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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妾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當年先帝太宗輔佐□□打天下,老楚國公是先帝的長隨,從小跟著先帝學了那么三四手的功夫,后面跟著先帝征戰,立下了不少的功勞。而朱太夫人則是當年敬德皇后身邊的侍女,后面先帝娶敬德皇后,朱太夫人則由先帝和敬德皇后做主,配了老楚國公。朱太夫人是幾次救過敬德皇后的人,當年前朝朝廷眼看著先帝帶兵要攻進皇城改了這天下,知先帝愛重敬德皇后這個妻子,便抓了敬德皇后欲威脅先帝退兵。

    那時敬德皇后正懷胎六月,而正是朱太夫人這個跟在敬德皇后身邊的侍女,憑一己之力帶著敬德皇后逃出了前朝皇宮。后來天下大定,□□登基為帝,太宗被封韓王。又過四年,太宗發動宮變,殺死了時為太子的同胞兄,脅迫□□立詔退位自己登基為敵,封老楚國公國公爵位,而朱太夫人自然也跟著成了國公夫人。

    朱太夫人自小被賣為奴婢,早已不記得自己姓什么,但一個國公夫人沒有姓實在有些不像樣,最后又得敬德皇后親賜,讓她跟著自己姓了袁,并將其認作義妹。

    無論太宗還是敬德皇后,在大齊來都是十分傳奇的人物,而曾經跟著太宗和敬德皇后的老楚國公和朱太夫人自然也是傳奇人物,更別說朱太夫人還混成了敬德皇后的義妹。所以有這樣牛逼的經歷在,朱太夫人在勛貴甚至于在一堆皇家公主王妃之中,皆十分受人尊重也就不奇怪了。

    朱太夫人哈哈笑著道:“我們這些老婆子都是半截埋了土的人,能多湊一天熱鬧就多湊一天熱鬧。”

    太子妃溫溫的笑著道:“外祖母說的是什么話,您是長命百歲的人,少說還有三四十個年頭好活呢。”

    朱太夫人道:“再活個三四十個年頭,那可不活成老虔婆了。”說著搖搖頭,道:“那可不行。”

    這個時候,朱太夫人旁邊站著的一個二十出頭,長著一對丹鳳眼,模樣俏麗的少婦抿了嘴笑道:“太夫人和皇堂嫂可別盡顧著自己說話了,你們有貼心話等席散了回屋里悄悄說去,要說多久能說多久,今天是我們昕兒郡主才是主角,你們別搶了她的風頭去。”

    旁邊的杏香悄悄對徐鶯提醒道:“這位是春王的嫡女安陵郡主。”

    徐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春王是今上碩果僅存的一個兄弟。

    當年太宗求娶敬德皇后時,曾向敬德皇后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抱得了美人歸。太宗守諾,哪怕后面做了皇帝,除了在敬德皇后進門之前納下的妾室,后宮中再無進一人。

    也因此太宗的子嗣尤其的少,僅有四子二女,除了前頭的一個嫡女是原配所生,上面的三個兒子皆是庶出,后面敬德皇后又生一兒一女。只是敬德皇后所出的幺子幼年時被隱太子所害,庶出長子后面想學老子發動宮變自己當皇帝,失敗后自殺。這也是為什么為何永安帝當年資質平平卻仍被選為繼承人的原因,實在是因為沒得多余的兒子選,比起永安帝來,他僅剩的兄長資質比他還不如。

    春王其他方面都差了被稱頌為文治武功的太宗老子一大截,唯有在專情上像了老子,春王一生只娶了一個王妃,而王妃又只生了安陵郡主一個女兒,所以無論是春王夫婦還是永安帝,對安陵郡主都十分寵愛。

    徐鶯還在想著安陵郡主這個人的時候,安陵郡主已經轉過頭來,笑著對徐鶯道:“徐小嫂子,來,快將我們昕兒郡主抱過來讓我們看看。”

    那聲音軟軟俏俏的,聽得徐鶯十分的心情舒暢。徐小嫂子,這叫的是拗口了點,但聽著可真他媽的令人舒服啊。加上安陵郡主親熱的語氣,一點沒將她當成東宮的妾室看,反而像是真的將她當成了嫂子。

    不過爽是爽了,就是當著太子妃的面這樣叫,會不會不太好,徐鶯也有些不敢應。徐鶯轉頭去看太子妃,卻見她仍是笑盈盈的在跟朱太夫人說著話,仿佛完全沒聽到安陵郡主在說什么。只是在她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里,仍然可以細窺到太子妃隱藏的不滿。

    徐鶯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要真的這樣的過去了,倒像是應下了這聲“小嫂子”一樣,十分得罪太子妃。但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安陵郡主又笑著說道:“怎么,小嫂子是怕我吃了昕兒不成,放心,我這個做堂姑姑的疼她呢。”

    徐鶯倒不好不動了,于是福身道了一聲:“不敢當郡主這聲‘小嫂子’,郡主稱呼嬪妾名字就好。”說完卻屁顛屁顛的過去,主要是那聲“小嫂子”說得真的令她太爽了,令她不由自主就覺得,安陵郡主像是個好人。

    安陵郡主對她一副明明聽得很爽卻裝成受寵若驚的模樣十分不在意,含笑別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頭看了看三郡主。

    旁邊其他人也湊了過來看,五六個腦袋圍在三郡主上頭,三郡主十分不怕生,自娛自樂的吐著泡泡。后面眼睛又十分好奇的在頭上的一圈腦袋上掃了一眼,也不知道高興個什么勁,又啊了一聲咧著嘴笑了一下。

    安陵郡主還沒生過孩子,也沒這么近觀察過這么小的孩子,看得她十分稀奇,不由伸了手對徐鶯道:“來,來,讓我抱抱。”

    ☆、第五十五章

    安陵郡主抱著三郡主逗了一會,接著又被其他的人搶了抱過去。

    三郡主被自己這些伯母叔母姑姑堂姑姑之流的人物輪著抱了一圈,三郡主憑自己心意是給個笑臉還是扭開頭無視起來,但就算被無視,仍是要稀罕她稀罕她不行。

    徐鶯見她們的喜歡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看了三郡主一眼,心里滿滿的都是驕傲。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個一直坐在椅子上,既沒有湊過來看過三郡主也沒開口說過話的少婦在此時看了眼被人抱著稀罕的三郡主一眼,撇了撇嘴,在心里不屑道,不過是個庶出的丫頭,又什么值得稀罕的。想著便不由面帶不屑的撇過臉去,手一下一下繞著手上的帕子,免得有些不高興。

    過了一會,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動眼睛一亮,然后便笑著站起來,對徐鶯道:“徐才人,將三郡主抱過來也讓我看看。”

    徐鶯皺了皺眉,那語氣根本像是在支使命令下人,令她十分不喜。

    杏香悄聲在徐鶯耳邊提醒這個女子的身份,徐鶯才知,原來她是景陽長公主的次子媳婦何郭氏,娘家出身德慶侯府,是這樣郭皇后的親侄女。景陽長公主跟東宮不和,并不愿意來給東宮撐面子,所以今日并沒有來,只令自己的二媳婦過來打個過場。

    她是郭皇后的娘家人,而她早就將郭皇后得罪狠了,景陽長公主又是站在郭皇后一派的,傻子才會認為她要抱三郡主安著好心。徐鶯低頭看了已經回到自己手中的三郡主一眼,既不邁腳過去也不說話。此時太子妃在,實在沒有她說話的理。

    而何郭氏見徐鶯不過去,不由斂了臉色,冷道:“怎么,三郡主是什么寶貝,別人抱得我就抱不得,還是說太子妃和徐才人是專門針對我一人,或者是針對我們公主府?”說著哼了一聲,又接著道:“既然東宮這樣瞧不起我們公主府,那我回去就跟長公主說,以后東宮我們可要繞著道走,免得礙了你們的眼。”

    竟然是祭出了景陽長公主這面大旗。

    太子妃心中十分不滿,但卻并沒有將心中的怒氣表露出來,只是垂了眼思慮著。

    雖然何郭氏要抱三郡主確實不會安著好心,但若只拒絕她一個人抱三郡主,卻也說不過去,真的傳出去,也只會顯得我們真的理虧,好似東宮真的針對景陽長公主府,不敬長輩,讓人覺得輕狂不孝。

    皇后那里正愁抓不到東宮的小辮子,這件事原本是小事,但也難免不會被她利用起來,壞了東宮的名聲。更重要的是,皇上僅有兩個姐妹,寧國長公主跟駙馬常年住在福建,與皇上不常見面,皇上難免要對景陽長公主這個能夠時常能見到的jiejie要信重一些。

    倘若景陽長公主拿著這件事在皇上面前哭訴一番,說自己一個長輩居然被小輩看不起,就是太子也不能這樣狗眼看人低,景陽長公主可是會擅長做這種事的,而皇上聽了難免不會對殿下有意見。殿下跟皇上的關系此時剛剛改善了些,實在不宜為了三郡主壞了這個好局面。何況大庭廣眾之下,何郭氏也不敢真的做什么,頂多也不過是嚇一嚇人罷了。

    想到這里,太子妃看著何郭氏滿含深意的笑了一下,道:“哪里說的話,您是三郡主的表叔母,您抱抱她是她的福氣。只是表弟妹沒生過孩子也沒照顧過孩子,手勁難免沒輕沒重,您可得輕輕的抱穩了三郡主,可別不小心摔了她。”

    何郭氏暗恨,竟然拿她無子的事來刺她。何郭氏進門四年沒生下孩子,景陽長公主雖然沒說什么,但最近隱隱等得有不耐煩了,最近常暗示她給相公身邊的丫頭斷了湯藥。所以她最不喜的就是別人說她沒有孩子的事。

    何郭氏咬著牙道:“放心,我是沒見過豬rou,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太子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了一下,然后吩咐徐鶯道:“徐才人,將三郡主抱過去給何二奶奶。”

    徐鶯卻不想動,哪怕知道何郭氏不敢做什么,但將自己的兒女送到自己的敵人哪里,她怎么愿意。徐鶯轉頭看著太子妃,她想讓她收回成命。

    但太子妃卻給了她一個警告且不容人違背她命令的眼神。

    徐鶯低下頭去,攬緊了三郡主。頓了一會之后,才不甘不愿的抱著三郡主走過去。

    何郭氏看著不得不妥協的太子妃和徐鶯,顯得很是得意。她從徐鶯手中抱過三郡主,低頭看了她一眼,還果真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

    她得意的看了徐鶯一眼,故意伸手去戳三郡主的臉,一邊戳還一邊道:“這么嫩的皮膚,只怕稍稍用點力就會戳破了吧。太子妃說得對,這么細皮嫩rou的小姑娘,確實要小心的抱。”

    徐鶯看著她的動作,心中揪緊,真怕她一用力就真的傷了三郡主,或者手一松,三郡主就要摔下來。

    徐鶯對身邊的杏香使了使眼色,讓她靠近何郭氏身邊去。

    而在這時,襁褓里的三郡主突然大哭起來,何郭氏皺了皺眉,覺得這小孩真是討厭得很,沒事哭什么哭。她正準備讓人將孩子抱走,卻在此時她突然感覺手上一熱,好似有什么東西從襁褓里流了出來,接著她便聞到了一股尿味。

    想到他干了什么,想到自己的手還沾上了東西,何郭氏不由一陣惡心,接著手不由自主的一松,罵道:“臭丫頭,竟然尿我身上。”

    徐鶯卻在此時驚呼出聲,看著從何郭氏手上掉落下來的女兒,差點沒暈過去。好在這時站在何郭氏旁邊的杏香雙手極快的伸過去,接住了三郡主,徐鶯的心這才落了地。

    也不知道是因為尿了褲子不舒服,還是被嚇得,從出門開始的三郡主大哭起來。

    徐鶯連忙走過去,接過女兒,接著眼淚噠噠的望著何郭氏,即害怕又憤怒的道:“何二奶奶,我們三郡主哪里招你惹你了,你竟然就要她的命。你好狠毒的心。”說著抱起三郡主放到胸前,傷心道:“我可憐的三郡主,娘親差點就要見不到你了,你不過剛一個月大,能得罪誰了。”說著哭出聲來。

    大人在哭,小孩也在哭,母女兩人一起哭,令人看著格外可憐同情。于是紛紛將目光望向了何郭氏。

    何郭氏此時自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了,但仍是辯解道:“是她先尿了我身上,我……”

    徐鶯馬上哭著打斷她道:“何二奶奶,我們三郡主小孩子家家的不知事,餓了撒了都是憑感覺來,不過是尿了在你身上,何至于就要了她的命。”說完又抱著女兒大哭,邊哭邊喊道:“我可憐的三郡主……”,硬生生的將何郭氏那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阻礙在了嗓子上。

    何郭氏被她哭吵得腦仁疼,更加是她想辯解也沒機會辯解出來,她是真沒想要對三郡主如何的。徐鶯得罪了她的姑母郭皇后,和她的表姐新昌公主,她不過是想嚇一嚇她而已。但她哪里想到這個小丫頭會尿褲子,她竟敢尿褲子在她身上,那些東西沾在她手上,她想想都惡心得要死。

    而對于徐鶯來說,剛剛的那一番做作,固然是又故意做給人看的成分在,但她也真的是心里憤怒,倘若三郡主真的掉了下來,她簡直不敢想會發生什么事。此時她甚至連太子妃都有些怨上了,果真不是親女兒就不會打心里心疼,要不然不會讓她將三郡主交給何郭氏抱。

    朱太夫人低頭看著三郡主,夸贊道:“這孩子長得好,膽子也大。”說著用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三郡主仿佛知道她喜歡自己一般,伸手抓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里舔以示親熱。

    ☆、第五十六章

    何郭氏已經被“請”出去了,屋中有人對著剛剛何郭氏的行徑搖了搖頭,道:“這郭家出來的姑娘真是太不懂事了些。”

    其實她想說郭家的姑娘被縱得輕狂蠻橫來著,只是想到如今在朝中風生水起郭家,到底還是委婉了些。

    徐鶯卻在此時對太子妃道:“娘娘,昕兒尿濕了褲子,我先抱她下去換衣裳再來。”

    太子妃點了點頭,道:“去吧。”說著又加了一句:“委屈你們母女了,放心,我會補償你們的。”

    徐鶯看著還在哭的女兒,心道,補償有個屁用,補償了就能令女兒不再受驚嗎。

    徐鶯什么話也不說,對她福了福身,然后便下去了。

    徐鶯抱了三郡主去了隔壁的廂房,替三郡主換過了一身衣裳。或許是剛才濕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的原因,所以才哭得特別厲害。如今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裳,三郡主漸漸不哭了,甚至握著拳頭動了兩下,又張著嘴巴“啊”了一聲來以示自己的滿意。

    徐鶯身上也沾了一點三郡主的鳥,這樣出去實在有些失禮,徐鶯讓杏香暫時看著三郡主,自己轉到屏風后面換了一身衣裳,然后才出來抱起躺在床上的三郡主。

    三郡主已經不哭了,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咬著自己的手指玩。亮亮的眼睛像是被洗過一般,眼珠子時不時的轉上兩下。

    徐鶯替她抹掉站在睫毛上的一滴眼淚,輕聲的道:“娘的小乖乖,剛剛時不時被嚇到了?”

    三郡主像是回應一般,“咿呀”了一聲。

    徐鶯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然后才抱著她又去了東閣。

    東閣里已經恢復了平靜,大家正言笑晏晏拉著家常,好不熱鬧。太子妃坐在上首的位置,她的身旁坐著朱太夫人。太子妃正拉著朱太夫人的手,溫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聽得朱太夫人時不時的點頭,或回應幾句“多謝娘娘記掛”“老身惶恐”之類的話。

    見到徐鶯抱著三郡主回來,朱太夫人轉過頭來,笑著對徐鶯招了招手,道:“來,讓老身也抱抱我們三郡主。”

    徐鶯先過去對太子妃行了行禮,然后才抱著三郡主到了朱太夫人面前,將孩子交給了她。

    朱太夫人抱孩子的動作極為熟練,想來在家中應該是常抱孩子。她將孩子抱在手上輕輕顛了顛,細細的打量了三郡主幾眼,才道:“這孩子是個心寬的,剛剛那般被驚著了,如今就已經半點事都沒了。比我們家茹姐兒強,她上次不過被家里的貓嚇了一下,結果喝了幾天的安神茶,又請了師傅給她寫了道符才好起來。”

    茹姐兒是朱太夫人的曾孫女,上個月才剛過一周歲。

    旁邊有人道:“你們家將茹姐兒當珍珠一樣疼愛,自然要嬌貴些。”

    朱太夫人道:“要說嬌貴,她還能貴得過殿下的郡主,說來說去都是她膽子太小了些。”

    那人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了嘴不再說了。

    朱太夫人又道:“這孩子模樣也長得好,眉清目秀的,那臉蛋紅潤得跟個蘋果似的,下巴圓,看著就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坐在朱太夫人的安陵郡主笑道:“三郡主是您的曾外孫女,您看她自然是看哪哪都好看,您呀,也別再夸了,沒得讓人以為你這是在炫耀呢。”

    朱太夫人呵呵的笑起來,道:“好,好,我不說了。”說著伸手握了握三郡主握著的小手,又仔細的看了她一會。

    三郡主對抱著自己的這個人也顯得有些好奇,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朱太夫人,過了一會,她突然抓緊了朱太夫人的手指,“啊啊”的手足舞蹈起來,顯得很高興。

    安陵郡主湊過來看了一下,笑道:“我看三郡主極喜歡您,小郡主跟您有緣。”說著頓了頓,又細瞧了下,又道:“這三郡主細看之下,跟您還有些像。”

    朱太夫人“哦”一下,道:“是嗎?”說著又細細去打量她的模樣。

    三郡主則在此時對著她咧著嘴笑了一下,笑得時候眉眼彎彎的,眼睛亮亮的,十分可愛,看得朱太夫人的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其實要說模樣,三郡主長得并不像她,反而有些像孩子的祖母,她那過世的女兒,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想到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女兒,朱太夫人在心里嘆息一聲,她想起她小的時候也是喜歡這樣笑,眉眼彎彎的,令人看著,哪怕任何的煩惱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朱太夫人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平安扣來,掛到三郡主的脖子上,道:“這平安扣是當年敬德皇后賞我的,如今給了三郡主吧,這平安扣當年保佑了我從死人堆里出來,也望著它能保佑三郡主一生平安富貴。”

    其他人不由在心里皆暗暗吸了口氣,既然是當年敬德皇后賞下的,那這東西必定有不同尋常的意義,朱太夫人只怕連自己的親曾孫女都未必肯給,如今朱太夫人不過第一次見三郡主,卻輕易將這平安扣給了她。不得不說,朱太夫人必是極喜三郡主的了。

    而她們又將目光望向三郡主,皆不由道,這位東宮的三郡主也是有福氣的,小小年紀就能得一樣敬德皇后的東西,以后便是走在外頭,也要令人高看一眼。

    太子妃看著朱太夫人道:“外祖母,太貴重了,三郡主如何能收您這樣貴重的東西。”

    徐鶯看朱太夫人將這平安扣隨身攜帶,想來對她來說是極重要的,也不想奪人所愛,開口道:“是啊,太夫人,三郡主哪里能收您一個長輩的心愛之物,況且她年幼,不知東西貴重,若是被弄丟了,反而是暴殄天物了。”

    朱太夫人道:“三郡主雖然年幼,難道伺候的人不會替她將東西收著。老身倚老,得三郡主稱一聲曾外祖母,這又有何不能收老身的東西的。”

    朱太夫人即已經這樣說了,徐鶯也不好再說什么,否則就是不知好歹了。太子妃也不是眼皮子淺的人,見庶女得個好東西便要心生不喜,何況三郡主是東宮的人,她得臉了也是東宮得臉,她得實惠了也是東宮得實惠,于是便對朱太夫人道謝道:“那我就代三郡主謝過外祖母了。”

    朱太夫人滿意的笑了笑,又樂呵呵的逗了一會三郡主,這才將三郡主還給徐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