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126.125.124.1
“章方方真是閑不住。”聞青說,為了錢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紀彥均沉思。 聞青又問:“爸的傷已經沒有證據了?” “沒有。” 聞青略略思考,抬眸見紀彥均面露慍色,心知他也不好受,一個親媽是非不分,一個青梅圖謀不軌,肯定心塞,于是轉移話題問:“中午飯吃了嗎?” 紀彥均沒吱聲。 “一定沒吃。”聞青笑著說。 紀彥均看向聞青:“青青……” 聞青將手放在他的手面上:“彥均,我不會放過他們,行嗎?”他們是指誰?當然是李傳立、章方方,還有梁文華了,如今她和紀彥均是夫妻了,動梁文華自然得和他打聲招呼。 紀彥均看向聞青。 聞青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反握住她的手,開口說:“我保護你。” 聞青心頭頓暖,他沒有因為梁文華、章方方而動搖,而是完全地相信著她,她點頭:“好。” 紀彥均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聞青正微笑時,聽到院外傳來奶聲奶氣地喊聲:“mama,mama……” “衡衡回來了。”聞青說。 紀彥均站起身來,看向門口,不一會兒,姚世玲牽著衡衡地小手,走進來:“彥均回來了。” “媽。” “吃飯了嗎?”姚世玲問。 “還沒有。” “我現在就做。” 紀彥均說:“我幫您。” “不用,不用。”姚世玲把衡衡交給紀彥均后,就進了廚房。 紀彥均還是去廚房幫忙了,他坐在地鍋前燒火。 聞青陪著衡衡在燈泡下玩耍,聞朋也一旁逗著。 “衡衡,說mama我愛你,mama我愛你,說了就給你糖吃。”聞青蹲在衡衡面前。 小衡衡臉蛋胖嘟嘟的,在燈光下可以看到細細小絨毛,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動了動:“mama。” 聞青說:“還有我愛你。” 衡衡:“mama。” 聞青:“我愛你。” 衡衡:“mama。” 聞青:“……”聞青放棄教他說“我愛你”,一把將他摟在懷里親:“你個小胖球,就會喊mama,連’爸爸’都不會喊啊,啊。” 衡衡咯咯地笑:“mama,耐。” 紀彥均在一旁看著母子倆,眼中盡是溫柔。 晚飯后,衡衡由姚世玲、聞朋帶著。 聞青、聞亮、紀彥均坐在一起討論接下來逢青集團該如何做,聞亮也從聞青的口中得知稿子被偷的事兒,當然聞青并沒有和他說是梁文華偷的,主要也是想給紀彥均一個面子。 聞亮問:“那我們怎么辦?” 聞青答:“繼續生產。” 紀彥均問:“來得及嗎?” 聞青點頭說:“前期來不及,后期跟得上。” “姐,這話怎么說?”聞亮問。 紀彥均答:“意思是說,畫稿可能比李傳立那邊滯后,但是逢青有紡織廠、制衣廠、逢青銷售、逢青運輸,這一條龍的協調相助,在市場占有上絕對大于李傳立和章方方,也快于他們。” 聞青點頭。 聞亮看一眼自家姐和姐夫,不愧是各自創造各自品牌的兩個人,大腦反應速度就是強。 “運輸方面,我那邊還會撥人過來幫忙。”紀彥均說。 聞青點頭:“好。”她就是要搶先占領市場。 聞亮有些不明白地問:“姐,姐夫,你們的意思是,他們偷了的東西就偷了?我們不去追究了?” 聞言,聞青和紀彥均互看一眼。 聞亮又說:“姐,就算咱們的東西鋪天蓋地了,他們的衣裳照樣可以賣,他們照樣可以賺錢啊。這完全沒有解決問題嘛。” “就是讓他們賣。”紀彥均說。 聞青點頭:“對,不讓他們賣,怎么能讓他們血本無歸呢。” 紀彥均點頭。 聞亮一頭霧水地看著聞青。 聞青看向聞亮說:“亮亮,你自己好好琢磨,假如沒有我,這件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怎么解決?” 聞亮皺眉想。 聞青則看向紀彥均說:“彥均,你的人恐怕真的要借我用了。” “我也聽媳婦命令。”紀彥均說。 聞青笑,然后轉向聞亮:“亮亮,這些天逢青集團各個分公司你多cao心一下,關于童裝的事兒,一切按計劃來。” “但是畫稿問題……”聞亮說。 聞青搶白:“畫稿沒有問題。” 關于聞青的能力,聞亮一次又一次見識過,尤其是衣裳方法的天賦,因此他對這個jiejie帶著一些崇拜的,所以此刻點頭說:“好,姐,我聽你的。” “嗯,那你回房吧。”聞青說。 聞亮應:“好。” 聞青又說:“一會兒媽和朋朋把衡衡哄睡了,就讓他和媽睡吧,我這房間縫紉機響著,會把他吵醒。” “好,我去和媽說。”說著聞亮就走了。 聞青、紀彥均則將從南州市帶來的一包衣裳,及廢稿找出來。 聞青畫稿子,紀彥均拿著木尺量尺寸。 因為聞青酷愛做衣裳,除了給逢青集團做衣裳外,也給紀彥均、姚世玲、聞朋、聞亮、衡衡做,紀彥均耳濡目染,對一些基本布料、專業術語等等,都是很明白的。 紀彥均邊整理廢稿,邊說:“這四份稿子的袖口周長分別是三寸、兩寸五、三寸一和兩寸八。” “好,我知道了。”聞青憑著回憶在稿子上畫。 紀彥均:“小秋衣一個是圓領,一個雞心領,共同點都是棉料。” 聞青:“嗯。” 紀彥均:“褲子長一尺。” 聞青:“布料呢。” 紀彥均:“卡嘰布。” “這個不對,卡嘰布太硬。” “另一個稿子寫的是燈芯絨。” 聞青思考一會兒,然后繼續畫,在聞青畫的過程中,紀彥均一直在一旁看著,聞青要與他討論時,他就搭上兩句。 因為已經有了許多廢稿和部分樣衣,所以聞青完全是在整合,紀彥均的存在大大增加了她的工作效率。 一直到九點的時候,聞青開始打哈欠。 “去睡吧。”紀彥均說,為了聞青有個好身體,紀彥均除了讓聞青吃得好,喝得好之外,也培養了她早睡早起的習慣。 “再畫一會兒。”聞青說。 紀彥均不作聲。 聞青卻感覺到了他的壓迫感,平時什么都好說,只要牽扯到吃、喝、睡,紀彥均相當嚴格,他是太害怕她生病了。 聞青轉頭看向他。 紀彥均說:“什么都沒有你重要。”哪怕那十多萬沒了,也不能讓聞青身體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而聞青之所以不放棄,就是想出口氣,就是想讓李傳立、章方方、梁文華自食惡果,可是紀彥均這么一句“什么都沒有你重要”,她突然就沒有那么急切了。她笑看著他說:“你哄我,哄哄我,我就去睡。” 紀彥均嘴角帶笑,一把將她抱起來說:“媳婦兒,我給你洗澡,給你捏肩,哄你入睡。” 聞青伸臂摟著他的脖子說:“好。” 與此同時,李傳立、章方方兩個人已經拿到衣裳和畫稿,看著畫稿上面寫的定稿的“定”字,二人激動不已。 “畫的還真好看呢。”李傳立說。 章方方笑了笑:“不好看逢青能做這么大嗎?”想到這里,她心里就有一股子恨,她從十六、七歲就開始喜歡紀彥均,喜歡紀彥均的英俊、責任感、能力等等,看著紀彥均在社會上嶄露頭角,越來越有錢,她討好梁文華那個奇葩,拉攏紀寧芝那個極品,就是為了嫁給紀彥均。 結果半路殺出個聞青,她一直討好著梁文華、紀寧芝,就為了離間聞青和紀彥均,可是紀彥均還是娶了聞青。 她對梁文華、紀寧芝那么好了,誰知就為了一個李傳立,她們母子倆對她大打出手,讓她名譽盡毀,不得已才嫁給李傳立。 想到這里章方方恨的咬牙切齒,她就要坑梁文華,就要盜聞青的設計,這份定稿的稿子和樣衣拿過來了,看逢青損失不損失,到時候聞青該哭了,梁文華悔死了吧?活該! “就這幾件衣裳,幾張稿子,真能那么賺嗎?”李傳立問。 章方方反問:“傳立,我就憑借跟風聞青的衣裳,不是開了這么多家分店嗎?這點你還不信嗎?” 李傳立想到他和章方方賺了那么多錢,連他爸媽對方方都沒有成見了,也不過就是幾件衣裳的事兒,讓他和方方都買了小汽車了,再想想這是聞青的首稿,肯定一經推出,會大賣,當即著急地說:“那我們趕緊做出來啊。” 章方方點頭:“必須趕在逢青之前,盡可能地多賣。”聞青的衣裳讓她嘗了太多甜頭,幾乎是出個成本,利潤嘩啦啦地來,這次也不會有意外。 “對。”李傳立想著又能狠賺一筆,顯得相當激動。 章方方笑了,想著白天梁文華和紀寧芝面如死灰的樣子,聞青差不多也是這樣吧,稿子丟了,樣衣沒了,聞青現在應該連覺都睡不著了吧。 然而事實卻是,聞青睡著了,而且睡的很香甜。 倒是紀彥均坐在桌前,學著聞青的樣子,比葫蘆畫瓢,一邊照著最近的稿子畫大樣,一邊量著尺寸。 第二天一早,聞青先醒,見紀彥均還在睡,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走過小桌子時,看見桌面上一排稿子,她拿起來一看,愣住了。 昨晚他熬夜照著她的稿子,畫了好幾份,并且根據她昨晚畫時所說的話,進行了整合,標的尺寸和面料。 聞青好想說,沒有一張可以用,但這真的減少了她的工作量,而且她很感動,她走到床前,蹲下來,親了親紀彥均的嘴唇,小聲說:“謝謝。” 然后聞青根據紀彥均所提供的數據重新修訂,并且將幾件衣裳,重新做出來,而這時已經花費了兩天的時間。 第三天的時候,聞亮跑過來和聞青說:“姐,章方方那邊衣裳已經做出來了。” 聞青問:“賣了嗎?” “還沒有。” “先別急。”聞青說著把衣裳樣子和樣搞穿起來,然后說:“聞亮,咱們現在去制衣廠找嚴師傅和王師傅。” “姐,衣裳定稿了?” “定了。” “和章方方那些不一樣?” “不,和她的是一模一樣。”聞青說。 “為什么要一模一樣?”聞亮不解。 聞青笑了笑:“亮亮,別急,咱們走著瞧,先去制衣廠。” 聞青、聞亮去了制衣廠,和嚴師傅討論一番,先做出了幾件樣衣,確定無質量問題時,秘密地進入生產。 而此時章方方那邊已經做出了一車的衣裳,直接由服裝商裝車拉走。 章方方、李傳立一下子就賺了五位數以上的金錢。 李傳立高興地說:“媳婦,這服裝來錢真快。” 章方方笑。 “接下來咱們把這錢再投進去,繼續生產?”李傳立問。 “當然。”章方方說:“不管是逢青能不能再做出來這些衣裳,我們肯定是穩賺不賠的,為什么不大量做?市場占的越多,越利于我們,正好可以成立我們的集團。” 李傳立聽著就開心,他爸媽老說他沒本事,這下讓他們見識見識,賺個更大的給他們看看,李傳立看著大貨車晃悠悠地走了,心里翻騰即將站上人生巔峰的巨浪,童裝他李傳立可是第一品牌啊。 這個消息很快被紀寧芝知道,紀寧芝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兩件章方方廠子里的衣裳過來,拿給梁文華看。 梁文華一眼認出了衣裳:“就是這幾件!這幾件就是我拿給牌友的!” 紀寧芝看著梁文華問:“媽,你知道這衣裳是誰做出來的嗎?” “誰?” “章方方。” 梁文華一愣。 紀寧芝繼續說:“那天我聽哥說,你那個牌友是李傳立的親戚,她接近你,就是想讓你偷嫂子的衣裳,然后拿給章方方的廠子生產。我聽別人說,章方方自從拿了嫂子的衣裳,一天就賺大幾萬,現在廠子還在生產。而且哥還說,爸腿斷也是章方方找人撞的。” “什么?”梁文華聽后,氣的氣喘不過來,差點一口氣把自己憋死。 “媽。” “我、我、我去找章方方算賬,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她、她……”梁文華氣的往外走,準備跟章方方拼個魚死網破。 “還要鬧嗎?!”紀友生在房間大聲呵斥,剛才紀寧芝的話他都聽到了。 梁文華、紀寧芝嚇的都不敢動。 “還想自己添亂添的不夠多嗎?”紀友生厲聲斥責。 梁文華、紀寧芝不接話。 紀友生問:“寧芝,現在你嫂子那邊什么情況?” “嫂子那邊在想補救的辦法,能少賠點錢就少賠點錢吧。”紀寧芝說:“哥和嫂子每天都特別忙,衡衡都是放在水灣村,由衡衡姥姥帶的,我前兩天去看衡衡,衡衡都曬黑了。” 一聽到衡衡,梁文華就心疼了,又氣又惱又心疼,恨不得把章方方給殺了。 “梁文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紀友生要站起來,結果碰到腿,疼的痛呼。 梁文華愧疚地要哭了,腦子一熱,跑出院子,直跑到章方方的廠子門口,大罵起來:“章方方,你給我出來!” 章方方正好在,笑著走出來。 梁文華指著她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聞青的稿子?” 章方方見梁文華一臉怒氣,就知逢青如此一定很艱難,她心情突然特別愉快,說:“大媽,誰偷的你心理還不清楚嗎?” 大媽? 章方方叫她大媽?以前章方方對她可是極為尊重的,現在居然蔑視地喊她為大媽? “章方方!”梁文華氣的全身發抖。 章方方仍舊笑:“怎么?你偷了東西你還死不承認?” “你坑我!” “坑的就是你的蠢。” 梁文華從來沒被人這么氣過,平時聞青氣她那是因為她對聞青不好,可是她對章方方是真的好,但是章方方搶寧芝喜歡的人,撞友生的腿,坑她偷聞青的稿子,這個女人太賤了。 “大媽,像你這種在家靠父母,嫁人靠老公,有兒子就靠兒子的老女人,一輩子順風順水,連句難聽的話都沒聽過,趁著我沒說難聽話之前,趕緊走,不然我再說你一句難聽的,你一個氣不過猝死了,那我可是犯了大罪了。”章方方笑著說。 梁文華的氣的雙眼發紅,啊的大喝一聲沖向章方方:“賤人!” 可惜章方方廠子里幾個五大三粗的女人,一下攔住她,拽著她的頭發硬把她往外面拖。 梁文華何曾受到這種待遇,被拖出廠子就大哭起來。 等到紀寧芝趕來的時候,就見梁文華頭發蓬亂地坐在地上哭,身上的扣子掉了幾個,鞋子也沒被拖掉了一只。 “媽。”紀寧芝還有點不敢認梁文華。 梁文華一下撲到紀寧芝懷里,嚎啕大哭起來:“寧芝!” 廠里幾個女人看著梁文華這樣,笑著向章方方匯報。 章方方開心極了,梁文華這樣說明什么?說明逢青因為童裝開發的事情,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啊,畢竟她先發制人,而聞青就算衣裳下廠制作,也要拖延幾天,這個“拖延”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要不然梁文華不會這么生氣,哭成那個死樣子。 這么一想,章方方渾身通暢,干掉逢青,她就是南州市第一集團的老板,而這個童裝僅僅只是第一步。 章方方笑了笑,拿起電話,讓人連夜加班,加班加點地大量生產童裝,以前購買布料等等,全面打開童裝市場,并且確定時間通知各個重要客戶,成立章氏服裝集團。 掛上電話后,章方方笑著說:“彥均,你不喜歡我,你會后悔,聞青,你等著哭吧。” 這時,紀彥均在忙運輸上的事兒。 聞青從制衣廠出來。 嚴師傅一臉擔憂地說:“小老板,這樣行嗎?” 聞青笑問:“怎么不行?” “可是賺的……” 聞青笑:“嚴師傅,放長線掉大魚啊,你不信我。” 嚴師傅自然是信聞青,聞青小小年紀,一手將逢青做起來,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做不了的事呢,見聞青從容淡定,想著小老板一定有辦法,于是說:“行,那我們就只管出活。” “嗯。”聞青點頭。 聞青坐在小汽車回水灣村。 一到水灣村聞家,就見姚世玲正在教衡衡走路。 “衡衡,來,來姥姥這里。”姚世玲拍著手。 胖嘟嘟的衡衡站在院子中央,什么都扶不著,也不敢動。 “惱惱……”其實他是在喊“姥姥”。 “來啊,來姥姥這兒,姥姥帶你去吃rourou。”姚世玲笑著說。 衡衡一聽rou,兩眼發光,他不是走的,直接跑,小短腿邁的飛快,然后撲騰一聲趴在地上了,哇嗚一聲大哭起來。 地面上姚世玲怕衡衡摔倒,專門鋪了一層麥秸,摔了也不疼。 姚世玲趕緊把衡衡抱起來說:“不哭不哭啊,還不會走就開始跑,不摔你摔誰,啊?不哭了,摔倒了不怕,咱爬起來再走。”姚世玲抹著衡衡的眼淚。 聞青在一旁看著感動,怪不得姚世玲能把聞亮、聞朋教的這么好,首先就是觀念上不同。 “姐。”聞亮的聲音傳來。 聞青回頭一看,紀彥均也回來了。 “青青。”紀彥均伸手握了聞青的手。 聞青問:“你們兩個那邊怎么樣?” 紀彥均說:“沒問題。” 聞青看向聞亮:“你呢?” 聞亮笑:“客戶樂意的很呢。” 聞青說:“那行,我們再等三天。” “好咧,想想我還有點激動。”聞亮說。 三天很快過去,第四天的時候,章方方廠子里生產的童裝已經堆積如山,前段時間說來簽合同,順便拿的客戶,以及老客戶一個都沒有來,連電話都沒有打。 開始章方方還覺得正常,現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怎么了?”李傳立問。 章方方說:“有兩三天沒有客戶過來了。” “不就在兩三天嘛,外地的客戶過來還要兩三天,明天一準有人來。”李傳立說。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我有點心慌。”章方方說。 “打吧打吧,屁大點兒的事兒就慌,出息!有衣裳還怕賣不出去嗎?”李傳立一臉的不在乎,現在他賺錢了,可不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章方方不理他,拿起電話撥打,好半天那邊才接通。 章方方笑著說:“喂,劉總啊,我是方方啊。” 劉總笑呵呵地說:“喔,章總啊,你好你好。” 章方方笑:“那個,你之前說要我廠子里的衣裳,怎么都不見你來啊?是在路上了嗎?” 劉總笑:“章總,我正要和你打電話說這個事呢,這個做生意嘛,就是為了賺錢,對不對?” “那是。” “逢青是老牌子了,信得過,這次逢青出的衣裳和你的一模一樣,而且價格比你們便宜的多,所以我剛才就跟逢青地簽了合同。不過,如果你愿意逢青再便宜一點,我肯定愿意買你的。” “逢青?”章方方問。 “對,就是逢青。” 章方方壓著心頭怒火問:“她一套多少錢?” “四塊。” “沒門!”章方方氣沖沖地掛上電話,再打另外一客戶的電話。 每打一個電話,臉色就差一分,直到打了第十個之后,她面如死灰地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