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不喝了不喝了……”女頭目微瞇著眼拒絕青瑞再次送到唇邊的酒,將自己身上的白袍褪到肩膀下,露出了鎖骨與潔白的香肩,還有一半呼之欲出的酥胸。 “你……”青瑞沒想到她喝醉了會如此放蕩,想起身開溜,卻被女頭目有所察覺,兩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是珍惜我不想動我,還是……”女頭目抬起眼皮,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根本對我沒興趣。” 青瑞心中的答案必然是后者,但現在他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有任務在身,否定的話是斷不能說的,順著女頭目的意思坐回到剛才的位置,安撫道:“我當然是在意你的,只是酒喝多了有些想放放水,等我回來,就把你這小妖精給辦了。” “那先親人家一下。”女頭目聽到青瑞這么一說,滿意地笑了起來,閉上眼睛等待著青瑞給她甜頭。 青瑞神色復雜,內心更是糾結,他根本對女頭目沒有半點興趣,但現在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又不得不犧牲。 就在青瑞內心做著掙扎的時候,景西這邊終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好在他沖出結界前被易卿和滄傲一人一邊攔了下來。 景西被這么一攔,沒有像剛才那般沖動了,但還是想要出結界,不停用口語重復著“讓我過去”四個字。 易卿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放開抓著景西的手,閉眼集中精神力,慢慢將神識凝聚起來。 不同以往的是,以前精神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易卿就會停下來將神識探出去。 這次他沒有把握能否用精神力控制住女頭目,所以顯得特別謹慎小心。 等到精神力凝聚到他異能上限的最大程庭,他才將神識探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頭目喝酒微醺的原因,易卿神識基本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成功進去了。 易卿的精神力在女頭目的身體中游走了一段時間,才與對方身體中的意識碰上。 女頭目意識沒有像易卿曾碰到過的那些本尊意識一樣奮起抵抗身體外的東西,而是在易卿神識周圍繞了起來,對易卿示好。 易卿cao控著神識躲開,但對方不依不饒地追上來,不斷發出勾搭的訊號。 女頭目體內本尊的意識,果然如易卿所料,是難以對付的。 當然,這難對付的原因與他最初設想的,有著很大的出入。 在被對付意識追趕了一段時間,易卿的精神力已經有些不足,神識略顯疲憊,但對方卻樂此不疲,纏饒著他繼續。 只是女頭目的意識纏饒在易卿神識上之后,就由一開始的挑逗到越纏越緊,然后漸漸將其意識鋪展開來。 易卿反應過來剛才那些嬉戲都只不過是對方布下的一個局,目的就是想要等他的神識放松警惕之后再來吞并他。 ☆、【156】 青瑞景西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意識罷了,想要吞并他的神識未免太不自量力。 易卿趁對方還未完全將他包圍,見縫插針找機會溜了出去,然后還了它狠狠一擊,并發出警告。 本以為女頭目的意識還會掙扎一番才妥協,但不等易卿發起第二次攻擊,她的意識就主動投降了。 給對方下了心里暗示后易卿撤回精神力神識,女頭目坐在那里已經變成傀儡狀態不能動彈,而青瑞則是下定了最后的決心,表情痛苦地撅著嘴就要親到女頭目的嘴唇上。 “青瑞!”景西怒吼一聲,爆發了。 青瑞被這熟悉的聲音吼得頓住,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晃了晃頭,猶豫了會,又繼續他痛苦萬分的親吻動作。 景西破結界而出,一拳打在青瑞的左眼上。 一聲慘叫過后,青瑞的眼眶立馬淤青了一圈,景西揪起他的衣領,然后拿起酒壺就往青瑞嘴里灌酒,“喝吧,再多喝一些。” “唔……”青瑞看到來的人是景西,沒有反抗,任對方給他灌酒。 景西給青瑞灌了大半壺酒后終于冷靜了一些,放下酒壺將女頭目用力踹開,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青瑞之前就已經是半醉狀態,被景西灌了大半壺酒,這回是徹底醉了。 他趴在景西身上一直呢喃著,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本來怒氣沖天的景西臉色稍霽下來,手懸在半空中良久,最后與青瑞相擁在一起。 易卿看熱鬧看得開心,突然感到耳邊一陣熱風,滄傲低頭靠近他,在他耳根上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 易卿全身一顫,小聲罵了一句,捂住了耳朵繼續看熱鬧。 景西和青瑞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完全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景西雙手小心翼翼地棒著青瑞的臉頰,讓對方的頭揚起,然后慢慢湊了過去。 “親了!”易卿看得熱血澎湃,比他自己的事表現得還要興奮。 捂住耳朵的手感到溫熱濕濡的感覺,易卿縮回手,轉過頭想要警告一直鬧個沒完的某人。 頭剛偏過去,嘴巴剛好和滄傲的薄唇對個正著,滄傲扣住他的腦袋,慢慢吻了起來。 “嗯啊……” 易卿與滄傲的這個吻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聲突然不知從誰嘴里發出的呻吟聲打斷,易卿推開滄傲去看景西與青瑞那邊的情況,發現他們二人衣裳已經凌亂,雙方都克制不住自己,不斷在對方身上拼命地留下印記。 “進展太快了吧……”他才跟滄傲接個吻,好像就錯過了很多好戲。 “走吧”滄傲將易卿嘴角殘留的一些津漬擦干凈,看了景西和青瑞那邊一眼。比起看其他人的親密行為,他更喜歡和他的人來親自實踐。 恰好在這個時候傳來一陣咳嗽聲,景西邊應付著青瑞邊看向易卿他們那邊,等到用咳嗽聲引起二人注意后,一個勁地使眼色。 景西終于想起這看熱鬧的兩人,開始趕人了,易卿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賴臉待下去看戲,臨走前用精神力將女頭目一起帶了出去。 為了防止景西與青瑞的好事被人打擾,他還用精神力感應了一遍附近的情況,周圍二十幾米內,除了他們五個竟再沒有其他人,看到面色潮紅的女頭目,易卿恍然大悟,“想不到這個女人費盡心思準備跟青瑞那啥,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讓她說出解開黑色印記的方法。” 滄傲忽然說起了正事,易卿打了個響指,面露喜色,“也對,我試試看,開始怎么沒想到。” 易卿問了女頭目幾個問題,她都目光呆滯地一一回答了,直到問道解開黑色印記的事情上,女頭卻只會緩慢地搖著頭。 易卿不死心,換了個方式問著這個問題,卻還是同樣得不到任何結果。 女頭目已經完全被易卿的精神力控制住了,此時根本不可能耍花樣,沒有任何回答只搖頭的話,說明女頭目也不知這個問題的答案。 易卿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聳聳肩攤手道:“連她也不知道怎么破解黑色印記,看來只能靠你幫滄厄了。” 滄傲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眸中寒光閃過,手中聚起一道利刃。 “暫時先留著她吧,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易卿阻止滄傲動手,用精神力給女頭目下指令,讓她帶路去基地關押黑暗禁制實驗品的地牢。 黑暗禁制基地的地牢不少,因為從易卿他們進來之后,聽到最多的聲音就是被當成實驗品的人發出來的各種慘叫聲。 女頭目帶他們二人來到的是一間比較大的地牢,地牢的鐵門被緊緊焊死,只在與地面靠近的門縫處留下一條兩指寬一尺長的縫隙。 就在易卿他們到門口時,里面的人有所察覺,先是傳來一陣鐵鏈撞擊的“叮哐”聲,然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我去看看……”易卿用精神力感應先進去感知情況。 這件地牢面積不小,有三十多平米,四周黑暗無光,潮濕的墻壁上鑲嵌了許多根手臂粗的鐵鏈,被關押的人站在中間,被四周的鐵鏈相互纏繞鎖死。 從這個人衣著和身體潔凈程度來看,他在里面待的日子也不短了,至少有幾個月以上的時間,而精神方面正處于崩潰失常的狀態。 易卿不忍心再看下去,重新讓女頭目帶他們換了一間地牢。 下一間地牢就在之前那間不遠處,里面的環境雖然依舊比較潮濕臟亂,但比起之前的那間地牢卻是好了不只一星半點。 地牢里有微微的亮光和一張木床,床上躺了個中年男子正在淺眠,聽到有動靜,也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自己的,對外面有人經過的事情習以為常。 易卿觀察了一遍床上男子的情況之后,繼續將精神力游走到這間地牢的其他地方探查,發現一面墻壁上被人用利器刻下一道道痕跡組成的正字,細數之下竟有二十多個。 “對方手上跟景西一樣,手背上有顯現出來的黑色印記。” 易卿把感知到的情況說給滄傲,滄傲頜首,右手手指稍稍移動,眼前地牢大門上的鐵鎖“咔嚓”一聲自己打開了。 看著里面臟亂不堪的情況和撲鼻而來的刺激性氣味,滄傲對易卿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獨自進到地牢里面去了。 地牢里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懶洋洋地坐起來打呵欠,連滄傲進去了他也沒太大反應,繼續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做著自己的事。 直到滄傲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男子眼神一變,本來無精打采的模樣瞬間精神,從木床上一躍而起,向滄傲偷襲過去。 滄傲以快到詭異地速度閃開,然后聚集了一條金色的鎖鏈鎖住對方脖子,語氣淡然,“什么時候到的這里,他們對你做過什么。” 中年男子沒有料到自己如此快的速度還能被人閃避,呼吸變得急促,神情表現得極為恐慌,“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里了,整整一百零七天了,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整整一百零七天……你知道我每分每秒是怎么過來的么……求求你們大發慈悲放過我吧,讓我回去見見老婆和孩子,我想看他們一眼……” “一百零七天。”滄傲低頭看了一眼男子右手手背上的印記,“火屬性控制異能,被強制覺醒。” “大人,您……您說什么我聽不懂,求您放過我,求您了……中年男子求著饒,想要抓過滄傲的手臂,卻被滄傲輕易的閃躲掉。 滄傲將手中的金鏈化成粉末,放開了中年男子,“你可以回去,離開的話還需要再待兩天。” 中年男子只當滄傲這是推脫之詞,好不容易有人答應他可以離開這個對他來說如同地獄般的地方,對他來說滄傲現在就是他那根救命的稻草,若不緊緊抓住機會,他害怕自己只是白高興一場,立即就跪了下來,“求您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吵。”滄傲走了兩步躲開對方的跪拜,然后用一道為開封的金刃打在中年男子的頸背上,將其直接給敲暈了。 ☆、【157】 離開 易卿守在地牢的門口翹首以盼,等到滄傲出來后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接著又去了幾間地牢,了解了不同受害者的情況。被關在黑暗禁制基地地牢中的人都是經歷了長達數日的實驗,大多數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變成了一個只會攻擊的怪物,即使解開了黑色封印,也恢復不成正常的人類。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易卿與滄傲帶著女頭目回到了之前黑暗禁制組織為青瑞設宴的地方。 景西與青瑞已經完事,大概兩人是第一次和同類做這種事情,都是累得精疲力盡,身上的衣裳也還沒有整理就相擁著睡趴下了。 易卿上去一個個拍醒,青瑞雖然喝醉了,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倒是景西顯得異常疲憊。 景西與青瑞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沒有說話,景西推開青瑞,慢慢站了起來,只是起來后身形不穩,小腿還在打顫。 “景西……” 青瑞聲音沙啞地叫了一聲,但景西卻未搭理他,而是一掌猛力地拍擊在桌面上,將桌上的酒杯震倒兩個。 杯中未飲完打完的酒順著杯口流了出來,淌到桌上又從桌子的縫隙中一滴滴漏到地上,整間屋子彌漫了酒香味,氣氛詭異得可怕。 青瑞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然后想要伸手替景西拉上衣服,但被對方給故意閃過。 青瑞愣了一下,顯得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景西,我不是故意的。” 景西兩眼冒火,怒視了青瑞一眼,語氣是抑制不住的憤怒,“青瑞我們之間完了。”說完他問易卿要了一包煙,沒有再搭理青瑞。 “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我們回去再商量可以么?”青瑞揉了揉發痛的太陽xue,之前喝醉的后遺癥還在,他現在頭痛欲裂,腦子里一片混亂。 醉酒時他雖然行動跟思想分開了,卻記得很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他喝醉的時候,一直不停地說著喜歡一個人,而那個人他萬萬沒想到會是景西。 當時他本打算等酒醒之后賴賬,打死也不承認自己說過那樣的話,因為他害怕,害怕再次失去景西。 但景西聽到他表白的話語時,卻沒有嫌惡地推開他,而是選擇抱緊了他。 那個時候青瑞記得特別清楚,當時的自己心跳很快,興奮地整個人都懵住了,與景西相擁在一起的瞬間,他終于明白了自己在對方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