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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聲色地點開來看,看完后點擊銷毀。 “沒想到FBI的膽子居然這么大,居然敢公開他們的行動,這不是全都暴露光了嗎?”伏特加有些驚訝,“還是說……真正的基爾其實還在紐約, 他們打算等我們去追那三撥人時, 再用別的方法把她運出去?” 然而此刻, 面對這封臥底第一時間傳回來的信件,安室透和琴酒卻做出了與伏特加截然不同的判斷。 “不,這是陷阱!” “基爾在第三支隊伍里。” 兩人同時開口,說完互相看了一眼。諸伏景光見狀也開口解釋:“這三撥人中,只有兩撥是陷阱。他們把自己的行動鬧得那么大,準備了專業的精英部隊來運送,就是為了迷惑我們,好讓我們以為基爾還在紐約,他們就可以趁亂將基爾送上飛機。” 中島敦微怔:“可是,為什么是飛往東京的第三支隊伍,而不是前面兩個?” 作為目前組織里最年輕且最稚嫩的酒,他雖然努力學習了很多,但仍有很多不明白的。 中島敦伸出手,指了指電腦屏幕茫然道:“我們就在東京駐扎,他們這樣貿貿然地跑過來,難道就不怕被我們發現嗎?” 諸伏景光疼惜地揉了揉中島敦的頭,耐心地向他解釋:“東京確實很危險,但是利益更大。我們現在的目標是奪回基爾,想必那位FBI搜查官赤井秀一一定是從組織的臥底耳中得知了這件事,才會做出這樣大膽的決定。基爾只是組織中的普通成員,但如果他能在奪回基爾的作戰中,抓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那么對FBI來說絕對是利大于弊的。” 中島敦聽明白了,但也皺起了眉,不可思議道:“居然冒著這么大的風險……” 琴酒冷笑一聲:“那個叫赤井秀一的……聽說他是詹姆斯·布萊克的得力部下,這次行動是他親自指揮的。有趣,就讓我來看看,這個稍微有點頭腦的老鼠,到底能做出什么有趣的計劃吧!” “別太激進了,琴酒。”安室透皺眉。雖然他對那群把東京當成舞臺的FBI非常不滿,但也不得不承認,赤井秀一那個男人還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同樣隸屬間諜組織,他對他的名字早有耳聞。 “是嗎?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問題呢。” 天宮八重用手腕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說道,“故意丟出多個誘餌,待我們把目光轉移到誘餌身上時,他們真正的王牌才開始行動——到那時哪怕我們反應過來,也毫無還手之力了。從這一點看,他也算是個聰明的家伙了。” 說著她抬起眼皮,不緊不慢地看向早已將露出森然笑容的琴酒。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琴酒。”天宮八重一揮手,用縱容的語氣說道,“讓自作聰明的FBI嘗到我們的厲害。” …… 眾人分配到自己的任務離去后,安室透留在了書房里。 “Boss。” “嗯?” 天宮八重輕飄飄地應了一聲,見他有些躊躇的模樣,輕快道:“不比遲疑,有話直接說。” 安室透張了張嘴:“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我覺得,我可能知道FBI在我們身邊安排的臥底是誰了。” 天宮八重心臟猛然跳了一下:“誰?” 安室透:“托考伊。” 天宮八重:“…………” 她先是花了幾秒鐘時間來思考托考伊是誰,隨后又花了幾秒鐘來思考,為什么安室透會懷疑到她身上。 面對尊敬的Boss的反問,安室透言簡意賅,把那晚他們威士忌三人組和皮斯科在酒吧的對話重復了一遍。 “組織現在想要奪回基爾,這是我們幾天前剛剛決定的結果,FBI不可能知道它——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他們卻大張旗鼓地制造掩護,把基爾送上回東京的飛機,這說明他們知道了我們想要奪回基爾,并且準備將計就計。” 金發帥哥坐在她對面,手指開始無意識地桌面輕點,“我思來想去,這個消息絕不可能從琴酒那里走漏風聲,伏特加是憨了點,對組織大事也是守口如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我們被FBI的臥底監聽了。” 天宮八重:“……” 你就不懷疑一下你身邊的那瓶黑麥威士忌嗎? 萊伊又不像蘇格蘭,不是你的摯友,你怎么就擅自把他從嫌疑人中劃掉了呢? 總不能因為FBI抓基爾的那次失敗行動,就認定組織中的臥底是個頭腦簡單的急性子了吧? 天宮八重搖了搖頭。 雖說如此,她也不打算挑破這件事。她留著赤井秀一可是有大用處的。 一開始聽安室透說他對組織臥底的身份有眉目了,把天宮八重嚇得連抓筆的手都沒握住,擔憂她制定好的計劃會在半道出現差錯。好在峰回路轉,安室透不是真的發現萊伊就是赤井秀一。 天宮八重重新抓起鋼筆:“為什么認為是托考伊?” 安室透拿出手機,將里面的照片劃出來。 從得知FBI行動的短短十分鐘內,他就拿到酒吧監控,并記錄下所有在場人員的名字。 其中托考伊是距離他們和皮斯科最近的,其特征也符合他們對臥底的描寫,日美混血,急性子,最近接連任務失敗了幾次。 看著在認真分析線索的安室透,天宮八重彎了彎眸,覺得他這一刻多了幾分偵探的帥氣隨性,便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鋼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