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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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上說的。”胡亥故作一臉茫然樣,《管子》乃是管仲所寫,而管仲則因開創國營娼妓制度,而曾被中國失足服務業供奉為保護神。 當然,《管子》上到底有沒有說,胡亥也不記得了。但是現代人,了解風月場所還需要看書,你在侮辱他嗎? “說白了,沒有什么難得,只在乎肯不肯做而已。不說兒臣在楚國殺得人頭滾滾,說到底兒臣也不過是跟商君學而已。昔日商君變法之時,為改秦人私斗之風,商君就是殺得血流成河,一點都不比兒臣心慈手軟。最后商君變法,結果如何?父皇應該再清楚不過了。”胡亥搖頭晃腦的說著,高高的小馬尾隨著他的動作,在腦后一甩一甩的,看上去可愛又乖巧,跟殺人犯什么毫無一星半點的聯系。 但就是這么萌萌噠的小孩,正用他軟嫩嫩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只是這么做的話,不但會樹敵無世,而且搞不好還會留個萬世罵名。只是這世上從來都難有雙全之雙,又想要好名聲,又想要功績,哪有那么多好事啊?所以人生在世,無非是從一種選擇到另一種而已。就如同當年商君、武安君一般,他們為了大秦的千古基業,都選擇背負一世罵名,兒臣雖不如先賢,但從來也不懼罵名。” 嬴政靜默片刻,忽然展顏一笑,伸出手將胡亥抱了起來,放在懷里一陣揉搓,開口說道:“你……真是個乖孩子。” “父皇……兒臣都是大孩子了。”胡亥委屈的摸著被嬴政揉紅的雙頰,他最近剛剛長了兩寸,身高向八尺七寸又近了一步。 “你不是說再過八十歲,也是父皇的兒子嗎?”嬴政松開胡亥,看著坐在自己腿上,別別扭扭跟個小姑娘樣的胡亥。 胡亥的聲音頓時為之一塞,接著氣乎乎的一扭頭,紅著眼睛說道:“哼!父皇壞!不理你了!” “行行行!父皇壞!你不理父皇,那父皇理你總行了吧?”嬴政拿起被胡亥畫得不成樣子的紙,和被胡亥拿在手里把玩的羽毛,開口說道:“你要獻得第二樣東西,就是這個吧?能寫出極細字跡的羽毛筆?來,父皇試試,看好用不好用。” “哼!”胡亥將羽毛筆甩到嬴政手上,從他大腿上滑下去,坐在他身旁,嗡聲嗡氣的說道:“用筆尖沾點墨水就可以用了。” 嬴政笨拙著學著胡亥剛才拿筆的樣子,去握羽毛筆,卻聽見旁邊寶貝兒子一陣“咯咯”的笑聲,內里透露出的幸災樂禍之意,他都不想認真不想,否則……這是百分之百的親兒子,百分之九十的秦二世,不能隨便打,等會通知章邯扣熊孩子點零花錢,熊孩子就知道世上只有爸爸好了。 “父皇,是這么使得。”胡亥伸出手,抓住嬴政的手,調整他的姿勢,然后推著他的手,在紙上寫寫畫畫著。 想當年自己在幼兒園時,幼兒園老師就是這么教自己握筆的……淡淡的,胡亥有了一種提前帶兒子的感覺。當然這絕對不足和外人道之,在心里暗爽一下就好了,否則就算是百分之百的親兒子,百分之九十的秦二世,也會被打得人如其名——變成豬頭的。 千古一帝就是千古一帝,學什么都快,不過才十來分鐘,嬴政就已經能夠熟練自如的,用羽毛筆在紙上寫字、畫畫了。 “這東西到是挺好用的,比用毛筆寫字快多了。”嬴政隨手在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趙政。 看著嬴政興致勃勃外加無師自通的模樣,剛找到一點做爸爸感覺的胡亥,那叫一個憂傷啊,他總算明白,嬴政教什么,自己就學什么,還學得特別好特別快時,嬴政為啥那么失落了。 希望未來的親兒子,不要那么聰明伶俐,好歹讓我找點做爸爸的感覺。 “不好用的東西,兒臣怎么敢拿來給父皇用。”胡亥腦子里雖然在跑火車,臉上的表情還屬于正常范圍之內,沒有顯露出來,“父皇您看,這東西您要是拿來批奏折,比毛筆一個字一個字的書寫可快多了。” 胡亥說著,拿過嬴政手里的羽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和毛筆字水準普普通通不同,胡亥的硬筆書法還是極為不錯的,忽而大字忽而小字、忽而草書忽而正楷,如行云流水的書寫方式,靈活多變的字體閃瞎了嬴政的眼睛。 “果然很好用啊。”嬴政接過胡亥手里的羽毛筆,點點頭很開心的說道:“好!以后朕就用這個來批改奏折了。好孩子,果然只有你最知道父皇的心意。”嬴政一臉滿意的,拍拍胡亥的肩膀,“說起來,你腦子里成天到底在琢磨什么呢?竟然有這么多奇思妙想。” “這只是孩兒以小木棍畫圖時,無意間發現硬筆比軟筆寫字更方便,然后用來偷懶的一種小方法而已。”胡亥一臉謙虛,笑著的回答道。 嬴政真得心情大悅啊,所以他決定撤回原來想好的,讓章邯扣掉胡亥九成零花錢的決定……嗯,只扣八成就好了,反正朕管吃管喝管衣服管馬車管下人發俸祿,熊孩子身上只要留點錢買棒棒糖就好了。 第113章 閃瞎 “臥槽!怎么能這樣?章邯壞蛋!少府壞蛋!”葡萄宮中,得知自己的零花錢,被少府扣了八成的胡亥,氣乎乎的揉著臉,然后轉頭看著旁邊正在淡定喝茶的小小少年,“喂!說好的兄弟愛呢?” “父皇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不用太放在心上。”小小少年一邊說著,一邊以手摸了摸額上被風吹動的亂發——五個手指頭上戴著六個亮閃閃戒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戴上去的。 “吳王殿下,你信不信我去跟父皇說,你憂心我大秦雖然統一天下,但卻處處外憂內患未定,北有匈奴南有百越,中間還有六國遺族蹦跶,所以請為百越王,永鎮海南?”胡亥斜著眼,殺氣騰騰的看著兄弟之中最有錢的吳王小十七,冷笑著說道。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說吧,你是想把少府燒了呢?還是想把章邯拉墻角里捧一頓?兄弟我都絕對支持你!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兄弟我別的沒有,掏幾個錢請刺客還是請得起得。”小十七拍著胸口,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狀,開口說道。 “那個……”胡亥認真回憶了一下歷史上少府大將章邯,直接從少府下屬里拉了一群囚犯,就把陳勝吳廣給弄死……要不是豬隊友秦二世趙高太不給力,沒準項羽也被他弄死的戰績,立馬覺得自己還是做個安靜守法的美王爺比較好,“那到也不需要,只要你那筆錢到了,我就不愁沒流動資金了。說起來,怎么就你來,榮祿、十五、你哥他們三呢?怎么還不來?” “他們說自己是大人了,和我們倆個小屁孩子玩不到一塊去,再加上你這里又沒有漂亮的軟妹子萌蘿莉,所以不來了。”只比胡亥大一歲的小十七,皺著兩條好看的眉頭,認真回憶著兄長們說話時的樣子,一臉不解的說道。 為什么哥哥們,說到“玩”字的時候,表情都那么奇怪呢?和女孩子玩有什么好玩的,捏一下就哭了,打不得罵不得,嬌滴滴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過沒關系,他們說了,你上次說的那個事,他們已經想好,答應了。這不,錢都讓我帶來了。”小十七眨眨眼睛,一臉巴巴的看著胡亥說道:“正事說完了,我們先用膳吧?用完膳,我還想去找韓信他們踢球呢。男人嘛,就該在陽光下揮灑青春和汗水,成天和一群女孩子玩,有什么好玩的?” “呵呵……”小屁孩,那是你不懂而已。 胡亥干笑了兩聲,拍拍手示意手下傳膳。 葡萄宮的內侍和宮女,都是趙高柔姬一起親自挑的,不但每一個都相貌出眾,而且個個都訓練有素。不過一小會功夫,就將早已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了桌,但是……等等…… 小十七看著熊視眈眈的向自己爬過來的小比熊……不,現在是大比熊了,站起來比自己還高還大,胳膊就有自己大腿粗的小比熊,帶著三只同樣的黑白團子,爬呀爬的爬到自己身旁。 小比熊靜靜的在自己身邊坐著,而三只小團子則像小狗一樣,前爪搭在他在的大腿,小小的腦袋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小十七,嘴里還不時發生“嚶嚶”的叫聲。 “這是何意?”小十七那叫一個緊張啊,有誰用個膳還被四只熊圍觀的?確實它們是在圍觀自己的用膳,而不是等自己用完,就把自己當膳用了? “沒什么……只是知道宮里的人,已經不吃它們幾個那一套,從宮人那里騙不到吃的,所以找你這個客人下手而已。”胡亥喝了一口酒,自家釀得葡萄酒,味道果然不錯,“你要是不喜歡,直接把它們的頭推開就是了。” 把它們推開?這么萌萌噠的小動物,本王做不到啊! 于是,小十七那份飯最后到在一大半喂了小比熊家的三個小團子,并且還和胡亥約好,等三個小團子再大一點,就抱一只去他的吳王府養著。 “十八,話又說回來,你覺得你那生意真得能賺?”沒吃飽飯的小十七,一邊拼命往嘴里塞點心,一邊關切的問道。 其實無論是小十七也好,還是幾個哥哥也好,都不太在意那生意最后到底是賺還是賠,身為大秦公子,還能缺那點錢花嗎?只是擔心萬一生意賠了,胡亥會哭鬧不休而已。 “其實我們也不是擔心胡亥哭鬧會傷了身子,只是擔心他又哭又鬧的,會打擾了父皇休息,所以才……小十七,你千萬不要誤會啊。” 誤會什么呀誤會?榮祿哥哥說話真是奇奇怪怪的,讓人一點都想不明白。 小十七將最后一塊點心塞進肚子里,才眨巴著眼睛看著胡亥。 “你放心,就沖這個,也一定會賺得。”胡亥拿起一旁的酒杯晃了晃,透明的酒杯里裝滿琥珀色的液體,看上去……嗯?為什么那酒杯是透明的?是那個戰國水晶杯嗎?可是父皇不是說,那個杯子天下只有一個,他準備帶到棺材里去嗎? 后知后覺之下,遲鈍的小十七終于發現,葡萄宮里透明的器皿似乎不止一個,有好多的樣子。 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父皇這回應該不會再想把,那個戰國水晶杯帶棺材里去了,降逼格。 就在胡亥和小十七倆人把酒言歡之時,咸陽城的老百姓、章臺宮的群臣,還有平常高高在上的始皇帝陛下,都被閃瞎了一雙狗眼。 首先,是以少公子為首的幾位公子,投資修建的單身公寓在今天正式對外營業。 少公子,又是少公子,話說少公子最近真是存在感十足啊。 先是搞了個高考,搞得人心四動,接著又說要建什么“咸漂之家”,于是修了一個名為“萬科”的園子,并且在園子里修了大量的高樓。 是的,高樓,樓高三層,據有幸提前去過最上層的人說,站在上面頗有些手可摘星辰,高處不勝寒之意。 好吧,沒見識的土鱉想法就先別提了。 最難得的是,這樓竟然不是用木頭建起,而是用一種叫“紅磚”的東西,外加一些水泥制成,看著有棱有角四四方方的。而據進去過的人說,這樓里房間的分布更加奇怪,因為每幢樓里的每一層有長長的走廊,形如竹筒子,走廊兩側是一個個單間,象竹筒子里的各個節,所以被少公子稱之為“筒子樓”。 這筒子樓修好之后,咸陽的老百姓本以為馬上就會開業,但沒想到少公子竟然命人找來了一些布,將筒子樓對街的部分全部用布擋了起來,說是“有秘密”,然后每天就看見匠人往里一車一車的拉東西。 雖然老秦人務實,但沒人說過老秦人不好八卦。本來只是普普通通幾幢樓,被少公子這么三炒兩炒之下,竟然炒得滿城皆知,人人都想知道少公子所說的“秘密”到底是啥。 于是,在萬科開園的那一天,性好八卦的咸陽百姓,只要能走得動路的,紛紛扶老攜幼,都跑來萬科門口看熱鬧。 三聲鼓過后,罩在筒子樓上的黑布被人拉了下來,露出了筒子樓的真面目,引來了圍觀群眾一陣陣的驚呼聲。 不不不!早在筒子樓還沒建好之時,很多人就已經看過筒子樓長啥樣了,所以讓他們驚呼不是樓本身,而是…… “哎唷我的娘親啊!這樓怎么這么閃呢?眼睛都被閃瞎了!” 以上這句,也是最近春風得意的李斯李大丞相的心情。 自從王綰退休之后,李斯就接任王綰成了大秦的丞相,成了眾臣上朝時走在最前頭的那一個。 但是,今天……當李斯遠遠看著整個大殿都在閃閃發亮的章臺宮時,恨不得把已經回到老家抱孫子的王綰再拉回來,擋在自己面前,免得被這么亮的章臺宮閃瞎了狗眼。 “蒙……蒙毅啊。斯,現在告假還得及嗎?”李斯回過頭,揉了揉被刺痛的眼睛,回過頭表情木然的看著站在身后蒙毅。 “李丞相可是身體有所不適?”蒙毅關切的看著李斯,這是怎樣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表情呆滯、雙目赤紅,還含著眼淚,淚水在眼眶里轉啊轉的,幾欲奪眶而出。 李丞相今天的畫風,那不是一般的清奇啊。 也沒什么病,就是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再加上年齡有點大,所以大一早來上班,老眼昏花神智不清,出現幻覺了而已。 這種話,李斯當然說不出口,只是沖著身后做了一個“你自己看”的手勢。 在這里,必須要說明一下,章臺宮正殿在數百級石階之上,站在石階下面的時候,是看不見正殿模樣的,想要看見正殿的模樣,必須再走上去一些。 于是,蒙毅上去了,然后……他也捂著一雙被閃瞎的眼睛下來了。 “李丞相,放心吧,不是癔癥,而是……”特么還不如是癔癥呢! 說好的,大氣雄偉又有樸素無華,且極符合老秦人審美情趣的章臺宮呢?這特么……這特……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勸說陛下答應少公子,在咸陽宮上刷油漆呢。”蒙毅長吐一口氣,也不知道等會陛下看了,會不會心塞又或者是情緒一激動,心就不塞了。 現在問題來了,趙高給陛下準備藥了嗎? 第114章 玻璃(地雷加更) 坐在輦車上的嬴政,在聽說自己手下們不淡定的反應后,冷哼一聲,理了理衣服,小聲嘀咕了一句“一群不淡定的沒用家伙”后,轉過頭深情款款的看著趙高……手上的鏡子。 真是一件寶貝啊!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對著鏡子照了一晚上,但是此刻嬴政還是忍不住湊過去,看著鏡中的自己,纖塵不染的鏡面,清清楚楚的映出了他的五官、外貌、服飾,甚至連左邊有一根胡子略翹這種小事,也能看清楚。 活了四十年,朕頭一回看清楚自己的長相,還素醬紫又帥又有氣質。 “這東西真好!”嬴政忍不住贊嘆道:“胡亥很聰明,墨家和少府也干得不錯。嗯,有賞都有賞。” “陛下,少公子說了,這個鏡子還太小了,不配陛下的身份。等過兩天會再送一面大的給陛下御覽,據少公子說是真人等身大小,保證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趙高跪在地上,舉起鏡子開口說道。 “胡亥真是有孝心。”嬴政輕撫著鏡面,決定給寶貝兒砸一點獎賞,“通知章邯,今后就只扣他七成零花錢了吧。” “喏。”趙高含笑應下,決定不告訴嬴政,少公子開得一家名為“淘寶”的店里,始皇帝同款羽毛筆已經賣至脫銷、始皇帝同款化妝鏡裝備上市中,所以少公子已經“不缺不缺父皇我不缺錢”了。 嬴政滿意的摸著胡子,笑咪咪的下了輦車,慢條斯理的走上章臺宮正殿前的石階,看著眼前煥燃一新的正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到底是一國之門面,胡亥也沒有干什么喪病的事,大體上并沒有改動什么,只是將原來是窗戶的地方全拆了,換上透明的大玻璃推拉窗,再將屋頂上的瓦片,每隔數尺就掀掉一些,換成瓦片制成的透明玻璃片,方便陽光直接從屋頂上射下來。 用胡亥的說法,這樣換了之后,有太陽的時候,陽光可以更方便的照進屋子里;而沒有太陽的時候,又可以待在屋里賞風賞雪……慢著,誰坐在正殿里賞風賞雪啊? 當時嬴政很想插嘴提出這個問題,但是看著寶貝兒砸拿著一張所謂的概念圖,講解時那興致勃勃的小樣,嬴政覺得兒子開心就好了,他說賞風賞雪就賞風賞雪嘛,不要太在意細節,大不了冬天的時候,朕去正殿開個賞雪宴就行了。 實際上,重新裝修后的正殿也就是這樣了,擺在胡亥眼里那是保守了又保守,只能說勉強達到了他心里通風通光大氣明亮的設想,只是他忘了自己現在面對的都是一群老古董,而且是一群以“黑”為尊的老古董,一輩子沒看過過什么亮閃閃的東西,更不用說在陽光下亮閃閃的房子了。 嬴政走進正殿,首先見到的是數縷陽光透過玻璃瓦從屋頂上落下來,有那么幾縷甚至還正好落在自己的龍椅附近——用熊孩子的話說,這樣大臣坐在下面看著沐浴在陽光中的自己時,會有一種高洋上的圣潔之感。走進大殿,在上首的龍椅上坐下,看著跪在下面“山呼萬歲”的群臣,嬴政又趁機瞄了一眼兩邊墻壁上應該是窗戶的東西。 好家伙!嬴政頭一回發現,章臺宮的窗戶竟然有這么大,一扇窗戶都快小半拉墻那么大了,問題是換新窗戶之前,也沒有殿里的光線多好啊,稍暗一點就要點蠟燭,哪像現在,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諸位今天有何事要奏。”嬴政有點心不正焉了,盼望著快結束這場朝會,好讓自己去瞅瞅那玻璃到底是什么回事。 反正嘛,大朝會上一般都沒有什么大事要辦,真正要辦的大事,都是在嬴政召集相關工作人員舉行的一個個小會上處理的。 “陛下,新的隸書已經整理出常用字三千,是否要刻石以記,令諸郡縣曉之。”李斯沖著嬴政一拱手,第一個開口說道。 “準了。”嬴政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同時命大秦中央以及諸郡各級官吏,務在年前學會新的隸書。明年正旦之后,大秦所有的公文一律以隸書書寫,如有不會……這個官他也不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