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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樞抽出匕首,捂著被劃了一刀的胳膊,目光復雜地看向已經倒地,聲息全無的刺客。 她連忙轉身,剩下的那些已經沒了攻擊力的刺客,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自刎。 有幾滴血珠濺到她的臉上,還是熱的。 千樞嘴唇動了動,別開臉。 這些都是死士,任務失敗了,只有死路一條,背后的那人不會讓他們活著,泄露出一絲絲消息。 千樞嘆口氣,哪怕已經幾年過去了,她還是無法直視這些血/腥惡心的場面。 小巷里滿地都是尸體,血腥氣熏得人頭昏腦漲,有點想吐。 千樞嘴巴抿的緊緊的,轉身離去。 她右手臂在滴血,從肘側到手腕,半條手臂的傷口,傷口不停的流血,疼的她匕首都握不住,千樞左手輕輕按住不停顫抖的右臂,咬著牙一步步的向若盧獄走去。 這刺客來的剛剛好,既然都不愿意告訴她真相,那就讓她來逼一把吧。 帝師年邁,最容易感動。 她走到若盧獄前時,右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守門的御林軍只見一個人似鬼魂一般,面色蒼白,渾身是血,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御林軍們后頸一冷,咽了口唾沫,拿著劍指著她問:“誰!膽敢來若盧獄放肆!” 千樞虛弱的沒有力氣說話,就伸手從袖子里掏證明身份的令牌。 “我是公主派來的,有要事要問帝師。” 千樞被帶到帝師的牢房前,那人就走了。 帝師還是拿著一本書在看,全神貫注,目不轉睛。 千樞咳了幾聲,輕拍了下牢門,輕聲道:“老師?” 這聲音似蚊鳴一般。 侯叔博只聽到了拍門聲,他原本還以為是獄卒,沒想到一回頭,嚇得全身血液都涼了:“公主?” 千樞低頭,掩去眼中的愧色:“老師,我來看您的路上遇到刺客了,他們的裝扮和幾年前劫走我的那伙人一模一樣。” 帝師不吭聲了,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千樞步步緊逼:“真的不和我說嗎,哪怕有一天我再遇到這種情況?若是我沒有了這次的運氣,真的死了呢,即便這樣,也不愿告訴我嗎?” 侯叔博嘆口氣:“不,微臣告訴您。” 前朝覆滅一百多年后,南域卷土重來了,他們妄圖恢復南域在前朝時的榮光,不惜推翻這個王朝。 她的毒是南域下的,幾年前的那場刺殺也是南域做的。 他們想殺了這個在百姓心中備受愛戴的公主,攪弄大梁的官場。 這個在原文中寥寥幾筆提過的南域,竟然是隱藏劇情中的最大反派。 這是一本什么書啊。 主角想報復社會,反派也想報復社會,就連隱藏劇情里的大反派,也想報復社會。 社會做錯了什么! 千樞欲哭無淚。 ※ 顧瑾書來到若盧獄時,聽到門口一個守衛的官兵自言自語:“聽說公主養了個男寵,我要不要去自薦枕席?” 他腳步一頓,打斷他:“公主有沒有來過?” 顧瑾書在京城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人回神,撓撓頭:“顧公子回來了?您問公主?公主昨兒個來了,今天沒來,就派了個人替她來的。” 顧瑾書“嗯”了聲,沉默著站了許久,并沒有離開。 千樞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顧瑾書低垂著頭,站在光影間,神色難辨。 作者有話要說: 顧瑾書,真是好慘一男的,不過他確實不喜歡女主,他被劇情影響的分不清楚。 第29章 活著的第二十九天 她失血過多,又強撐著和侯叔博說了那么久,從大門處出來,蒼白的像個尸體。 縱然心中思緒萬千,顧瑾書此時也怔住了:“這是怎么了?” 他語氣很熟稔,能聽出來幾分關切,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很正常,可千樞卻十分意外。 雖然兩人相識多年,可顧瑾書從前和她說話,向來是畢恭畢敬,疏離守禮的,像這種自然,還從來沒有過。 千樞不解,也對他突然回到上京有些好奇,但她現在心亂得很,因為失血過多頭又暈又脹,就沒有心情和他周旋,只想趕快離開:“小事而已,沒什么。” 她明顯的表示疏離,抬腿繞過他就要離開。 男女有別,君臣有別,這是他從小到大被灌輸的道理。 顧瑾書又想起書房里顧丞相的那一席話,他說公主已經有了駙馬,讓他千萬不能產生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克己守禮數十年,理智的知道顧丞相說得有理,也符合他如今的身份。 但是,不甘心。 千樞已經繞過他走過了一兩步,那沖鼻的血腥氣讓顧瑾書皺了皺眉,連想都沒想就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一貫的溫潤語氣,卻帶了幾分強勢:“你失血過多,不能不管,我帶你去醫館,讓大夫包扎一下。” 千樞皺眉,她本就被侯叔博說的那些秘事刺。激的心中有氣,現在又被接二連三的被攔下,明知道不該遷怒,還是煩躁地甩開了他的手。 “我無事。” 她甩開的動作太大,三個字剛說出來,只覺兩眼一黑,連面前顧瑾書表情都沒有看清楚,就暈了過去。 顧瑾書被甩開手時心里還有些難過,下一秒就見女子像片輕飄飄的葉子一樣向地上倒去,他一驚,也顧不得傷心,連忙把人摟到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