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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旁門左道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她家里人都是怎么死的?”

    阿貴愣了一下:“有的病死了,有的車撞死了,有的游水淹死了……那么多人誰記得怎么死的?”

    “是最近幾年死的,還是很久以前死的?”

    “這個……”阿貴揉了揉腦袋,開始回憶。

    ……

    看在錢的分上,我問的問題他都盡可能回答,花了十幾分鐘時間,我大體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來那座大宅的主人姓吳,祖先是給人看風水的,還會各種咒語法術,很有靈驗,村里有紅白喜事,小兒夜哭之類的都是去找他們家。吳家幾代都很富有,經常接濟附近的窮人,是附近有名的大善人,阿貴小時候就受過吳家不少恩惠。

    大約十二年前,吳家開始走噩運了,莫名其妙吃了官司,主人吳良銘被抓走死在拘留所,經營的店面倒閉,然后有的得怪病,有的發瘋,有的失足落水淹死,有的被車撞死,短短兩三年時間就死了十幾個。有幾個子孫見勢不妙搬到外地去了,后來再也沒有消息,只剩下吳良銘的母親,就是現在的老阿婆。老阿婆可能是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正常,癡癡傻傻,生活不能自理,家里也一貧如洗了。親友和鄰居都不敢靠近吳家,說這棟房子是兇宅、鬼屋,阿貴是唯一還敢送東西給老阿婆吃的人。

    以前曾經有幾個學生聽說了鬼屋大名來探險,在里面過夜,于是阿貴萌生了開發“鬼屋客店”的想法,把西廂房打掃干凈出租。但來過夜的人很少,而且眼看就要拆遷了,他也無心經營了。

    據阿貴說老阿婆整天都呆愣著,走路都沒力氣,幾乎不出門,天黑后就睡覺,以前入住的人也沒發現什么問題。阿貴雖然敢進出兇宅,但從來沒有在里面過夜,他也沒這個膽。這我就想不通了,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她來去無聲,眼睛精光閃動,這又是怎么回事?

    假如老阿婆是被鬼怪之類附體了,喵太一定能發現,但今天早上喵太看見老阿婆并沒有什么表示,這說明她身上沒有邪物。

    從阿貴嘴里問不出什么有用的資料了,我只能結束問話,把錢給他。

    吳家可能是學魯班法的人,出現這樣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吳家表面行善,暗中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受到報應了;第二,吳家得罪了更厲害的邪師,被人下了詛咒。具體原因我一時半會弄不清,跟我關系好像也不大,我還是先確定新入住的房客是不是那個長發年輕人更重要。

    我向阿貴要了西廂第二間的鑰匙,沒把第一間的鑰匙給他,他也沒注意到,繼續喝他的悶酒。

    我輕手輕腳開了外面大門,進入老宅院子,里面黑暗一片,沒有燈光,新房客應該沒在。喵太在黑暗中叫了一聲,向我走來,看起來它很平靜,這說明這里是安全的。我俯身抱起了它,立即感應到了它的想法,它餓了,有幾天沒吃雞血拌朱砂了。

    這個時間我上哪兒去找公雞?而且手上連新鮮的rou類都沒有,只好對它說:“你自己先去找點吃的,今晚隨便哪一家都有好吃的東西,明天早上我再去買大公雞?!?/br>
    喵太倒也沒意見,從我懷里跳下去,很快消失于黑暗中。我走到西廂第一間門口推了一下,門是鎖著的,我掏出鑰匙開門進去看了一下,里面沒有增加任何新的東西,不知道長發年輕人今晚會不會來。實際上我還不能肯定新入住的是他,這附近出沒的都是年輕人,英俊長頭發的也不少,不能排除是其他人的可能。

    從房間出來把門鎖好,遠處鞭炮聲響個不停,不時有煙花沖上高空炸開,連這里也變得有些忽明忽暗。我轉頭望了一眼東廂第一間,心里有些可憐那個老婆婆,孤零零一個人,饑一餐飽一餐,真是生不如死,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這樣的后果呢?

    法術這東西就像一把利刃,拿在好人手里可以防身或維護正義,拿在壞人手里就助長了兇焰。但好人與壞人的差距有時很小,只差一個念頭,當手里握有利刃,好人也會心膽怒張,忍不住用來為惡,結果不是傷人就是傷己,甚至兩敗俱傷。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家里人專用的號碼,我急忙接聽。手機里面傳來我媽的聲音,無非過節了有沒有好東西吃,生意怎么樣,要注意身體多穿衣服之類。我一一回答,家里其他人也都說了幾句,這才算完。

    接完電話我感覺后面有些異樣,轉身往后看,剛好遠處有煙花炸開亮光一閃,看到了猶如鬼魅的老阿婆就站在我眼前,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此刻她又像昨晚一樣,眼睛在閃著藍光,身上籠罩著一種奇異的氣息,老邁的身軀里面像是裝著無窮精力,就像一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我精神緊張,高度戒備:“你想要干什么?”

    老阿婆慢慢舉起了手,攤開她雞爪一樣的手掌,露出了一枚厭勝錢,光線太暗我看不清花紋,但應該就是昨晚那一枚。

    又來這一套,她是要害我,還是想把這枚厭勝錢送給我?我無論如何不敢碰這枚厭勝錢,斷然搖頭:“我不要?!?/br>
    老阿婆呆了幾秒鐘,收回了手,轉身離去,這一次我看到她走得很快,而且幾乎沒有腳步聲,連拐杖落地的聲音也非常小。

    她這是什么意思呢?有可能是她受了什么詛咒,只有把這枚厭勝錢送出去才能解脫,如果我接了,詛咒就轉移到我身上了。也有可能是她害人已經成了習慣,現在瘋了依然想害人……可能性很多,不論是哪種可能,我都不能接這個厭勝錢。

    我打開西廂第二間,里面跟第一間差不多,除了床、桌子、椅子沒有別的東西了,較長時間沒人住,微有霉味。

    新房客今晚很有可能會來,所以我稍微整理一下,就關好門熄了燈,盤腿坐在床上練功,再來一次守株待兔。

    過了較長一段時間,外面好像傳來一些聲響,我急忙收功靜聽,果然有大門掩上的聲音。我跳下床湊到窗前往外看,可以看到有一個人拿著微光小手電筒進來,邊走邊往四周照。很快他走到我隔壁房間門口,開門進去,不用說就是新來的房客了,因為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火車上遇到的長發年輕人。

    隔壁的燈亮了,木壁上有幾個小孔和間隙透過光線來。我大喜,輕輕走到一個小孔前,把眼睛湊在小孔上往那邊看……

    第九章 會法術的采花賊

    木壁上的孔很小,能看到的區域有限,我沒看到那邊的人,只聽拉鏈拉開的聲音,以及輕微的器物碰撞聲。

    我離開小孔左右掃視,看到床的上方透過一股較大亮光,于是爬上床,湊到孔邊往那邊看。這個孔是樹的小橫枝核心,制成木板后經過多年脫落形成的,有手指頭大小,斜向那一邊下方,并且正好處于房間中部,所以可以看到不少地方。

    房間里面一個長頭發的年輕人正低著頭,從床上的一個大提包之中往外拿東西,有小香爐、神位、蠟燭、鈴鐺、小彩旗等,都是用來施法的東西。擺弄了一會兒,那人直起身來,果然就是我在火車上遇見的年輕人!

    哈哈,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啊!

    長發年輕人突然停止了動作,看向我這一邊。我嚇了一跳,急忙離開小孔并屏住了呼吸,難道看一眼他就感應到我了?

    長發年輕人轉身出門,腳步聲向我這邊移動,并且有手小電的光芒。我更加吃驚,本來想等著看好戲,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他識破了。

    長發年輕人走到我門前,用手推了幾下不會動,再用小手電往里面照。我瞬間鎮定下來了,他還沒有發現我,否則就說話了,他只是擔心隔壁有人過來檢查一下。

    木窗格很小,里面很暗,他看不到我,轉身走了,但不是回房,而是走向東廂房。他走到東廂房前,兩個門都推了幾下,然后又走向正屋去查看。

    我有些奇怪,老婆婆神出鬼沒,為什么不出現嚇他一嚇?估計他中午來時,已經看到半死不活的老婆婆,所以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要是知道晚上老婆婆會變成幽靈一樣,他未必敢租這兒了。

    長發年輕人轉了一大圈,又回到房里,開始擺弄他的東西,把桌子移到房間中央,向北擺好神位。中間是三山九侯神位,右邊是歷代祖師神位,左邊萬法教主神位,分插五色小旗,擺上桃木劍、召魂鈴,香燭紙錢供品一應俱全。

    說實話,我孤陋寡聞,不知道三山九侯是哪一路神仙,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供奉,長發年輕人想要做什么?

    布置好袗袖型法壇,長發年輕人關了燈,只有兩支小蠟燭的亮光,然后開始低聲念凈口咒、凈身咒、凈天地咒、請神咒、安神咒……有些咒語跟我會的很相似,有的我不懂,反正都是施法前的“熱身運動”。他進行這么嚴謹的儀式,顯然是要施展一個很重要的法術,難道是要用“六神咒”那樣的邪法把美少女拘來?

    做完各種預備功夫,長發年輕人拿毛筆沾了朱砂畫了一張符,然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小塑料袋,里面裝了一些像是泥土的東西。他打開塑料袋,再拿出一個小瓶子,往塑料袋里面倒了一點兒液體,把泥土和在一起揉成一團,再捏成一個小人模樣。

    我更加肯定他是在進行邪法,但是有我在,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說不得今天要扮英雄救美一下了!

    長發年輕人把小泥人放在祭壇上,腳下走著奇怪的步法,右手掐劍訣,左手掐雷印,往東邊長吸了一口氣噴在小泥人上,然后拿起剛才畫的符點燃,低聲叱喝道:“天精地精,日月之精,天地合其精,日月合其明,神鬼合其形,你心合我心,我心合你心……佳人行步,吾今一劍赦爾自回結成,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攝!”

    好家伙,果然是在拘美少女過來,聽咒語這就是一種合和咒法!

    長發年輕人施法結束后,就盤腿在床上靜坐,一動不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沒有一點動靜,不知道是他修為不夠法術沒有靈驗,還是美少女從遠的地方過來還沒有到達,我只能看到長發年輕人的后腦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所以無法猜測。

    這時應該有十點多了,煙花爆竹的聲音漸稀,天氣陰冷,城里可能還很熱鬧,郊區偏辟的地方已經變得安靜,附近更是又黑又靜,像是與世隔絕一樣。

    我很希望老婆婆這時能去敲他的門,要是她突然闖進去,長發年輕人發現自己招來的是一個活骷髏般的老婆婆,會有怎樣的表情?

    我想要抓他一個現行,只能耐著性子等。等了又有半個小時左右,外面傳來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原來長發年輕人早有準備,大門沒有關上。

    長發年輕人還是端坐不動,我實在好奇來的是不是美麗少女,輕手輕腳下床,湊在窗格處往外看。外面很黑,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黑影走過來,徑直走向長發年輕人的房門,腳步較緩慢。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緊接著傳來長發年輕人驚訝的聲音:“咦,怎么是你?”

    看樣子招來的不是他要招的人,但是這個人他又認識,難道不是火車上的美麗少女?我本來是想沖過去抓住他的,好奇心起就沒有立即出去了,又站回床上往那邊看,可是小孔的范圍有限,看不到從門口進來的人。

    長發年輕人已經跳下床了,望著門口一副又氣又怒的樣子:“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弄錯了?可惡,可惡……”

    進來的人沒有一點聲音,長發年輕人自言自語:“一定是我從腳印處取土的時候弄錯了,取的是你的腳印的土,唉!”

    進來的人還是沒有聲音,估計處于失魂落魄狀態。

    長發年輕人自怨自哎,接著又開心起來:“還好我沒有用‘月老配偶法’,要不然被你死纏著一輩子就慘了,也算是不幸中有大幸……嘿嘿,其實你長得也不錯,我也不算白忙一場,今天是月圓之夜,正好陰陽調和,事半功倍。過來,把衣服脫了?!?/br>
    進來的人往前走,我終于從小孔中看到了她的樣子,身材高挑,正值花樣年華,容貌姣美,皮膚白晰,氣質也不錯,在美女如云的大學城附近也屬于回頭率較高的,只是這會兒眼神空洞而迷茫。

    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長發年輕人是采花賊,該我上場了!我輕手輕腳下床,輕輕打開了門,不料剛邁步出去就看到了老婆婆站在前面。盡管已經多次在夜里看到她,我還是被嚇了一跳,同時心里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么她不干擾長發年輕人,卻總是盯著我,難道她跟長發年輕人有什么關系?據說吳家有些子孫離開了這兒去外地了,也許沒有死絕。

    我僵住了,不敢妄動,怕她會突然出手襲擊我,但是她只是靜靜地盯著我。隔壁的門沒有完全關上,微弱的燭光外泄,她的眼睛反射出藍幽幽的光芒,簡直像是妖獸,非??膳?。

    僵峙了約一分鐘,她還是沒有動,我有些急了,里面的姑娘處于危險之中,我再不進去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了!我不敢去動她,只能試著向側面邁了一步,老婆婆還是站著沒動,我再向側面移動一步,她還是沒有動。

    看樣子她不是來維護采花賊的,這時隔壁房間里面傳來采花賊的yin笑聲:“嘿嘿,看不出來你這兩個rufang還挺大的,而且堅挺,真是深藏不露啊!來,躺到床上,良宵苦短……”

    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算老婆婆干涉我也要阻止他!我幾步飛奔直接撞進門去,正好采花賊走向門口來關門,差點被門撞扁了鼻子。我一拳向他打去,他慌亂中用左手一擋格開了,我緊接著一腳踢出,踢中了他腹部,但是他正在后退之中,雖然踢中卻沒有重創他。

    “啊……”躺在床上的姑娘突然驚叫并坐了起來,上半身一片白茫茫耀眼,已經沒有一點布料。

    采花賊反應極快,半轉身一記劍訣戳在她額頭上,她又直挺挺躺了下去,兩座山峰震動個不停,果然頗為雄偉。

    看樣子他練過武功,我起了警惕之心,急忙停步沉腰,舉手護胸。采花賊低喝一聲,掐劍訣向我刺來,我親眼見到他使用邪法,并且一下就把床上的姑娘戳暈了,哪里敢硬接?側身閃避,右腿側踹他左邊小腿。他的左腳被我踢中,身體失去平衡往前傾,我左手一拳重重地轟在他的胸腹之間。

    這一招是我為了對付楊老子的“毒打”自創的,險中求勝,干脆利索,第一次使用連楊老子都被我打中了,諒這采花賊怎能躲過?不料一拳打實,卻像是打在橡膠板上,有很大的反彈力,我身不由己地倒退一步。

    采花賊中了我這一拳居然沒什么事,又一指戳來,百忙中我只能用手臂擋格,手腕處被他戳中。相碰的地方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感覺就像觸電了一樣,我眼前發黑,向后倒下,把桌子上的許多東西震倒了,一支蠟燭熄滅,另一支沒有熄滅卻倒下了。

    采花賊戳中了我之后,像是有些后力不續,沒有立即進攻,憤怒地瞪著我:“又是你,媽的,為什么老是要跟我過不去!今天你是自尋死路,就怪不得我了!”

    實際上我只是剛被戳中那一瞬間如遭電擊,眼前發黑,倒地后就緩過氣來了。但是我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動,裝死等他沖過來俯身要打我時,閃電般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上臂,連扯帶拖,翻身一個背摔把他重重砸在地上。

    我就不信打不動還會摔不痛,這一下絕對夠他受的。

    第十章 邪道之人

    采花賊被我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手臂變得毫無勁力,我輕易就把他的手擰到后面,屈膝壓住了他的后腰,他又發出了慘叫聲。

    我冷冷道:“現在是誰自尋死路?”

    “我……我沒有使出黑煞神咒,否則你可能……可能不是我的對手?!辈苫ㄙ\很不服氣。

    我覺得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要我放開你,然后跟你公平單挑?”

    “對,上次在火車上你偷襲我,咳咳,這次又是偷襲我,你除了會用偷襲還會什么?”

    我真是哭笑不得,做壞事被人抓住了,居然還振振有詞爭論誰先出手的問題。我擰著他的手再用力一點:“在火車上明明是你先出手,剛才也是面對面動手,算什么偷襲?你居然敢用邪法做采花的勾當,死到臨頭了還嘴硬?!?/br>
    采花賊這一次倒是忍住了痛沒有叫,恨恨道:“難道你還想殺了我?”

    我微微一愣,我可不能輕易殺人,但我可以把他送到派出所去。我說:“警察會好好照顧你的?!?/br>
    “切,以什么罪名逮捕我?強jian未遂?勾引良家女子?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人,都是她們自愿的,你告到玉皇大帝那兒去都沒用!”

    真是太囂張了!我大怒,往他腰眼處重重一戳:“你用邪法控制了她們,還敢嘴硬,這跟下迷藥不是一樣的罪么!”

    采花賊痛得直咧嘴,臉被我按得壓在地上,但他接著卻笑了起來:“大哥,原來你不懂,使用和合咒也要對方心動才能拘來,冰清玉潔的人根本拘不動,來了也不會配合我,這說明她們也想要啊,你心合我心,兩心同一心,跟下藥怎么會一樣呢?”

    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我親眼看到他把一個美女拘來,現在還沒穿衣服躺在床上呢,這不是采花賊是什么?必須懲罰他!

    就憑我一知半解的法律知識而言,現在報警確實不能重罰她。他用的是邪法,不能作為犯罪證據,以前被他禍害過的人也不太可能站出來指證他,眼前這個還沒有既成事實,只能算猥褻或強jian未遂,最多關他個三五年。可是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害過的人一定不少,受這點懲罰太輕了!

    我冷笑:“確實,我不能殺你,交給警方也不夠痛快,但我可以讓你永遠不能再侵害女性!”

    “什么?你想干什么?”采花賊開始緊張起來了,用力掙扎。

    我惡狠狠道:“我把你的禍根切掉,看你以后再怎么害人!”

    我的表情足夠狠,采花賊慌了:“不,不,你不能這樣,你干脆殺了我得了!”

    果然是個yin人,死都不怕,卻怕被切了命根子,我終于捏住他的要害了。我語氣冰冷:“不切了你,怎對得起被你禍害的人?你替她們想過嗎?你自己選擇是切根還是切蛋?!?/br>
    “不,不,不是我要害人啊,其實我是為了練內丹才采陰補陽,而且我以前都是花錢找自愿的人,很少使用和合咒,今天本來是想把那個美女拘來……就是火車上那個美女,我對她一見鐘情,決定要娶她為妻,所以想施法把她請來,讓她愛上我,沒想到誤中副車,把她同學拘來了。都怪我一時起了色心想對她下手,可是我還沒真的動她啊,大哥,你饒了我吧?誰見到美女不心動呢?連孔圣人都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食色性也’,這證明……”

    “閉嘴,誰是你大哥?”我在他太陽xue上砸了一拳,把他砸昏了,眼看蠟燭快要熄滅了,急忙把倒下的蠟燭扶起來放好。轉頭一看,那個姑娘還光著上身躺在床上,白生生的實在不文明,而且天氣很冷,走光事小,凍壞了事大,我又不方便給她穿衣服,只能先扯過被子把她蓋住。

    我絕對沒有想要趁人之危,可是珠圓玉潤的雪白身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還是有些心跳加速,心里有過多看一眼甚至摸一把的念頭……突然間,我覺得采花賊的話也是有一點道理的,男女之間永遠有巨大的吸引力,誰都有過邪念,區別只在于有的人心動沒有行動,有的人以權勢和財富來達到目的,有的人以邪法來達到目的,那么以權勢和財富來達到目的,跟用邪法來達到目的有什么本質區別?難道這些人我都要去懲罰?

    長發年輕人確實做了壞事,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就這么把他的命根子給切了,又有些太殘忍,畢竟他今晚做的事情不至于受到這么嚴重的懲罰,他以前做的事我無法證實,萬一他真的沒有強迫過別人呢?人們總是說因果報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么這種情況應該由上天來決定處罰,不應該由我來當劊子手。

    我正在猶豫著怎么處置,采花賊開始動了,可能剛才我下手不夠重。我急忙抽出他的皮帶,把他雙手扭到后面,用皮帶纏住扣緊,再翻過身來,用腳輕踩在他襠部:“說,你到底害了多少個女人的清白?敢有一句假話,我立即把你的命根子踩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