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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本絕味在線閱讀 - 第43節

第43節

    “馮大人,一起去喝杯茶?”

    “不了,我還有事,要去趟將軍府。”馮賢成看了一眼劉功,轉身離開。劉功不以為意看向了一旁的郭邵楊,“郭大人一起去?”

    郭邵楊笑了笑,道:“我知道有家茶樓新近的白茶不錯……”

    兩人相攜離開。

    只有八輛馬車的車隊并不算太大,出了城之后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只剩下遠遠的一點,再過了些時候就不見了蹤跡了。如今天氣晴好,林小碗和林童在馬車中看書,玩翻繩,反正是把能夠玩的都想了個夠。后來林小碗還拉著林童一起下圍棋,林童性子急的毛病這會兒就暴露了出來。

    之后兩天里面她就被朱玉菱和林小碗輪番上陣虐待,到后來看到那黑白的棋子就找左容求救。

    車隊不大還是托了朱玉菱果斷的福,這姑娘的嫁妝當初本來就變現了不少。來的時候還好,一路慢慢走,帶著不少的大件東西,接過這臨走前她又大手一揮給賣了不少,留下的都是那些容易攜帶的布料、首飾等物。裝了四輛馬車,另外一輛馬車則是給小雪等幾個丫鬟輪流休息用的。

    然后左容、林小碗姐妹和她各一輛馬車。不過出城之后,這幾個人就偶爾湊到一起,有時候朱玉菱還會碰上左容,見得次數多了她自然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的。

    “我看左大人,對你頗是照顧呢。”朱玉菱笑著說,如今雖然還穿著素凈的衣服,臉上卻是多了一些神彩,這會兒看向林小碗的眼神中都透著亮,“我竟然一直不知道左大人與你是相識的。”

    林小碗笑了下,卻沒有立刻回這話,反而低聲道:“你回京之后,可想過如何?”

    朱玉菱的行為可能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會覺得她是個瘋子,然而林小碗卻不這么認為。這個時代造就了女子的弱勢,而這個環境造就了朱玉菱的命運。可偏偏,她就那么的要強,竟然連對著命運也不肯低頭,甚至在心中留著底線,一旦所遭受的委屈超出了她設定的那條線,她就立刻瘋狂的絕地反擊。

    她沒有如同那些被教導出來的女子一樣只知道忍受,默默過日子,剩下一兒半女然后指望著孩子過日子。在那漫長的人生里面告訴自己,所有的人都是這么熬過來的等到兒女長大,娶妻生子她也就熬出頭可以揚眉吐氣了。

    朱玉菱是誰,又是什么樣的性子?

    她現在就要揚眉吐氣,她所要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兒女雙全,夫君敬愛。周王府那樣的日子,才不是她所想要的。而過得好不好才是真的如人飲水。所以,她選擇了一條可以說是與眾不同的路。

    她殺了劉瑜,讓自己成了寡婦。然后離開了一點都不喜歡的戎州城,甚至利用當初婚事的事情讓周王妃母子對她進行維護。

    林小碗想起當初出入內院的時候,朱玉菱還是一個跟嫡出的四姑娘鬧性子,布下個局面想讓她為難、上當的驕縱姑娘,就隱隱有些感慨。轉眼一年多過去,朱玉菱還是這樣的性子,卻成熟了不少。

    “回京?”朱玉菱聞言卻是有些感慨,看了林小碗一眼她才輕笑著道:“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么久呢,實際上我才離開京城半年多。”

    她推開窗戶看著外面一片荒蕪的景色,又把窗戶關上。

    “我還沒有想好,究竟是回劉家再住上半年,等出了孝期再搬出來呢,還是直接就回王府住。”她說著搖頭,“不,不能回王府。不然我就又會成為他們母子的籌碼。王府雖然能夠給我提供一些保護,但是弊大于利。”

    她精打細算著每一份的人際關系,也不避諱地在林小碗的面前說出來。

    “劉府,我也不打算長住。我記得當初我離京的時候還留下一個小莊子沒有賣。”實際上那個莊子是薛氏早些年置辦的家業,因為她要遠嫁這才送給她的。這是薛氏的心意,朱玉菱這才沒有忍心賣了。當初離京,她其實還是抱著一去不回頭的想法的,若是劉瑜靠得住的話,夫妻兩人過著小日子,她也不介意是不是留在戎州。

    想到這里,朱玉菱自嘲地笑了下,轉而又道:“小碗,你說我在那個小莊子里面修個佛堂,借口茹素守孝為枉死的劉瑜祈福,好不好?”

    這樣不只是避開了劉家和攝政王府,甚至可以避開京城之中的風言風語。等到再過上一兩年,周王府里的女兒都出嫁了,她也許可以找得到自己的第二春呢?

    林小碗自然也是想得到這些的,聞言就點了下頭道:“這樣確實能夠少了不少的麻煩。只是,劉家……”她故意停在這里,然而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的。

    劉家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了朱玉菱的,而朱玉菱若是想要依靠周王府讓劉家放人的話,就又要受制于周王府。

    朱玉菱如何不明白這些,她皺眉略微思考了下,然后才道:“還有驚蟄的孩子呢!”

    人是劉功非要帶到戎州城的,而如今劉瑜死在了劉功的家中,這樣不得不讓人懷疑劉功這個叔父是想要謀奪侄子的家產才會有了這樣的事情的。所以,為了讓京城的人放心,劉功無論如何都是會保住驚蟄的孩子。

    等到她們回到京城大約都是三月間了。那時候驚蟄已經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孕,以懷胎十月來算,京城這邊劉瑜的母親必然是要立刻著手準備人派去戎州城照應她的嫡孫的。

    朱玉菱并不知道劉瑜才是劉成載唯一的一個親生的兒子,然而在劉家這些日子,她也隱約意識到了劉瑜對劉家的不同意義。

    尋找合適的產婆,奶媽等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半個月靠上的,等到四月份這些人從京城出發,五月間到了戎州城。而驚蟄的預產期大約是在中秋前后,那個時候戎州城就又進入了冬日,一切不便于行。

    再等到來年開春,這些人三月間啟程入京……

    這么算起來,她那個婆母自然是沒有多少的心思為難她的。

    朱玉菱盤算了許久,這才道:“有著驚蟄的孩子讓她cao心,我估計只要用用周王府的名頭就可以讓她望而卻步了。”所以,周王府這邊的話,自然是用劉母的名頭,說是劉母看到她就心酸想起早死的兒子……

    這也是個可行的辦法。林小碗點頭,并沒有發表意見。她之所以會提及這個,主要是不想回答之前朱玉菱提起的左容的事情。這會兒把話題轉開了,她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再重新提起。

    然而朱玉菱卻不是一個好忽悠的,想了這么復雜的一通事情之后,竟然又回轉回來雙眼發亮地看著林小碗問道:“你與左大人,嗯,他有對你說過婚事嗎?”

    ☆、第51章 小玉

    可能是兩人共同經歷過戎州城這樣一番劫難的原因,朱玉菱如今對林小碗的認同感越來越多,絲毫不會像是那位馮夫人一樣覺得林小碗與左容的身份不匹配,未來婚事難免要受到磋磨。

    經歷過一番婚后生活的她此時看得更為明白了一些,卻是更擔心左容的意思。她這會兒直接拉著林小碗的手道:“小碗不要說我交淺言深,你身邊帶著meimei,又還有一個弟弟在讀書,婚姻大事可是要考慮清楚的。左容就算是錦衣衛僉事又能怎么樣?若是你因為一時感動,委身做妾的話,以后你弟弟和meimei怎么辦?如今他是還未曾婚娶,可是若是娶了一個高門大戶家的女兒,人家怎么可能容得下你?”

    “到時候你夾在左容和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之間,個中滋味……”她說到這里微微一頓,然后苦笑了下,繼而堅定地道:“若是他有想要納你為妾的意思,你就不需看他那張臉好看,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就是了。”

    林小碗點頭,笑著道:“我懂的,寧為窮人妻,不做富家妾。”有關她與左容之間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想解釋給太多的人聽。兩個人之間的默契讓他們根本就沒有就這樣的事情做過任何的討論,更何況,家仇未報,何以成家?

    不管是她,又或者是左容,實際上都是這樣的意思。

    至于她和左容身份、地位的不匹配?或許一般的女子會有這樣高攀的心理,然而對于林小碗來說,卻從來沒有覺得左容作為錦衣衛的僉事大人又有多么的了不起。

    她所認識的那個左容,永遠都是住在隔壁的那位左先生。

    #

    “砰!”

    書房里面傳來一聲巨響,守在外面的小廝忍不住縮了下脖子。二月間戎州城內還是頗為寒冷的,若是碰上天氣不好的時候,說不定還會下上一兩場的大雪。

    而書房里面,剛剛摔了手中茶杯的馬城正臉色鐵青地看著馮賢成,沉聲道:“這都兩個半月了,人呢!人呢?!”他起身一個箭步站到了馮賢成的跟前,“你告訴我,人呢?!”

    馮賢成低頭,不敢看馬城的臉色,只是低聲道:“將軍,屬下本以為那人可能會混入左容的車隊離開,誰知道當時城門口檢查并未發現對方的蹤跡,車隊里每一個人都細加盤查了……”

    “我不想聽你為自己的無能所找到的借口!”馬城擺手,打斷了馮賢成的話,半響才又道:“咱們也認識十多年了,老馮。你有多大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然而到現在,我們知道那人是個左撇子,甚至還有著他的畫像,你卻告訴我用了兩個多月,你不光是沒抓到人,甚至連這人的蹤跡都沒發現過?”

    “之前左容在,咱們有忌諱,不好大肆搜尋,這我都能夠理解。可是如今呢?左容都走了半個月了,戎州城里里外外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人卻還是不見蹤影?!”

    馬城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指著馮賢成道:“你不要以為我當初費勁心機給你換了身份,如今你就可以安枕無憂了。老馮,我如今叫你老馮,可是宋黎呢?他可不認你這個馮賢成!”

    這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馮賢成神色卻是變都沒有變一下,只是頭低得更很了一些,道:“將軍,咱們還是把懸賞的榜文發往附近幾個城吧?事到如今,咱們不得不承認那人說不定早已經潛伏到了周邊城鎮,等待著下一次動手的機會。至于左容那邊,有梁武等人跟著,若是有異動的話,咱們也會立刻知道的。”

    馬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半響才道:“你去安排!”

    等到馮賢成離開了,馬城這才重新坐回了書桌之后,之前的暴怒情緒全然不見,轉而是滿臉的陰沉。他叫人進來重新換了茶,一邊喝著熱茶一邊露出沉思的神色。

    許久,馬城開口吩咐。

    “研磨!”

    他要寫信,事到如今,若是再不小心謹慎,只怕下一個沒命的人就真的會是他了。指望馮賢成?他從來就沒有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馮賢成的身上。

    第一封信是寫給邢橋的,邢橋在年前就已經回京了。然而張鐵出事的時候他還在戎州城,左容的分析他也是贊同的。只可惜他歸期早定,不好耽擱了,這才匆匆離開。

    如今跟他寫信,問的不是這個案子,而是左容。

    是的,雖然從頭到尾左容的表現都沒有任何的疑點,馬城思來想去也找不出他的破綻。然而,事到如今只看結果的話,左容還是極為可疑的。他托付邢橋徹底調查一下左容的底細,畢竟這般年輕就能夠身居高位又是京官,可見其人的背景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想到這里,馬城實際上還是有些后悔的。因為人是邢橋推薦的,他當時先入為主,加上左容卻是不錯讓他起了愛才之意。不然這樣的身價調查早早就應該做好了的。

    如今,倒也還不算晚。

    若左容的身份真的有問題的話……他筆下微微一頓,接下來寫出來的字都帶著一股子的殺意。

    他還不信收拾不了他了!

    第一封信寫的最為漫長,馬城刪改不少,就是為了避免一些言語太過于激烈讓邢橋以為他是在責怪他。而之后發往各處的第二封信,和第三封信都是一蹉而就了。

    除了給邢橋的信之外,另外兩封一封是發往了南邊,今上當年做王爺時的封地,另外一封在是發往了林家坳所在的地界。這些年來,馬城雖然一直小心謹慎,卻也發展了一些勢力。把一些人安排到他所想要的地方這樣的事情也不算太難,而如今,這些人總歸是用上了。

    一直等到這幾封信發出去,馬城這才松了一口氣。

    馮賢成的身份,是時候慢慢透出去了。只要讓兇手轉移一下視線,拖延一些時間,他就能夠布置好一切。

    #

    左容拎著食盒下了船艙,外面的叫賣聲頓時小了不少。他一路走到船艙一頭才停下然后伸手敲門。

    “誰?”林童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他應了一聲門就打開了。林童站在門內,看著左容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左先生,jiejie才醒呢,那藥果然有效。”

    左容抬腳進去,看著林小碗靠在床頭臉色潮紅的樣子,微微皺眉。

    “高熱還沒退嗎?”

    “我倒是覺得好多了。”林小碗聲音低沉,這會兒露出了一絲笑容,低聲道:“想來再吃上兩服藥也就好了。”

    “病去如抽絲,哪里有你說的那般容易。”左容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他說著把適合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低聲道:“我下船買了些東西,你看看可有合胃口的?”

    發燒感冒的人向來是沒什么胃口的,林小碗這會兒看著那些東西實在是每一樣都覺得沒興趣。然而她也明白若是不好好吃東西,只怕這病會拖得時間更長。想要好得快,還是要好好吃飯的。因此就靠在床邊,叫上林童和左容一起吃了午飯。

    她吃的并不算多,然而也不少。屬于那種就算是沒胃口也要按照平日的飯量吃東西的分量,等到飯后林童端了茶過來,又徐徐喝了半杯茶林小碗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我們在這邊停上兩天。”左容低聲說,“你若是不想在船上的話,我這就讓人去定了客棧……”說實話,住在陸地客棧上比在船上養病要好上不少,然而林小碗此時的臉色實在是不大好,左容不想讓她來回奔波。

    林小碗卻是雙眼一亮,道:“那咱們就下船看看吧,我也好透透氣。”

    說起來也是掃興,他們之前一刻不放松的趕路,竟然真的是在她毒發前到了靈州碼頭。結果當夜毒發,又吹了河風,她就直接病倒了。這好不容易靠在了一個小碼頭,左容自然是一早就讓人去抓了藥,照顧林小碗。

    如今林小碗說著就要起身下床,反而是嚇了左容和林童一跳。兩人不由分說都要攔著她下床,左容甚至道:“你也別急,就算是下船,也要先尋了馬車來,總不能讓你病著還四處走動。就連客棧,也是要先定好才行的。”

    林小碗聞言心說,不過是發燒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就算不吃藥,多喝熱水七八天也絕對會好的。然而看著左容擔憂的樣子,她也只能夠投降。

    “那就都由阿容你來安排好了。”她點頭,重新躺回去,繼而又笑著道:“我就是想著能夠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在這船上悶了好幾天,實在有些煩悶。”

    左容無奈地搖頭,見林小碗老實下來這才起身道:“我這就讓人去定客棧和馬車,小童你在這里陪著你jiejie說話。”

    林童應了一聲,送了左容出去回身就責怪林小碗不好好照顧自己。

    “jiejie平日里面只顧著照顧我,怎么也不好好照顧自己。”她說著又是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低聲道:“jiejie這般病了,可知道我和左先生有多揪心嗎?就算是為了我們,你也應當照應好自己才是的。”

    她說著紅了眼眶,可憐巴巴地看著林小碗。

    “之前jiejie高燒不退,夜里說胡話呢!我在旁守著都要嚇死了,要不是有左先生在……”她說著吸了吸鼻子,然后擦掉眼角的淚水,“左先生也被jiejie嚇得不輕,恨不得調轉船頭回去靈州呢。還是船夫說到這里更快些……”

    林小碗倒是不知道她病倒的時候還有這么一出,實際上她之前被捂著兩三層的被子出過汗,這會兒舒服了不少,才覺得自己病得不嚴重。至于說夢話……她隱隱約約似乎想起之前睡下的時候夢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前世有今生,那些瑣碎的畫面摻雜在一起,回想起來竟然都會覺得腦門生疼。

    “我都說了什么胡話?”她問。

    林童聞言一愣,擦了擦眼淚才皺著眉頭道:“好多,還叫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都是我聽都沒聽過的。我看左先生臉色不大好看呢……”她畢竟是經過不少事兒的女孩,除開之前被林小碗病倒昏迷不醒時嚇了一跳之外,這會兒說起正事自然是恢復了鎮定,“jiejie,我還聽到你說什么定親……”

    她忐忑地看著林小碗,半響才低聲道:“左先生當時也在的……”

    定親?

    林小碗愣了一下,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她前世的記憶,然而若是說今生的話……她皺眉,努力回憶夢境之中的片段。依稀記得是一個婦人打扮地女子抱著小小的她,低聲道:“娘的乖女兒,把你訂給之前見到的那位哥哥可好?這玉竹就是那哥哥給你的,你可喜歡?”

    “喜歡,娘親快給我帶上,以后我要當哥哥的新娘……”

    “不知羞哦,小小年紀就想著要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