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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悟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恰逢扈州消息傳來,報信之人被帶上了大殿。

    居然這么快?現在才是九月十六日而已……

    這比顧虹見預計的最快的時間還要足足快了五天,讓顧虹見驚訝萬分,同時又忍不住滿懷惡意地期待起了聽到自己死訊的林思澤的模樣。

    然而,顧虹見沒想到,報信之人說報的消息,是說顧侍郎和王副將已經斷了冀封國送去扈州的糧草,冀封那邊現已被圍住,且無新的糧草,而外邊,顧侍郎和王副將已經設下重重障礙和陷阱,只等熬不住的冀封士兵出來迎戰(zhàn)——兩方未正面對上,對方想必就會先折損大半兵力。

    且,扈州附近的克州發(fā)了疫病,而在圍城之前,顧侍郎便已從克州讓人偷偷抓了不少克州的老鼠,偷偷丟入了扈州城內。

    據內jian所言,已有不少扈州士兵,感染了疫病。

    顧虹見愣了半天,才想起,這是大約自己死前一周,讓人往回報的信。

    對了,她居然忘記了,還有這么一回事……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還是依然不知道她的死訊,相反地,都以為她已經基本拿下扈州了……

    真是諷刺。

    報信之人只說了這些,但朝廷的百官臉色都很不錯,畢竟冀封國士兵又是缺水少糧,又是感染疫病,這戰(zhàn)勝利的幾率的確很大很大。

    可也有不少人臉色很不好看。

    比如趙蘊元。

    眾人夸著顧侍郎不愧足智多謀——他們大部分也說過顧虹見詭計多端,而事實上,這兩個詞,的確有時候只有一線之隔。

    趙蘊元卻十分不識相地站了出來,道:“皇上,微臣以為,顧大人的做法十分不妥!”

    林思澤的表情從報信人開始報信的時候就沒有變過,聽趙蘊元這么說,眾人都是一靜,林思澤挑了挑眉,道:“嗯?趙學士直說無妨。”

    趙蘊元皺眉道:“顧大人此法太過陰毒……!竟將染著疫病的老鼠丟入扈州,可知扈州內不止有冀封國的士兵,還有扈州百姓!而扈州雖已是端川的下游,可之后還有明州、賀州,扈州爆發(fā)疫病,必然通過端川感染至明州與賀州……明州與賀州雖然現在與扈州一樣,不算我天閔的國土,但將來也勢必歸順天閔……顧侍郎怎么可以……”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沒人敢出言,這些或早已想到這一點卻裝作沒想到,或真的沒想到,被他這么一點出來,頓時不敢再多說什么。

    要他們夸顧侍郎,他們當然已不敢再開口,而要他們罵,他們也是不敢罵的。

    倒是左寧昊,在剛聽到趙蘊元這么說的時候,愣了一會兒,而后站出來,道:“皇上,臣的想法與趙大人一樣。顧侍郎手段陰毒,此時可以用來對付扈州百姓,對付冀國之人,將來也可以對付我天閔國!這種人,決不可留在朝堂上……”

    若說趙蘊元還是在說理,左寧昊就完全是在往顧虹見身上倒臟水了,顧虹見氣的半死,心想我若真要對付天閔國之人,第一個先害死你和林思澤。

    林思澤聽了,點了點頭道:“兩位愛卿說的沒錯。等顧愛卿回來,朕會賞她,也會重重的罰她。不過她不在乎人命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派她出馬,朕也算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因此朕也有錯。”

    趙蘊元愣了愣,而后道:“顧侍郎回來之后,皇上只需往扈州派些技藝高超的醫(yī)師,控制病情,想必也是能補下顧侍郎的過錯的……”

    左寧昊正要添油加醋讓林思澤懲罰顧虹見,卻不料趙蘊元又給顧虹見求情,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憋屈地閉了嘴。

    顧虹見默默地看著,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趙蘊元,還真是蠢頭蠢腦,林思澤說自己也有錯的時候,那些大臣都嚇著了好嗎,林思澤這顯然是故意自己也分擔一些罪責好讓趙蘊元不敢再說,不料趙蘊元卻居然還說什么補下過錯……真是……

    對于趙蘊元的說法,顧虹見其實也是認同的,她在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太多人,只告訴了王副將,和幾個派去抓老鼠的人。

    但哪怕是對她頗為言聽計從的王副將,聽了都臉色大變,直說這種方法太過可惡,太損陰德。

    顧虹見則說,損不損陰德不是她決定的,要知道,克州的疫病已經找出了治療的方法,顧虹見也讓人在煮大量的草藥,若是百里岑想得開,快些打開城門,那們疫病也絕對可以被控制,也不會影響其他的州。

    可若是百里岑硬撐著,那死人也不能怪她顧虹見,而是得怪百里岑自己。

    至于損陰德……顧虹見當時好像還笑了,說活著的事情都顧不上了,還管什么陰德陽德的。

    這真是一語成讖,她現在報應就來了,做了太多壞事,陰德果然沒了……所以做了鬼,還在林思澤身邊。

    不過,百里岑的確是個好將軍,沒讓顧虹見失望,顧虹見丟老鼠進去的第三天疫病就在扈州爆發(fā)了,第五天,百里岑便打開了城門。

    顧虹見雖然早料到自己大概會死于扈州,但還是在盡量避免這個可能性,因此甚至決定,自己不正面出現,免得仇恨太高,被集中給殺了。

    但百里岑顯然是極度厭惡顧虹見,上來連挑了幾個將領,而后居然單槍匹馬殺入重圍,去找顧虹見。

    顧虹見無可奈何,又不好直接跑掉影響士氣,只能上了馬,嘆了口氣迎戰(zhàn)。

    她知道會輸。

    雖她也有武功,武功也不算太差,但那都是些小把戲,平日殺殺那些官員,躲躲侍衛(wèi)算是綽綽有余,可和征戰(zhàn)許久的百里岑一比,勝算太小。

    百里岑對她有極其強烈的執(zhí)著……或者可以直接稱之為恨意?而她……老實說,她其實已經沒有太強的求生意志了,她只是不大想死,而不是很不想死,很想活下去。

    和百里岑極其復雜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刻,她甚至想,要不然這樣也好。

    就這樣死于百里岑之下,她才二十五歲,也算能賠點命給之前被她間接或者直接害死的人。

    而且如果死于這里,算是為國捐軀吧。

    那么這一世罵名可以稍微減輕一點吧。林思澤對她的厭惡和恨意,也可以減輕一點吧。

    交戰(zhàn)之時有這種想法是大忌,但顧虹見有了這個念頭,就有點收不回來了,她很快被百里岑挑下馬,而后以長槍尖便戳了上來。

    于是顧虹見的想法成真,死了。

    沒有死的多轟轟烈烈,甚至附近的士兵都在跟別人對戰(zhàn),好像沒有人第一時間發(fā)現的死。

    也不算多死得其所,至少百里岑可以說是毫發(fā)無損。

    總之……

    挺可笑的……

    不過林思澤大抵還是挺欣賞趙蘊元這家伙的,聽了趙蘊元說的話,居然也沒不高興,只勾了勾嘴角便沒再說話。

    實際上,林思澤心情應該還不錯。

    雖然林思澤前面全程面無表情,現在也只是稍微勾了勾嘴角,但就顧虹見這么多年來對之林思澤的了解,還是挺能看透林思澤的想法的。

    他現在應該心情不錯,大概是因為知道了扈州那邊戰(zhàn)事順利。

    顧虹見飄在林思澤身邊,跟著他下了早朝,又看著他……把趙蘊元給單獨叫去了聞道堂。

    奇怪,他喊趙蘊元去聞道堂做什么?

    顧虹見滿心疑惑,只覺得林思澤也沒什么事能和趙蘊元單獨商量的,而再想想林思澤平常不動聲色地欣賞趙蘊元……哎呀,難道林思澤看上了趙蘊元?

    顧虹見胡思亂想地,卻見林思澤不急不緩地開了口,道:“趙卿,朕一直欣賞你為人剛正不阿,卻又擔心你剛過易折,是以一直以來,并未給你升官加爵,只讓你待在翰林院磨練。如今顧虹見已是正二品侍郎,而你卻還是個五品學士,你可有不滿?”

    趙蘊元一驚,當即道:“回皇上,無論官職大小,臣所圖不過為國效力,從未因官職大小之事有過任何埋怨!懇請皇上明鑒!”

    這人真蠢,林思澤顯然是要給他升官呀,怎么就看不出來呢。

    顧虹見心里直想笑。

    果然,林思澤也勾了勾嘴角,道:“趙卿不必緊張。前些日子,你擔心顧侍郎無法勝任,讓朕加以派兵支援顧侍郎時,朕心中已有了個主意。而今日,眾人皆贊顧侍郎攻下扈州,只有你,指出她的不對,朕便下了個決定——自前朝以來,我父皇沉迷修道,恨極他人插手阻撓,整個御史臺至今空空落落,尤其如今,監(jiān)察御史一職空懸。朕想,趙卿是可以勝任的。”

    趙蘊元愣住了,而后也不加推拒,直接跪下行禮,沉聲道:“臣……必不負使命。”

    “上查文武百官,下查地方鄉(xiāng)紳,重至叛國通敵,輕至言行不軌,凡朕所統(tǒng)黃土之上,無論何人,無論何事,皆可彈劾。”林思澤淡淡道,“只監(jiān)察御史起碼該有五人,奈何朕心中暫且只有趙卿一個人選。趙卿在翰林院待了六年有余,想必已心中應有可以舉薦之人,待正式走馬上任,寫份折子給朕說一說便是。”

    像御史臺這種負責監(jiān)察百官的地方,最忌就是上下勾結,因此連御史臺主官御使大夫都很難推薦人進來,可林思澤卻讓趙蘊元推舉人,足見對其信任,趙蘊元更是極為感激,卻也不多說什么,只一一應下。

    監(jiān)察御史也不過是個正四品,上面還有正三品的主薄,正二品的御使,從一品的御史中丞和正一品的御使大夫。

    然而監(jiān)察御使,卻是可以直接彈劾自己的頂頭上官御使大夫的,權限可謂最大,也是被皇上極為信任的一個表現。

    林思澤讓他起身,而后道:“讓朕猜猜,你上任之后,第一個要彈劾的,便該是顧侍郎吧?”

    趙蘊元道:“臣對她其實并沒什么偏見,只是對她做事手段不認同。之前,臣也給皇上遞過折子,說臣對顧大人的一些行為的反對……”

    林思澤笑了笑,道:“嗯,你那折子我看過,寫的很好。我還給顧侍郎看過,她也夸你文筆好。”

    “……這……”趙蘊元顯然沒想到顧虹見也看過那個奏折了,還夸他文筆好……

    林思澤道:“顧大人做事的確有些問題,只是她不怎么怕朕。所以,朕沒辦法幫她改正她自己的問題。”

    趙蘊元又是一愣,而后道:“皇上惜才,而顧侍郎的確有才,所以難免縱容……今后稍加管束,想必……”

    林思澤搖了搖頭:“這是她的問題,也是朕的問題。朕偶爾捫心自問,也很清楚,顧侍郎變成這樣,與朕大概有不少關系。所以……等顧侍郎回來,你只管把所想寫出來,參她一本,朕會……撤了她官職。”

    趙蘊元頓時傻了,道:“皇上……”

    顧虹見也止住了飄來飄去的動作,頓在原地。

    林思澤面色平和道:“一方面朕要讓顧侍郎吃些教訓,另一方面,這也是給你樹立威信的機會。御使大夫與御史中丞,兩位畢竟是老了,只是好歹是三朝元老,朕亦不好直接趕他們走。但顧侍郎若因你下臺,朝中人便該知道,朕如今的心意了。”

    這意思很明顯,林思澤要用懲罰顧虹見的方法給趙蘊元樹立威信,讓人知道,御史臺開始復原其作用了。

    但趙蘊元卻不見欣喜,反而皺起眉頭,道:“雖然微臣并不欣賞顧侍郎的一些做法,但……實際上,作為官員,顧侍郎也的確很有一些他人所沒有的長處……”

    他居然還為她說話……顧虹見飄到趙蘊元身邊,看著趙蘊元,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還真是正直過頭了啊趙監(jiān)察。”

    林思澤面無表情道:“功不抵過,就這樣吧。等她卸了官職,我會讓她自己反省,反省好了再回朝中也是一樣的。”

    趙蘊元大概覺得太荒唐了,沉默不語,半響才輕聲道:“……是。”

    顧虹見聽到林思澤這么說她,居然也不難過,反倒有點幸災樂禍地想,哈,她可回不來了,所以林思澤也沒法讓她卸職了,她會凱旋,以一具尸體的形式,而這種情況下,林思澤不可能卸去顧虹見的官職,他還得給她象征性地升官加爵封號,把顧虹見風光大葬。

    讓趙蘊元離開之后,林思澤一個人在聞道堂靜坐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什么,而后沒一會兒賀芳凝就來了,林思澤也沒有攔她,讓她順利地進了聞道堂。

    顧虹見發(fā)現,賀芳凝的眼眶有點紅,林思澤顯然也發(fā)現了,瞥了一眼她的眼睛,卻沒有關心她,而是道:“你怎么又來了?”

    語氣倒是還真算不得什么濃情蜜意,一個“又”字更顯得林思澤有些不耐煩。

    賀芳凝一頓,而后迅速紅了眼眶,道:“皇上,臣妾讓您厭煩了嗎?”

    林思澤微微皺眉,道:“你怎么又哭了。”

    還是“又”,顧虹見簡直要笑了。

    賀芳凝道:“臣妾,臣妾只是聽聞顧侍郎在扈州一切順利,雖然手段有些爭議,但,到底是出了極大的力……”

    “所以?”

    “所以,臣妾有些難過——臣妾深居后宮,既沒有顧侍郎的文韜武略,也沒有顧侍郎的足智多謀,不能為皇上徹底分憂……之前,能為皇上磨墨,能陪伴皇上,臣妾覺得自己已經努力了,但對比顧侍郎,才發(fā)現自己實際上什么都沒做……”

    林思澤想了想,挑眉道:“你也要去打仗?”

    賀芳凝:“……呃。”

    顧虹見:“哈哈哈哈哈哈!!”

    賀芳凝趕緊解釋:“不,不是,要臣妾去帶兵打仗,只怕的確……臣妾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如顧侍郎那樣為皇上分憂解難,各方面也不如顧侍郎,怎么比都比不過他,也難過皇上喜愛顧侍郎,勝過愛臣妾了……”

    林思澤一愣,而后道:“瞎說什么。”

    便不再說話,賀芳凝也只好乖乖地不再多嘴。

    顧虹見卻也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