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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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連和烏瀝說話的勇氣都沒了,恨不得把臉埋到脖子里。 這時,一個看熱鬧的人走了過來,彎著要問道:“這些松子可以嘗嘗嗎?” 石頭連忙抬起頭,臉紅到了脖子跟,聲音鈍鈍的,像是被發(fā)熱的喉嚨燙熱了一般:“可以啊,你嘗嘗,可好吃了。”說著稀里糊涂地抓了一大把遞給客人,然后才看清客人的臉。 客人順勢接過來,剝了顆嘗了嘗,覺得價格不錯,味道好,老板又大方老實,本是想湊個熱鬧的他也不好意思不買了,就買了一斤熟松子。 就這樣,兩人的地攤就開張了,賺了三十五文錢。 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的做了幾筆生意,買熟松子的大多都是男人,買生松子大多都是年輕的婦人。一般家庭里都有專門炒瓜子豌豆的沙,她們寧愿費點力,省下不必要花的錢。 這樣一天下來,石頭收到了一百多文錢,還樂得清閑。李老大夫說他的身體要靜養(yǎng)幾天,對他來說坐著不動賣東西就是休息了。見自己擺地攤也能賺錢,他也不急著批發(fā)了,第二天又帶著松子來這里擺地攤,除去每天給裁縫店門的十文錢,一天下來還能落下兩三百文。 這些天石頭烏瀝兩人都住在李大夫家,石頭說要去住客棧,被李家夫婦熱情留了下來。為了不麻煩到他們,石頭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整天都在外面蹲著賣松子,只有晚上帶些菜回來,和李家人吃一頓飯。 修養(yǎng)了五天,石頭已經(jīng)身體穩(wěn)定。 這些天賣松子賺了一兩銀子,可松子還剩下百來斤,見烏瀝開始急躁,石頭就想將手中的貨全部脫手了。 前兩天他賣栗子的老板來找了他,表示愿意購買他的松子,但必須是全部,不允許自己私賣,說會讓他們店鋪賣不起價。那時石頭舍不得一天三百多的銅錢,就沒立即同意,說好了等他們離開時再全部賣給他。 于是這天大清早,石頭帶著烏瀝,把全部的松子都搬了過來,打算等賣到了晚上,再把剩下的貨轉手給涼果鋪老板。 才吃了早飯沒多久,石頭肚子就“咕咕”的響了起來,這些天晚上吃的太多,他肚子眼見著大了一圈,胃口也更大了。 石頭問道:“烏瀝,我去買吃的,你要吃嗎?” 烏瀝搖搖頭。 “那你看好攤子,如果有人來買東西,你直接給他這里的就行。”石頭把用樹葉包好的松子放在旁邊,道:“我這邊是熟的,你那邊是生的,別人問你價格你就指牌子。” 烏瀝點頭。 石頭便站起來活動活動脛骨,吞著口水離開了。 石頭買了一張厚實的rou餅,順道去了涼果鋪家。 也不知他們把栗子買的什么價位,去看看吧,順便跟老板說下松子的事。 離的遠遠的,石頭就看見這家涼果門口人群圍繞,像是在大門口賣東西,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就是在賣栗子。 “哇~”石頭微微吃驚,沒想到生意那么好,湊上去瞧了瞧,發(fā)現(xiàn)他們把栗子賣到了二十三文錢一斤。 石頭頓時氣急。 jian商!!!比他們漁村貴了一倍,早知道就不松口了,一口咬定五文錢一斤。 老板看見石頭,連忙笑道:“唉,石頭兄弟,你來啦。” “嗯。”石頭禮貌地應了聲,眼睛忍不住往栗子上瞅,發(fā)現(xiàn)還真好看,油亮亮的,看著就好吃,而且還用麻繩編織的漁網(wǎng)狀袋子裝著,非常方便,以后還能用來裝別的東西,真的很吸引人。 老板一看石頭的眼神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大方地拿起一包一斤裝的栗子丟給石頭,笑著道:“我們獨家特制糖炒栗子,你拿去嘗嘗。” “謝謝。”石頭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掏了顆栗子吃了,感覺好像確實好吃不少,香甜軟面,口感比他在火堆里烤的好多了,比他吃過的都好吃。 石頭心里平衡了,自我安慰這是人家炒的好吃。雖然這和栗子的品質也有關系。 石頭對老板說了松子的事,因現(xiàn)在買栗子的人多,也沒有談價格,簡單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烏瀝沉默地坐在攤子前,帶著手套的手拿起石頭整天雕琢著的木頭。從輪廓就能看出是一只鳥,烏瀝不禁微微翹起了嘴角。 一道亮麗的顏色從闖入烏瀝眼角,烏瀝隨意看了一眼,就這么呆住了。 一個身穿粉色衣裙披著白色水貂披風女子停在攤前,轉頭居高臨下地看了眼烏瀝。她面帶粉色面紗,一雙杏眼靈動有神,梳著高雅的飛天髻,一陣微風拂來,撩起她臉頰幾縷柔順的發(fā)絲,風中似乎透入了幾分發(fā)絲的清香。 女子身后的丫鬟立即大聲問道:“賣松子的,這些我們?nèi)耍嗌馘X?” 烏瀝緊盯著粉裙女子,沒看丫鬟一眼。 丫鬟頓時惱怒道:“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再我家小姐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女子瞥了丫鬟一眼,柔聲細雨道:“好了,買下松子我們就回府吧。”說著丟了兩錠銀子在攤前,微微彎起的眼睛似乎微笑了一下。 烏瀝怔怔地看著她,彎腰撿起了銀子,放進腰間的錢袋,然后抬頭繼續(xù)盯著女子看。 丫鬟瞪了眼蹲坐在地上奇怪的男人,跺跺腳不滿地道:“小姐~” 女子沒有理會丫鬟,轉身施施然地走了。跟在她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立即搬走了烏瀝面前所有東西。 烏瀝癡癡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那行人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中,才收回視線。 一低頭,發(fā)現(xiàn)攤子前落下了一面粉色手絹。烏瀝歪了歪頭,探身撿了起來,鼻子里頓時鉆入一陣清香。 “啊嘁!”烏瀝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連忙將手絹拿開,見上面沒弄臟才松了口氣。 烏瀝帶著獸皮手套的手笨拙地將手絹折好,小心地收進了袖中。 石頭回來時已經(jīng)吃完了餅,正剝著栗子吃,看見烏瀝守著的攤子空蕩蕩的,就剩下兩包他專門用樹葉包好的兩斤松子,連忙跑了過去。 石頭一手撐著腰,氣喘吁吁地道:“烏瀝,松子呢?” 烏瀝一見到石頭就熱切地看著他,隨著他的走近烏瀝頭越揚越高,眼里好似燃著一把火,臉也微微泛著紅色。 石頭忙坐到他身邊,湊近了烏瀝問道:“松子呢?不會被別人騙走了吧?那么多松子要給很多錢的。” 烏瀝快速看了眼周圍,嘴巴幾乎近到了石頭耳朵里,頓了一會兒才低聲到:“你剛才,很好看。” “啊?”石頭臉熱了熱,稍微躲開了些,整整衣服道:“我剛剛不就這樣嗎?那個……我?guī)Я颂浅蠢踝樱芎贸缘模銍L嘗。” 烏瀝沒有接,現(xiàn)在是辰時中,剛過了早餐買菜的時間,對于閑人來說時間又太早,因此路上沒幾個人。 烏瀝見周圍沒人,又靠近了石頭:“好看,還很香。” “啊?”石頭一愣,突然嗅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不像花香,也不像漁村講究些的姑娘的香粉味道,乍一聞只覺得沁人心脾,想再仔細嗅嗅,又淡得聞不出,令人更加心往神馳。 石頭鼻子聳了聳,在烏瀝身上仔細嗅嗅,奇怪道:“咦?你干了什么?身上怎么有香味?對了,我們的松子呢?”該不是烏瀝走開時被人搬走了吧!想到這里石頭就叫苦不迭,那么辛苦才搬到這里,就算賣給涼果鋪也能賺一兩多銀子呢。 烏瀝奇怪地看了眼石頭:“不是你叫人搬走的嗎?”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方粉色絲巾遞給石頭:“你剛才掉的。”然后不自然地扭開頭。 石頭怔怔地接過絲巾,竟然是絲綢的。石頭帶著剝繭的手指掛到細沙,感覺自己手指糙糙的,好像摸一下就會把絲巾掛壞了。 石頭小心地打開,手絹上繡著一只精致的金色鳳凰,和手絹粉色的底色相得印彰,一處角落里繡著三個娟秀的小字,應該是主人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女兒家的東西。 石頭頓時了然,瞪了眼烏瀝,將手絹丟到烏瀝胸口,哭笑不得地道:“你認錯人了啦!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松子被她搬走了?給錢了嗎?” 烏瀝一臉不可思議,反應過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煞是好看。見那張紅色的布落在自己胸口,烏瀝頓時滿臉嫌棄,連忙將手絹丟了出去。 輕柔的手絹被風一吹就飄了回來,空氣中的香味更加明顯。奇怪的香味讓烏瀝鼻子忍不住噴了幾下氣。烏瀝連連揮手,將面前的空氣揮開。 石頭又好氣又好笑,在仙靈谷他容易認錯鳥,沒想到烏瀝一只烏蒙鳥也會認錯人,原來他們?nèi)祟愒跒趺渗B的眼里就像是人類看其它動物一樣嗎? 不過把一個女孩子當人他也太夸張了吧,他都沒把母鳥當成烏瀝呢。對了,母鳥長什么樣?好像還沒見過。 這時隔壁的大嬸羨慕地插了句話:“你們運氣可真好,一下就賣了那么多東西,人家還給了整整二十兩銀子呢!” “哇~”石頭頓時驚喜,拉拉烏瀝的衣袖道:“銀子呢?” 烏瀝正清理著染上香味的袖子,聞言黑著臉將錢袋丟給石頭。 石頭一捏,果然多了兩錠銀子,今天真是幸運。 “這下我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石頭笑著道,看了眼面前干凈的粉色手絹,撿了起來,偏頭對賣橙子的大嬸笑著道:“大嬸,您知道買我們東西的人是誰嗎?我給她把手絹送回去,那么好的東西丟了實在太可惜了。” 大嬸撇撇嘴,對這對年輕夫妻有些嫉妒,不冷不熱地道:“這個我不知道。“然后擺著一副見多識廣的姿態(tài)道:“不過我知道跟在那位小姐身后的丫鬟,是鳳凰城城主府上的,經(jīng)常來買些新鮮東西。而那小姐又梳著未出閣的發(fā)髻,應當是城主府上的一位千金。” 石頭暗暗心驚,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那么地位顯赫的人物。 “那您知道城主府邸在哪里嗎?”石頭問道。 大嬸道:“就在前面,直走一刻鐘就到。” “謝謝。”石頭見大嬸臉色不好,就將沒炒的一包松子遞給她:“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了,這包松子就送給您了。” 大嬸頓時眼睛直冒精光,立即接了過來,臉上才有了笑容:“謝謝,真是個好孩子。”說著賊亮的眼睛又瞟了眼剩下的一包松子,顯然也想要。既然都要走了,那另一包也是可以送人的吧。 胖大嬸的目光非常直白,毫不掩飾,石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有些不喜,但還是面帶笑容地道:“剩下的一包我要留給弟弟meimei們。” 大嬸撇了撇嘴,將松子收到一邊沒再說話。 石頭也不理會,全當沒看到。 攤子上有秤、籃子、板凳等東西,帶著很不方便,石頭便對烏瀝道:“你在這里守著攤子,我去還了手絹就回來。” 烏瀝還在清理手上的香味,在身上聞來聞去,眉頭皺得幾乎能夾蒼蠅,聽到石頭的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低低地應了聲。 石頭便帶著手絹去了。 石頭沿著大街走了一會兒,果然看見了一座巍峨的府邸,從門口的石獅到暗紅大門上滾金的牌匾都彰顯著豪門貴氣。 大門口站著兩個身穿暗藍色衣服的守衛(wèi),石頭站在大街上深吸了一口氣壯了壯膽,挺直腰板走了過去。 守衛(wèi)身體一動,石頭連忙道:“我是來還東西的。”說著掏出手絹遞出去,小心地道:“剛才在路上撿到的,聽說是貴府女眷丟的東西,便送了過來。” 兩守衛(wèi)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轉頭大喝道:“大膽,我看你是肖像癩蛤蟆吃天鵝rou!”說著給了旁邊的人一個眼色,道:“我們先把他抓起來!交給管家處置。” 就算是真來還手絹,一個男子碰了女孩兒的私物,也算是玷污了人家清譽,他們?nèi)绻瓦@么將手絹送進去,很有可能得惹挨罰,不如將這少年先抓起來,再由上面定奪。 “我沒有!”石頭心里一慌,反射性往后退了一步,想也沒想就挺起了肚子,本就有四個月的肚子更加顯眼,頓時從胖少年變成了大肚婆。 守衛(wèi)頓住了。 原來是個孕婦,那就不存在玷污了。 石頭見兩人停住,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一臉囧,沒想到還得用這種方法脫身,高門大戶講究就是多,早知道就不送來了。 石頭燙手山芋般吧手絹塞給一個守衛(wèi),急急地道:“那我就先走了。”然后轉身匆匆忙忙地走開了。 拿著手絹的守衛(wèi)手都哆嗦了一下,欲哭無淚地看了眼同伴一眼:“你可得和我一起去。” 另一人看著迅速走遠的灰色人影,嘀咕道:“我覺得那人好像有些眼熟啊!” 拿著手絹的守衛(wèi)翻了個白眼:“我看你看漂亮姑娘都眼熟,別忘了人家是有夫之婦!” “哎!我是說真的!”守衛(wèi)收回視線,踹了他一腳,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們都走了誰看門啊!” “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敢去!”拿著手絹的守衛(wèi)拍拍褲子,哼哼唧唧地走了。 鳳府某處,一名模樣嬌俏的女子坐在綴滿花朵綠藤的秋千上,輕輕地蕩著秋千,披在肩上的青絲隨著她的晃動歡快的飄動著。 站在她身后推秋千的綠衣丫鬟不滿地道:“小姐,你干嘛不讓我教訓那個登徒子!” 鳳清雪回想起什么,臉泛紅暈,露出幾分小女兒姿態(tài):“他才不是登徒子。你不知道,他看著我的眼神好專注、認真、熱情、熾烈……好像眼里只裝的進一人。”鳳清雪說著低頭抿嘴一笑,回味似的道:“他很特別,我從沒見過有人能露出這樣的眼神。” “不過是山野莽夫!”丫鬟嘟著嘴不屑地道。 風晴雪眼神一冷,腳輕輕落在地上,厲聲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