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如何逃出
當鐘離春恢復一些意識之時,不由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在她賭對了,那人并沒有想要即刻取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么她必然得盡快逃離出去,如今的局勢,她鐘離春有什么可用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只希望那個男人可以不會拿自己去威脅田辟疆…… 捏了捏手指頭,能夠動四肢,鐘離春很慶幸那幾個人并沒有對她進行多余的捆綁束縛,以至于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并非那么的麻煩。 睜開眸子,便對上了一雙擔憂著的眼睛,在看到自己睜開眸子的那一瞬間,鐘離春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那雙黑葡萄般的眸子里的擔憂瞬間轉為驚喜。 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她那幾乎要叫出聲的嘴,鐘離春看著她皺眉頭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道,“莫要大聲說話,先扶我起來。” 看到少女點了點頭,鐘離春才拿開自己的手。 “師姐,你如何了?”將鐘離春扶起來,在短暫的欣喜之后,橪橪的目光便開始閃躲了,不敢直視鐘離春的眼睛,只敢小聲的問著。 “無事,調息一會兒就好了。”鐘離春端坐好呼了一口氣,暗暗察覺自己體內的氣息,有些絮亂,但是還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鐘離春調息,橪橪就在一旁盯著她看,托著自己的小下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幾乎是半步都不敢走遠了。 其實……這屋里也就這么大,她想走也走不到哪兒去。 過了約摸一刻鐘,鐘離春調息完畢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那個丫頭欲言又止的模樣。 瞇了瞇眸子,鐘離春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那明顯消瘦了不少的臉,“被他們關了多久了?” 鐘離春若是直接罵自己那她或許還好,但是這一點兒都沒有責怪自己反而安慰自己的話讓橪橪瞬間便受不了了,嗚咽一聲便撲進了鐘離春的懷里。 “師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貪玩出來被人抓住,還……還拖累了你。”一邊抽泣一邊嗚咽,橪橪的眼里隱隱約約也帶上了幾分委屈。 “我都沒怪你,你哭個什么勁兒?”伸手摟住橪橪,鐘離春對于這個孩子有些無奈,順了順她的頭發,搖了搖頭道。 她又不是不知道橪橪淘氣的性子,吃點兒苦頭是遲早的事情。 “師姐,你都不問問我為何會落得如此境地嗎?”橪橪趴在鐘離春的懷里,輕輕啜泣著,她已經想了師姐的懷抱很久很久了。 鐘離春瞇了瞇眸子,“你若是想說,自然就說了。” 她現在并不想計較橪橪是怎么落入這個秦國公子的手里的,她只想她們該怎么逃出去。 “師姐……若是我乖乖的聽你的話,好好的回去,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都怪我,是我不好。”橪橪并沒有看到鐘離春的眼神,還以為這是要讓她坦白從寬,于是小心翼翼道,“其實師父給我的時限比不止我同你說的,可是我自己想玩兒,所以偷偷出去了,后來我碰到了師姐夫派來的人,我想甩開他們,可是我一個人沒有法子,正好那個人不知道為何突然說幫我,我就,我就……” “你就真的信了他,以為他會幫你?”嗤笑了一聲,鐘離春無奈的搖了搖頭。 橪橪……終究是還是歷練太少了。 “是的……”橪橪咽了咽口水,眼里露出了幾分委屈,“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來幫我的,在幫助我躲過師姐夫的人之后,他就問我是不是齊國的公主,我說不是……他們問我是何人,我說我什么人都不是,他們說既然留著我沒什么用,索性殺了我,我沒有法子,才說我是王后的meimei的……” 雖然不算是很明白,但是鐘離春也算是聽了個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于橪橪的糊涂她暫且不說,只說那個秦國公子她便不得不多想想了。 倒是真不知道說那個秦國公子是當真心思深沉,還只是太得上天眷顧運氣了。 “師姐,你怪我吧……若是知道因為我會讓你也陷入陷阱,我肯定不會說的。”突然一把抓住鐘離春的手,橪橪盯著鐘離春的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鐘離春對上橪橪的眸子,盯了許久,盯到橪橪有些堅持不住眼神開始閃爍的時候,才一把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夠了你,若是討罰,回到驪山師父自然會罰你,莫要此刻在我這兒討罰,還有……你需得記得,為今你我二人最主要的是要想好如何才能夠出去。”鐘離春看著橪橪吃痛的揉著自己的額頭,眼里不由閃過一抹笑意。 她若是不這么說,恐怕這個丫頭心里還會留下心結的…… “師姐真的不怪我嗎?”眨了眨眼睛,橪橪的眼神如同一只隨時要被遺棄的小獸。 “怪你你能夠帶我出去?”沒好氣的乜了一眼橪橪,鐘離春搖了搖頭。 “不能。”橪橪撇了撇嘴,低下頭道,“我真是沒有用,自己出不去就算了,還連累了師姐。” 那話里的沮喪,當真是讓人想罵她都罵不出來。 搖了搖頭,鐘離春一把捧起橪橪的臉,“誰說你沒用了?咱們出去還得靠你呢。” “我?”橪橪愣了一下,很快又垂下頭去,搖了搖頭,“師姐你莫要騙我,我能夠幫你什么啊,我這么沒用……” “到驪山學的本事現在不用起來是準備留著喂狗嗎?”看著這丫頭自暴自棄的模樣,鐘離春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的本事?”橪橪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半晌反應過來之后不由眸子一亮,“師姐,你的意思是……” 而此刻的齊國王宮里,田辟疆看著眼前手捻胡須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蘇秦,他記得鐘離春提醒過自己要喜怒不形于色,可是這一刻他臉上的森冷怎么都隱藏不住。 “你現在可以說罷,到底有什么話是非要同寡人單獨說不可的?”田辟疆瞇著眸子,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