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寶在何處
高揚哥倆站在峭壁前。 此時,峭壁頂上有人攀著繩子快速下滑,峭壁下方也有五六個青年在徒手往上爬。他們都奔著峭壁中間的那個山洞去,那里就是古遺跡的隱藏之地。 高揚哥倆身上都沒有攜帶繩索。看來,他們也只能攀著崖爬上去。 高揚看了一眼峭壁,對高暢說道“你跟在我后面。” 說完,高揚尋找著石壁上凸起的地方,或是細小的石縫,開始往峭壁上攀爬。遇到無法下手的地方,他掄起右拳就往山壁上砸,一拳不行就砸兩拳,直到在石壁上砸出一個坑,才攀著砸出的坑洞前進。 正在向上攀爬的那幾個人,不時會扭過頭看一眼高揚,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小子真是一個狠人!居然用拳頭在石壁上開道?在其他人驚訝的眼神中,高揚兄弟已經站到洞口上。 這個洞口還算大,高寬都有一丈,洞里的石室也很寬敞,長寬各有三丈,高超過一丈。如此大的空間,想要在石壁上開鑿出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洞子內,右手邊的石壁前站著幾個青年,其中,有兩個女孩比較搶眼,她們蔽了高揚兄弟一眼,又轉過頭去。 進入石室,高揚看到,右手邊的石壁上刻著四行字,“不識玄機,洞里轉過自歸去;識破玄機,有寶無能取不走;閉目三思,費心費力終得法;法為何物?自是景上又添花。” “他娘的,故弄玄虛。”有人輕笑道。這幾個人應該是一伙的,估計他們也是結伴歷煉。 “要是有寶?早已經被那些大人物取走了。”又一個青年氣餒說道。 “何須多言,先進坑道看看再說。” “走啊。” 高個女孩催促一聲,幾個青年掉頭進入坑道。高揚還在琢磨石壁上的字,這是什么意思?高揚捏了捏眉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坑道口。里面的石壁上,左右兩邊各開有一個五尺寬的洞口。 高揚想了想,說,“我們也進去看一眼再說。” 高揚在前,帶著高暢從右邊洞口進入坑道。坑道里,石壁上鑲嵌著很多月光石,月光石只有拳頭大小,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剛進入坑道顯得很昏暗,走了一段,眼前也能看清一些東西。這條坑道有十來丈長,高揚哥倆與四撥人擦身而過。 后面有四個石室。石室連成一排,大小也差不多,分別是書房,丹房,儲藏室,符堂。房間里早已是徒有四壁,除了塵土什么也沒有。 高揚邊看邊想,他總覺得不對勁,好象少了點什么,是修煉室嗎?不對,高揚馬上否定,這個想法太膚淺。可是,一時間,高揚又理不出頭緒。況且,這個古遺跡是誰留下的?高揚也不知道。他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光憑洞口留下的幾句話,怎么找?高揚真是苦悶。 高揚走馬觀花看了一眼,帶著高暢回到洞口那個石室。那四撥人還不見蹤影,洞口石室里又多出七個高大青年,他們正圍著石壁看那上面的留言。 高揚站到石室的中間位置,看著那些字發呆。忽然,他聽到有人說“好象差了修煉的地方。你們說是不是?” 另外有人回了一句,“修煉,在哪里不能進行?你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 高揚突然問了一句,“這是誰留下的遺跡?” 此時,高揚前面站著五個男子,在坑道里他們曾經照個面。聽到高揚的問話,他們同時回過頭來看著高揚。 有個二十來歲的矮個青年嗤笑一聲,接了高揚話,“誰留下的遺跡你都不知道,你還來干什么?” 高揚聳聳肩,不在意的說道“你知道也沒用,關鍵是要能找到寶貝。” “強哥,你聽,這小子的口氣真不小。誰留下的遺跡都不知道,他還想找寶貝?做夢吧你。” “小子,我看好你哦。” 那個叫強哥的高大青年調侃了高揚一句,此人最多有二十五歲,御氣中期修為。 “遺跡的主人,叫范延。” 石室里冒出一個青脆的女聲,那幾個男子尋聲看過去,高揚也轉頭看去。此時,石室里多了十幾個人。高揚進洞時看到的那幾個青年也在其中,只有他們當中有兩個女孩,不知是誰開的口? “范延,小妞,你知道的還不少?你可知道他修煉的長項是啥?”矮個男子又問了一句。 可惜,沒有人接他的話。他也沒有在意,看著兩個女孩又纏著問,“不知道了吧?小妞,要不要我告訴你?” 兩個女孩低著頭,她們沒有開口的意思,那幾個男伴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高揚看不下去,淡淡的說道“別人知不知道關你何事?你知道嗎?我看未必。” 矮個男子調過頭,對著高揚說道“我自然知道,范延不僅是陣法大師,還是制符大家,據說他還會煉丹。你不是想知道嗎?我現在告訴你,看你有何能耐?想找到寶貝,我看你也是癡心妄想!” 范延還是陣法大師?難怪!高揚笑笑,不客氣地回了一句,“能不能找到寶貝,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 那小子陰笑一聲,“呵呵呵,很好!” “不識玄機,洞里轉過自歸去;識破玄機,有寶無能取不走;閉目三思,費心費力終得法;法為何物?自是景上又添花。”高揚沒有理會那幾個小子,自顧自的念道。 念完后,高揚轉頭稍聲吩咐高暢去準備火把。高暢高興的出了洞,從來路閃身下了峭壁。高揚則在石室里仔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他先從石室頂開始查看,然后又是四面的石壁,不時的還用手在石壁上敲一敲,最后用腳在石室的地上踩踏。 石室里還有三撥人,看著高揚的舉動,他們都是各懷心事。同時,在他們心里還滋生出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個遺跡里早已經是一目了然,除了堅固的石壁,難道還真的藏著寶貝? 有人心里甚至是不屑。這個遺跡存在何止千年,那些大人物,誰沒有光顧過?難道他們也有遺漏?也沒有發現遺跡里留下的寶貝。 當然,也有人嗤之以鼻,認為高揚是在故弄玄虛。大家都在等著,都想看他如何收場。特別是跟高揚起過爭執的那五個男子,他們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高暢已經回來,看到高揚在仔細探查,他沒敢出聲打擾。石室里很安靜,又有人從坑道里出來,看到這副場景也覺稀奇。 高揚踩踏完地面,看到高暢已回來便向他招招手。從高暢手里接過火把,高揚釋放出一小股真氣,同時他心念一動,意念之火種瞬間點燃火把。看到高揚拿在手里的火把仿佛是自燃起來,其他人心里產生了好奇之心。 高揚拿著火把走向通道,有人已經蠢蠢欲動。高揚回頭朗聲說道“大家各找各的機緣,我查看時不喜歡有人圍觀。” 高揚說完向前走去,高暢拿著兩個火把緊跟其后。 后面響起一個不忿的聲音,“難道遺跡是你家的不成?” 高揚沒有理會,他先進了邊上的儲藏室,高暢自覺地擋在門口。很快,門外的坑道里站滿了人,有人甚至還存了不一樣的心思。 儲藏室里,高揚只是大概的看了看又走出來,門口的通道里已經站滿人。高揚皺起了眉頭,想撿我的便宜?哼哼!那有這么容易的事。看到高揚手里明晃晃的火把,其他人擠了擠,給高揚讓出一個狹小的通道。 第二間是丹房,高揚在里面呆的時間也不長。走進第三間時,高揚感覺,這間符堂里也沒有出奇之處。當他看到正面的石壁時,高揚發現石壁上畫著些淡淡的劃痕,有些地方的劃痕也是斷斷續續。好像是被人破壞過,又或者是遺跡的主人故意為之。這里為何? 高揚將劃痕查看了幾遍,他想將破壞過的劃痕連接起來,看看究竟是一幅什么樣的圖案,里面又有沒有玄機?想到這里,高揚將劃痕全部印記在腦子里。息滅火把,高揚坐在石室里,閉上眼開始苦思冥想。 高暢仍然堅守在門口。跟高揚斗過嘴的五個男子也站在通道里,他們站的位置,正好對著符堂的門口。看到高揚的古怪行為,他們又開始悄聲議論。 “強哥,這小子是不是在故弄玄虛?” “管他做什么?我們只須看著。有好事,能占就占點便宜,占不了也別眼紅。” “去他娘的,不出好東西就算了。出了好東西,搶也要搶走。” 跟他們一樣,存著同樣心思的人,應該還有。 高暢聽到斷斷續續的議論,心里卻在冷笑。哼哼,老大不搶人就已經不錯了!這幾個蠢人,他們還想從老大手里搶東西?簡直是癡心妄想。他們不怕自己的小命遭了殃! 高揚沉入自己的世界里,腦子里存下的那些劃線,慢慢的仿佛有了生命一樣,一條又一條的開始蠕動起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劃線慢慢的生長變長,很快已經有劃線連接起來。 時間在緩緩流逝。過了半個時辰,高揚腦子里的斷頭劃線,已經完全連結起來,并形成了一個圖案。這是什么東西?高揚自問了一句。然后,他又開始苦思,范延是陣法大師,又是制符大家?他留下的這副圖,到底是跟陣法有關,還是跟制符有關? 過了一會兒,高揚發現腦子里生成的這幅圖不協調,不管是作為陣法圖,還是符圖都不對。于是,高揚償試著,一條線一條線地開始琢磨,把一些覺得別扭的畫線去掉,或者是重新添加上去。過了很久,在高揚腦子里逐漸生成了兩幅圖案,一幅是陣法中的布陣圖,另一幅好象是繪制靈符的符圖。 關鍵是,高揚腦子里得到的這兩幅圖,又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作用?難道這個陣法布置在遺跡的某處?那這幅符圖呢,又有何用? 高揚瘋狂了!他取出制符工具,將腦子里那幅符圖分毫不差地畫了出來。可是,符圖繪制出來,也只是將符圖變成了靈符而已。符圖依然是符圖,只是從腦子里搬到符紙上。 至于剛才繪制好的靈符,威力有多大?高揚還不敢當眾測試。但是,高揚敢肯定,剛繪制的這帖靈符,不如自己以前制作的靈符強。自己繪制的那些靈符,主要依賴于封鎖陣法中的靈氣產生威力。剛才,腦子里出現的那個陣法,究竟是什么陣?高揚驚醒過來。 高揚有些急切,他將腦子里的陣法圖回憶了一遍。在將剛才繪制好的那帖靈符翻了一面,用靈印小心地將陣法繪制在那帖靈符上。 繪制完靈陣,高揚迫不及待的將陣法激活。忽然,高揚從那帖靈符里感覺到磅礴的能量。這一帖靈符的威力,恐怕超過先前制作的靈符數倍。這是一帖超級靈符!它的威力,估計可以根小型真氣炸彈相媲美。 高揚很驚訝!他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又成就了強大的超級靈符。他呆坐在地上,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他的心底卻升起一股狂熱! 超級靈符,終于出現了!這又是一次偶得。 高揚決定,要找個機會試一試,這帖靈符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而且,現在首要的任務,還要制作一些出來備用,高揚得意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