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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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室呵呵地笑起來,“知道癥結在哪兒就好說了,找些別的事情做,別整日里只圍繞著他想東想西的。” “難啊……”柳之南沮喪地嘆氣,“他都快氣死我了。把我禁足了,還說只要我不照著他心思行事,便會在我眼前殺新進府的仆婦。那么冷血……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害人,他也不能這樣懲罰我吧?他就敢擔保他做的決定都是對的?也不知道以前是誰遇到事就去求潯表姐幫忙。照他這意思,日后我們倆肯定會夫妻同心,但是只要出錯,我就是那個助紂為虐的。” 江宜室笑意更濃,“他不會一直如此的,不過是沒有時間開解你,又怕你繼續賭氣,也是不得已。過段日子就好了。” 柳之南沒說話。她一點信心都沒有。 同一時間,小廝對葉潯道:“孫家二少奶奶要見您,馬車就在府門外等著。” 葉潯想也沒想就道:“不見,讓她滾回家去安胎。她要是賴著不走,就請她婆婆來把她帶回去。” 小廝差點兒就笑了,稱是而去。 新柳聽了卻是困惑不已,“夫人,您……”她這幾日負責打聽種種是非的由來,知道是葉冰前去提醒江宜室的。在她看來,葉冰算是知錯已改,夫人應該愿意與葉冰來往的。 葉潯一面合賬一面解釋道:“她之所以去提醒嫂嫂,是因為與之南來往的是她以前的妯娌。傻子也想的清楚,羅氏想報復她,不論做什么,若是如愿以償,第一個吃苦頭的就是她。換了我,我也會去提醒嫂嫂。如果是別人嫁給了徐寄思,她就算知情,也不會這么好心,甚至于會想著我落難,轉頭去求她。畢竟是看我不順眼那么久的人,怎么會忽然間就真正轉變為大度明理的人?有些人興許可以,她卻不是那種人。別人興許會對她改觀,我不能。” 新柳這才恍悟,頻頻點頭,“細想想也是,她的轉變,簡直能與表小姐相提并論了。那么夫人,她今日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呢?” “還能有什么目的。”葉潯牽了牽嘴角,“現在孫家婆媳一條心,她十有八|九是聽從孫太太的意愿,前來與我賣個人情圖謀常來常往的——二嬸不可能,她知道我不愿意與世淇、葉冰來往。” 說到這里,她目露困惑。其實有時候她會想,幫葉冰找出羅氏為何小產的原因是不是做錯了?可已經這樣了,到底是關乎她肚子里的孩子,過去就過去了。從最初要幫襯一把,為的就是讓她早日脫離是非,胎兒不被殃及,后來的事她不能也無法干涉,只能做個看客。 當然,她也清楚。不論是誰嫁給徐寄思,都會接近與裴府、柳府有關的人,而這個人是羅氏,比起是旁人更容易對付。 可不論怎樣,要葉潯與葉冰盡釋前嫌是不可能的。她再心寬,也不會忘記葉冰算是此番波折的罪魁禍首。 不是葉冰惹得羅氏深惡痛絕,哪里會有這些亂子。 思及此,葉潯心念數轉,吩咐新柳:“等會兒你去大舅奶奶那兒一趟,讓她以后還如以往一般,少見葉冰,免得日后孫家有事去找她幫忙,到那時她是幫還是不幫?” 新柳稱是而去。 府門外的葉冰聽得小廝委婉地替葉潯送客的話,知道此次是白來了,悻悻的回府去。 到了房里,孫太太就過來了,面帶失望之色,“這么快就回來了,是不是你大姐沒見你?” “沒有。”葉冰強笑道,“我早說了,她是有心計的,不可能因為我一次善舉就能對我放下戒備。” 孫太太悵然嘆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終究都是葉家的人,她怎么就不肯與你勤走動呢?” 于公,葉潯不想給柳閣老增加攀關系的所謂姻親;于私,她覬覦裴奕的事是無法抹去的。這些都是母親告訴她的,她卻不能對婆婆實言相告,只是敷衍道:“她可不就是那種人么?我以前不懂事,待她不恭敬,她不想與我來往也在情理之中。” “女孩子之間,能有什么放不下的過節?”孫太太和聲道,“日后還是要想法子讓你大姐放下心結,這樣的話,對志仁的仕途也有好處。” 景國公府是高門,便是出過聳人聽聞的齷齪事,還是京城排的上前幾的高門——只看皇上對景國公的那份舊情,葉府便是任誰都不敢小覷的。但是葉府最怕的是柳家,這也是京城中人公認的。所以,孫志仁日后能在葉府的幫襯下走上仕途光耀門楣,也能因為柳家那邊出手打壓斷送前程。 得罪過葉潯或是裴奕的人,柳閣老是怎么對待的,人們有目共睹。 孫太太要葉冰與葉潯盡釋前嫌,為的就是這個。能與葉潯交好的話,她膝下兩個兒子都能安穩度日,若是葉潯在柳閣老面前說幾句是非,孫家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婆婆勸著她去給江宜室通風報信的時候,葉冰就知道是打的什么算盤。只是,覬覦姐夫的事情,任誰也不可能忽略淡忘的,尤其是葉潯那種人。婆婆的意圖,此生怕是都無可能成真。 這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或者也可以說,一步錯,步步錯。 孫太太又道:“既然你大姐不見你,得空不妨就去你大嫂那邊。她與你一樣,也是身懷六甲的,不愁沒話說。這事情也不必心急,過幾日再說,到時我會命人好生照看你的。” 葉冰笑著點頭,心里卻是嘆氣不已。這個婆婆,真是親不得遠不得,愁死人了。 把日子過壞并不難,難的是往好處過,心思不同的時候太多,要周旋的日子還長著。她真懷疑自己不定哪日就會失去耐心。 后來再去找江宜室,江宜室只是命紅蔻傳話,讓她有事的話就先與紅蔻說清楚,沒事的話就不必見了。 上一次,江宜室能因為她有孕在身相見,這次的態度卻大相徑庭,不需想也知道,必是葉潯從中作梗。 那真是個一點兒情面也不講一絲余地也不留的。 何苦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呢?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葉潯不是東西似的。 葉冰又氣又笑,想著這樣也好,能跟婆婆有個交代。不是她不聽話,是葉潯不給她機會。 葉潯再去找江宜室說話的時候,得知了柳之南的心跡。 江宜室期期艾艾地道:“之南說,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她荒唐的心思,那么她也沒臉見你了……先前還想與你說說體己話的,現在這樣,她是真的無地自容了,你看——” “不見就不見吧。”葉潯笑笑的,“你只是遞話的,不需為難成這樣,再說你就能開解她,這種事我不擅長。” 江宜室悵然道:“我真怕你心里不好過。” 葉潯岔開這話題,“我要你問她的話你問了沒有?” 江宜室便復述了柳之南的話,又不解地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問她這個?” “想知道以前做的是對是錯。”葉潯微笑,“她要是現在就悔不當初了,我當初撮合她與孟宗揚一定是錯了,這樣一來,我就欠了她一份人情,而且往后也絕不會再做類似的事了。” 江宜室卻搖頭,好笑地道:“這怎么能有對錯可言?你也有胡思亂想的時候。誰拿刀逼著之南嫁給孟宗揚了不成?到底還是要看她是不是從心底想嫁他。不如意了就后悔?那怎么行。” 葉潯笑起來,“這么看也對。” “本來就是么,你不能凡事都要追究自己是對是錯,那樣太累了,也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