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大放光彩
晨光熹微,鐘離春終于看到了無鹽邑的城門,當(dāng)看到城門口還有駐守的士兵時,鐘離春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拉了拉行李,看到城門還未開啟,鐘離春索性在旁邊的樹上靠了下來,因?yàn)槟堑昙叶说脑挘闶且灰共幻卟恍莸内s回了無鹽邑。 加之她從驪山上下來便是走了一個青天白日,現(xiàn)在說不清有多么困了,鐘離春想,自己就是在驪山練功的時候,師父都沒有這么為難過她。 于是乎……鐘離春索性閉上了眸子,罷了……就在這兒隨意小憩一會兒,待得城門開啟進(jìn)去便罷。 然而,讓鐘離春怎么都意想不到的是,她這一睡居然還真的是給睡過去了,更沒有想到,她醒來不是因?yàn)槌情T開啟。 “趙賊來了,防御!” “沖!沖進(jìn)去,里面的女人,財(cái)寶都是我們的!” …… 兵器交接的聲音,孩子的啼哭聲,婦女的尖叫聲突然間在耳畔充斥,鐘離春身子打了一個冷顫,瞬間驚醒了過來。 “這是……”鐘離春睜開眸子,便看到一陣兵荒馬亂,幾個揮著長矛的士兵正在往無鹽邑的城門口沖進(jìn)去,在他們的身后,一道騎在馬背的身影正拿了一把大刀,指揮著那些士兵,以此刻來看……分明是已經(jīng)有些趙國士兵沖進(jìn)了城去。 將行李往身上一圈,鐘離春吐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哈欠,皺著眉頭走了過去,頓了一下,鐘離春又從行李里頭拿出一樣面紗遮上了。 畢竟她這是剛剛回城,不想惹來什么意外…… 在這雞飛狗跳的場面中,突然進(jìn)來的這個女子是如此的突兀卻又萬分的不起眼,以至于沒有幾個人在意到她的存在,甚至連有的士兵在與她擦肩而過都似乎沒有察覺一般。 “你何故讓趙國士兵犯我齊國?”在那唯一的一匹馬后站定,鐘離春壓低了聲音,抬起頭道。 騎在馬背上的男人眉頭一挑,眼里閃過一抹疑惑,轉(zhuǎn)過頭去之時,眼里的疑惑便轉(zhuǎn)為了詫異,“是你在同我說話?” 眼前的女子,一身齊國人的裝扮卻是帶了一塊面紗讓人看不清真容,只這些暫且不論……這個女人,是如何突破這混亂的場面到了自己身邊的? “自然是同你。”鐘離春冷笑一聲,“齊國與趙國簽訂了協(xié)約,你們做出這種事情,不怕挑起兩國戰(zhàn)火?” “戰(zhàn)火?”馬背上的男人終于回過了身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鐘離春,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便是協(xié)約又能夠如何,齊趙二國終究有一日是要開戰(zhàn)的。” “這是你趙王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鐘離春眉頭狠狠一皺,語氣帶了幾分壓迫。 男子下巴一抬,輕哼了一聲,“趙王如何?我又如何?我乃……你!” 輕而易舉的將男人扯下馬來,這男子倒也靈活,在地上一個翻滾居然還順勢逃開了鐘離春的擒拿。 眼里閃過一抹嘲弄,鐘離春將手里的包裹隨手一拋,竟是直接丟到了馬背上,恰恰落在方才男人坐的位置。 “有兩下子的女人,有意思!”那男人目露兇光,眼里閃過一抹詭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里的長刀一橫,右腿往后一扎。 旁邊的士兵還在往里沖,孩子的驚呼聲與婦人的痛呼聲仍舊不絕于耳,鐘離春哪里有這個心思同他過招,直接使出看家本領(lǐng),只兩個回合,隨著鐘離春的腳尖點(diǎn)在男子的手腕上,男子手里的大刀“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鐘離春又是一個回旋,將人壓在了地上,“你們?nèi)羰遣幌胱屗溃ⅠR住手!” 女子的話在混亂的場面本該是可以忽略不計(jì)的,但是偏生鐘離春這句話卻是如同有穿透性一般,竟是讓正在打斗中的趙國士兵停了下來,愣愣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說,是你死他們再跟著你死,還是今日先饒你一命,今后不再犯我齊國?!”將地上的大刀挑起,架在男人的脖頸上,鐘離春的話聽起來讓人竟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究竟是何人?!”男人眼里閃過一絲忌憚,卻沒有幾分害怕的意味。 能夠幾個回合把他打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更何況這個人是個實(shí)打?qū)嵉呐樱?/br> “齊國人!”鐘離春現(xiàn)在哪里有什么想法同此人多做糾纏,手里的刀又逼近了幾分,“給你三個呼吸,是就此離開,還是身首異處!” “離開。”鐘離春的話剛說完,男子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鹆耍恍枰齻€呼吸,便是一個呼吸都沒有。 冷笑一聲,鐘離春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是如此,那你便記得你說的話,若是讓我在我齊國疆土上看到你,便不會再問你這么一句。” “是……”男子縮了縮脖子,哪里還有最初的氣勢。 “好!好!”當(dāng)那一群來勢洶洶的趙國士兵丟盔棄甲的逃離時,無鹽邑的城門口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鐘離春輕輕嘆了一口氣,緊了緊臉上的面紗,在眾人的叫好聲道謝聲中從容的進(jìn)了城。 雖是將此次趙國進(jìn)犯的士兵擊退,但鐘離春其實(shí)心里頭并不輕松,二位師父說的話她自然是記得,趙國犯齊,趙國有錯,可齊國呢? 作為齊國的國君,于邊境處不應(yīng)該更加加強(qiáng)防御,給與百姓安穩(wěn)嗎?可如此情況,卻是讓人不得不探究…… 趙國有罪在于犯齊,齊國有錯在于君王的坐視不理,又或是…… 鐘離春心里無端的懊惱,何時齊國也變得如此任人欺凌了? 進(jìn)了城里,街市還是熱鬧的,但是比之以往,卻明顯蕭條許多,走過幾條街市,鐘無艷在一處屋前站定,輕輕扯掉了自己的面紗。 “你是……”看到徑直往府里闖的女子,守在門口的小廝立馬迎了上去,鐘離春也不惱,不多說,就這樣站在那兒任由他打量。 “你是……你是小姐!”幾個呼吸后,那看門的小廝終于認(rèn)出了眼前之人,臉上的疑惑立馬轉(zhuǎn)變?yōu)榱诵老玻锏娜说?“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