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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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房間里對著披著被子坐著的余涵問道:“余涵,咱們家有地嗎?”嫁過來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地很正常吧! 余涵輕輕搖了下頭,剛剛在窗上看到她的剪影覺得很美有些計癢,可惜這個家無紙無筆。 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總歸是搖了頭了,她有些無聊的托著腮道:“那我們要靠什么生活呢,沒有田沒有事情做會餓死的。不如我去鎮(zhèn)上找活做?不行,你還需要人照顧,真是難辦法。” 余涵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她身上,因為今日過節(jié)要亮堂堂的過,所以房間里面點了油燈。 油燈下的她看起來有一點朦朧的美感,眉頭皺著,嘴巴嘟著學(xué)他一樣看著窗外,不過神情倒是有些認(rèn)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不用照顧我。”他下意識的開口講出這句,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與她講話。 “嗯,嗯?剛剛你是不是說話了?”何春花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似乎像是看著一件稀罕的寶貝一樣。 余涵微皺眉頭沒有回答她,不過倒是覺得她的表情有點太過興奮了。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三天沒有講一個字了。真是難得,竟然和我講話了,我差點就開始懷疑你是啞巴了。真的有點感動,要不你再與我講一句?”沒辦法不激動,他們家別人不敢來而余涵又不講話,本來有些活潑的何春花就這樣熬了三天說不孤單是假的。 余涵嘴角一動,直接將臉轉(zhuǎn)向窗外,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與她勾通了。 可是偏偏何春花打開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了,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下,又講了一下鄰居程大虎被砍的事兒,然后又講了以后要給他弄什么營養(yǎng)品這類的計劃,一件一件的整整說了將近半個時辰。 終于她說累了,然后出去倒了熱水過來。 他們喝的水一直是加了奇怪藥材的水,不過味道還不錯他如今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端起來喝了一口,可是對面的女人鬧慣了竟然收不住,拿出一本黃歷笑著對他道:“余涵,反正你也沒事做,不如教我認(rèn)字吧!”她將小凳向他那里搬了搬,在沒在超過他討厭的范圍內(nèi)停了下來,道:“這大長夜的看著外面多無聊,不如讓我識點字以后找活的時候沒準(zhǔn)用得上。”說完將黃歷舉到前面去糊亂的指著一個字問道:“這個念什么?”其實她只是沒事找事,這黃歷上的字就算不會寫也基本上全都認(rèn)得的。 余涵現(xiàn)在不想理她,但是端著人家燒的水又對上那對晶晶亮如小動物的眼神讓人很難拒絕,于是口不對心的道:“庚。”突然間的回答讓兩人人都是一怔,然后對望一眼。 何春花是細(xì)細(xì)的看著人家了,但是余涵卻將臉轉(zhuǎn)向一邊,等她再問別的字對方說什么也不回答了。 真是不坦率啊,何春花問得自己都累了就不再問,不一會兒外面的煤油燃盡房間也暗下來。 “我們休息吧!”何春花伸手欲扶余涵,可是想到他一直討厭的就又收回手。可對方大概是知道她要來扶自己就將手遞了過去,一時間兩人又怔了。 何春花怔后就連忙伸手去扶,早知道他同意自己哪會收手啊。可是余涵卻哼了一聲避過了她自己走到了炕邊。 為什么覺得好別扭呢,何春花保持著伸手相扶的姿勢在原地站了足有十秒,然后才嘿嘿一笑的上炕去了。 無論如何她覺得余涵的態(tài)度比過去好了些,似乎肯接受自己的照顧了。但也不確定,因為對方的表情真是太單調(diào)了,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心理想的什么。 還好她是個心大的,一天嘻嘻哈哈的就過去了。 藥已經(jīng)吃了將近一個多月了,除了起初的反復(fù)期現(xiàn)在倒是進(jìn)入了平穩(wěn)期。現(xiàn)在咳嗽還是依舊,有時候還伴有吐血的特征,但是高燒的現(xiàn)象好了很多也沒有再昏迷了。 如今最重要的似乎是要改變他的體質(zhì)了,這樣虛弱的他如何與病魔斗爭。 她的藥店里放著幾本書,不過是擺著好看的,可是她竟在里面找了一張藥膳的食譜書籍。 里面記得一張非常好的三七藥膳似乎不錯,她記下來就準(zhǔn)備給他做來吃。不過里面有烏骨雞,這個東西應(yīng)該很難找吧? 出來時尋問了一下程虎,現(xiàn)在敢和他們家接近的也只有這個鄰居了。他一聽笑了道:“這雞倒是好找的,村兒里老王家就養(yǎng)了幾只。” “太好了,可不可以幫我買來一只,要多少錢?”沒想到這里還有人養(yǎng)那真是太好了。 程虎皺眉道:“我先幫你問一下吧,應(yīng)該不是很貴,他們家若不賣我就幫你去鎮(zhèn)上問問。不知道弟妹你要這種雞做什么?”一般都是生了產(chǎn)的婦人做月子吃的。 “呃,給我相公補身子。”何春花現(xiàn)在也不怕程虎了,雖然人長得兇但是心地不錯。 程虎一聽點了點頭,道:“弟妹有心了。”那黑雞比普通的雞要貴一些,沒想到她舍得這個錢,房間里的那位娶到她可說是燒高香了。 等和程虎說完她就回到屋里不好意思的問余涵道:“那個,你手上還有錢嗎?”自己的小寶庫里有很多藥可是不能隨便拿出來賣,真悶心。如果他手上也沒了錢那自己就得再去鎮(zhèn)上賣草藥了,可是那十幾個銅錢也不夠買難的啊。 余涵這次也沒猶豫,一塊銀角子又放在桌上。 “啊,你還真有錢啊。”何春花將錢拿在手心,然后笑道:“這錢是要來給你補身子的,你可一定要吃啊。”結(jié)核病又叫富貴病,沒錢可養(yǎng)不好啊。 余涵也沒理她,自己好象根本不值她這樣費心思去弄那些東西吧,再說那黑雞不都是婦人吃的嗎,想到此臉色暗了一暗。 ☆、第16章 第十六章、烏雞 沒想到程虎一問就說成了,一只烏雞他給拎了回來。 “多謝程大哥,多少錢啊?”沒給錢就讓拎雞了,看來程虎的人緣不錯。 “要十文錢呢,老王家說你可以過幾天給。”錢他已經(jīng)給惦上了,不給也可以。 但是沒想到何春花直接掏錢遞給了他,然后卻不接雞,呆呆的看了它很久才道:“嘿嘿,我不敢殺怎么辦?” “……”這個弟妹看起來憨憨的很有趣,程虎笑道:“我?guī)湍恪!彼綍r靠著打獵為生殺只雞很容易,進(jìn)屋就拿了工具再取來只碗就動手抹了那雞的脖子。不過想起一事道:“弟妹,這血你要不要……呃……”此時的何春花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捂的很緊…… “哈哈!”程虎沒忍住笑了出來,道:“血我給你留著吧,等會雞死透了你再來拿,不如先去燒水。” “艾,我去燒水。”砰,某人應(yīng)該跑的太急又蒙著眼睛撞在了墻上,揉著額頭嘿嘿一笑才跑進(jìn)了廚房。 可是進(jìn)去后她就使勁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剛剛真是太丟人了。連忙將水燒上,當(dāng)然還沒有忘記用大水壺給余涵澆上水,然后將木盆也準(zhǔn)備好了。 房間里的人也聽到了外面的笑聲,不由得將臉轉(zhuǎn)到桌上,有什么值得高興笑成那種樣子? 不過當(dāng)何春花將熱水給他端來的時候心中又想:你笑成那樣子有何用,這人還是伺候我的。 突然間他用手揉了揉眉心,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她與自己本來就是無關(guān)的兩人個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每日吃下的是毒藥還是什么,竟然已經(jīng)對她放松了警惕嗎,只因為那一點的小恩小惠? 不,這不是什么小恩小惠。 自己的這種病別人想躲還來不及,也只有她才肯這樣照顧自己吧!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一直想的是眼前的事而非之前的事了。 外面何春花接了雞后很快將它給弄干凈了,然后在自己的小藥店城拿出了三七,之前因為過年買了點兒酒這時候也派上用場了。 在鍋里放好了難,然后將三七與酒放在里面清燉。 燉了很久再放進(jìn)小藥店里拿出的蜂蜜,她發(fā)現(xiàn)無論取什么都沒有收錢,所以她認(rèn)為只有和外人拿藥的時候才會收她的錢。 這只雞大概燉了足有一個時辰,連飯都是用小爐子熱了早上的剩飯來吃的。不過只有她吃,因為人家病人有藥膳。雖然她也挺饞,可是她怎么能與病人搶吃的呢! 這東西燉了有一大鍋,之后用木盆裝好。反正現(xiàn)在天氣冷好放,如果是夏天就不行了。 先給余涵盛了一大碗三七湯,然后自己則是玉米餅配小咸菜端進(jìn)了屋。笑著道:“餓了吧,可是吃飯了。” 將湯與一個玉米餅子遞給了他,道:“這是我在鎮(zhèn)上打聽來的偏方治你的病,你可要全吃了,我燉了好久呢!” 余涵看著那雞湯再看看何春花吃的東西心里有些感觸,是不是貧賤的夫妻都是如此過日子的?若是這樣倒也不錯。 他默默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只覺得味道又得又甜且鮮而不腥,香中帶甜確實好喝。 本來還在猶豫,可是竟然將一碗都喝下去了。之后竟連餅子也吃不下了,因為里面還有些碎雞rou足可以將人吃飽了。 “要不要再來一些,我給你弄了一大鍋。”見病人給面子何春花高興,能吃能喝就能好病,這是常理啊。 “不了。”他看著她手中的餅子想說什么,可最終悶在了心里一句話也沒說。 何春花卻不知道他究竟都在想什么,吃過了飯就收拾了,又再研究著怎么給他中午的藥。 這湯也喝了飯時也過了,難道要將藥放水里?放水里一定喝的出來,可是不放這藥也不能不吃。 沒辦法她在水里多加了些枇杷葉子希望可以掩蓋藥的味道,然后才將那些藥弄成粉的弄成粉,從膠囊里倒出來的倒出來,攪了一攪就送了進(jìn)去。 不過放下后拿眼睛盯著他,看到他果然猶豫了一下就擔(dān)起心,急忙道:“今天我放藥葉子放多了,味道可能有點奇怪,但是你一定得喝啊!” 余涵猛的抬頭,他突然間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一邊給自己補身一邊下毒? 可是看到的是她期待的神情與躲閉的眼神,他冷聲道:“你喝了它。” 何春花一怔,他這是看出來有藥放在里面所以懷疑有毒了?自己照顧他這么長時間了,竟然還在懷疑她?說實在的何春花有點傷心,于是什么也沒講走到他身邊拿起那碗水也顧不得傳染不傳染的直接喝了,然后道:“我喝了,如果我不死以后給你的藥就要放心吃,毒不死你的。”說完含著眼淚跑了…… 余涵一怔,他只是想試下她沒想到她還真敢喝,而且看來有點受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因為自己懷疑她所以感覺到傷了心?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卟嗵一聲似乎有人摔倒,他竟猛的站起來向外望著。見到只是有人經(jīng)過他們家院子的時候摔倒了并不是她松了口氣,然后怔住了。自己為何要在意她不是不會摔倒?不,只是看她是不是被毒倒了,一定是這樣。 這時候何春花與程虎都聽到了聲音同時在屋里走出來,程虎幾步跑過去問道:“楊大叔怎么樣了?” 楊大叔?這時候何春花才看清是楊大叔與他的兒子楊木根于是也走了過去,見楊老大雙目緊閉臉色發(fā)青,再搭了手按了下脈搏分明是心臟病引起一暈厥。楊木根急道:“不知道怎么了,走到這里突然就摔了。我這就背他去鎮(zhèn)上看大夫。”說完就要將人拉起。 “不要動,這種情況千萬不要動他。”心臟病也敢背來背去,那到了鎮(zhèn)上這人可就完了。 這位楊大叔是個好人,熱心且不多事,于是何春花想救他,于是道:“你別動,我有藥,先讓他服下藥緩一緩再說。”說完就跑進(jìn)了廚房中取藥,她拿了一瓶速效救心丸,花了十文錢才出來。 為了救人也沒有辦法了,她跑出去將藥丸塞在楊大叔的舌下就開始用手指掐人中,口中叫道:“楊大叔,楊大叔……” 這時候已經(jīng)有路過的人圍上來,問了下什么事還有人怪楊木根,道:“這人病了要馬上送鎮(zhèn)上,在這里讓個無知婦人擺弄什么,快送走吧!” 楊木根倒不是不相信何春花,不過他也急著要救他爹,于是道:“余嫂子,你看這……” “別動病人,不懂的走開別亂說。”何春花性子雖然軟綿,但在這種時候還是擺起了臉色,看起來倒有些懾人的樣子。 ☆、第17章 第十七章、救人 房間中的余涵將窗子開了下小縫向外看著,總覺得現(xiàn)在的何春花與平時憨憨的她不同,不過這閑事就不該管的,真是個笨的。 正如他所想,那個被頂撞的男人心中不服,道:“我不懂你懂,頭發(fā)長見識短懂個屁,人死了你負(fù)責(zé)啊!” 何春花根本沒理他,跪在地上細(xì)細(xì)的數(shù)著楊大叔的脈搏又掐了下人中叫了幾聲。 正當(dāng)人越圍越多的并聽了那男人的鼓動想硬將人送走的時候楊大叔竟咳了一聲清醒過來,一清醒就道:“什么味,真苦。”說完就要吐。 何春花馬上道:“不能吐,這藥一定要含沒了才可以。” “藥?”何老大這才想到自己走著走著似乎胸口特別悶然后就倒下了,看了看四周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楊大根心中激動道:“爹你病了,多虧了余嫂子的藥,否則……否則……”他轉(zhuǎn)向何春花,剛自己還懷疑過人家,不由得心虛道:“多謝你余嫂子。” 而圍觀的人中竟然有人道:“沒想到余家娘子還懂醫(yī)術(shù)。” “懂個屁,她懂家里還有個要死的人。”剛剛那個漢子又哼了一聲說道。 程虎聽不下去了,冷聲道:“劉大柱,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賤?”他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所以特別有威嚴(yán),那個叫劉大柱的也不敢反駁,只是道:“好好好我不嘴賤,她是神醫(yī)好吧?” 何春花尷尬的笑道:“我不是什么神醫(yī),也不會醫(yī)術(shù)。”這要是人人都來找她瞧病可慘了。 “那你這藥哪來的,鎮(zhèn)上大夫賣的嗎?”人人都有好奇心,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