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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青自然不知梁文華的心思,而是全力放在做衣裳上,學習次之。 “青青。”紀彥均喊一聲。 工作房里縫紉機噔噔噔地響著,聞青沒聽到。 “青青。” 聞青似乎聽到有人聲,她停下縫紉機,站起身,走到門口,就見紀彥均坐在客廳挑禮品。 “彥均,你喊我了?”聞青問。 “嗯,過來。”紀彥均伸出手來。 聞青走過來,自然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紀彥均輕輕一拉,將她摟住,抱坐在腿上問:“明天是端午節,咱們回一趟縣城,再回一趟水灣村,那是先回縣城還是先回水灣村?” 聞青不說話,一副“你說呢”的樣子望著紀彥均。 紀彥均立刻說:“先回水灣村!” 聞青點頭。 “禮品平分?”紀彥均問。 “平分。”聞青答。 “那中午在哪兒吃飯?晚上回來嗎?”紀彥均問。 聞青又是一副“你說呢”的樣子,直直看著紀彥均。 紀彥均連忙說:“中午在水灣村吃飯,晚上回來!” 聞青笑了,摟著他的脖子,說:“在縣城吧,去年就過年待了一天,你……咱媽心里老不是味兒了,端午節再不回家,說不定她會殺過來,說我把你搶走了。” “你真心愿意回縣城的?”紀彥均問。 “真心的。” 紀彥均笑了。 聞青心里明白,紀彥均一千個一萬個希望家和萬事興,不過,就梁文華這人……聞青在心里撇了撇嘴,不能理,越理越會登鼻子上臉。 “那我們明天一早,先去趟水灣村,然后回縣城。”紀彥均說。 聞青點頭。 “聞青,謝謝你。”紀彥均親吻聞青臉頰,親著親著就往她嘴上咬。 “哎呀,你別親了,我還要做衣裳呢。” “親一會兒再做。” 聞青咬了一下他嘴唇,他吃痛地放開,聞青趁機從他腿上下來,結果又被他抱住按在懷里,非親個夠才行。 親著親著聞青不由自主地便開始迎合他。 第二天早上,既是星期六,又是端午節。 一大早,紀彥均起床,先熬了白米粥,然后再叫聞青吃早飯。 起的那么早,聞青壓根兒沒有食欲,但是她不能在紀彥均面前說沒有食欲,正常的飯點,一旦她說不想吃之類,會立刻把紀彥均嚇到,紀彥均會瞬間聯想到胃病、胃癌上面,盡管她隔三差五就去體檢,但這完全不能打消紀彥均對病癥的恐懼。 所以,她為了早上能夠正常吃飯,每天早上會跑一會兒步,這一點得到了紀彥均極大贊揚,偶爾他還會同她一起跑。 聞青跑步回來,紀彥均早飯準備完畢。 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飯,飯后收拾東西,紀彥均開著車子先回水灣村,水灣村的制鞋廠去年形成,和上輩子一樣,由水灣村二隊隊長管理,王嬸、周大姐等人打工,姚世玲偶爾去幫忙。 一村里的人對聞青感激不盡,因為制鞋廠的存在,讓他們解決了溫飽問題,這次聞青、紀彥均剛一到聞家院子。 王嬸、周大姐等人,紛紛拎來粽子、糖餅、咸鴨蛋、皮蛋之類送給聞青,聞青推說不要,王嬸、周大姐硬是往聞青手里一塞就跑。 聞青十分無奈。 姚世玲則說:“拿著吧,這除了糯米,這粽葉是湖邊的蘆葦葉,糖餅上的芝麻是自己家種的,鴨蛋是自家鴨子下的,可新鮮了。” 紀彥均一聽,忙說:“那就拿著吧,回頭一家送一雙鞋子得了。” “是啊,拿著吧。”姚世玲勸說著。 聞青也就拿下了,但是拎到紀家后,梁文華卻是一臉嫌棄,說是農村人做的,干凈不干凈還不知道等等。 紀彥均一臉不高興。 紀寧芝見聞青被說的低下頭,心里暗暗高興,暗想聞青總不能當著她哥的面,頂撞她媽吧。 哪知,聞青是沒頂撞,但是比頂撞更臊人,聞青淡淡地笑著說:“媽,上回過年咱們一家人吃的馓子,也是農村人王嬸、周大姐他們炸的。”聞青著重強調的“咱們一家人”,以及“農村人”。 梁文華一下被堵住。 接著聞青又笑著說一句:“媽,我記得過年時,你吃的最多,沒吃完的我和彥均也沒帶回南州。”言外之意就是說,農村人油炸的馓子都被你吃光了。 梁文華頓時被臊的臉通紅:“你……” 紀友生怕紀彥均、聞青這一回家又吵起來,連忙拉過梁文華說:“文華,你把我大衣放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找找。” 紀友生把梁文華拉到房里,順帶把門關上。 梁文華一把甩開他,罵道:“紀友生,你有毛病,大熱的天找什么大衣,找什么大衣!沒看到那個女人拿話刺我!” “是你先刺她。”紀友生說。 “我是她婆婆,我說她兩句怎么了,怎么了?她就那么嬌,別人一句話也說不得了,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一晚上被她搶走了,她現在就在我面前顯擺!是不是!”梁文華又氣又惱又委屈。 紀友生嘆息一聲:“什么搶不搶的,彥均不還是姓紀,跟聞青一塊生活,我看他過的挺開心,比以前愛笑多了,再說了你們以前總說聞青沒文化、沒本事、農村人,現在聞青人家是城市戶口,逢青可比你兒子公司強多了,學習也比你女兒好,你還挑啥刺啊!” “我挑刺?好好好,紀友生我不說這個,我問你她和彥均都結婚一年了吧?連個孩子影兒都沒有,肚子癟的跟大馬路一樣,你說她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生不出來?” “她不是在上學嗎?” “上學的就她一個嗎?別人都有孩子,怎么就她沒有?光上學有什么用,生不出來孩子也是白搭!” “你!”紀友生指著她:“你簡直不可理喻!” 紀友生氣出門,出門見堂屋一個人也沒有,喊:“寧芝,寧芝!” 紀寧芝已經去沈家找章方方。 “方方姐,你中午去我家吃飯吧。”紀寧芝邀請章方方:“我哥和那女人回來了。” “聞青?”章方方問。 “不是她還是誰。”紀寧芝嘴快地說:“剛回來就惹我媽不高興。” “吵架了?” “吵了!”紀寧芝想著聞青那副得意的樣子就生氣。 章方方心里暗喜,然后說:“聞青太不應該了,阿姨把彥均帶大多不容易啊,她怎么能跟阿姨吵架。” “就是!”紀寧芝想著聞青就是一肚子火,轉而說:“方方姐,你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唄,正好我哥也回來了,你好久沒見了,你們以前可是經常一起上學的。”順便拉著章方方再氣一氣聞青,最好把聞青氣的吃不下睡不著才好。 章方方思考了一會兒說:“正好今天是端午節,家里買了些粽子,買多了,拎點給你們家。” “走吧。”紀寧芝高興地說。 “我先去換身衣裳。” 章方方在換身衣裳的同時,化了個淡妝,眼睛、鼻子、嘴唇、臉蛋都清晰美觀不少。 “方方姐,你可真好看。”紀寧芝說。 “再好看也沒你好看啊。”章方方笑著說。 紀寧芝樂了。 二人從沈家走向紀家。 “阿姨。”章方方拎著禮品,溫聲喊一句。 梁文華立刻給以笑容:“方方來了,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啊,真是太客氣了。”說著伸手就接了。 “媽,哥呢?”紀寧芝問。 梁文華努了努嘴,一臉的不屑說:“自從進房后,就沒出來,不知道在干嘛,又生不出孩子,瞎折騰什么。”梁文華最后一句話說的很輕,但是章方方卻聽到了,她裝作沒聽到。 “媽,我和方方姐去看看。”紀寧芝拉著章方方穿過堂屋,向紀彥均房間走,走著走著,二人不約而同地變得輕手輕足,慢慢向紀彥均房內靠近。 “彥均,我有點餓了。”房內傳來聞青的聲音。 “餓了?吃我,可好?” “你不要臉。” 紀彥均一陣輕笑。 紀寧芝、章方方二人面面相覷,紀寧芝小聲說一句:“她才不要臉呢,罵我哥干嘛?” 章方方沒接話,與紀寧芝向房間靠近,把門推出一條縫兒,透過門縫就看到了聞青坐在床上看著書,雙腿放在紀彥均身上,紀彥均正給她捏腿捏腳。 “說的好像你沒吃過我似的。”紀彥均壞壞地笑。 聞青扔掉書,抽回腿,撲到他身上咬一下他的下巴,輕聲罵:“你混蛋!” 紀彥均摟著她的細腰,狠狠地親了一下她的嘴巴,然后捧著她的臉問:“媳婦兒,腳還疼不?” “不疼了。” “下次少穿高跟鞋。” “高跟鞋好看。” “你不穿更好看。” “滾蛋。”聞青笑著說。 “嘭”的一聲,是房門撞在墻上的聲響。 聞青、紀彥均轉頭一看,就見紀寧芝、章方方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二人不是故意推開門的,是不小心翼翼就碰到房門,房門受力撞到墻上。 聞青立即從紀彥均身上下來。 紀彥均從善如流地看向章方方和紀寧芝,問:“寧芝什么事?方方你也來了?” 正是紀彥均的這份坦然,令章方方、紀寧芝更加的尷尬,尤其是章方方,簡直無地自容。 她的記憶里都是聞青纏著紀彥均,紀彥均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樣子,沒想到私下來,他和聞青竟然是這般親密無間的互動,章方方心里不是滋味,極不是滋味,又悶又澀又不相信。 “寧芝,方方進來說吧。”聞青面帶笑容地招呼。 紀寧芝一想著剛才她哥給聞青捏腳捏腿的樣子,心里就膈應,一臉的不高興,也不回答紀彥均,拉著章方方的手就說:“方方姐,我們走。” 就這么走了? 聞青轉頭看紀彥均,紀彥均突然湊過來,在她左臉頰親一下。 “你怎么又親!” 紀彥均在她右臉頰又親一下。 “紀彥均,你……” 聞青話未說完,就被紀彥均撲倒在床上親嘴。 與此同時,章方方清晰地聽到房里傳來的嬉鬧聲,像是對她的極大諷刺,她一下甩開紀寧芝的手,說了一聲:“寧芝,以后再見。” 然后傷心地跑走了。 “方方姐,方方姐!”紀寧芝喊。 “方方,方方,這還沒到飯點怎么就走了,方方……”梁文華也喊,疑惑地問:“寧芝,方方咋了?” 紀寧芝拉梁文華拉到房間里,立刻就說:“媽,你說聞青她惡心不惡心?” “咋了?” “這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咋了?” 紀寧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剛才和方方姐去哥房里,看到哥正在給她捶腿捏腳,說是穿高跟鞋穿的腳難受。” “你哥給她捶腿?還捏腳?”梁文華大吃一驚,紀彥均是她兒子,在家里她從不讓紀彥均干什么活,結個婚就給那女人捶腿捏腳?梁文華心頭的火騰騰的往上穿。 “還有呢!”紀寧芝說。 “還有什么!”梁文華的聲音已帶了怒氣。 “她還主動摟著咬哥,親哥。”紀寧芝說:“所以方方姐看到了才羞的跑走了。” “不要臉!”梁文華怒氣沖沖地說:“當初我就說她長得那副樣子,一看就是勾人的,我反對這門婚事,你爸還不愿意,現在看看,看看,看看,才剛結婚就騎你哥頭上,這男人結婚兩年忘了娘,以后還得了!” “我還聽說,聞青每天放學回家就吃飯,做飯洗碗掃地洗衣服所有家務都是我哥做,你看她那雙手嫩的跟蔥似的,一看就是不干活的。”紀寧芝咬牙切齒地說。 梁文華瞬間控制不住火氣了,拉開房門,穿過堂屋就往紀彥均房里沖。 “媽,媽。”紀寧芝隨后跟著去。 “咋了,咋了?”紀友生見母女兩個氣勢洶洶,忙上前問:“寧芝,咋了?” “不知道。” “聞青,你給我出來!”梁文華“砰”的一聲推開紀彥均的房門。 房內空空如也。 梁文華、紀寧芝一愣,問:“人呢?” “你們干啥?”紀友生問。 “肯定又出去了。”梁文華這么一想更火了,這個聞青正事不干,除了勾人就是使喚她兒子,連個孩子都生不了,越想梁文華越想發火:“我去找她,我倒要看她又跑哪兒瘋去了。” “我也去。”紀寧芝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紀友生一頭霧水,問:“文華,寧芝,你們這是去干啥?” “找聞青!”梁文華火氣沖沖地出了堂屋,正準出院子時,聽到聞青的聲音傳來:“媽,你找我什么事兒?” 梁文華、紀寧芝、紀友生一轉頭就見聞青站在廚房,手上拿著一根大蔥,正在剝蔥問:“是找我,還是找彥均?” 聞青在剝蔥? 這和梁文華、紀寧芝設想的情境完全不一樣,梁文華一肚子的火氣,嗓子眼里醞釀著一堆難聽的話,就等著聞青出格的行為下,全部發出來給聞青,好好教訓她一番。 怎么她在剝蔥?這一舉動硬生生把梁文華的火氣和言辭給憋住,憋的梁文華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哥、我哥呢?”紀寧芝結結巴巴地問。 聞青笑著回答:“剛才剛子來了,他們倆出去談點事情。” “你在干嘛?”紀寧芝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剝蔥。”聞青說。 “剝蔥干啥?” “做飯。” 聞青這都主動做飯了,梁文華、紀寧芝還想干什么? 紀友生始終沒搞清楚狀況,忙說:“放下,放下,一會兒我來做,你這常年在外賺錢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哪能讓你做飯啊,我來我來。” “不不不,爸,我來就行我來就行。你們年紀大,享享福吧。”聞青笑著說。 “真孝順,真孝順啊。”紀友生笑著說。 梁文華、紀寧芝則在心里翻白眼。 “爸,媽,寧芝你們進屋歇著吧,我來做飯。”說著聞青轉頭就進了廚房。 紀友生想要阻止,卻被梁文華拉到堂屋,說:“讓她做,看她能做成什么樣子,我告訴你,這肯定是她結婚一年來,第一次做飯,平時肯定都使喚著咱兒子做的。” “聞青又要賺錢又要上學,這么忙,兒子做頓飯有什么了?” “那洗衣服呢?掃地呢?洗碗呢?都讓兒子干了,要她干啥?都結婚一年了,肚子還干癟干癟的。” “你少說兩句行嗎?” “不行!”梁文華說。 一直到紀彥均回來,梁文華的嘴還沒停。 不過,紀彥均沒管她,而是進了廚房,見聞青在切菜,心疼地從背后摟上去,接過來刀說:“我來。” “你閃開,一會兒你媽看到又說我虐待你了。” “沒事兒,我做你看,他們也會以為是你在做。”紀彥均已接過刀,但是聞青還在他懷里,聞青矮個身,從他胳膊下穿過說:“好,我看。” 結果紀彥均正在燒菜的時候,梁文華跑來了,剛才沒發的火沒說的話,終于找到時機了,對著聞青說:“整個縣城,你挨家挨戶看看,有哪家媳婦兒好吃懶作,啥活都讓男人干的,娶媳婦就是娶來伺候的……” “媽,我愿意行嗎?”紀彥均阻止梁文華說下去。 “你說啥?” “我說我愿意,我愿意每天伺候媳婦,行嗎?”紀彥均說。 梁文華一愣。 聞青站在一旁,頭疼不已,梁文華這種婆婆真的是感化不了的,必須得一次次打臉,一次次讓她感覺到疼,她才能長點記性,所以,此時聞青并沒勸說。 梁文華氣了,指著紀彥均大聲說:“你伺候她吃,伺候她喝,有什么用,有什么用,都結婚一年了,她連孩子都沒生!” 梁文華的大聲引來了紀友生和紀寧芝,二人站在廚房門口看。 紀彥均對自個兒媽真的是無語了,他氣的不知說什么好,咬了咬嘴唇說:“媽,不是她不是,是我們現在不想要孩子,我每天都體外,行嗎?” 每天都體外? 紀友生、梁文華愣住,這話都說出來了。 “啥叫每天都體外?”紀寧芝問。 “小孩家亂問什么!”紀友生呵斥紀寧芝。 紀寧芝一頭霧水。 紀彥均拉住聞青的手,丟下一句:“媽,如果你一直這樣,我和聞青逢年過節也沒辦法再回來過。” 然后紀彥均拉著聞青的手,回到自己房間,提著箱子,順便將從水灣村帶來粽子、糖餅、鴨蛋等等都拎走了。 紀友生、梁文華一臉懵然地站在原地,本來生孩子這種事情就是隱私,尤其是在這個十分保守的年代,婆婆逼著媳婦兒,結果兒子不得說出房事,這多尷尬啊,至少折了紀彥均的面子。 然后,接下來一年的中秋、過年,紀彥均和聞青果然都沒有回紀家過,倒是常回水灣村,梁文華心里氣,但是更想念兒子,以及家里沒錢,還有點想念聞青,畢竟逢青現在全國出名。 不過,聞青一點也不想紀家。 她和紀彥均日子過的十分愜意,寒暑假二人會去夏城居住,去其他城市游玩,就因為日子過的太愜意了,上輩子她次次考全校第一,這輩子在前五徘徊不定,明明都學過一次,結果考的還不如上次,聞青深刻地體會到“溫柔鄉里使人墮落”,都怪紀彥均。 再加上這輩子趙老師傅也沒讓她跳級高考,于是她只有按部就班地上課,即便是這樣,距離高考還是很近了。 “別緊張,考啥樣就是啥樣。”姚世玲說。 聞青笑:“知道了。” 姚世玲端杯水過來,遞給聞青,聞青將書放到一邊,接過杯子。 姚世玲問:“明天是星期一,你就要上課了,彥均啥時候回來?”聞青、紀彥均結婚一兩年了,紀彥均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聞青身上,跑車也只跑短程,半天或者大半天就回來,這次有個單子,數額挺大,得他和剛子一起。 他不放心聞青一個人在家,于是星期四下午就給聞青向學校請了一天假,把聞青送到水灣村,他和剛子跑這一單,已經三天了。 “明天早上吧。”聞青說。 “那你什么時候回南州?” “下午,明天早上還要上早自習。” “不順道去看看他媽他爸?”姚世玲問。 “看什么?他們一見我,就是針尖對麥芒,刺的很,我可不想吵架。”聞青表態。 姚世玲笑:“也行,趕緊生個孩子吧。” “媽你也這樣說。” 姚世玲笑著說:“早生晚生都是生,像你婆婆這樣護短的,你要是生個女兒我不敢說,但是你給她生個大孫子,就沖她護短自以為是的樣子,肯定就被你兒子拿住了,隔代親,可能你和彥均解決不了的事,下一代就解決了。” “怎么可能,他媽那樣子……”聞青剛想說一說梁文華的壞話,可一想紀彥均對自己的好,她說不出口。 “不信你試試啊,到底是一家人,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彥均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畢竟是他爸媽。”姚世玲說。 聞青抱著姚世玲的胳膊:“媽,你心眼太好,不過,我肯定不會妥協。” 姚世玲:“你這脾氣!” 聞青又待了半天,下午的時候,由逢青的車子送她回南州南苑小區,才換了衣服,坐在家中,忽然覺得家里空蕩蕩,平時的時候,紀彥均總在眼前晃來晃去,不是抱抱她,就是親親她,兩個人說些有的沒的沒覺著多美好,這一空下來,忽然就特別特別想念他。 聞青抬頭看時鐘,距離紀彥均回來還有十幾個小時,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越走越想紀彥均,越想紀彥均就越想見到他,拿起電話又怕打擾他開車,正在這時,房門被拍響。 “誰?”聞青問。 “青青。”是紀彥均的聲音。 聞青立刻去開門,門才一開,紀彥均一下沖進來抱住她,將她按在門上,二話不說就親上來,親的她喘不過來氣,他才放開她,笑著望著她:“青青,我想死你了。” 聞青笑:“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去水灣村找你了。”紀彥均直直看著聞青,鼻頭觸著她的鼻頭,壓低了嗓音極具誘惑力,簡直聽了會懷孕,問:“青青,你想我嗎?” 聞青頓時渾身一股燥熱:“嗯。” “嗯是什么意思?”紀彥均壞壞地笑,雙手撫上她的纖細的腰。 “嗯就是嗯的意思。” “想了,還是沒想?”紀彥均的手開始游走:“說,說想我,快點。” 紀彥均的嘴唇靠近聞青的嘴唇,聞青心忽然砰砰跳個不停,緊張極了。 “說想我。”紀彥均說。 聞青低聲說:“想你。” 話音一落,紀彥均猛地親上來,緊緊摟著聞青,聞青完全無招架之力地就被紀彥均邊親邊抱推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