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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本絕味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這么想來,就也只剩下家仇一說了。

    對了,在綠梅死之前,左容曾經提過他的往事。當時她只以為這是左容借故勸她……若當時他所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左家是被人牽連而毀的話?

    被劉成載牽連?還是被劉成載弄得家毀人亡呢?

    想到這里,林小碗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回過神就見油燈的燈芯已經燒了一段,而林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兩日比起林小碗來,林童更是耗費體力、精力,這會兒放松下來自然是疲憊的很。

    林小碗輕輕叫了她兩聲,見林童沒醒就起身抱起了她,把人送去后院屋內休息。

    小心翼翼地照看著林童睡下,她這才回去前面準備關了店門也休息。如今時辰已晚,只怕左容是不會過來了。她這般想著,正準備關門之際就見路上遠遠一個人的身影被門口的燈籠照得長長的,拖在身后。

    那人穿的頗厚,走路微微有些搖晃,似乎是喝醉了。

    林小碗動作一頓,取下燈籠照著前方定睛一看,果然是左容。她站在店門口,看著左容緩緩走進,臨近的時候更是扶著墻站了一會兒,這才抬頭看過來。

    見到是林小碗站提著燈籠站在門口,左容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扶我一把。”

    林小碗連忙過去,一手拿著燈籠一手扶著左容的手臂。剛一靠近,她就聞到了左容身上濃烈的酒味。眉頭微微一皺,林小碗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些……”左容說話語速比平時更慢了一些,抬頭笑著道:“你先扶我進去,外面冷。”

    林小碗見他意識還算是清醒,這才松了一口氣。扶著左容進了店,她順手把店門關上,見左容這會兒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神似乎都有些直,眼珠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轉就忍不住的想笑。她拐進廚房重新打開風爐燒了一碗醒酒湯端出來,左容老老實實地喝了,這才舒了一口氣。

    “舒服多了。”他出了汗,精神不少。這會兒坐直了身子看著身側的林小碗,略微遲疑了下回身確信門窗皆已關好,這才伸手探入懷中緩緩拿出一物遞了過去。

    林小碗定睛一看,立刻就認出了左容手中的香囊正是林童所丟失的。

    她遲疑了片刻,然后伸手接過了香囊,低聲道謝。

    左容擺手,低聲道:“不過是舉手之勞。”

    兩人沉默了片刻,林小碗才緩聲道:“那左先生,確實是錦衣衛中人了?”

    左容點頭,“確實是,之前因為身份特殊,未曾向林姑娘言明,是我的錯。只是,我并非有意隱瞞……”他說到這里遲疑了一下,就再沒有接起剛才的話了。

    林小碗唇角帶笑,看起來似乎并不惱怒。此時等了片刻見他不說話,才又接著道:“只怕,我與小童的來歷,左先生也查得清清楚楚了吧?”

    左容面露難色,似乎不愿意承認。然而林小碗所說畢竟是事實,因此他也只是苦笑了下,道:“是的,你與小童的來歷我都暗中查過了。八年前,林家坳的慘案錦衣衛中本就有記載。林小碗、林童乃至于你在讀書的幼弟林梧,都是林家坳事發前,曾經記錄在冊的人。只因當時在外而逃過一劫。”

    “京中貴人多忘事,且這又是尋常的名字,所以才未能夠聯系到一起,讓你順利進了周王府。”

    林小碗笑了笑,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左容見她如此,只得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有一點疑惑。”他抬頭,雙目灼灼地看著林小碗,“你體內的毒,又如何解釋?或者說,你體內的毒又是如何來的?”

    “毒?”林小碗一愣,錯愕地看著左容。因為怎么也沒有想到左容會說這個,所以她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左容見她神色不似作為,心中一緊,下意識就又挺直了□體,急切地盯著林小碗道:“你每月初一十五子時皆會毒發,渾身疼痛難忍,難道不是?”

    林小碗這才是真正的大驚,雖然早些時候她也曾經想過這是毒甚至是奇癥,根本就不可能是虛無縹緲的“詛咒”。然而,明里暗里找過幾位大夫把脈,都沒有看出端倪。加上她本人又是這樣的情況,這才相信了所謂的“詛咒”之說。

    而如今,左容不止說她是中毒,更是直接說出了她“詛咒”發作時的癥狀,這讓她徹底有種接受不能的感覺。

    她的表情太過于明顯,左容半響才苦笑道:“難道說你真的不知道你體內所中的毒?”

    “我一直以為是……”林小碗迎上左容不敢置信的目光,搖頭道:“我這身體確實如同你所說,每月初一十五定然會發作。只是我以為是病癥……”

    左容扶額,半響才低聲道:“那劉大夫給你開的藥,你可有吃?”

    “這倒是一直吃著。”因為每次發作,林小碗身體都會大損,一般的食補幾乎是不可能調養好身體的。這藥她吃過幾次就察覺很是對癥,因此一直沒有斷。聽到她這么說,左容這才松了一口氣,低聲道:“一直吃著就好。那是我央求劉大夫給你開的解毒藥。”

    所以說,她一直覺得癥狀減輕,實際上并不是因為她殺了周王,而是因為劉大夫開的藥?!

    真相竟然是如此的!

    林小碗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何感謝,是覺得好笑,還是覺得可悲。她本是無神論者,然而這般一番的遭遇偏偏就對“詛咒”一事深信不疑,結果現實又狠狠打了她的臉,由左容斬釘截鐵地告訴她這根本就不是詛咒,而是中毒了。

    “我……”她開口,“我不記得了。”

    “這怎么會不記得?難道說是自幼……”左容有些急促,連帶眼神中都透著焦急的意思,“總不會是你自記事起就身中奇毒吧?”

    林小碗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半響才道:“入京之前,因為一次毒發,大病了一場,之后就有許多的事情記得不大清楚了。”她說著摸了摸頭,帶著一絲無奈,“并非我不相信左先生,只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左容隱隱感覺到林小碗似乎沒有說實話,然而她眼中的無奈卻也是真情流露。他遲疑片刻,然后才道:“那你可還記得幼年時的事情?”

    “只有隱隱一些。”林小碗謹慎地說,這會兒滿心思都是她體內的毒,“那位劉大夫,真的能夠診出我是中毒?”她問道:“你不是騙我?”

    “不是毒還能是什么?”左容苦笑,低聲道:“實話于你說,劉大夫當年曾是周王封地的一位名醫,當年四處走動見過識廣。”他說著試探性地看著林小碗,“你體內的毒,他曾經在旁人身上見過,甚至治療過一段時日。”

    “那……那人如今……?”林小碗心中緊張,直盯盯地看著左容。左容見她神色不似作偽,只得嘆息了一聲,道:“當時劉大夫入山中采藥躲過了一劫,那一家卻是家破人亡,連帶著鄰里四周都被燒殺干凈……”

    他語帶嘆息,然而神色還算平靜。林小碗卻是心中一動想起了之前他所說過的話。

    “難道說,你之前所提家中被人牽連,就是指這一次?”她雖然因為中毒而非詛咒之事有些心神不定,然而反應也是快的,這會兒聽到左容這么說就立刻想起了這一樁事情來。左容點頭,低聲道:“就是這一次,我當時在外讀書,回家之時恰好被梁武給攔了住。”

    林小碗聞言看向左容的眼神下意識柔和了幾分,半響才低聲道:“我已經不大記得當時家中的事情了,然而當時救我出去的人卻一直告訴我,當初我家人身陷周王的某個秘密之中,周王為了殺人滅口就派了親近屬下意圖滅我家滿門。據說當時家中上下皆被殺死,最后甚至一把火把一條街都燒了個干凈……”

    這些記憶藏在她腦海深處,這會兒慢慢回想起來,有些事情就逐漸清晰了起來。她越說越慢,最后不敢置信地看著左容。

    左容目光輕柔地看回去,林小碗微微眨眼,道:“你家,當日是受我家所拖累?”

    “……”他旋即明白過來,林小碗并不是想起了什么,而是按照根據兩人之間所說的那些話推論出來的。左容有些失望,卻依然道:“那你也承認了,你其實并不是林小碗?”

    “兩年前,救我出去的那位長輩收養了林童和林梧兩人,我也由那時起改名為林小碗。”林小碗低聲說,近些年的記憶她還是模模糊糊記得的,“我原本,姓周。”

    左容常長舒了一口氣,低聲道:“這就對上了,劉大夫當年就是在周家為當家夫人看診。”他說著看向林小碗,“依照你的年紀來推算,應當是那位周夫人的女兒才對。左家與周家相鄰,當時雖然已經沒有人在朝為官,卻也有些錢財。我小時候還見過你……”

    這般久遠的記憶,林小碗卻是一點都沒有的。她此時只是微微笑著,一言不發地聽左容說起往事來。

    左容卻沒有感慨許多,只是略微講了一下兩人的關系,這才又道:“既然如此,你來戎州自然不是尋親的。是為了張鐵和馬城兩人?”

    “我一開始并不知道張鐵也在此處,”說起當下的事情,林小碗心中就輕松不少。加之知道左容的身世與她相仿,兩人有著共同的目標,她言語之間也就放松了不少。“來此之后,我見到他又聽了他的名頭,這才確認也是當時殺我全家的仇人。”

    左容深深看著林小碗,低聲道:“這戎州城內,不說是臥虎藏龍卻也是龍蛇混雜。今日近距離與馬城接觸,我更是察覺他不是能夠輕易殺死的人。如今又因為這一次冬獵會的刺殺,整個戎州城都會因此而被卷入其中。雖然我已經證實了這次刺殺與劉成載和周王的死并無瓜葛,然而之前那兩人的死已然讓他們心中警醒。”

    這些事情林小碗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的,如今左容這般說卻也只是一個開頭。

    “劉瑜夫婦來戎州,看似是劉功的意思,實則是馬城的指示。甚至就連張鐵也是馬城早些年就安排在身邊的,你可知道是為什么?”左容低聲問。

    林小碗一愣,低頭想了片刻才不確定的道:“他想拿這些人當誘餌?”殺人越多,就越容易留下破綻,這點林小碗還是明白的。因此,當初她在京城才會步步小心。來戎州之后更是耐心十足地開了一個食肆,甚至有熬上一兩年的計劃。

    而馬城把這些人安排在身邊,又同在戎州城。就算是她難免也是中了這一招的。

    馬城不好殺,那就先殺其他人嘛!張鐵這么一個明擺著的目標,又喜好留戀紅袖招,真是再好下手不過了。而若是馬城實際上一直在張鐵身邊安排著人留意的話,說不得她殺張鐵得手的第二天就會被馬城給抓住了。

    思及此林小碗只覺得心中隱隱發寒,看向左容時眼神中都帶著驚魂未定的猶疑。

    左容見狀,趁機勸她道:“不如等這陣子過去了,你與我結伴,同回京城可好?之前你也說了,這般活在仇恨之中,必然不是你死去的家人所樂意看到的。”他話說的簡單,然而語氣中所透露出來的感情卻是真心實意的,“小碗,聽我一聲勸。這樣的事情,本就不該由你來做。我能為你遮掩一次,卻不見得能夠次次為你遮掩。所以,收手吧。”

    “那阿容你呢?”林小碗抬頭看過去,“不是也放不下仇恨,在做跟我一樣的事情?”

    左容一頓,然后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在做這樣的事情了,就更不必因此臟了自己的手,不是嗎?”

    按理來說,林小碗既然知道自己并非是中了詛咒,而是中毒,自然是可以放下當年滅門的慘案,自顧自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的。然而,也許是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甚至是與這具身體越來越契合的緣故。她此時非但沒有覺得可以撒手不干了,反而更有種責任壓在肩上。

    她既然成了林小碗,那么就要背負起她之前所背負的仇恨。不然,豈能有一日安眠?

    林小碗不用說話,只看她的神色左容就明白她心中所想了。這會兒嘆息了一聲,他并沒有繼續勸下去,反而道:“你好好想想,若是……若是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夠信我,在那之前先知會我一聲。”

    林小碗更是內疚,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究竟是不是受了“林小碗”的影響,就如同那次見到周王一般,幾乎要克制不住心中的殺意。然而,此時她也不好說些什么。左容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他神色間帶著明顯的疲憊這會兒醒了酒反而更顯出累極了的感覺。

    林小碗一路送著他出了店門,又看他步履緩慢地過了鵲仙橋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這才松了一口氣。

    關門回后院,等到她躺在溫暖的火炕上時,所想的那是那一瞬間心頭涌起的不愿意放棄的沖動。或許那并不是沖動,而是這個身體最后的執念了。

    縱然不是詛咒,她既然接替了林小碗的人生,自然也要一起把這仇恨給扛下來。

    她摸著心口,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就此丟手不管的。”殺人這種事情,她向來駕輕就熟。

    #

    冬獵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紅袖招死了一個鼎鼎大名的花魁不說,還因為那個丫鬟的緣故被卷入了刺殺朝廷命官的案件之中,不得不歇業幾天。

    這幾日里面,街頭巷尾都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林小碗和林童卻是一如往常一般開門做生意,至于那被左容撿回來的香囊,林小碗莫名的沒有還給林童,反而自己留下了。

    左容這幾日都不見蹤影,反倒是小雪來過兩次。要了飯菜就讓林小碗送去劉府后院劉瑜夫婦的院子。這些天天氣又冷上了幾分,雖然陽光燦爛然而一旦站在陰涼之處就會讓人冷到發抖。

    送菜時林小碗才留意到朱玉菱看著像是胖了一些,然而她臉色卻不大好,小雪幫忙把飯菜擺上她起身不過吃了兩口就干嘔起來。送來的菜色自然是新鮮的,林小碗見她這般就不由開口道:“你若是身子不適,還是請了大夫來看看吧。”

    “免了吧,不過是胃口不好,若是再請大夫只怕那人又要作怪了。”朱玉菱漱口之后擦了下唇角,本來應當是銳氣十足的話偏偏被她說出了懶洋洋的意味,她擺擺手道:“許是水土不服吧,這戎州也未免太冷了。如今我恨不得是一天睡上七八個時辰不起身……”

    這……

    胃口不好,干嘔,發胖,還貪睡……林小碗心中有一種不怎么美妙的猜想。

    她看著朱玉菱,朱玉菱也看著她,兩個人對視片刻,朱玉菱臉色一變,連忙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小雪,你去外面守著!”

    小雪見她臉色不好連忙應了,轉身就放下簾子帶人去了外面。等她出去,林小碗這才又看過去,兩人齊齊開口。

    “你月事多久未來?”

    “我已兩個月未來月事了……”

    這話一出,兩人面面相覷,朱玉菱神色之間猛然升起了一股羞惱之意,一雙眼睛明亮到嚇人。那其中更是帶著絲毫不掩飾的恨意。她一手用力捶著身下的軟榻,恨聲道:“劉瑜!”

    說起來她也是無辜,按照出嫁女來說,她孝期是滿了的。可是劉瑜卻是沒滿的,這會兒劉成載死了還不到一年,更何況按照朱玉菱的說法,她有身孕最起碼也是兩個月了!

    細細算來,竟然是那次劉瑜趁著劉功喝醉強行與她行那夫妻之事……朱玉菱再強悍也不過是個女人,自然是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道的。她當時就提醒過劉瑜孝期的事情,然而劉瑜卻是罔顧這些……

    回想起那日的屈辱,朱玉菱就恨不得殺了劉瑜。

    此時她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林小碗這會兒站在一旁也是尷尬。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就是天大的丑聞。不要說是劉瑜如何了,就連朱玉菱也會被人指摘不守婦道。甚至更有些人會把責任全部推倒她的頭上。

    “小碗!”

    她這邊正想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聽到朱玉菱突然開口叫她,聲音中都透著一股冷意。

    林小碗下意識看過去,只見朱玉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咬破了下唇,這會兒鮮血流出映著她如玉的肌膚更是殷紅嚇人。她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道:“何事?”

    “買了打胎藥,送進來。”朱玉菱緩聲說,言語之間的恨意已經是再無法壓抑了。林小碗意外地看著她,頭一次佩服起朱玉菱的果決和狠辣了。她搖頭道:“買藥未免會落人口舌,我這邊給你開幾樣菜,吃了些時日自然會滑胎。”

    她說著把那幾樣菜說了一遍,轉而又道:“等出結果之后,你再讓小雪去尋我。”

    朱玉菱咬牙點頭,叫了小雪付了菜錢送林小碗出去。

    林小碗這邊沿著劉府的青磚小路走過去,剛出了院子沒多遠就正巧遇上了劉功,這劉功一臉的喜色見到林小碗愣了一下道:“林老板既然在就正好,過會兒送來一個羊rou鍋子,然后特色的菜看著上一些,要一壺的好酒!”

    “劉大人這是有喜事了呢。”林小碗笑著應了,試探著問了一句。劉功果然是心情好,這會兒聞言就笑了起來,道:“不過是些許小事,小事……說起來也是托隔壁張兄的福呢!”

    他說著轉身離開了,林小碗回去的路上卻玩味著他的話,隱約意識到了這里面的玄機。

    劉功這么高興,只怕也就是升官發財的事情了,又說是托張鐵的福,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張鐵因為冬獵會上的事情被貶職了,而劉功就是那個頂替了他上去的人。

    這樣的結果說起來還是讓人有些意外,畢竟這是男權天下,為了一個青樓的丫鬟而貶了心腹的職提拔另外一個人,怎么說都有些寡恩了。按照左容對馬城的形容,他定然不是這般的人才對。

    林小碗回去吩咐了人再去劉府送一次菜,這才坐在柜臺后面一邊算著一邊盤算著馬城此番舉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