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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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潯眼含驚喜地看著他,“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裴奕卻道:“這些事無趣得很,你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只等著結果。”葉潯滿心喜悅,意識到裴奕與自己成婚還是有不少好處的,最起碼,在外祖父、哥哥的幫助下,能迅速站穩腳跟,能快些扳倒徐家。而在前世,除了皇上的恩寵,他只得他自己,沒人能幫他。 想到前世的他,她就有些不好過,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此生不會再各自掙扎各自孤單了。 算一算,各自鏟除隱患的時間提前了三兩年。這節省下來的光景,要如何度過呢? 要照顧好婆婆和他,還要與他生兒育女。 彼此都有著命定的缺憾,一些人在懵懂無知時便已離開,一些血脈親情是至今也不曾享有過的。 想有一雙兒女,代替他們重新活過。 她相信,他們一定會極為疼愛孩子,會將命運對自己的虧欠,在孩子身上彌補。 是疼愛,不是寵溺,不是驕縱。 裴奕留意到她出神了,抬手輕彈她額頭,“想什么呢?” 葉潯哪兒能告訴他,調皮地笑道:“不告訴你。” “說不說?”裴奕雙唇滑到她耳際,“還想不想好端端地下車了?” 葉潯笑著躲閃,“只是在想以后的事情罷了。” 裴奕不滿,“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區別么?” 葉潯只得告訴他了。 裴奕聽了卻是笑道:“一雙兒女,才兩個?那怎么夠?” 葉潯無語望天。兩個她都有點兒嫌多了好不好? 裴奕哈哈地笑起來。 ☆、第82章 葉潯沒轍地推他一下,心里卻因他的笑容一派清朗。 裴奕審視著她。她是天生的骨架小,又是如何都吃不胖,看上去總是顯得瘦弱。好在如今氣色極佳,閑來給她把脈,脈象亦是沉穩有力,并無不妥之處。可是他想,那也等到她過了今年生辰再打算孩子的事,給她點時間讓心緒平和下來。否則,以她這動輒發飆的性格,懷孕之后萬一出了差錯可怎么辦?到那時,多少人都要跟著心驚rou跳。 他將她攬到懷里,“等你滿十六歲了再打算這些。” “嗯,我聽你的。” 裴奕斂目看著指間的羊脂玉戒指,琢磨著她生辰時送她什么才好。之前他生辰那日,早間她就親手做好了長壽面,看他吃完,笑盈盈地送他出門。晚間又親手做了飯菜,在太夫人房里,等他回來一同用過飯,回房的路上,將這戒指給他戴在指間,還忽閃著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警告他:“可不準丟了,要戴一輩子。” 在很多外人眼里,她大抵都是一個樣子:像貓,漂亮卻暴躁。連葉世濤與他閑來喝酒時都對他說:“阿潯要是跟你鬧脾氣,你別理她就是,過一陣子她自己就想通了。”也擔心寶貝meimei一旦發火讓人無從消受。 大抵誰都不知道,她對人能夠有多好。 葉世濤此刻懶洋洋地歪在車廂內,頭枕著江宜室的腿,睡著了。 江宜室看著他腳上沾染著塵土的薄底靴子,險些嘆氣。 他最近一時忙得不著家,一時又連續好幾日都很清閑。祖母壽辰之前,他奉命率領手下去外地緝捕幾個人,回京時緊趕慢趕的,在她馬車到了半路才現身。衣服倒是換了家常的淡藍錦袍,靴子卻是來不及換了。 以前總盼著他上進,眼下他繁忙疲憊的時候,又總是忍不住心疼。偶爾真的會想,如果他要常年這么辛苦,真就不如一切都如當初。 馬車行至葉府門前長街時,江宜室剛要喚醒葉世濤,他已睜開眼睛,慢吞吞坐起身來。猛地晃了晃頭,睡意消散,目光清明一片。 江宜室取出茶桶里的紫砂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葉世濤接過,喝了一口茶,問道:“阿潯一定過來?” “自然。祖母的壽辰,怎么也要來的。” 葉世濤頷首,“我點個卯就回去了——騎馬回去,你留下來用飯。” “我曉得。”江宜室擔心地看著他,“回家么?不是還有事吧?” “回家去睡一覺。”葉世濤笑著刮了刮她鼻尖,“睡醒了找管事問問,看看你這段日子有沒有敗家。” 江宜室笑起來,“才沒有,你不能總小瞧我。” 葉世濤贊許地道:“知道你越來越干練了。” 江宜室拍拍心口,“得你一句夸獎可不易。” “我是那么吝嗇的人?”葉世濤挑了挑眉。 江宜室就戳了他眉心一下,“那你以為呢?要是沒阿潯夸著捧著,我早就泄氣撂挑子了。” 葉世濤笑,“有明白人不就行了?” 兩人說笑間,馬車進到葉府。到了垂花門,恰逢裴奕和葉潯也到了。四個人相形去往光霽堂,有丫鬟小跑著進去通稟了。 在花廳的王氏聽聞葉世濤和裴奕過來了,忙笑著告知在場眾人,讓各家閨秀回避到屏風后面。 葉世濤和裴奕一同進門,行大禮拜壽。 “快起來,快起來。”葉夫人親自離座扶起二人,視線在兩人之間游轉,不自主地笑了。 這兩個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俊美。 都是家常的穿戴,葉世濤一襲淡藍,裴奕一襲天青,頎長的身形,身高差不多,只是前者透著點兒懶散,后者透著點兒清冷。容顏都是沒有絲毫瑕疵,也是因氣質不同,讓人感覺不同。 讓誰說,也說不清哪一個更出色。 柳夫人、簡夫人、喬夫人等貴婦也在場,葉夫人為兩人逐一引薦著行禮見過。 江宜室輕輕扯了扯葉潯的衣袖,瞥了屏風那邊一眼,悄聲道:“你家侯爺可別讓人又惦記上。” 葉潯也不著痕跡地瞥過屏風那邊,隱約可以見到幾道纖細的身形就貼在屏風近前,笑了笑,打趣回去:“你還不是一樣,也要當心些。” 江宜室卻不以為意,“你哥哥現在名聲嚇人得很,別人知道是他,便是看著再好看,也會嚇得退避三舍。” “哦,怪不得。你這是幸災樂禍啊。”葉潯捏了捏江宜室的手。 江宜室眨了眨眼,“我也是同情惦記上侯爺的女孩子而已,有你擺在這兒,別人心動也沒用,嚇都嚇跑了。” 葉潯強忍著笑,“說來說去,都在說我們兄妹兩個名聲不佳。這筆賬我可記下了。” “哪兒有。”江宜室俏皮地笑了笑,“要你跟我一起幸災樂禍罷了,任她們偷看去,反正也只能看看。” 說話間,葉世濤和裴奕與眾人寒暄之后,轉身告辭,去往前院。 葉潯和江宜室這才上前去給葉夫人拜壽。 葉夫人笑著將兩人喚到近前,詢問各自近況,又讓她們去給幾位夫人問個安。隨后,江氏喚丫鬟為兩人安排了座次,丫鬟知道兩人親如姐妹,便讓她們挨著坐了。 不多時,葉冰和葉瀾過來了,在葉夫人面前說笑幾句,過來與江宜室、葉潯見禮。 葉冰見到葉潯,沒來由地有些心虛。葉潯和江宜室又不主動找話說,氣氛便有些沉悶。葉冰急于打破沉悶,隨口問道:“沛兒沒來么?” 江宜室笑道:“我讓她學著打理家事,沒讓她來。” 葉潯則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葉冰。 葉冰對上葉潯的視線,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葉沛早已隨著兄嫂搬出去了,興許早已將兄嫂和葉家劃分開了。再說這樣的場合,葉沛是庶出,便是來了也不自在。她慌忙附和,“是該如此。” 虛歲十一的葉瀾出聲打圓場,詢問裴府、葉世濤的府邸分別在何處,又眼含羨慕地稱贊兩人的衣物首飾。 小女孩聰慧有眼色,說話也是婉轉悅耳。葉潯和江宜室相視一笑,溫言軟語地應對。 隨即,姐妹兩個幫江氏去款待賓客了。 江宜室對葉潯道:“你聽說了沒有?世淇的婚事好像快定下來了。” 葉潯無奈地看著江宜室,搖了搖頭,“等你告訴我呢。”葉世濤在府中有眼線,當然能時時得知府中的大事小情,她能從哪兒聽說? 江宜室也反應過來,低聲笑道:“對方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林大人的幺女,剛及笄。之所以拖到現在才談婚事,是因之前有孝期在身——三年前沒了祖母。” “不錯的一樁婚事。”葉潯漫不經心地應道。 江宜室又道:“那孩子也不容易,母親常年多病,上面兩個jiejie嫁得又早,這三年都是她在打理家事。” “別是個太精明的人就好。”葉潯態度不樂觀,因為既沒見過人,又不關心這些事,話也就好聽不到哪兒去。 “管她好不好,我們只管等著喝喜酒就是。”江宜室笑道,“我是怕你悶,說說閑話而已。” 悶倒不會,只是有些疲憊罷了。 她和江宜室要是不來,也沒多少人會想起葉鵬程和彭氏,這一來,近半數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她們能怎樣,只能裝成沒事人,掛著笑,談笑風生。 江宜室又用下巴點了點葉冰,“阿潯,依你看,她收心了沒有?” 葉潯認真地看了葉冰兩眼,“看不出,跟她實在是不熟。但是有二嬸在,她不收心也要收心。” “這倒是。” 葉世濤和裴奕去了外院,陪著景國公說了一會兒話,葉世濤就起身道辭。 景國公見他神色間透著疲憊,也就沒留他,叮囑他回府好生歇息。 護衛牽著馬在腳門外等,葉世濤上馬之前,葉世淇急匆匆趕過來,“大哥請留步。” 葉世濤轉身相看。說起來是兄弟,他們卻算不得熟悉,葉世淇每年春節回來的時候,還是刻苦讀書,他則忙于呼朋喚友去外面消遣,坐下來說話的時候都很少。 葉世淇滿臉含笑地走過來,問道:“大哥這就走?怎么也不留下來用飯?” “不了。” “今日祖父、父親都預備了好酒,大哥好歹留下來喝幾杯才是。” 完全是主人家招待客人的語氣。葉世濤笑了,透著點兒自嘲,“沒事我就走了。” “別急著走。”葉世淇看看葉世濤身后的護衛,“是有件事要跟大哥說,本想著找個地方,好好兒坐下來說說話的。” “有話直說就是。”葉世濤打個手勢,護衛退后至不遠處等待。 葉世淇整理了一下心緒,沉吟片刻,鼓足勇氣道:“我是想跟你說說大伯和大伯母的事。” 葉世濤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