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入住蒹葭院
回到屋里,郭照朝身后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囑咐他就在外面等著,便回去收拾東西。 沒有出乎意料,剛剛前腳踏進(jìn)門,她的胳膊便被人緊張兮兮的拉住了。 阿香看著談笑,又看了看外面等著的人,小心翼翼道:“阿照,公子喚你去做什么?怎么他又跟你回來了?” “公子啊……”談笑嘆了一口氣,話里帶了幾分無奈,“公子要封我為夫人。” “哦,封你為……”阿香原本還呆呆的,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不由瞪大了眸子,“封你為夫人?!” “是啊。”看到阿笑這個樣子,談笑不由樂了,這個咋咋呼呼的樣子的阿香,讓她想起了那個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夠回去了,回去之后……可能已經(jīng)天南地北都有了自己的事情了罷。 “那你現(xiàn)在……”阿香臉上帶了幾分不安。 談笑輕笑一聲,將阿香保住自己胳膊的手給抽了出來,“回來收拾東西。” “回來收拾東西……那你是不是以后都不回來了。”阿香愣愣地看著談笑,有些可憐兮兮地問道。 看到這個樣子的阿香,談笑莫名的想要逗逗她,“還回來做什么?難不成回來看你?” “我……”阿香呼吸一窒,一張可愛的臉頓時皺得跟個包子似的。 談笑一邊收拾一邊暗暗發(fā)笑,等到她快要收拾完了之后,才停了下來,走到阿香面前,“你還站著干嘛?你難道不收拾東西?” “我?”阿香指著自己的鼻子,搖了搖頭,懵懵道,“我收拾東西做什么?” 談笑搖了搖頭,最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難道不想要跟我一起走?我不是說過,有朝一日我要是飛黃騰達(dá)了肯定不會忘了你嗎?”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你不會回來看我了嗎?”阿香看著談笑,眼里帶了幾分不信。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阿照和以前那個有點(diǎn)點(diǎn)不同,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你都要跟我一起走了,我還回來這個空屋子做什么?”談笑走過去,伸手捏了捏阿香的臉,“快點(diǎn),別磨蹭了,收拾東西跟我一起走。” “阿照,我不是做夢吧。”阿香咽了咽口水,索性一把掐住自己的手,“痛啊,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談笑搖了搖頭,這個阿香還真是個活寶,“快點(diǎn)收拾罷。” 等到兩個人收拾好之后,其實(shí)也不過就是兩個小包袱,談笑的更少,倒是阿香的看起來還東西多點(diǎn)兒。 “郭姑娘,公子將你安置在了蒹葭院,還請姑娘隨奴過來。”待得談笑出來之后,那跟著談笑前來的小廝恭敬鞠禮。 蒹葭院?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個曹丕,倒是骨子里還有些文藝青年的風(fēng)范。 “那就有勞指路了。”談笑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三個人兩個包袱,從下人居住的小院子走出去,沒有驚動什么人,在這樣的夜里,就如同夜襲一般,談笑如是在心里想到。 大致走了約摸兩刻鐘,談笑心里嘀咕,這地兒離的地方還真是遠(yuǎn),不管是現(xiàn)代人還是古人啊……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大。 待得走到所謂的蒹葭院前面,談笑不禁停下步子抬起頭看著上面的匾額,“蒹葭院”三個字筆法剛勁有力,又莫名的有些瀟灑之風(fēng)。 待得進(jìn)去之后,早已經(jīng)有了一屋子的侍女等候,談笑看了她們一眼,如今也已經(jīng)知道有些程序必不可少,索性就隨她們?nèi)フ垓v自己了。 沐浴更衣,梳妝打扮……一堆事兒做下來,談笑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正主還沒有來,有人還擋著她的瞌睡蟲。 “阿照,你不能夠睡啊,公子還沒有來呢。”阿香站在談笑的身邊,這丫頭看起來神色居然是莫名的無比激動。 嘆了一口氣,談笑看著滿臉通紅的阿香搖了搖頭,最終拍了拍自己的臉,強(qiáng)打起精神來。 好在,正主也沒有讓人等得太久。 當(dāng)經(jīng)歷了阿香的第三次阻止之后,曹丕……來了。 “你們都下去罷。”揮了揮手,曹丕有些看著坐在床邊明顯已經(jīng)瞌睡得不行,眼睛都快要瞇起來的女人心里不由覺得好笑。 就這樣一副迷糊的模樣,哪里還有今天下午那個敢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來建言獻(xiàn)策的風(fēng)范,又哪里還有今天晚上和自己討價還價的膽子? “喏。”阿香捂嘴一笑,飛快得從屋里出去了,順便還給帶上了門。 談笑看著那走的比看到狐貍還快的兔子的阿香的背影,不由啞然失笑。 “公子來了。”雖然現(xiàn)在是無可奈何加演戲,但是一到曹丕面前,談笑還是知道自己要扮演什么身份,當(dāng)即起身請安。 “坐著吧。”曹丕輕笑一聲,從容的坐在了談笑的身邊,“雖然本公子不知道你為何不愿意成為本公子的女人,但是或許有一天,你會。” 曹丕這句話說的時候,談笑打了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個瞌睡,恰好錯過了男人眸子里那抹不一樣的神色。 “或許。”談笑不置可否,反正那個人不會是自己。 “不過既然應(yīng)了本公子的話,那么這場戲還是得做足了,畢竟明日起,你在這個府里便是郭夫人了。”曹丕繼續(xù)道。 “嗯?”談笑愣了愣,有些不明就里。 曹丕看著她還是有些迷糊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你現(xiàn)在跟只兔子一樣,下午卻是像只狐貍。” 說罷,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一把抓過了談笑的手。 “公子,你這是做什么……”談笑瞪大了眸子。 “你覺得呢?”曹丕朝床榻上一塊白色的綢布挑了挑眉頭。 談笑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塊白綢布,心里頓時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視死如歸的攥緊了手,別過頭,閉上了眸子道,“割吧。 ” 等了好一會兒,談笑都沒有等來疼痛,反而那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松開了。 當(dāng)她天人交戰(zhàn)再去看曹丕的時候,只見那白色的綢布上已經(jīng)有了絲絲紅色,而身邊的男人正在擦拭著匕首。 “你的手握得這么緊,怎么割?”男人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將匕首收好,他的左手中指,有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