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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頭看著,表情很古怪。 “麻辣戈壁的,早上那會兒我真他媽想抽那小子,他媽不識好人心。鄭鈺怎么沒先把他給做了?”邵文杰一邊吃夜宵一邊罵。 他們原本判斷鄭鈺是最大的嫌疑人,照這麼設想下去,他在有計劃的清除當年和他老婆出軌有關的一切當事人和知情人,那么無論如何當年的那個jian夫趙林賽是跑不了的,畢竟給鄭鈺戴綠帽子的人就是他。結果找到那個趙林賽之后,那小子也是不合作,一問三不知,不肯吐露任何有用的線索。問起當年的事,就說自己是清白的,其他的無論說什么都是不知道。 “對呀,你說他為什么沒先把趙林賽做了,而是殺了兩個知情人?這不符合常理吧?”陳建國又點了一根煙。 “我覺著也是啊,我要是鄭鈺的話,要殺人我肯定也先把那個給我戴綠帽子的人給廢了,這是主犯啊,是罪魁禍首。接下來有時間了我才料理其他的從犯。 鄭鈺不先找趙林賽的事兒,反而……難道他是想把主菜留到最后吃?“ “不可能,他都差點被咱們抓了,要不是運氣好,這會兒已經進去了,還吃個屁主菜。這是偶然因素,絕不可能是他事先設計好的。” “還有這錄像,這不是電腦制作的,那上面這個女人……”陳建國噴了一口煙霧在顯示器上,他看的就是鄭鈺的電子郵箱里的那段視頻,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啥看起來和死去的陳琳如此相似?他們倆是沒見過陳琳真人,但是看過照片覺得有個八分相似。 難道……不可能啊,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不會是什么人的惡作劇吧?”邵文杰盯著那個女人的臉,“我倒不覺得有多像,主要是沒見過真人,要是倆人在一起素顏一站,就算臉相似,身材個頭肯定是還能看出點不一樣的地方來,現在這化妝的技術男人都能給化成女的,光看臉不太保險。” “我到現在總覺著這事不太自然,那個鄭鈺給我的印象就覺得他哪里有點不自然,但是我也說不上來具體哪不自然。而現在這兩件案子,他的表現也不自然。你看這錄像,他殺了尹媛媛之后,還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來,從容的很,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這樣。出來了之后也不趕緊跑,走了一段之后才坐上出租車,這也太從容了。一點也不像剛殺完人的樣子。” “也許他心理素質好呢,他可是在大巴上和持槍劫匪玩過命的主,你看他逃跑的時候那反應速度,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不一樣,他那叫狗急跳墻,不玩命自己的命就沒了。這個兇殺案可不一樣,能這樣的除非是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或者是個積年的老犯,要么就是個神經病,從他以前的經歷來看,一個和別人打架都沒打過的教師能有這樣的能力?” “還有,楊新曉那案子,那時候他應該是已經清醒了,依舊是大搖大擺的去找人家,一個背了人命在身的人,還敢這樣公然的招搖過市?簡直難以想象。他不傻也不瘋,既然知道自己殺了人隨時可能被警察抓住,還敢如此猖狂?” “還有,就算他真的是那種天生的罪犯,天生就有那種心理素質,那被抓住也太容易了。簡直是自投羅網。在小區門口看見警車了,就該想到很可能是警察來找他了,居然還是往里面走,一點不躲不閃,直接往虎口里跳。他是有病?自己送死?就算他真的是想自己送死,那為啥最后又逃跑了?這不是太……太矛盾了,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兇手?” “不是,他依舊是嫌疑人,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也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要是還有其他的嫌疑人呢?“ “你是說有人陷害他?” “我真的覺得這個人不自然,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么,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兩年前他媳婦兒的案子我估計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但是現在這兩條人命,我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要照這麼說,就是他兩年前殺了他媳婦兒,嫁禍給雨人,現在有人故意殺人,再嫁禍給他。這還真是現世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這人是誰?難道是陳琳的親戚朋友?”邵文杰說到這兒陡然一驚,陳建國也瞪著他,顯然是想到一塊去了。 “陳峰?” “有可能,如果陳峰知道了鄭鈺才是殺他meimei的真正兇手,肯定不會完。但是不可能啊,他是警察,如果知道了真相要收拾鄭鈺也就是舉手之勞,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 “那……趙林賽?”邵文杰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這小子是陳琳的情人,從以前的案卷記錄來看,他和陳琳的感情還挺不一般的。也許是他知道了陳琳死亡的真相,所以想替陳琳報仇,故意報復鄭鈺?也不太可能,他大可以報警。” “趙林賽也有點可能,但是就他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古惑仔,沒可能策劃這樣的計劃,他也沒那殺人的膽子,楊新曉以前是警察,就他那體格,動起手來趙林賽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楊新曉死的時候趙林賽也有不在場證明。” “那沒人了?” “有啊,別忘了當時陳琳作證是為什麼?張天案,到現在還沒破案。當時要不是陳琳給趙林賽作證,那小子早死了多時了。兩年來弟弟死的不明不白,張曉霞會不會心生怨恨?會不會遷怒于這些案件的相關當事人?畢竟趙林賽曾經是唯一的嫌疑人,結果因為陳琳的證詞給放了,她會不會把陳琳趙林賽這些人視為自己的仇人?” “那關尹媛媛和楊新曉什么事?” “一個是陳琳的朋友,一個是辦案的警官,殺了他們再嫁禍陳琳的老公,完美的報復。” “這叫什么?誰殺了張天她找誰去報復啊。這算什么報復?” “女人要是怨恨起來,那是沒道理可講的。” “那你說,這張曉霞……還有別人沒有?”邵文杰抱著胳膊,想看看這位老槍究竟還有些什么奇思妙想,說真的,經過這一番分析,他開始覺得陳建國說的有道理了。 “要說別人嘛,其實還有一個,但是我不知道是誰?” “你不知道是誰,那你說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被嫁禍了,你會不會想找出來到底是誰干的?” “會啊。” “找出來之后,你會把他怎么辦?我是說如果不必顧及法律的話。” “那當然是怎么狠怎么收拾他嘍,他怎么整我我就怎么整他。” “你剛才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吧。鄭鈺殺了人,嫁禍雨人。 現在有人殺了人,嫁禍鄭鈺……“陳建國說到這兒,邵文杰突然明白過來了,頓時張大了嘴。 “你明白我說的是誰了吧……” “……雨人?” *** *** *** *** 趙林賽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里有點慌,但是不愿意在伙計面前跌份兒,所以盡量還是表現的鎮定自若,嘴角還故意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他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路邊閑聊打屁,這個男人突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原來這就是那個女人的老公,前一段電視上外國大巴上勇斗劫匪的那個。前幾天條子剛來找過我說他的事兒,這家伙不是被通緝嗎,條子還在到處找他,社區治安亭貼的通緝令還沒被小廣告蓋住。這樣的人會殺人?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 前幾天陳建國和邵文杰找過他之后,他其實心里一直很矛盾,也加著小心。 條子他是絕對不會信任的,兩年前張天那個渣滓死了,條子就硬是冤枉自己是兇手,幸好陳琳出來給自己作證讓自己免于一劫,現在條子無論說什么他都絕對不會相信,也絕對不會和條子合作。 后來陳琳居然死了,這下自己更安全了。陳琳究竟是誰殺的關我個屁事,只要她給我做過的證詞不被推翻就行,無論是誰來問,總之陳琳當時就是和我在通jian,就這麼回事。 而那倆條子來找自己很可能是在給我下套,他們還是想陷害我,因為殺張天的兇手一直沒抓到,所以他們還是想拿我頂缸。他們說的那個陳琳的老公鄭鈺,弄不好就是在故意嚇唬我,想讓我中計。 而面前這個叫鄭鈺的男人就是那個陳琳的老公,那倆條子說他可能會來找我,這才幾天工夫,就真的來了。找的還真準,一找就直接到我面前,就像安排好了似的。 那我也不能說別的,條子說他殺了兩個人,都是知道我和他老婆jian情的人。 知道我和他老婆jian情的人……哼哼,那我就更不能說別的了, 他來找我干什么?想聽聽我說說怎么搞他老婆的?沒問題,這還不是張嘴就來,那情節我都還記著呢,那女的怎么在更衣室勾引我,我怎麼在雜物間里讓她給我嗦jiba,然后我怎么把她衣服扒光,讓她光著身子穿著性感的黑色長絲襪和高跟鞋,把她頂在墻上干她的sao逼,最后把jingye都射在她的絲襪腿上…… “唉,你他媽有病啊?找事那你?”旁邊的地痞們看著鄭鈺來者不善的樣子,一個個兒都湊過來了,看樣子想打架。 趙林賽眼見己方人多勢眾,膽子更壯了起來,他原本就沒怎么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像是會殺人的那種人,他平時里接觸到的混黑道的大混混,那眼神一看就知道狠角色,這個一看就不行,什么殺人多半是假的,是配合條子來演戲的。不過那通緝令可不像假的,難道是真的犯過事兒的? 退一萬步說,你就真的是犯過事的,你也同樣見不得光,我他媽還真不怕你。 殺過人怎麼了?我這兒這麼多人還怕你?大不了明天我找地方躲幾天就是了。 “你是趙林賽?”鄭鈺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痞子,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種挑釁的神色。而他的嘴邊帶著那種討厭的微笑仿佛在諷刺自己。 這小子知道我是誰…… 陳琳告訴他的嗎?陳琳跟他說過我嗎?還是給他看過我的照片?是在什么時候?難道他去過我的家里?在我的床上,在我和陳琳睡覺的床上,摟著陳琳壓著她成熟性感的胴體盡情發泄性欲的時候,是在那時候說起過我?是在比較我和他誰更能讓她滿足嗎?看他那諷刺的表情,是在得意搞了我的老婆嗎? “你誰啊?”趙林賽以一種非常欠揍的口吻回應。 “我是陳琳的老公,陳琳是我妻子。” 趙林賽笑了,周圍的人也笑了。 “原來是你啊,我根本你不熟,不好意思。”趙林賽轉身想走,但是鄭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跟陳琳到底怎么回事?” “你放手!松手聽見沒!”趙林賽臉色一變,裝逼似的咋呼,鄭鈺松開了手。 “我跟陳琳就是互相滿足的關系唄,她性生活得不到滿足,性欲很饑渴,所以就勾引我,她花錢雇我隨叫隨到,不論在什么地方,只要她起了性,我就得過去狠狠滿足她的性欲。我們就是這樣的關系。” 周圍的人笑的聲音更大了,趙林賽臉上一陣得意。 鄭鈺肺都快氣炸了,死盯著他的眼睛:“她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 “死了?太可惜了,我說她后來怎么不找我了。” “就在她為你做證后沒多久她就被人害死了,對此你知道些什么?” “我說過她很久不聯系我了,我只對她的屁眼和yindao感興趣,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趙林賽轉身又想走,但是又被抓住了手腕,他再次回頭咋呼放手,但是這次鄭鈺臉色已經變了,腦門上青筋賁起:“我他媽要是不放呢?” 馬藺遠遠的在車上看著鄭鈺和趙林賽在那說些什么,他不想一起過去,對面有幾個他認識的人。而且他也不覺得鄭鈺去能說出來些啥名堂,純屬給自己添堵。 現在風聲還沒過去,就這麼公開露面,萬一被人認出來報了警,那可就麻了大煩了。 但是他又拗不過鄭鈺。 結果對面說著說著突然之間就推搡起來了,接著一陣喧嘩,一堆人把鄭鈺圍在里面打成一團,鄭鈺死拽著那個趙林賽不放,已經被人拖翻在地,拳打腳踢,鄭鈺雙腳亂蹬,拼命反抗。 “啊!?”馬藺當時嚇了一跳,怎么打起來了。 這下他可不能再躲著了,趕緊從車里出來,大步流星的沖過去。對面有人認識他,一看他過來不由得緩下了動作,馬藺趁機撥拉開人群進去把鄭鈺從地上拽起來,一看鄭鈺鼻青眼腫,身上全都是腳印和塵土,嘴角和鼻子帶著血跡,顯然是挨得不輕。 而那個趙林賽也是氣喘吁吁的衣服被扯開了一大塊很是狼狽,但是嘴上還是罵不停。 “你他媽的有病啊,是你老婆自己跑來勾引我的。你他媽的自己看不住女人,到我這兒來發什么瘋?!你老婆說你陽痿,沒有我滿足她就活不下去!” “你他媽滾蛋,少jiba再耍賤!”馬藺指著他的鼻子怒喝,同時身子頂著鄭鈺把他往人群外面拖,鄭鈺滿面通紅,脖子上的筋都冒出來了,氣喘吁吁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同時旁邊的人看見馬藺出面了,這可是個道兒上的有名的頑主,也不想太過分了,也把趙林賽往回拖。 趙林賽可認識馬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個人和馬藺一起來的?馬藺可不可能和條子是一條路,難道他不是條子派來演戲的,真的是什么逃犯?馬藺這個老大也是惹不起的主啊,原來跟他哥混,幫別人要賬的,在這一片也是個狠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