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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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利用徐寄思的前提,便是先將羅家利用起來。 事情順利的話,到了關(guān)鍵時刻,徐寄思就能成為扳倒楊閣老的關(guān)鍵。 他思量片刻,對羅氏道:“今日的事,除去壞女子名聲這一條,隨你怎樣跟徐寄思說。此外,明日我在醉仙樓宴請幾位同僚,還望羅大人屆時賞臉。” 另一邊,葉潯正聽新柳細細通稟這幾日事情的由來、經(jīng)過。新柳跑前跑后,已經(jīng)全部打聽清楚,細細道來。 葉潯心里頗多不解,卻只能怪自己這段日子只照顧熠航,忽略了很多是非。末了,她又問起柳之南:“你去過孟府,之南怎樣了?” 新柳便吞吞吐吐地把所見所聞都與葉潯說了,最后強調(diào)一句:“淮安侯讓奴婢不要告知夫人。” 葉潯抬手按了按額角,關(guān)注的重點是柳之南的話,“她真是那么說的?” “嗯。”新柳何嘗不希望自己聽錯了。 葉潯以手托腮,片刻后輕笑起來,目光分明是悵惘的。 新柳看的心里很不好過,“夫人——” “我到底是錯了?”柳之南的話,是氣話是一時的誤會還好,若是認真的……先前的情分、她的著意撮合,便太可笑了。 葉潯開始反省自己,認真地看著新柳,“你仔細想想,跟我說實話,我與淮安侯每次想見你都在場,在你看來,我和他有不妥當?shù)难孕忻矗烤褪悄欠N能讓人誤會的言行。” “夫人也有糊涂的時候。”新柳苦笑,“表小姐計較的是今日淮安侯的些微反應(yīng),以往您與淮安侯相見,總是我和新梅、小丫鬟在一旁服侍著,哪里有過讓人橫生揣測的言行?” “也對。”葉潯點一點頭,又沮喪,“那就沒法子了。” “……” “便是你不告訴我,淮安侯也會跟我說出這件事的,”葉潯這才安撫新柳,“他總要防患于未然,讓我有個準備,防著之南質(zhì)問。” “唉……奴婢也不是只擔心這個,只是……”新柳蹙了蹙眉,“覺得淮安侯心里應(yīng)該是很難過吧?忽然間就變了個人似的,來日您見到他就知道了。”她一個做奴婢的,以前對孟宗揚真是沒什么好感,但是今日她都莫名覺得他可憐巴巴的。 不論親情、友情還是男女之情,都能讓人迅速地轉(zhuǎn)變或是成熟起來,尤其是負面情緒之下。 孟宗揚自然是心寒失望至極的,心里能好過才怪。 葉潯扯扯嘴角,她也不好過,但是能承受,并且預(yù)感告訴她,事情并沒到最壞的地步。 離開的時候,天空的雪沙變成了紛紛揚揚的雪花,路面已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純白。 宅院小,走到大門外也用不了多久。 他一臂撐著傘,一臂用大氅將她裹在臂彎。 飛舞的雪花,奪目的紅梅,在一路燈光映襯下,煞是美麗。 一面走,葉潯一面與他細說在涿郡的事: “路嬸嬸待我極好,是那種發(fā)自心底的話,因為娘的關(guān)系,把我當自家孩子一般照顧。這幾日雖然在外面,因著她,一點點人生地不熟的感覺都沒有。我邀請她得空就來京城與娘聚聚,老姐妹在一起說話,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吧?” 又說起庭旭: “庭旭特別喜歡隔著馬車的玻璃窗往外看,一看到有成群的羊、慢行的毛驢就會笑,他很喜歡外面的景致呢。到了那邊就有些氣人了——” 裴奕聽著心頭微微驚訝,低頭側(cè)目看著她。 “也不知怎的,晚間多半都黏在娘身邊,不肯跟我睡。”她扁一扁嘴,“跟祖母親再好不過了,可倒是慢慢來啊,晚間忽然就讓我獨自入睡,怎么能習慣……” 裴奕低低地笑起來,“這我可沒法子給你做主。” “你自然是惹不起他的,他有娘疼著。” 說著話,已到了馬車前。裴奕親自扶著她踏上腳凳。 到了馬車內(nèi),葉潯勾低他,在他耳邊道:“那個小沒良心的,日后不肯陪著你我的時候怕是會越來越多。” “嗯,怎樣?” “我就想啊,”她悄聲道,“得再生一兩個,這樣你我和娘都能有人陪著,他們也有個伴兒,你說是不是?” 裴奕心中驚喜,側(cè)轉(zhuǎn)臉捕捉到她雙唇,親吻綿密灼熱。 葉潯推開他的時候,已是面頰緋紅氣息不寧,“至于么?”她小聲嘀咕。 裴奕卻笑著攬緊她,“我得好好兒謝謝庭旭。” “……” 隨即,他得寸進尺,“別定準數(shù),生到有女兒為止。” “你啊。”葉潯磨著牙擠出這兩個字。 他卻開懷地笑。 回到府中,得知太夫人已經(jīng)哄著庭旭一同睡下了。 弄得裴奕有些失落。好幾天沒見兒子了,真的想念。 葉潯卻幸災(zāi)樂禍,“你只管失落生氣,我不會笑話你的。” 倒引得他又笑起來。 進到正房,先跑到院中迎接的不是丫鬟,而是兩只貓。 它們張著小嘴兒細聲細氣地叫著,似在撒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