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詩會(下)
半山腰上,秋葵詩會正在進行 李振寫出三丈金色才氣之詩,諸人震驚,無不感覺這人的驚艷之才,紛紛感慨說著:“果真是少年出英雄,能寫出如此之詩詞,叫我自慚形穢了。來來來,作出如此之詩詞,豈能無酒?我敬你一杯!” “真不愧是沐陽四才子啊,我也敬你李兄一杯!” 周圍的秀才童生都開始祝賀起來,只有一些舉人礙于面子沒有開口,李振微微一笑,淡淡說道:“諸位……” 這話還未說完,眾人都察覺到了什么,往山下看去,只見金光一閃,山下竟然有人作出金色詩詞! 諸多人看著山下的金色才氣,有些沒反應過來,真的假的?到底是誰來了,被不長眼的文吏攔了下來,所以作出金色詩詞?! 很快,那金色高達三丈,與李振所作出的金色詩詞相互呼應起來。 “是哪位大儒來了,竟然隨便一出手便是金色之詩!” “難道是……” 諸多人議論紛紛,李振的風頭瞬間被搶了去。 不過李振卻不懊惱,很是好奇,到底是哪位大儒來此?正好能夠請教一番! 這樣想著,不由有些期待。 就在此時,異變再生,那深金色才氣竟然再次增長,并且開始轉變為淡青之色! “青,青詩!!” 原本雖然驚訝,但能參加秋葵詩會之人,與山下之人檔次自然不一樣,所以看到金詩時并沒有失態,但此時看著那原本的深金之詩詞,竟然轉變為青詩之時,頓時不能夠保持淡定了。 青詩,這是能夠留名青史的詩詞! 每年的秋葵詩會,都不一定能夠出現一首,可想而知其之少有。 此時,竟然在山下作出了一首? 這讓所有童生,秀才,舉人感覺有些凌亂。 到底是哪位大能前輩來了?難道是詩詞大家袁弘故地重游?! 很有這個可能啊!一想到這點,所有人頓時有些心潮澎湃,激動不已,甚至都有幾人立刻下山,去迎接那位詩詞大家! 此時山腳下,所有人都陷入不能自已的震驚之中。 周離感受著因為這首青詩,所帶來的絲絲濃郁白色氣運,不由一笑,有效果就好,事不宜遲,趕快參加秋葵詩會吧,明日還得參加武科舉呢。 “上山吧?!敝茈x淡淡說著,開始上山。 莫永清和方木頓時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雨落笑著看了一眼周圍那些處于震驚之中的眾人,很是自得,仿佛寫出這詩的人是她一般,笑了笑后便連忙跟上公子。 半山腰并不高,只有一百來米的距離。 在上山的時候,幾人火急火燎的下來,匆匆路過,周離并沒有在意,繼續走著。 與此同時,山下的十丈顯目淡青文氣也漸漸減弱,只留下滿紙青色,諸多人頓時開始議論起來,聲音之中都有著顫抖。 “這首詩詞好生厲害,短短兩句,便達到了青詩之程度,剛剛的少年郎,到底是誰?難道是他州之天才?” “此詩不用典,語言明白如話,毫無雕飾,節奏明快,感喟深沉,富于哲理!真是古今少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一句真是妙極妙極!” “此詩應該是以夕陽黃昏,感嘆催嗟老傷窮、殘光末路,真是讓人傷感。” “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此詩表達了那少年郎心中不滅的之光,雖末路,但心中卻有萬丈光。” “末路黃昏,難道此是……意指這九百年的大夏江山嗎?” “嘶……別瞎說,這些也是你能議論的?” 很快就有幾個舉人下來,渾身充斥著濃郁白色,健步如飛,快速來到山腳,左右一看,頓時眉頭一皺,連忙問道:“請問方才作出那首青詩的大儒呢?” 說著看向文吏。 文吏這才反應過來,他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作揖道:“見過幾位,方才那位已經上山了。” “已經上山了?”幾個舉人都是一愣,相視一眼,“這怎么可能,方才我們就是從上山下來,為何沒有看到?” “沒有看到,怎么可能?”文吏一愣,下意識說著。 “的確沒有看到什么大儒……只有幾個少年郎而已?!?/br> “那就對了,這首青詩便是其中一人所作。” “什么!?” 周離一行人很快便來到半山腰上。 剛一來到,便赫然看見所有人齊齊注視著自己,他微微一驚,也不怯場,鞠了一躬道:“見過諸位,在下周離,來此為了寫上幾首歪詩獻丑?!?/br> 原本覺得這些人會因為那首青詩而重視自己,卻不想,人群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好了好了,快點過來,別擋了道路,我們在等待一位神秘大儒呢!” 方木、莫永清、雨落哪里見過如此這陣仗,都站在周離背后沒有說話。 周離一愣,大儒?難道說的是自己?不會吧?也沒有多想,便走了過去。 來到一旁長桌子上的周離,開始鋪開一張宣紙,這時一旁走來一個少年,好奇的問道:“你方才是從山下剛剛上來的?” 剛想要寫詩的周離停下了筆,點頭道:“是。” “那你可看見寫出那首青詩的大儒了?到底是哪一位大儒?是不是袁弘?”那少年郎興奮的連連問道。 聽著這問話,不少人都側目看了過來。 周離臉上露出古怪神色,那位‘神秘大儒’說得還真是自己啊。 莫永清和方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恐怕將事實說出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會相信吧? 雨落倒沒有絲毫顧忌:“有眼不識金鑲玉,那首青詩,就是我家公子寫出來的?!?/br> “嗤!”旁邊頓時有人嗤笑出聲,都有些不悅,這話怎么能亂說? 那少年也很是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周離并沒有在意,隨手提筆開始書寫。 《山居秋暝》—— 周圍許多人看著周離竟然對那丫鬟措辭不予否認,反而開始書寫起來,不由有些驚訝,心中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不少人圍了過來,想要看看這人要寫出什么。 李振看著周離的年輕面孔,微微皺眉:“這廝不會是在嘩眾取寵吧?方才山下青詩是他寫的?” “不知道……看他神色眉目,不應該如此愚蠢,在此嘩眾取寵?!迸赃叺那刈佑癯谅曊f著。 “難道真的是他寫的?” “我也不相信……一見便知?!?/br> 更有人已經輕聲笑道:“真是作怪,區區少年郎,沒有半分功名在身,居然也敢如此作怪!” “的確,這可是秋葵詩會,這少年郎這番姿態,成何體統?”有一個秀才,下意識將周離的淡然當做了囂張,忍不住冷聲質問了一句。 就在此時,山下迎接大儒的幾個舉人已經上來了,這一來一回如此迅速,顯然是拼盡全力了,一個個上氣不接下氣,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息著。 見幾人回來,頓時有人連連問道:“那位大儒到底是誰?你們幾人見到了嗎?” 幾個舉人搖了搖頭,臉上依然還有著不敢置信,艱難道:“沒見到……” “什么?!沒見到?!難道那位大儒已經走了嗎!”眾人頓時紛紛露出失望神色。 “不是?!豹q豫了一下,一個舉人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什么?” “是……” “有什么便說什么,林兄,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墨跡了?” 那姓林的舉人聽了這話,抬頭苦笑說道:“不過根據那文吏所說,并非是什么大儒,是一個少年……” 說完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周離。 “就是他!” 說著,指向正在寫詩的周離。 所有人呆了一呆,同時將目光看向正在寫出新詩的周離。 “是他,你說寫出青詩的是他?” “這……怎么可能?” “這少年居然能夠寫出青詩?” “那首青詩到底是什么?” 有舉人道:“是一首五言絕句,登秋葵山。向晚意不適,驅車登秋葵。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秋葵。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好詩!好詩!”頓時有人看出其中門道,忍不住驚呼出聲。 所有人品著這首詩詞,就連李振也同樣心悅誠服,這首詩詞雖然精悍短小,但比之自己,明顯強了很多倍,果然不愧是能夠名留青史的詩詞。 深深感覺到這首詩詞厲害的眾人,越加不敢相信,這首詩詞是那少年郎作出的,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不過,等等看他下一首詩詞便知!這一首詩詞,不是淡青色也是深金色,最少也是金色才能夠證明! 周離潛心將一句句寫出,仿佛沒有在意這些人的議論。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br> “明月楓間照,清泉石上流?!?/br>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br>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一詩寫完,金色氣息迅速轉化為淡青色,青氣噴發,足有七八丈,所有人都呆了一呆,還未驚呼出聲,就見周離將這紙張放在一旁,再次寫了起來。 “還寫?!” 這是所有人腦海中的唯一念頭。 只見周離雙目有神,再次提筆書寫起來! 《鹿柴》——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br> 這首起初是赤色,但很快轉變成金色,并且快速演變成淡青色。 周離像是沒有見到一樣,再次放在一旁,提筆開始寫第四首。 旁邊所有人瞪大了雙眼,下巴幾乎掉在了地上,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眼前這一幕。 無論多少年后,今日傍晚這一幕,依然是他們人生當中最震撼的一次! 《曾訪僧有感》 “殘陽西入崦,茅屋訪孤僧?!?/br> “落葉人何在,寒云路幾層?!?/br> “獨敲初.夜磬,閑倚一枝藤?!?/br> “世界微塵里,吾寧愛與憎?!?/br> 又是青詩。 寫罷這首,剛準備繼續寫下去的周離,突然生出一種明悟,知道自己就算再次寫出青詩,也無法增加氣運了。 此時這才氣所產生的名聲,讓那冥冥中的氣運,漸漸匯聚過來,已經凝聚成了氣運之柱,想必明日便能夠凝聚出白色氣運華蓋,已經足夠了。 這寫青詩,理論上來說,經過人口傳頌,完全能凝聚出青色氣運! 不過,所需時間太長了,必須要經過上千年的積淀才能夠形成那等氣運。 雖然有些可惜,但周離并沒有太過貪心,感受著身上的氣運產生的氣運之力,所對實力產生的不小增幅,不由很是滿足。 此時周圍很是安靜,落針可聞,周離一笑,作揖說道:“幾首歪詩寫完,離,告辭了?!?/br> 說著便轉身離開,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下意識不敢阻攔,眼睜睜看著周離一步步離開。 雨落連忙跟上。莫永清和方木相視一眼,也下意識跟了上去。 幾人很快離開,只留下一眾如遭雷殛,呆若木雞的童生,秀才,舉人。 —————————————————— ps:沒支持,真的沒有碼字動力啊,每一章都非常認真的去寫,幾乎每小時一千字,一天就要寫六七個小時,可大家連個推薦都懶得投,太傷人了……感覺有點信心不足啊,求支持!!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