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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 “哪怕這具身體折斷……” “我也不會讓你……” …… “嗯~你在說什么呢?” 一片狼藉的房間內,白蘭·杰索收起瑪雷指環上的火炎,笑瞇瞇地問了一句。 他的面前落著兩只武器,一只長長的三叉戟,和一把貼身短刀。 幻術師在戰斗過程中被白蘭抓住實體,一刀捅開了腹部,血流不止,現在正躺在地上狼狽喘氣。而黑發的付喪神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身體在戰斗中被白蘭用力地踩了一腳,深深嵌入地板,紫水晶般的眼睛因劇痛失去光澤。 盡管如此,還是能看到少年嘴唇微微蠕動,他在說著一些話。 白蘭瞥了眼門口表情凝重的入江正一,朝藥研走了過去。待走近后,白蘭蹲下,不懷好意地看著這個占據了黑衣組織重要位置的少年。 “如果在這里殺了你,你說,她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呢?” 白蘭撿起藥研落在地上的本體,似乎在思考一個有趣的問題。 藥研卻沒有理會他,少年清凌凌的紫眸半闔,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白蘭瞇起了眼。 他一把捏住藥研藤四郎的臉,強迫地將他的臉轉向自己:“居然在我的面前發呆,不行哦,刀劍付喪神,難道這就是女王大人教給你的東西嗎?嗯,果然這就是活人與死物的區別吧,哪怕跟在她身邊那么久,你也依舊是個廢物呢。” “kufufufu……你這樣說,是為了強調你與那把刀的差別嗎?” 聽到白蘭的話,原本還躺在角落的六道骸一下子就被逗笑了,他捂著肚子笑了兩聲,牽動了腹部的傷口,頓時痛得有些眼前發黑。好在他平日總是裝逼如風,此刻還能保持優雅。 “白蘭。”他嘲弄道,“你現在真像個吃不到糖的小孩。” 咔嚓。 六道骸立刻收起了笑容,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卻原來,白蘭在聽到六道骸的挑釁后,并未做出與剛才相似的過激反應。他只是抬頭,像看待路邊的野草,冷冷地瞥了一眼失去行動力的霧之守護者。 隨后,他用力握住右手。 只聽清脆的一聲,如驚雷般雪白的刀片,與無數碎屑一同從白蘭的手心一塊塊落下。 他竟然直接將藥研藤四郎的本體捏碎了!!! “藥研君!” 入江正一瞪大眼睛,指甲都掐入手心,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緊緊地盯著面前已成定局的戰場。 六道骸無法行動,只剩下幻術可以一戰,藥研藤四郎的本體被毀,地面上躺著的黑發少年失去了意識,身軀在慢慢消失,而彭格列的增援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失敗了?! 難道這次也不行……這個世界,注定會被白蘭大人毀了? 入江正一感覺自己緊張得連呼吸都停止了,他怔怔地看著白蘭做完手上的動作,起身,沒有再給六道骸投去眼神。 他走向入江正一。 見入江正一后退,白蘭揚了揚下巴,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你在害怕嗎?小正,因為你們的計劃失敗了?還是因為知道,有我和我的真·六吊花在,你們是沒有還手余地的——” 話音未落,白蘭忽然停下腳步。 此刻,因為六道骸的突然入侵和不知何時藏在自己辦公室的藥研藤四郎的現身,專注于戰斗和殺死敵人的白蘭·杰索,總算是察覺出了那么一絲不對味來。 六吊花們不在。 哪怕他們是被白蘭藏起來的存在,但還是有幾個人是留在密魯菲奧雷的大樓里的。 聽到首領辦公室的動靜,明知敵人入侵,他們沒有理由不出現。 也就是說,他們被外界別的存在絆住了。 是彭格列? 白蘭·杰索看了看早已破碎的窗戶,外面沒有傳來任何打斗的聲音,一門之隔的走廊上也沒有,到處都是安安靜靜的,仿佛一潭死水。 白蘭立刻意識到這是六道骸的幻術。 這位世界頂尖的幻術師,竟然在身受重傷的時刻,還堅持展開了幻術,而且他的幻術并不是為了讓自己逃脫,而是為了屏蔽白蘭的視線。 為何? 在大腦飛速旋轉之際,白蘭也舉起了手中的指環,原因什么的之后再想,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始作俑者干掉。 只要六道骸不在,無論他們之后要做什么,都無法做到了。 然而,注視著白蘭熾熱的大空火焰,六道骸并未流露出畏懼的表情,他甚至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一把貫穿身體的短刀從背后襲來。 這一回,白蘭再沒有躲開。為了讓刀釘得更深一些,身后那人甚至向前伸出手來,抱住白蘭的胸膛不松手,把他往自己刀上按。 這個動作只用了短短一秒不到,下一秒,短刀就忽然翻轉了90度,從縱向變為橫向切開,幾乎要把白蘭的胸膛割裂。 藥研藤四郎緊貼著白蘭的身體,受限于身高的關系,他站著無法攻擊到白蘭的脖子,但他下手一如既往的狠辣,只不過是一刀,卻帶著要將敵人置于死地的兇狠。 “怎么了,白蘭?你不是說,想看到大將悲傷的表情嗎?” 藥研把刀往前送了幾分,冷冷道:“可惜,你已經看不到了。” …… 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