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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書離馬車不遠,見他們兩個出來,略有些急促地向前走了兩步,也沒注意到寬大的袖袍下兩人緊緊握住的雙手。 他滿臉歉意,溫柔的眼憂郁極了:“安公子,我知道多次打擾很是不對,但是這次情況實在緊急,還請見諒。” 千樞被安如許拽著向前,不知有意無意,一路被擋在背后,哪怕現(xiàn)在站定了,前面也被擋的嚴嚴實實。 顧瑾書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顧瑾書。 當然也看不到安如許的表情。 應該不太好看。 因為千樞聽到他緊跟著回了顧瑾書,語氣很不好:“顧公子好大的面子,昨日我成親,你說有事讓我見諒,今日又在大街上攔住我馬車,一句情況緊急,又讓我見諒。我聽聞顧公子被稱為白衣卿相,最是懂禮,但現(xiàn)在看來,不過爾爾。” 安如許應當是在發(fā)泄怒氣,每一個字都在陰陽怪氣,說完這句話之后也沒打算等顧瑾書回話,把她從背后讓了出來,指著她易容后的臉冷笑道:“不是想看我馬車上有什么人嗎?她現(xiàn)在就在這兒,顧公子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千樞被拽到前面,冷不丁便和顧瑾書對上了視線。 顧瑾書被稱為白衣卿相不無道理,除卻家世而言,他早已是內(nèi)定的下一任丞相,長相溫潤如玉,也不輸男主。 他最喜穿著一身白衣,腰間掛著一個碧綠的玉佩,白玉簪把頭發(fā)束得端正,永遠是一絲不茍的樣子,笑容也完美的無懈可擊。 上京里所有人提起他都是贊美的,就連她那時在錦繡宮也經(jīng)常夸道:“顧瑾書這身打扮真是好看,人也是頂頂?shù)穆斆鳌!?/br> 可惜現(xiàn)在的情況,千樞不能讓他認出來,她扭過頭,躲開他的視線。 顧瑾書目光盯著千樞的臉,細長眼睛,突出來的顴骨,一雙劍眉很是凌厲,表情也是冷漠的,看著很不討喜。 “怎么樣,顧公子,我這位朋友可是你要找的人?”安如許看著他暗了下去的眼睛,好心情的勾了勾唇,略帶諷刺的道,“若是不是,那我們便走了,不止你顧公子有要緊事,我們也很忙。” “抱歉。” 顧瑾書走時,沒有騎馬,失魂落魄的,馬被跟在他后面的侍衛(wèi)牽著。 千樞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故人多年未見,卻連打聲招呼都不能,總讓人有些悵然若失。 安如許坐在她旁邊,也一直陰沉沉的,氣壓很低,直到馬車出了城門,他才拽過她的手,低聲幽幽的道:“你看見他了嗎?他就是顧瑾書。” 千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直地跌進了他懷里。 安如許順著她跌進來的姿勢,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阿千,你聽話,你乖乖告訴我,知道他是誰嗎?” 千樞兩手按在他胸前,下巴又被抬起來,這姿勢有些難受,她甕聲甕氣道:“知道,顧瑾書。” 安如許諷笑道:“也是,你怎么會不知道,這整個大梁,誰不知道顧瑾書。” 那只纖長的手指干燥溫熱,在下巴處細細磨蹭了幾下,雖然很溫柔,但慢條斯理的令人心慌。 千樞眼前一暗,下意識地閉眼,黑暗中只覺得有溫熱的觸感從鼻尖一路向上,停在了額前流連,輕緩的呼吸聲噴在臉上酥酥麻麻,讓她瞪大了眼睛。 明明頭皮在一陣陣發(fā)麻,她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完了。 男主比原劇情更瘋了。 千樞僵直著脖子,任由他動作,溫熱的唇在額頭上停留了許久。 雖然沒笑,但也能明顯感覺出來,他不生氣了。 她在觀察安如許的反應,安如許也在觀察她的。 沒有厭惡,也沒多喜歡。 似乎有一些手足無措和害……怕? 他眨眨眼,后知后覺地想補救一下,開始演戲:“阿千,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太難過了。你看那顧瑾書,有相貌有家世,連皇上都想把女兒嫁給他。” 這話說的對,人人都喜歡顧瑾書。 但這是作者給他的人設啊! 安如許:“可是我什么都沒有,我想要的,只能我自己去搶。” 安如許扯了下她的發(fā)梢,在她耳邊蹭著,語氣軟軟糯糯,像個要糖的小孩子,人畜無害又可愛:“所以阿千,你不能喜歡他,你喜歡我好不好。” 真霸道 千樞縮在他懷里,不吭聲。 ※ 顧瑾書聽著背后馬車又吱呀響了起來,嘆了口氣。 黑衣侍衛(wèi)跟在他后面,默默地牽著馬。 顧瑾書:“這人三番二次引我到安如許面前,到底是何企圖?” 他從衣袖里掏出一枚飛鏢,上面被刺著一張紙:“說什么我想找的人就在安如許馬車里,今日就要出城,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顧瑾書摩挲著那張紙,恢復了冷靜:“不對,行事風格不一樣,不確定是不是一波人,你去找,要活的。” 黑衣侍衛(wèi)從他手里接過飛鏢,在他騎上馬走后,也跟著消失在了街道上。 ※ “阿千,你先別睡。” 千樞趴在安如許懷里,無力地癱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像搖籃一樣,她本就因為中毒極度嗜睡,不一會兒就困意來襲。 然而眼睛剛閉起來,就被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