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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在寂靜的樹林中格外明顯。 “誰!誰在那里!” 密魯菲奧雷的短窄眼一下子緊張起來,飛快地跑到聲音傳出的地方,卻什么都沒看到。 他沒發現,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大樹后面,有一男一女正坐在那里。紅發女人背靠大樹,一只手從背后伸向前,禁錮住棕發青年的細腰,另一只手緊緊捂住他的嘴巴,以防他再發出聲音。 這個姿勢讓沢田綱吉的身體與她完全貼合,禮服裙過于貼身的設計勾勒出愈發完美的曲線,若不是今天沢田綱吉穿得多,恐怕他整個人都要沉溺在這樣的曼妙之中了。 他下意識放慢了呼吸。 天宮八重卻以為他在緊張,便湊到他耳邊,低聲安慰道:“別怕,他以為是貓。” 她吐氣如蘭,沢田綱吉頓時感覺自己耳朵有些發燙,然而她說出的話讓他愣了一下。 貓?這里哪兒來的貓? 似乎察覺到他的吐槽,身后的女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沢田綱吉的心臟都顫了一下:“我說有就有。” 下一秒,沢田綱吉就看到原本還沒有貓咪的樹林中忽然竄出一只黑白的奶牛貓。 貓咪踩著優雅的貓步走到兩人面前,傲嬌地一甩尾巴,緊接著它越過兩人,沖出草叢,被短窄眼看到后,開始順著樹干爬上高高的樹杈。 “什么,原來是貓啊。”短窄眼成功被誤導了,以為剛才的聲音真的是貓咪發出來的,便回去繼續打電話。 沢田綱吉:“……” 這下子,彭格列十代目徹底迷茫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樹林安靜了好一會兒。 大概是沢田綱吉踩碎枯葉發出的聲音讓短窄眼生起了警惕心, 他回去后,只繼續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 就掛斷電話匆匆離開了。 直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天宮八重才松開手。 她一松手,沢田綱吉立刻站起來,為了掩飾般的迅速與身后的姑娘拉開一段距離。 “給、給你添麻煩了。” 經此一事,這位大名鼎鼎的黑手黨教父臉上少了幾分穩重,他用力捂住腰上被她觸碰的那處, 想到方才與她貼得極緊時,女人身上傳來誘人的玫瑰香水味,他的臉頰就guntang地燒了起來。 他用力揉了下耳朵,眼中流露出來的是像中學生一般的青澀羞赧。這么看來, 倒顯得有些可愛。 他強忍著羞澀,有些窘迫地向她道了聲謝:“謝謝你。” “不客氣。” 天宮八重好笑地看了眼前后反差極大的沢田綱吉, 沒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清純的一面。 如果說在宴廳的沢田綱吉是溫柔隨和的大空, 現在的他就是個不經人事的處/子。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呢,沢田綱吉都坐到彭格列十代的位置了,居然在男女之事上如此生疏,倒也算是個怪人了。 為了不讓這可憐的盟友再尷尬下去, 天宮八重搖搖頭,貼心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我們已經知道密魯菲奧雷的下一步動作,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剛才短窄眼說得不多,但也把他們組織在東京的布置自爆得差不多了。短窄眼恐怕做夢都想不到, 他們密魯菲奧雷心心念念針對的兩個組織的首領, 居然會做賊一般地蹲在草叢中偷聽他的談話。 不過這也是他自己的錯, 誰叫他要躲在宴廳后面偷偷打電話, 他要是跑遠點, 自己和沢田綱吉又怎么能聽到這些呢? 天宮八重理所當然地想到。 她一提這事,彭格列十代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想到白蘭·杰索在過去的一年里,不顧里世界約定俗成的規矩,滿世界鬧事的瘋狂模樣,沢田綱吉沉下眸,帶著幾分怒氣開口道:“東京是你的地盤,當然由你做主。” 這么說,就代表彭格列不會介入東京的局勢了。 天宮八重挑起眉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應該會這么說吧。” 沢田綱吉微怔:“什么?” 接觸到彭格列教父困惑不解的琥珀色眼眸,黑衣組織的Boss先是笑了一下,而后不緊不慢地伸出手,以手背對著他。 沢田綱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盟友還坐在地上,急忙握住她纖細的手,鄭重地握緊,把她拉起來。 天宮八重起身后立刻檢查了裙子。 剛才為了躲開短窄眼的視察范圍,天宮八重顧不得禮服的整潔,抱起沢田綱吉就在地上滾了兩圈,那件鵝黃色的西裝被樹干磨得起了球,不過勉強還能穿。但長裙算是毀了,樹林的地面無人打理,散落著無數粗糙的斷枝枯葉,她這么一坐,裙擺沾上了泥土,還有地方被樹枝一刮,抽了絲,看上去簡直是慘不忍睹。 “對不起。” 沢田綱吉也注意到了,想到女士們總是珍愛自己衣物的,他垂下肩膀,非常歉意地提議,“你把賬單打過來吧,我會賠你的。” 這么算算,他都已經是第二次欠她錢了。也不知兩人究竟結下怎樣的緣分,怎么他每次過來,都得欠下一屁股債。 “老板大氣~” 天宮八重笑著應下。她其實不在意這裙子的慘狀,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回去參加宴會了,不過沢田綱吉說要賠錢,她當然是來者不拒。 “對了,那貓。”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后,沢田綱吉又提起自己的困惑,“這里怎么會有貓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