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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用特殊辦法短暫的能夠看到了黎秋白存在,他們沒有輕舉妄動,那四具死尸已經(jīng)被他們制服,額頭貼了符紙在一邊沒有了動靜。 黎秋白側(cè)頭看去,道:“打造屬于我的世界。” “黎秋白,這是你和我們最大的區(qū)別。”宿逸說。 屬于黎秋白的世界,必然是他們?nèi)祟惖纳`涂炭。 黎秋白說:“我不明白。” 夢中一切對醒過來后的宿逸來說,恍如昨日,他將心頭不斷翻涌的情緒壓下,黎秋白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樣,即便宿逸不想,旁人也不會放過他。 他沒有繼續(xù)同黎秋白說下去,驀地收緊了拳頭。 “轟”的一聲巨響,棺材翻了,塵土飛揚(yáng)。 這猶如一個開戰(zhàn)的訊號。 沒過多久,戰(zhàn)斗變成了以一敵十,黎秋白剛被陣法反噬,慢慢的就落了下風(fēng),被制服不過是時間問題,他也清楚這點,想要逃時,宿逸給了他最后一擊,黎秋白被收進(jìn)了他的錦囊中。 宿逸看著手中的錦囊,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天—— 他說,他不會把黎秋白收進(jìn)去。 “宿逸。”舒予走過來,拍了拍肩膀上的灰,“計劃比想象中的順利,這鬼王的實力好像沒有那么厲害。” “我本來都準(zhǔn)備好應(yīng)對鬼王之外的厲鬼了,誰知道就這么幾具死尸,唉——” “怎么?你還嫌棄難度低?” “還沒出去,都小心著點。”舒予警醒著身后眾人。 “放心,記著呢。” …… 宿逸低垂著眼簾,看著手中的錦囊:“走吧。” “行嘞,收工。” * 黎秋白如墜深淵,四周蒼茫黑暗,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肢體慢慢變得僵硬,原本輕飄飄的體感也變得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覺身邊的一切都帶給他無盡的折磨,他耳邊有空靈悠遠(yuǎn)的鐘聲響起,好似有數(shù)不清的人在他耳旁念著經(jīng),即便他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那些聲音傳達(dá)到他的耳朵里。 無時不刻,每天每夜,時間對他來說,流逝得格外緩慢,他一天比一天虛弱,也漸漸扛不住那些佛經(jīng)中帶來的苦楚,他越是抵抗抗拒,身體與心靈的痛苦就越是強(qiáng)烈。 他們在試圖凈化超度他。 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著他,冰冷寂寞涌上心頭,他不知外界過了多久, 某天,他的耳邊出現(xiàn)了于日復(fù)一日的佛經(jīng)之外的聲音,黎秋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陣圣潔的金光,猶如佛祖那般耀眼,只是看一眼,他的眼睛就好似被燒灼了一般,泛上疼痛,可是他沒有挪開視線,就那么直直的面向那道金光。 金光照耀著黎秋白,他蒼白的臉上黑色符文的顏色,已然沒有最初那么黑沉,淡了許多,額角的黑色碎發(fā)垂在他的眼簾上,與他蒼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光耀眼的光芒慢慢弱了下去,黎秋白看清了金光之內(nèi)的人,那人穿著袈裟,雙手合十,手中拿著一串佛珠,盤腿坐在不遠(yuǎn)處。 他面容慈祥的看著黎秋白。 “和尚……”黎秋白的聲音很小,小到一陣風(fēng)就能吹散,他許久未曾開口,一開口才發(fā)覺自己的虛弱,他扯了扯嘴角,光是從趴著的姿態(tài)坐起,就廢了不小的力氣。 對面的和尚,是之前和他交過手的慧慈。 “你沒死?”他問。 慧慈說:“貧僧心中一直有一事未曾了卻。” 黎秋白輕笑一聲:“是我嗎?” “貧僧不曾想明白,為何貧道在你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怨念。”慧慈道。 黎秋白低頭扯著嘴角發(fā)出一聲嗤笑:“和尚,有些事沒必要想的那么明白。” 慧慈并不追根究底,他問黎秋白:“你可愿意隨貧道離去?” “廢話。”黎秋白說,他如果甘心就這么離去,那他早就消失了。 在他說了這句話后,慧慈的身形慢慢隱去,圣潔的金光和佛經(jīng)如排山倒海涌來,那是慧慈用盡了最后的余力,給黎秋白的一擊。 善于惡,共存于世,相互依存,卻又不容彼此。 —— 清晨,陽光從窗外照射進(jìn)來,房內(nèi)床上被褥疊放整齊,主人早已起了床。 短暫又漫長的慌亂時期過去,宿逸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中,普通的生活,充滿著柴米油鹽的煙火氣息。 上午,宿逸開著車去了一趟云理寺。 云理寺香客一向很多,即便不是節(jié)假日,也有不少人,宿逸在寺門口的樹前站了會。 寒冷的冬天過去,迎來了春天,樹上的枝丫冒出了些許鮮嫩的嫩芽,風(fēng)吹過都帶著鮮草氣息。 有僧人看到宿逸,迎了過來。 “宿施主。” 宿逸眸中微動,斂了眼中神情,他跟著僧人進(jìn)了寺內(nèi)。 那天夜晚,寺內(nèi)金光燦爛,洗凈了一切的污穢氣息,寺內(nèi)現(xiàn)下都帶著一種令人神清氣爽的感覺。 宿逸來這為的只是收回他的錦囊,他沒有久留,很快便離去了。 夜幕降臨,城市燈火闌珊。 安靜的房中,橫豎扯了許多條繩索,繩索上貼著黃色的符篆,布滿整個房間。 陣法正中間,宿逸蹲下身,解開了手指上纏著的創(chuàng)口貼,他的指尖密密麻麻劃了許多道刀痕,宿逸擠破傷口,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滴落在了錦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