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雄關萬道
早上起來,高揚兄弟加上夏可佳,還有他新結交的十個兄弟一起出發。下一站,他們要去雄關萬道。從這里過去也就兩百多里路,趕時間的話一天半就能趕到,不趕時間兩天也能到。因此,他們邊走邊聊,并沒有刻意趕路。 雄關萬道并不是古遺跡,卻因為一塊巨石成名。據王虎成說,那塊巨石猶如一個小山丘那么大,巨石上密布著無數細小的溝痕。看上去,那些溝痕雜亂無章,如若仔細查找,也能從中找出無數的路徑。整塊巨石看上去渾然天成,猶如天生。 后來,有人還生出奇想妙想,給那塊巨石取了個名字,叫做問道石。而那塊巨石又處在雄關鎮的地域內,雄關萬道便由此而得名。 自古以來,雄關萬道在大陸上就很有名氣。也有人傳說,問道石是靈寶天尊留下的信物,靈寶天尊又是道祖元始天尊的后人。雖然傳說無法考證,雄關萬道還是吸引了無數人前往。他們去的目的無一例外,都是圍坐在問道石前膜拜感悟,或是苦座冥思,希望能從中得到好處或者是提示。 因此,無論春秋還是冬夏,問道石前都是人來人往,從來沒有間斷過。據說,有人從問道石中感悟出武道,創出歷害的武技和修煉功法。也有人感悟出神道,由此創出意念的修煉之法。還有更神奇的事,有人竟然跑到問道石前去靜坐,只是為了尋找突破之道。 每個人去的目的不同,出發點也不一樣,需求更是五花八門。不過,一人一道,千人千道,每個人的修煉之道又是似是而非,由此便形成了紛繁雜亂的修煉之道。有人走正道,有人走偏鋒之道,修煉之路從來就沒有一定之規。 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有先天道就有后天之道,而道存在的根本,皆是源于自然之法。所以,誰又能說得清楚,何為道?所有道的準則,都是遵從了自然法則而已。 王虎成將他聽說的事說了一通,等他停下來時,高暢才好奇的問道“虎哥,你悟出了什么道?” “呵呵呵,守了三天,什么道也沒有悟出來,干脆一走了之。” “孫哥,你有沒有收獲?” “屁的收獲。不過,我倒是做了一個惡夢。這個夢很長,我一直在不停的奔跑,把我累得夠嗆。直到被嚇醒,我才從惡夢中解脫出來。” 高暢把去過問道石的人問遍,沒有一個人能說出所以然,他們基本上都是毫無收獲。孫志杰做了一場夢,還算是有一點收獲。看來,前去悟道的人也要講機緣,有機緣才能悟出道,沒有機緣再求也枉然。 午時,他們停在小鎮上吃飯。王虎成才問起,“鄭揚,昨天晚上,你給我們吃的是啥東西?怎么會如此霸道。” 高揚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好東西。怎么樣?你們還想不想吃。” 王虎成趕緊搖頭,“你自己吃,再吃怕誤事。” 其他人也是印象深刻,他們都不敢再貪嘴。當時,高揚喝了四碗湯都沒有事,有人追問他是不是有什么說法?他只是一個勁的笑,并沒有說出實情。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大頭鯰的妙處。 夏可佳岔開話題,好奇的問了一句,“鄭揚,為何小弟姓高,你姓鄭?” “我母親姓鄭,父親姓高。鄭揚,高揚,都能叫答應,用哪個名字都一樣。”高揚解釋了一句。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他們知道其中的原因,高揚之所以這樣做,那也是情有可原。 彭智榮還在好奇,“鄭揚,你還沒有說,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東西?當時,高暢為何不吃?” 高暢笑呵呵的說道“那個東西我不敢吃,喝一口湯就得睡一天。” “為啥?” “我還沒有修出意念。” “原來如此。” 他們恍然大悟!這一路上,高揚說的話不多,他在想著火鳳的事。當初,戰神吞噬了蓮火火種,煉化就用了二十五天時間。現在,戰皇吞噬了更高級的火種,不知道又要煉化多久。 不同的是,戰神吞噬蓮火時,它的年齡還不到一歲。那時,它們的神獸體質還沒有完全覺醒,煉化時間長也說得過去。現在,戰皇已經一歲有余,神獸體質早已覺醒。高揚估計,這一次戰皇煉化的時間不會太長。 高揚沒有時間在此等候,他打算見到父親再作打算。火鳳不可能放棄,要么見完親人再回來找火鳳,要么帶著火鳳去見親人。高揚感覺有些頭大,同時他也慶幸,居然在河洛界得到一朵高級火種。不過,高揚還有奢望,他希望這朵火種已經被前人煉化過。 第二天傍晚,高揚他們終于趕到雄關鎮。從雄關鎮到問道石還有七八里路程,在問道石附近也有驛站,高揚他們沒有進入雄關鎮,而是直接趕了過去。 在驛站交了馬匹出來,走了兩三百丈,高揚他們已經站在問道石前,這塊巨石就是傳說中的問道石。巨石外表呈灰白色,高有五六丈,中間夾雜著淡淡的青色,圍著巨石繞一圈,少說也有百丈。 此時,問道石周圍還坐著四五層低頭冥思的人。高揚湊到巨石前一看,果然如王虎成所說,巨石上密布著很多細小的溝痕。這些溝痕仿佛是從地底下生出來,向著問道石頂上延伸而去,中間還環繞著一圈又一圈的溝痕。在高揚眼里,這些溝痕猶如四通八達的路徑,仿佛沒有盡頭。 看了一眼問道石,又看了看周圍冥思苦坐的人,高揚心里還是生出一些疑問。問道,該如何問?坐在地上胡思亂想。如何跟問道石溝通?自已會不會也做一場惡夢。 高揚回頭,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先離開,還是留下來問道?” “我不問,要問你們問。”孫志杰先表態,估計是上一次問道時出現的夢境,讓他還心有余悸。 陶書宇接了一句,“你們看這樣行不行?還想問道的留下來陪鄭揚,不想問道的先行離開。畢竟,一坐下來,少說也要兩三天的時間。” 最終,只有常國強,何盛雄和王虎成他們三個留下來,其他人告別后回到雄關鎮,他們準備明天早上離開。 高揚選了一個靠山的位置,加上高暢,他們五個人面向巨石坐在一起。 閉上眼睛,高揚靜下心來,排除了其它雜念,他的腦子里只想著那巨大的問道石。不知過了多久,高揚沒有得到任何提示,仍然不得其門。后來,高揚放棄了問道石,他想起問道石上那些溝痕。于是,高揚腦子里浮現出一條又一條的溝痕,那些溝痕就象線條一樣并沒有中斷。在高揚的想象中,那些線條被他無限的延伸了出去。不管高揚想到哪里,那些線條也跟隨著走到哪里。沒有目標,沒有目的地,高揚隨心所欲,帶著那些線條漫無目的的前行。 開始之初,高揚腦子里出現的不過是幾條并行的線條,隨著這些線條的不斷延伸,仿佛有新的線條伴生出來。而且,隨著伴生的線條越來越多,每根線條之間的間距越來越窄。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密布的線條已經擠在一起,仿佛在高揚的面前鋪出了一條寬敞的大道。這時,高揚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竟然被這些線條拼織成的大道帶著前行。這條道仿佛沒有盡頭,一直在向前延伸。高揚已經停不下來,他沿著大道走過村鎮,走過大小城池,走過茫茫大山。起初,這條大道還是淺灰色,慢慢的大道由淺灰色變成了黃色。再后來,大道上還出現了點點金光。隨著大道的不斷延伸,大道上被鋪滿淡淡的金色。 高揚被迫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不知走了多少地方,高揚在一個巨大的城池上空停了下來,前面有一個蒼老的身影擋住他的去路。 那個身影狂笑道“小子,想不到你也跑來送死,你的家人呢,他們都死絕了嗎?哈哈哈。” 高揚平靜的說道“老匹夫,你已經茍活的太久了。今天,你就下地獄去吧!去向那些枉死的冤魂贖罪,去給他們當差。讓無辜的靈魂得到安息!” 接著,高揚揮舞起赤越,跟老頭撕殺起來,赤越揮灑著劍氣,一道又一道的劍氣追得老頭狼狽不堪。很快,城池里也傳來廝殺聲,還有哭嚎聲。 老頭憤怒的吼道“小子,你也太狠毒了!連襁褓中的嬰兒你都不放過?叫他們停手,放走小輩,其他人全部死。” “你害怕啦?想想當年吧!我的仇人沒有一個能茍活于世。你們全部都要死。” “啊!” 老頭放棄了反抗,他仰天長嘯。很快,廝殺聲和哭嚎聲消失,城池里安靜下來。高揚又上路了,他還得繼續前行。 接下來,大道向著南邊延伸,仿佛走過萬里之遙,淡金色的大道在崇山峻嶺間快速穿越。很快,在淡金色的大道上出現了兇獸,高揚揮動著赤越一路斬殺。這一路上,不知留下了多少兇獸的殘肢和獸頭,兇獸的怒吼聲和嚎叫聲伴隨著高揚前行。兇獸越殺越多,兇獸的體型也越來越大,千斤的兇獸比比皆是。甚至還出現了萬斤的兇獸,那龐大的身軀就象一個小山包一樣。兇獸的血跡順著赤越滴落,經常是一道劍氣過后,噴灑出來的獸血染紅了半邊天。起初,兇獸還瘋狂的涌來,很快它們就潰散了,向著四面八方逃竄。高揚一路撕殺,葬身在赤越之下的兇獸不計其數。 這里是兇獸的天堂,是無邊的獸域。走過獸域,淡金色的大道調了個頭,折向西邊的方向。 接著,高揚眼前出現了精致無暇的小臉,以及妖嬈靈動的身影。起初,她們還只是遠遠的跟著高揚,或許她們只是好奇,或許還感覺陌生,她們不敢靠近高揚。 高揚不斷地前行,那些妖嬈漂亮的身影跟了上來。到后來,她們陪伴在高揚身邊,嘴里還在重復著一句話。 “留下來!留下來……” 起初,高揚還有些抗拒,他想到五個美麗漂亮的人兒,他放不下她們。可是,那些誘人的臉龐出現眼前,妖嬈靈動的身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不斷的擾亂他的心神。沒過多久,高揚背上已經有柔軟的身子貼上來,胸口上也伏著柔軟的身子,柔聲細語再次響起。 “留下來!你就是我們的王。快停下來,我們姐妹陪伴你。留下來,給我們留下人族的種子。” 高揚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渾身一激靈,大罵道“妖精!” 自已怎么跑到妖域來了?高揚只能狼狽而逃。 下一站,淡金色的路伸入水中,高揚完全不能自主。接著,高揚面前出現一條龍,在它身后有一道緊閉的門。 “嘿嘿嘿,小家伙,你終于來了!我被那個老家伙騙慘了,為了一個承諾,我在這個淺灘里呆了兩千多年。” “你為什么留在這里?” “自然是幫你守著寶貝。” “什么寶貝?” “你先解開我身上的封印,自己進去看吧。” …… 大道從水里延伸出來,淡金色的大道上已經閃耀著點點光忙。接著,大道向著大陸的南邊而去,那里是廣闊的汪洋。一路走來,這條大道也在不斷地拓寬,顏色也在不斷地加深。 從汪洋中折反回來,金色的大道又伸向遙遠的極北之地。在極北之地那片零亂兇險的地域內,大道終于成就了金光大道。 在極北之地,高揚還發現了一片支離破碎的空間。這片空間極不穩定,高揚想進去查看,又有些猶豫不決。他放心不下自己的五個美人,還有年幼的兒女,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和兄弟。 然而,那片破碎的空間之外,到底是什么地方?這個念頭,又讓他欲罷不能。躊躇,猶豫了很久,高揚一咬牙,投身進入那片破碎的空間。 下一刻,高揚感覺自己已經陷入到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踩在腳下的金光大道已經消失不見。突然的變故,讓高揚心里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