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沒想到駙馬卻嘆了一口氣,松開了她的手,抽身站了起來。 景福愕然地望著駙馬的背影,覺得既失落又委屈,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停了? 駙馬半晌才轉過頭來,一副努力克制的樣子:“景福,我?guī)Я私鸠徦巵怼!?/br> 景福滿臉通紅,她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剛剛挨了板子,剛才自己跟駙馬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覺得傷口疼。 駙馬明明……明明很想要她,卻顧及著她的身上的傷,若真能委身駙馬,哪怕只做一日的夫妻,她就是死也甘愿了。 這一會的功夫,駙馬已經重新坐了下來,他勾了勾嘴角,令景福萬分著迷:“景福,我?guī)湍闵纤幒貌缓茫俊?/br> 一想到自己的傷口在后背與臀部,景福就有些羞澀:“駙馬,怎么能勞動你?” “這有什么?”駙馬微微一笑:“別說是上藥,就是為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景福聽了,臉又紅了,駙馬都這么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呢? 她什么都沒有說,任由駙馬掀開被子,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給景福上了藥,又溫言說了幾句話,駙馬這才走出景福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將袖籠中的一個小藥包拿了出來。 本來是打算今天晚上給公主用的,沒想到公主出門了,這東西可真好用啊,對付公主無往不利,景福同樣抗拒不了。 駙馬冷冷一笑,這藥勾起了景福的欲|火,恐怕她今天晚上難以入眠了。 ************ 第二天,傅卿和安排半夏、李護衛(wèi)帶著太醫(yī)張曉一起去了西贛兒胡同,等消息的時候,她覺得有些無聊,不知道衛(wèi)昭怎么樣了?他有沒有按時吃藥?還有戴邦玉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處理的? 他不顧發(fā)燒從虎口救了自己,為了免除后患還冒雨夜殺戴邦玉,自己于情于理都應該跟他說一聲謝謝才是。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親自去問問衛(wèi)昭,說做就做,她喊了木棉,拿了兩盒糕點出了院子。 在門口,她看見左邊牛尚書家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一群仆婦模樣的人在正在卸箱籠,估計是有客人來了。 傅卿和只看了一眼,就轉過身去,木棉卻“咦”了一聲,然后小聲道:“小姐,你看?!?/br> 傅卿和應聲轉頭,就看到一個個子高挑,身穿直領齊腰纏枝牡丹紋襦裙的女孩子,雖然她頭上戴著帷帽,卻依然可以看出對方是個妙齡的少女。 傅卿和聽聞牛尚書的小女兒一直在他山東老家,難道這位便是他的小女兒嗎? 就在傅卿和疑惑的瞬間,那少女就對傅卿和輕輕點頭示意,這個簡單的動作,令傅卿和對她充滿了好感。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傅卿和向來如此,她對著那位妙齡的小姐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去了衛(wèi)府。 得知傅卿和來了,韓竟?jié)M臉堆笑將傅卿和迎進門:“三小姐,你來了,你跟我說的關于衣服的事情我都照做了?!?/br> 傅卿和見他一副“我很乖,快夸獎我”的樣子,不由笑了:“你做的很好,我?guī)Я斯鸹ㄌ钦粜吕醴鄹鈦?,等會你多吃幾塊?!?/br> 韓竟原本笑嘻嘻的臉一下子變得糾結起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為什么三小姐總是當他是小孩子呢,可是這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畢竟是三小姐的一片心意,若是自己說不喜歡,那三小姐豈不是會很傷心? 韓竟想了想就點頭說道:“好,謝謝三小姐,我一定多吃幾塊?!?/br> “沒有想到你居然喜歡吃甜的。”傅卿和道:“那下次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一些窩絲糖來,窩絲糖很甜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br> 韓竟當然吃過窩絲糖,也知道窩絲糖很甜很美味,可大人卻說那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韓竟糾結地想了半天,沒有回答。 不過傅卿和卻認為他是默認了,進了內室之后才發(fā)現衛(wèi)昭不在:“你們家大人到哪里去了?” “哦!”韓竟這才反應了過來,他撓撓頭道:“大人去了武廳練武?!?/br> 練武! 他明明發(fā)燒很嚴重,昨天更是燒得昏迷,就算退了燒也應該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才是,怎么能去做練武這樣消耗體力的事情? 他本來只是傷寒微微發(fā)燒,卻在夜里冒雨出門,才使他的身體雪上加霜,難道自己說的話竟然是耳旁風嗎?他明明答應過自己會聽自己的話,好好休養(yǎng)的! 傅卿和的心頭不由就生出一股氣來,她拉了臉,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語氣道:“韓竟,練武廳在哪,你帶我去。” 韓竟見傅卿和臉上一股怒色,忙不迭地帶路。 等到了練武廳,他才想起來大人練武的時候常常光著身子,可是此時提醒已經晚了,傅卿和已經怒氣沖沖地推開了門。 沒想到衛(wèi)昭只穿了褲子,上身卻未著寸縷,古銅色的肌膚上沾著點點的汗珠,精壯的肌rou,寬肩窄腰,六塊腹肌下面是令人面紅耳赤的人魚線…… “呀!” 傅卿和驚呼一聲,趕緊退了出來,她面紅耳赤地站在廡廊下,心里熱騰騰的,這可真是尬尷,天! 傅卿和覺得自己活這么大,還是頭一回這么冒失。 上一次撲到他懷里已經夠糗了,沒想到自己居然又做了這種糗事,呆會要如何見面?。?/br> 算了,干脆還是走吧。 可是帕子還沒有還給他呢。 還帕子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傅卿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避開這尷尬的時刻。 沒想到衛(wèi)昭卻叫住了她,他大步流星走到傅卿和身邊,聲音溫柔而輕緩:“什么事情這么著急?是不是遇到什么為難的事情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衣,隨意用腰帶扎了,可以看出來,他是臨時救急披著出來的,薄薄的外衣有些寬大,卻掩不住他猿臂蜂腰的好身材,傅卿和想起剛才他渾身赤|裸精壯的肌rou,臉隱隱有些發(fā)燒。 特別是現在,他還用那么溫柔的聲音跟自己說話,還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也這般直勾勾的毫不掩飾,傅卿和覺得自己的心咚咚跳個不停。 衛(wèi)昭見她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嫣然是害羞了,心里不由得又憐又愛,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