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第二十四章 束手無策 我們的小小團隊人數不算多,成員也不算最專業最權威,但除了張靈鳳外,個個都算是見多識廣或恃才傲物的人。此時面對發生事的,卻沒人能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該怎么辦。 傳說中有一種“奪舍”的行為,奪就是搶奪,舍指的是身軀,就是指非常強大的生靈,能夠在精神上強占別人的身體,完全控制對方的身體。發生這種現象必須奪占的一方精神力非常強大,被奪占的一方處于虛弱、瀕死、剛死不久的狀態。陸南天作為一個久經訓練,意志堅定,身體強壯的警察,被人奪舍的可能性極低,如果胡杰有這樣的能力,已經是近神的實力,又怎會被抓住關起來? 當王誠鈞提出可能是奪舍時,紀宗常、高立成等道士都否定了,近幾百年全真教都沒有人能達到這樣的實力。旁門和邪道之人在術法上雖然厲害,修煉元神是遠遠不如全真教的,那么就更不可能練出這么強大的元神。 我們在之前那個辦公室,從監控畫面看著陸南天,他很鎮定坐在小房間里,一點也不在乎。盡管只是從監控中看到,我們也能感覺到他不是陸南天了,缺少了那種光明正大正氣凜然的氣質。 我說:“這個人不是胡成,他借用了胡成的身體,現在又轉移到了陸南天的身上。” 陶良松道:“這不可能,即使是奪舍,發生一次也要消耗大量修為,不可能短時間內連續發生。” 紀宗常、高立成、馬宗偉都點頭,不癲和尚此時已經沒有平時嘻皮笑臉的樣子,嚴肅地說:“也許不是什么元神奪舍,只是一種心魔轉移。” 段凝芷問:“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種魔功?” 不癲和尚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瞞各位,我前生是一個密宗的和尚,我有一些他的記憶,但就像做夢一樣不太清晰。密宗的活佛轉世你們聽說過吧?開頂大法、灌頂大法之類的,還有催眠、精神控制等等,不一定需要修出元神啊。” 說到魔功,我倒是想起一些事來,靈光一閃:“剛才我用話來試探他時,說到‘偷天換日’四個字,他馬上慌了神,以為真的被我識破。可見這個人就是換日門的高手,使用的就是一種類似于移花接木、偷天換日的法術……” 楓羽云道:“這是說不通的,他有這么高的修為根本不可能被人抓住。” 我說:“也許他修煉這種魔功需要經常換身體,換了身體之后有一段時間很虛弱,剛好被抓住了。” 段凝芷道:“肯定是這樣!換日門的人吸取小孩的靈力修煉邪功,不知殺死了多少小孩,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怕會受到報應,或者魔功反噬不能活太長久,所以用這樣轉移身體的方法來逃避天譴或魔功反噬,這才是真正的偷天換日。因為他們的高層人員可以隨時換身體,所以沒有人認得他們,更不要說抓住了。” 許多人都點頭贊同,局長也在房間里,皺著眉頭忍受了我們天方夜譚般的議論許久,這時忍不住了:“各位高人,學術方面的研究可以慢慢來,還是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陸警官是中央派來的,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絕對不能出問題!” 我們當然也知道陸南天的重要性,實際上他才是我們的主帥,現在主帥被人控制,所有勝利的果實付之東流了。楓羽云很不客氣地說:“不研究清楚怎么能對癥下藥?你不懂就干脆出去,別在這里添堵!” 局長大人被曾經的采花小流氓訓斥,卻無話可答,很郁悶往外走。我說:“不要讓他接觸到任何人,否則陸南天就可能會像胡杰一樣死了。” 局長的肩頭明顯顫動了一下,如果陸南天死了,他的前程也要畫上句號了。 門關上之后,我掃視眾人:“假如我們剛才的推測是正確的,就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否則等他過了虛弱時期,就沒人能對付得了他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如果我們不能救回陸南天,最后是不是要殺了這個軀體?現在不僅是關系到隊友的生死,還關系大局成敗,陸南天要是就這樣“消失”了,打擊行動就不法繼續下去。 紀宗常道:“我去試一試深淺,不論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量他不能奪我身軀。” 這個確實是必要的,只有直接接觸才能診斷陸南天的情況,紀宗常功力深厚,又比較了解陸南天,他是最好人選。我點了點頭,紀宗常等道士都走了,我掃視段凝芷、楓羽云、不癲和尚,最后落在張靈鳳身上:“靈鳳,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張靈鳳愣了一下,然后臉漲得通紅,連連搖頭。 段凝芷等人臉上表情都有些古怪,不明白我為什么求計于張靈鳳,他們都完全看不出這個土得掉渣的鄉下小姑娘有什么過人之處。這也不能怪他們,因為張靈鳳現在真的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不癲和尚也僅是看出她心性純潔而己。 監控里面,紀宗常一個人進了囚室,與陸南天交談了兩句,突然欺近,閃電般扣住了陸南天雙手。陸南天用力掙扎,但掙不開,表情變得猙獰,嘴里說著什么,可能是在威脅紀宗常。僵峙了一兩分鐘,紀宗常突然出手,一掌拍在陸南天頭頂,陸南天立即昏迷,紀宗常扶著他,飛快地在他胸前、腹部、后背點了七八下,然后把陸南天放倒在床上。 看樣子取得些成果了,我們急忙出門往拘禁區跑,到達時其他道士都在里面了,表情凝重。 “怎么樣了?”我問。 紀宗常皺著眉頭:“他體內有一股陰邪狂暴的氣息正在滋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異常,我只能把他震暈,試著截斷他經脈內的氣息,但不能長時間這樣,否則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我問:“剛才他說什么?” “他要我們立即停止所有行動,否則他就……就弄死南天。” 王誠鈞哭喪著臉:“jiejie,你有辦法嗎?你們青蚨門不是有很多奇怪的法術嗎?一定要救我表哥。” “先別急。”段凝芷走到床前,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指頭上停著她的青蚨蟲,青蚨蟲振翅飛起,落到了陸南天的額頭上,停在上面不動。 段凝芷凝神感應了一會兒說:“我感覺看到的不是陸南天,是一個非常老的人,至少有一百二十歲以上,好像很弱又好像很強大。” 一百二十歲以上?普通人哪能活這么長,這不成了老妖怪了!好幾個人同時問:“有辦法把他趕出來嗎?” 段凝芷有些為難:“我不確定,也許可以用移魂的辦法把它轉移出來,但有可能陸南天變成植物人或者死了。可能……可能我師叔容妙妙更擅長這方面的法術。” 容妙妙?自從那天她錯把段凝芷當成秀姑的女兒秒殺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到哪里找她去?況且段凝芷只是說可能,并不確定容妙妙能救。 眾人互相望來望去,楓羽云道:“不要看我,我沒有修為了,法術不給力,為了大局著我,我覺得你們應該先幫我找秘笈,也許我師父的秘笈里面有辦法。” 我們都翻白眼,沒人信他的鬼話。現在最糟糕的是不知道陸南天是否還活著,如果他已經不存在了,或者必定像胡杰一樣死去,那么我們所有努力都沒有意義。 我的眼光落在不癲和尚身上,他很神秘,上次遇險全靠了他力挽狂濤,貌似潛力無窮。我鉤住了不癲和尚的肩頭:“大師,我們出去聊聊。” 不癲和尚嘻笑道:“這么親密,搞基么?” 我一頭都是黑線:“你能像個和尚的樣子嗎?” 不癲和尚振振有詞:“我本來就不是和尚,名字叫和尚而己,再說我要跟上時代啊。” 我不理他胡言亂語,把他拉到了外面,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現在我跟你說正經事,我覺得你有辦法救陸南天。” 不癲和尚眉眼口鼻都動,皺成了一張苦瓜臉:“我真沒這本事,念念經驅驅鬼我還行,治病救人真的不會。” 我緊盯著他:“那天你中了傲邪的迷香,打了個噴嚏就醒過來,力大無窮,身堅如鐵,一個人擋住了傲邪的攻擊,我和楓羽云才有機會出手把他打倒。為什么你不承認這回事?” 不癲和尚有些急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可能是我前世修持的神通,前世的事我就像做夢一樣,不想見的時候會見到,想見的時候偏就見不到,有時精神錯亂了就瘋瘋癲癲的,做了什么事也不清楚,所以我給自己取名‘不癲’。要不這樣吧,你把我打昏了試試?” 汗,陸南天的問題還沒解決,要是把不癲和尚打成腦震蕩不是更糟糕了?還是另想辦法。 回到囚禁室內,紀宗常等人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準備再請幾個同門高手過來,布一個陣法,耗掉陸南天體內的魔功邪力。邪力消退了,好比水落石出,陸南天的本性就能顯示并獲得身體控制權。 現在也沒有別的更好辦法了,只能試一試。 第二十五章 纖指一點破邪功 道士們要進行的特殊治療方式動靜比較大,也不能受打擾,所以不方便在警局內進行。為此我和紀宗常與姓陳的局長談了半個多小時,請他幫忙找合適的地方,并且盡可能尋找容妙妙的下落,多一個備用方案總是好的。 這個分局的陳局長肥頭大耳啤酒肚,一張肥臉俗氣之極,根本不像是個警察。但話又說回來了,人家是管理人員,要應付各種場面,犧牲身體把身體都吃成“三高”了,也是一種為國家做貢獻,我不能因此討厭他。 當我提出附在陸南天身上的人有一百二十歲以上,是換日門元老,可能會有人來救,請他派一隊人在施法的地方埋伏時。他不以為然,不相信那么老的人還能活蹦亂跳,陸南天只是中邪而己。但是我和紀宗常都堅持要他派人,他只能同意了,他的分局會派出五個精干警員與我們同行,另外會與上級協調派一個特警小隊在附近埋伏。 陸南天的狀況不能拖太長時間,越快進行越好,幾個小時后我們的團隊全體轉移到了郊區一個廢棄的廠房內。這個廠房的機器已經拆除了,里面很空曠,但也有些臟亂,到處是灰塵和蜘蛛網,地上還有很多垃圾。再找其他地方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這里湊合了,大家一起動手打掃一塊空地出來。 布陣需要七個人,但是短時間內不可能湊齊七個實力與紀宗常差不多的道士,等到天黑才來了兩個宗字輩的道士。沒辦法,連王誠鈞也算一個湊數了,高立成和陶良松是南宗的人,但都是全真教的,功法相近,紀宗常對他們解釋了一下,也能湊合著用了。 道士們開始布置法壇,雖然事急從簡,但依然法度森嚴,條理分明,名門大派的氣度果然不同凡響,不是我們這些旁門左道能比的。別的不說,就說他們畫的符,那真的是鐵畫銀鉤,龍篆風章,不是打小就開始練習,經過幾十年苦功哪能畫得出來? 開場儀式開始,七個道士拿著法器敲敲打打一齊念唱,莊嚴又悠揚。紀宗常燒了一道九鳳破穢符,一股熾熱氣流帶著紙灰在空中翻滾,有如鳳凰翔舞,有些陰暗壓抑的破舊廠房立即感覺亮堂清爽了,腐朽和發霉的氣息也不明顯了。然后請神,安土地,定四方,步罡踏斗,做得中規中矩。 這個陣叫做玄天北斗伏魔陣,陸南天躺在中間,頭頂、左肩、腰間、跨下、腿和腳邊共點了七盞油燈,擺成北斗之狀。紀宗常說點燈是為了接引星光之力,起安神定魂作用,使陸南天在受到重創時魂魄不會消散,所以在施法的最重要階段燈不能滅掉。另外周圍還貼了很多符,地上畫了陣紋,王誠鈞沒有繼續給我解釋,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作用。 開始施法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離陸南天昏迷已經快要六個小時了,到這時為止,還是沒有容妙妙的音信。即使找到了容妙妙,她也未必肯出手,出手了也未必能治好,所以只能看道士們的了。 七個老少道士圍著陸南天坐在地上一直念經,我和凝芷、不癲和尚等人遠遠站著,看熱鬧的同時防止有人闖進來。五個同來的警察在外面守著,特警們不見影子,不知道埋伏在哪里,不過陳局長說已經就位了。 過了十幾分鐘,七個道士都移近了陸南天,各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身上,按的地方就是點燈的附近,可能是以內功真氣消耗他體內的魔功,這應該就是關鍵時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多久王誠鈞頭上就開始冒汗了,顯然他的修為不夠,有些吃力了。我們忐忑不安焦急地等待,半個小時過去了,王誠鈞滿臉是汗,氣喘如牛,上半身在搖晃。陶良松也有些不妙,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滿臉通紅,看樣子也撐不住了。其他道士雖然還坐得很穩,也都一臉汗水,氣息急促,但是陸南天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楓羽云靠近了我,低聲說:“有些不對勁啊?” “什么不對勁?” “他們七個人合起來,再牛逼的人也撐不了這么久,那個換日本的高手正處于虛弱時期,怎么可能壓不住?怕是他們的力氣用錯地方了。” 被他這么一說,我也起了疑心,但這些老道都是有本事的人,應該不會出錯吧?也許他們還沒有使出最后的殺手锏。 就在這時陸南天的眼睛睜開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紀宗常驚呼:“不好,快收功!” 道士們紛紛驚叫,卻沒有一個人的手能收回來,陸南天得意怪笑:“哈哈……多謝各位相助,幫我化去了雜氣,又增添一個甲子以上修為,全真教真是好人啊!” 我們大驚失色,我們中計了!這個魔頭是故意被警察抓住,然后轉移到某個重要人物身上,誘使全真教的高手以玄門真氣消耗對他有害的邪氣,同時也在暗中吸取眾人的功力。即使我們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他在囚室里安心睡大覺,我們在外面把整個中國翻過來也抓不到他,拘留所反而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我已經料到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但卻沒想到他會陰險狡詐到這個程度! 紀宗常大喝一聲:“撤手!” 七只手還是粘在陸南天身上,沒有人能把手收回來。紀宗常、高立成等幾個人以左掌拍在陸南天身上,想要借助反震之力脫離,但是出手無力,已經使不上真氣了。 “送出去了還想收回來,哪有那么容易?”陸南天又是一聲怪笑,大吼一聲:“換日門弟子何在,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這聲音就像是悶雷一樣響徹夜空,遠遠傳出,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立即傳來一聲長嘯回應。 “我cao,快殺了他!”楓羽云咒罵一聲向前沖去,拔出了一柄匕首。我也向前沖,陸南天肯定是沒救了,即使還有救,也不能因為他而害了七個人……不止是七個,是我們所有人!那魔頭一旦出手,我們還有誰能幸免? 我后發先至,沖進眾道士之中,奮力一拳向陸南天的太陽xue打去。 “呯”的一聲,我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拋飛,整條手臂麻木,胸口像是被巨錘撞中,眼前發黑,差點噴出血來。 楓羽云緊跟著沖到,雙手握匕首狠狠插向陸南天心窩,立即也像我一樣騰空飛起來摔在地上,匕首插在陸南天胸前,刺入不過一寸。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不癲和尚跌跌撞撞跑過去,陸南天身上一股強大氣流往外擴散,把他掀倒了,七盞燈都被吹滅。整個廠房內氣流涌動,塵土飛揚,法壇上的燭火傾斜縮小,眼看就要熄滅。這魔頭強大到了令人難置們的程度! 外面接二連三傳來槍聲、慘叫聲,一個警察跌跌撞撞沖過來:“我們被包圍了,快撤!” 我們不是埋伏了特警小隊嗎?為什么特警沒有出現,倒是敵人出現了,而且附體陸南天的魔頭也知道他們的人埋伏在附近,這說明了什么?前因后果閃電般在我腦海里串連起來,頓時如墜冰窟窿,全身都冷透了。 我們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因為陳局長向陸南天報告抓到了很多重要犯人,請陸南天過來親自審問。胡杰本來是不可能被抓住的,卻出現在了囚室內,即使我沒有發現他的特別之處,陳局長也會安排陸南天靠近他。這個場地是陳局長選的,現在敵人準時出現,他說的特警卻沒來……毫無疑問陳局長是換日門的人,或者被換日門控制,所有這一切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把我們的團隊一網打盡,因為我們與秀姑結盟并對換日門造成了巨大威脅。 這個魔頭不僅要一舉滅了我們,還吸到了七個高手的真氣,以后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只能把不癲和尚打暈試試,也許他小宇宙爆發,能制住那魔頭。 我正想沖過去把不癲和尚打暈,張靈鳳已經從我身邊跑過去,厲聲道:“邪魔外道,休得倡狂!” 我頓時眼前一亮,這語氣一定是張靈鳳的師父顯靈了! 張靈鳳跑到眾道士之間,屈起中指在陸南天額頭上輕輕一彈,廠房內狂暴的氣流突然消失了,陸南天凄勵慘叫:“啊……” 紀宗常等七人往后跌倒,脫離了陸南天。張靈鳳雙手迅速結了一個法印又打在陸南天的額頭上,陸南立即全身劇烈震顫,嘶聲道:“不,不,這不可能!” 張靈鳳收手后退,朗聲道:“此等邪功猶如皮囊蓄氣,外鼓中空,雖針尖之細一戳而破,有何難哉?” “你,你究竟……是誰。”陸南天顫抖著問。他一定已經摸透了我們團隊中所有人的底細,才能做出這么周密的安排,但張靈鳳是突然加入的,沒有顯示過任何能力,他沒放在心上。結果卻是這個土得掉渣,所有人都不當一回事的鄉下小姑娘逆轉了全局,破了他的邪功,怎不叫他抓狂? 張靈鳳沒理他,掃視眾人道:“你們還躺在地上做什么?快去誅滅外面的匪徒!” 我們這才驚醒過來,急忙跳起來,分別往兩個門口跑去。紀宗常等人腳步飛快,看樣子功力大部分收回來了,如果換日門來的人不是太多太強,我們還能反敗為勝。即使來了厲害的高手我們也不怕,我們已經有了一張無敵的王牌! 第二十六章 反敗為勝 廠房有兩個門和大量損壞的窗戶,我還沒有跑到門口就發現有人從外面攀上了窗戶,離段凝芷不遠。我急忙轉身向那人沖去,喵太反應更快,一躍上了窗臺,迎頭給那人臉上一爪子,那人立即驚叫一聲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