,他們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也沒有見過,不過看著就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唐軒看著兩個孩子眼巴巴的樣子就好笑,他抓了一顆喂進唐果的嘴里,又拿了一顆給豆子,看著兩個小家伙眼睛放光,唐軒臉上的笑容更甚。他摘的覆盆子和別人的可不同,山里的覆盆子不但個兒大,也更清甜好吃。 “唐安文你們兩個也來嘗嘗很不錯的,林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編好了給我,讓我給他們,你個混蛋故意的是吧。”唐軒氣勢洶洶的朝著林佐叫到,這家伙為了討好兩個孩子那也算是挖空心思,他可是想盡辦法要把兩個小家伙吸引過來玩耍的。 林佐攤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搞不定他們,眼看著他們快哭了吵著要回去,為了留下他們我不得以才這么做的,誰讓你不快點回來。” 唐安文和木風中午在唐軒家吃了一頓,各種野蘑菇燉湯,一些熏制過的野獸rou被烤軟,烤rou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這野蘑菇湯味加了熏rou,味道甚是古怪,簡直是完全破壞了清甜的蘑菇湯。 兩人離開唐軒家,約好了讓唐軒和林佐晚上過來吃飯,林佐在唐軒回來后就不怎么說話,倒是在木風他們要走的時候,拿了一腿子的鹿rou給兩人帶回去,唐軒一直和他呆在一起,總在山里晃悠,他希望唐軒能交道一些朋友。 唐家大院,長房家的先被一個個叫進唐德全的屋子,很快屋子里就傳來唐杏兒的哭聲,唐杏兒是唐安富第四個孩子,現在九歲,他被唐德全一嚇,就把以前說出去的事給倒了出來。 唐家大院堂屋中,一屋子里的人沉默的坐著,這事不過是孩子不小心透露出去,而且唐杏兒當時跟人說的,也是他傻子三叔進了他大哥的屋子,嚇的他大哥尖叫而已,根本沒有說過什么侮辱的事。 唐安寶說道:“我就說嘛,三弟和木風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不過是小孩子亂說話,到了外面就被亂傳了,唐菊的親事先緩緩吧,等這流言過了在做打算好了。” 陸欣聽到唐安寶的話急著說道:“這事我們不能當了了,現在我們家情況很不好,唐菊什么時候能在找個好人家還不知道。接下來就有好幾個孩子要娶妻,我們手里的錢財也不多,菊兒以后就算找了人家也必定需要多一些的嫁妝。我們家如今每天能賺多少銀錢,三弟和木風搬出去后光竹筍就賺了二十兩,我還聽說木風打獵賣給酒樓,每天都有幾兩的收入,若是能讓三弟和木風搬回來,我們的日子能好過很多,光那竹筍的二十兩就能造一間青磚瓦房了。” 這事都是陳芳分析給陸欣聽了,陸欣聽了也覺得有理,現在借著唐菊的事若是能把唐安文和木風弄回來,那家里是真的能好過許多。至少他男人可以安心去鎮上找活計干,不用在每天留在家中挑水砍柴照顧田地,這些木風都能接過去,他們也不用在每天一大早起來做早飯洗衣服。 尤其讓陸欣高興的事,是剛才菊兒遞給他一張泛黃的紙張,他一直都以為這東西在木風的手里,卻沒有想到被自家哥兒撿了。 那東西陸欣記得很清楚,那是當年他們花三兩銀子得來的,木風的賣身契。當年阿爹和阿姆就怕張家再出爾反爾,找他們家麻煩,所以讓安貴特地寫的,木風親手按下的手印,如果唐安文和木風不同意回來,他有木風的賣身契,就能把木風給賣掉,他就不信有了這個,唐安文一家還敢不搬回大院住。 唐安寶是頭一個反對的,但是家里好像沒有人支持他,就連唐安富也沉默了。 ☆、30第四更 就在唐安文和木風剛回到家沒有多久,院子里又傳來了嘭嘭嘭的敲門聲,這次倒是沒有了辱罵聲,只聽到陸欣的叫喊聲。 唐安文如今是挺怕敲門聲的,每次聽到敲門聲就擔心又是來找他麻煩的,他是不怕大哥么他們來找麻煩,但是這樣沒完未了的,卻讓唐安文不耐煩。 木風讓唐安文把孩子帶到屋子里,他出去應付陸欣。 陸欣在木風開門的時候,一把就抓住木風道:“銀子,你們家里有多少銀子,都給我,我有急用。” 木風看了陸欣一眼說道:“你要銀子做什么,大哥知道嗎?” 陸欣看了木風一眼說道:“我三弟被人騙進賭場,現在要三十兩的銀子,我知道你們家有的,都拿給我吧,不然我四弟就要被人砍死了。” 唐安文讓兩個孩子乖乖呆在屋子里,出來后就聽到陸欣的話后說道:“大哥知道不,要想借錢你先把我大哥找來,借了錢你們什么時候還,我聽說你三弟好像很好賭,這個洞可不好填。” 陸欣看了一眼唐安文后說道:“你今天不給也得給,給也得給,我手里有木風的賣身契,如果你們不給我錢,我就把木風賣到鎮上的花樓去。還有你們明天就收拾東西,搬回大院住,在這里住像什么樣子,咱們阿爹阿姆都還沒有走呢,你大哥他們都被人指著脊梁骨說我們把你們趕出去。” 唐安文好笑的看著陸欣說道:“難道我們不是被趕出來的,賣身契是不是,木風怎么回事。” 木風看了陸欣一眼,那眼神真的是很輕蔑,他開口說道:“別理會他,那東西早幾年前就丟了,如果大哥來借銀子,你就給大哥一些,如果大哥不來,你就別管他,他三弟好賭,是個無底洞,我們可填不平。” 陸欣怎么都沒有想到木風會這么說,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般,他發狠的說道:“好,你們不答應是不是,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陸欣轉身就走,下午他阿姆求到他這里,四弟是阿姆老來得子,嬌寵的很,年紀又小。他時常小賭,也都是幾十文錢的樣子,每次大哥和二哥會幫四弟還了,四弟從來沒有輸這么多錢過。 但是現在卻是幾十兩的銀子,大哥二哥是不可能拿的出來,他只能從木風的賣身契上想辦法,既然木風和唐安文不想給錢,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陸欣走后,唐安文看向木風問道:“木風什么賣身契,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木風笑著揉揉唐安文的頭回道:“你那時候腦子也不清醒,當初我要進你家門的時候,我阿爹他們覺得二兩太少,返回了,所以你阿爹阿姆添了一兩,當時就讓安貴給寫的賣身契,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別管,去和孩子睡個午覺,等你醒了賣身契的事就解決了。” 唐安文非常相信木風,在聽了木風的話后,他就不在擔心,當真回到屋子里陪著孩子午睡去了。 剛過了一個時辰,就見陸欣帶著一群人闖進唐安文的家,木風正坐在院子里等著這一群人的到來,他倒是要看看陸欣到底能做出什么樣過分的事,他相信這件事后,唐家大院的人再也不會有臉過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欠陸欣這個東鳳。 人牙子看了木風一眼,指著木風對陸欣說道:“就是這個人吧,三十兩,這價錢實在太高了,如果這么高大是個漢子倒也能賣去挖礦,但是他是個哥兒,只能賣去花樓,或者賣給人做媳婦,不過三十兩的銀子肯定是賣不來的,最多十兩銀子。” 陸欣一聽馬上反駁道:“啊呀嬤嬤,他是個哥兒沒有錯,但是他力氣大著呢,不比漢子差,這些年我家里所有的重活都是他干的,您看看到底是賣去挖礦值錢些,還是賣去花樓值錢些。” 人牙子看了木風一眼,如果力氣真大的話,那還是賣去挖礦值錢些,賣去花樓,這樣的人怎能招攬客人,除非是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客人。 想到這個人牙子眼前一亮,對啊,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客人,不就喜歡經得起折騰的哥兒嗎,這人長相高大精壯,怎么看怎么禁得起折騰,弄的好了倒是能賣個大價錢。 人牙子道:“這是你的身契,沒錯吧,既然核實過了,那就跟我們走,我不想讓人捆著你走。” 就在人牙子說完這話的時候木風開口道:“嬤嬤你可看清楚了,我叫木風,這身契上寫著的是張風,張家村里沒有張風這個人,這身契不過是張廢紙罷了。” 唐安文這時候已經被院子里的聲響驚動了,他從床上起來走到木風的身邊,原來事情是這樣,難怪木風一點也不害怕這賣身契。 陸欣一聽大聲反駁道:“不可能,你爹姓張,你怎么可能不叫張風,木不是你阿姆的姓嗎?”陸欣的意思是木風怎么可能跟在他阿姆姓。 那人牙子也看上了木風,就木風這精壯身子,他是越看越滿意,也只有這樣的哥兒才能經得起折騰,只要找個好這口味的,絕對能賣個好價錢的。他開口道:“不管你叫張風還是木風,跟著爹姓還是跟在姆姓,只要你爹還姓張,那你就得跟著我走。” 木風笑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嬤嬤,我叫木風,出生的時候就是登記在冊的,有身份文貼證明。而且我也不是張家村的人,所以你那賣身契不過是一張空紙而已,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衙門問問,賣身契上和身份文貼上名字不同,那這賣身契還有用不? 這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人牙子的嘴,這些東西他比木風門清,看著木風人牙子嘆了口氣,這樣的哥兒在這邊可是少見,也許真能成為香饃饃,不過人有身份文貼,這東西可是要十兩銀子才能去衙門登記在冊,一般的莊戶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就在這時唐安富得到了消息,他一腳踢開大門,拉過陸欣就是一巴掌。 他不知道木風的賣身契怎么會落到陸欣的手上,但是想到陸欣因為他拒絕,幫陸欣弟弟掏二十兩的賭債,卻要把他弟媳婦賣到花樓里去。想到這里唐安富就火氣很大,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那吐沫星子還不把他給淹死,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都怪他平時太寵著了。 居然讓陸欣做出敢賣掉他弟媳婦,來填一個外姓人的賭債窟窿,簡直是上房揭瓦了。是不是那天陸欣的弟弟在欠賭債,陸欣就把他兒子給賣掉,簡直不可原諒。 陸欣尖叫著被唐安富拖出了院子,人牙子是個中年的嬤嬤,看了一眼唐安文,突然笑道:“這是你媳婦吧,你那天若是缺錢了,就來找嬤嬤,把他買給嬤嬤,你是他夫郎可以做主賣的,他就算有文貼也跑不了。嬤嬤啊一定給你個好價錢,三十兩這么多,足夠你娶個貌美如花的哥兒。就他這樣的,你還藏著做什么,早該換了。” 唐安文笑著看向人牙子嬤嬤說道:“才三十兩,太少了,嬤嬤你覺得我長得怎么樣,有那個還能比我更貌美的,真要貌美的我還不如去照鏡子來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