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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來?” “我只是覺得,萬一小琳真的發現了什么,但是她自己沒察覺到,或者…… 她……你……她有沒有告訴過你……“鄭鈺面對陳峰憤怒的眼神,覺得組織不起來語言了。 “她知道什么?我是警察,你覺得她要知道什么會不告訴我嗎?她弄的那些鬼玩意我早就反對!你是她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不管?現在你也來弄這些?你怎么照顧我meimei的!你他媽怎么當她的丈夫的?我把我meimei嫁給你,我真他媽瞎了眼了!” 陳峰的忍耐到極限了,終于開罵了。 聽見倆人開吵,陳峰的妻子趕緊出來給勸架,把陳峰往臥室拉,陳峰鐵青著臉,轉身進去了。 鄭鈺臉色陣紅陣白,如坐針氈。 “小鈺,不是嫂子說你,你……”陳峰的妻子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小琳從沒有在這兒放過她的那些東西,你想想陳峰這麼反對,她能往這兒放嗎?” “就沒有!啊,我現在明的告訴你!就有,我也已經扔了,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陳峰從臥室里又出來了,大聲嚷嚷著,叫他老婆又給推進去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鄭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趟白來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收獲,陳峰這種態度他早有心理準備,來就等著挨罵的。不過想想確實嫂子說的也有道理,陳峰如此反對,小琳怎么可能把東西放在這里?如果有什么真正的資料的話,應該在別處。 下午,建設路。 陳建國和邵文杰倆人跑了一天,終于在找的第18家保險柜租賃公司找對了地方。邵文杰滿頭是汗,“看來咱們臉的運氣還沒背到底,我以為要走到最后一家呢。” 亮明了身份,跟著經理到了里面。 打開對應的柜子,里面沒別的,就是一個大牛皮紙檔案袋。拿了出來掂量掂量,里面似乎是一摞紙張。 “這柜子是誰登記的,你能不能查一下名字。看看什么時候登記的?” 經理轉身在電腦上查了一下,“哦,這是個女的,有年頭了,兩年前租的,名字叫陳琳。” “唉……哎?誰?”陳建國和邵文杰幾乎同時愣了一下,扭頭看著經理,把那經理嚇了一跳,“怎么了?” “陳琳?我看看。”陳建國趕緊到了電腦前,看上面的身份證紀錄。 “我靠……不會真是她吧?”邵文杰也湊了過來,剛才他的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現在,作為一個刑警,他已經覺得興奮了,手都有點發抖。 陳琳……雨人案……兩年沒線索了,現在突然冒出來了,和這個看似不相干的雙尸案,可巧也是兩年前。這是偶然?而這個保險柜也是兩年前陳琳租的…… 雨人案和現在這個案子肯定有聯系,當年的案子查到了死胡同,現在說不定有新的線索了。 “沒錯,就是陳琳。”陳建國自習的查看了,確認自己沒看錯。 “看看里面是什么?”邵文杰已經忍不住了,就差從陳建國手里搶了。 打開檔案袋,里面是一摞打印的A4紙,上面是一張張照片,倆人只看了張臉色就變了,接下來越看臉色越白,簡直就像見了鬼似的。 “我靠……這他媽……這他媽都是什么……” *** *** *** ***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了一下午,鄭鈺終于還是回家了。他還沒想明白自己是不是有那里沒想到,但是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對于妻子陳琳似乎并不多了解,當然也不能說不了解,作為夫妻雙方,他和陳琳都認為互相知道他們兩口子深愛著對方就足夠了。她平時喜歡去哪里?朋友圈子有哪些?喜歡和哪些朋友出去玩,去哪兒玩?他都不甚了解。 他們倆人的婚姻生活不是那種傳統的,夫妻雙方各有各的愛好,平時交際什么的也互不干涉。說好聽點就是互相給予足夠的信任,陳琳有時候說是和朋友出去玩回來晚了或者不回來了,鄭鈺都不會多想。陳林同樣也是一樣。 或許……哦對了,陳琳在小琴的球館幫過一段時間的忙,或許自己該去那里找找看。 想著,就回了自己家樓下。把車停好,剛準備進樓又轉回身,打開后備箱提了一件綠茶在手,同時眼角的余光掃了掃旁邊有兩個人,那兩個人似乎也在看著他。 扭頭看去,沒見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個年輕小伙子,另一個是個五張兒左右的大叔,樣子倒沒什么出眾,就是個普通的大叔,但是那眼神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那神態讓他想起陳峰。 這倆人,是警察? “你好?是鄭鈺先生嗎?”那個年輕的便衣過來了,后面跟著那老便衣,亮了亮證件。“我們是刑警2支隊的,有些情況想跟你了解一下,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 雖然嘴上問著方不方便,但是顯然不方便也得方便。 鄭鈺拿過證件看了看,是真的。“邵文杰,哦,邵警官是吧,這位是……” “我叫陳建國,這是我的證件。”老警察也亮了證件,鄭鈺沒看。 “請問有什么事嗎?” “要在這里談嗎?”陳建國雖然眼神沒怎么動,但是鄭鈺能感覺到他在打量他。 “哦,不好意思,那上去說吧。” “你這腿……沒事吧?”邵文杰盯著他的腿,“嗯,我可能是認錯了,但是你……我那天看電視上咱們那大巴……那是你吧?不是重名重姓的人吧?也是港城的,我看那鏡頭了,是不是就是你呀?” “是我啊,怎么了,你們要問的事和這個有關?” 陳建國瞟了邵文杰一眼,其實回去之后他們就查了,早就確定鄭鈺是什么人了。 這些天忙著案子,他們也沒時間看電視。直到今天才知道感情陳琳的老公鄭鈺,竟就是前些天震驚世界的大巴劫案里面那位勇斗劫匪的中國純爺們。不是同名同姓,就是同一個人。當然確定是確定,現在聽他親口承認那感覺還是不同。 陳建國感覺這家人的事還挺復雜的,妻子死于雨人案成了名人,丈夫現在成了英雄,也成了名人。 “不是不是,我就是問問。沒想到見了真人了。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后來覺得不會這麼巧,現在聽你……真是,沒說的哥們,真給咱們中國爺們兒漲臉。” 到了樓上,鄭鈺給他們一人一瓶綠茶。 “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啊?” “嗯,兩年前你妻子的案子,當時是和雨人的系列殺人案并案處理了,但是現在我們手頭有了新的線索……” “什么?新的線索?”鄭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什么線索,你們是不是有了兇手的線索了?”陳建國看著鄭鈺臉上激動急切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是裝出來的。這就奇怪了?這個人……真的不知情?我難道看錯了? ……不,沒看錯,他真不知情。 “最近在南湖發現了兩具尸體,是兩年前被殺的。我們有理由認為這個案子和你妻子的案子有關系。” 鄭鈺莫名其妙:“南湖?”他才回來兩天,根本不知道南湖出了什么事。 “對,南湖最近被曬干了,湖底發現了兩具骸骨,我們從中找到一些東西。 這樣,你先看看這些照片。“ 陳建國說著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擺在鄭鈺面前。鄭鈺拿起來看著,直皺眉頭,疑惑的又看了看陳建國,最后每張都看過了,明顯一臉的厭惡之色。照片是A4紙打印出來的,上面有男有女,但是看樣子都不是活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兩道用利器割傷的交叉的X型傷口,將臉皮分為四部分,血腥而恐怖,鄭鈺看了一眼就沒再看第二眼,那樣子看著似乎是把胸中的惡心勁剛壓下去。 “這什么呀這是?” “你見過這些照片沒?” “沒有。”鄭鈺又掃了幾眼,把照片還給陳建國,見他沒有說話,便問道:“這……這照片和我愛人有什么關系?等等……這……這不會是……” “這些照片上的死者,有兩個還沒查明身份,但是有三個證實就是我們警方以前發現的雨人的受害者。雨人作案的標記就是在受害者面部留下這種交叉的傷口,這和你妻子是一樣的,所以我們以前認定你妻子也是雨人的受害者之一。” “這些我都知道啊,你不是說有兇手的新線索了嗎?” “你確定這些照片你以前沒見過?” “我當然沒見過!這跟我愛人有什么關系?請你們別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是這樣,我們現在懷疑這些照片,你妻子可能知情。或者說生前,對這些照片知情。” “啊?”鄭鈺幾乎不受控制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驚訝的臉色都變了。 他簡直難以置信,完全說不出話來,就只是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倆警察。那年輕的邵文杰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那個陳建國卻是穩如泰山般坐著,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倆眼睛跟雷達掃描儀一樣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 “你說這些東西……這這這……這不可能啊這……陳琳她怎么可能……” 鄭鈺現在真是語無倫次了,太震驚了。但是他又覺得眼前這倆警察,尤其是那個老的,不太像是在這胡扯。 陳琳怎么會和這些照片扯上關系,這簡直不可能!簡直荒謬,他腦海里迅速回想當初陳琳還活著時候的情景,當初她收集的那些東西,但是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當初你妻子出事的時候,案卷記錄上提到過,說你妻子有搜集雨人案資料的愛好,是不是這樣?” “是……不過,她搜集的那些東西我都知道啊,那都是大街上的小道消息,有的還是網上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跟鬧著玩的一樣,瞎寫的……”說到這里,鄭鈺猛地打住了,他突然想到自己這兩天困擾的問題,陳琳可能碰巧得到了某些信息,眼前的這些照片如果是如這倆警察所說,難道就是這些? 但是沒道理啊,他先前以為陳琳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而然碰到了某些情況,但是這些……但是這些照片不同。 任何人看到這些照片也都能想到這是殺人案,陳琳不可能遲鈍到如此地步。 她為啥不去報警,她為啥不告訴陳峰?這怎么想都想不通……難道她自己覺得好玩? 更不可能!除非…… 鄭鈺想來想去,使勁兒回憶。但是憑他自己的記憶怎么也想不到當時陳琳在自己跟前有啥不對勁的,她對于這些照片知情,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那麼正常?這可是殺人案啊!她不想讓自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鄭鈺的腦子里真的有些亂了。 “也許你妻子有些你并不知道的收獲。”陳建國說到這頓了一下,“連我們警方也不知道的收獲。” “等等等一下。”鄭鈺現在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們憑什么認定這些照片和我妻子有關?” “剛才我說的在南湖湖底的那兩具無名骸骨,我們從現場找到了一把鑰匙,根據技術手段確認是那兩句骸骨上的。我們原本想通過這把鑰匙確定尸源,但是沒想到通過這鑰匙查到了本市的一家保險柜公司,這把鑰匙就屬于其中的一個保險柜。我們在保險柜里面找到了這些照片,至于保險柜的登記人是誰,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吧?” “誰啊。”鄭鈺此時感到胸口有些發悶。 “就是你妻子陳琳。” 鄭鈺盯著陳建國,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來。但是陳建國毫不在意,繼續說:“時間是她出事前一個多月,也就是說,她把這些照片放在里面沒多久,她就遇害了。再加上你妻子有收集雨人案資料的愛好,我們初步判斷可能是她在收集資料的過程中,通過某種渠道,得到了這些照片,然后存放到了保險柜里。 或許這些照片給她引來了殺身之禍。“ 陳建國在這兒說著,旁邊的邵文杰聽著就開始皺眉。這老陳怎么回事,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怎么亂說開了?抽煙抽多了?沒見他抽煙哪?案情分析那是警察內部才能說,你怎么跟死者家屬當事人亂說開了? 他正在這兒想,陳建國突然說:“能讓我們看看你妻子收集的那些資料嗎? 那些東西還在嗎?“ “當初你們不是看過嗎?” “當初我們不是負責這案子的,所以……” “那行,看吧。”鄭鈺把那一大箱子拖出來,陳建國和邵文杰翻了翻,也是有點目瞪口呆,這是什么勁頭?可能都快趕上他們警察的資料數量了。 “等一下,她如果發現了這些照片,為啥不報警?為啥不告訴陳峰!為啥不告訴我?” “這個……也許她是出于她自己的某些考慮。這也是我們警方想要查清楚的問題。但是這個保險柜是陳琳租的是確信無疑的事,在那店里有她的身份證復印件還有簽字,雖然無法調出當時的監控錄像,但是好在兩年前給她辦手續的人還在上班,而且他的記性很不錯,他對于陳琳留下很特殊的印象,所以他現在還記得。” “特殊印象?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陳建國又拿出幾張照片放在鄭鈺面前,“那個職員當時見到陳琳的樣子就是這樣,雖然帶著墨鏡掩飾著,但是他很肯定。” 鄭鈺拿著照片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腦子當時就炸了。眼睛瞪得幾乎要撐裂眼眶,腦門上的筋都蹦起來了。只見照片上正是陳琳本人,但是臉上帶著明顯被人毒打過的傷痕,鼻青眼腫,嘴角甚至還帶著血沫,不過姿勢是自己擺好得讓人拍照。有正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