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闖山
天剛亮,一行四人就出發(fā)了。高揚兩兄弟,吳夢可和吳夢賢,吳夢賢是吳夢可的堂哥,今年二十歲,已經(jīng)是成丹中期的武者了。 這里的大山,一重接著一重,層層疊疊,沒有人知道,哪里才是盡頭,也沒有人膽敢貿(mào)然闖入。 山里危險重重,不僅有大型兇獸,而且有毒蟲,毒霧,以及那未知危險,給闖山人設(shè)置了重重障礙,讓他們躊躇不前。 據(jù)說,整個興寧鎮(zhèn),還沒有人膽敢闖入深處的大山。毎年的闖山季,也只敢深入到第二重,即使是御氣期高手,也只敢冒險達到第三重的前山。一代又一代的闖山人,只能望山興嘆。 山里的寶貝,給人無窮的誘惑。大部分的修煉資源,都出自大山里,為了獲得修煉資源,一代又一代的闖山人前仆后繼。 山里的靈藥、靈草,制作靈寶、靈器的珍稀礦石,兇獸體內(nèi)的獸寶,都是闖山人渴求的。大多數(shù)人總是帶著滿腔的希望進山,又失望而歸。 兇獸、毒物成了他們的攔路虎,成了不可逾越的屏障。因此,大多數(shù)進山的人,最后帶回來的都是一些食物,珍禽走獸,或者是未訓(xùn)化的幼獸。 不過,即使是這樣,依然擋不住一代又一代的闖山人,擋不住那世人的夢想,還有貪婪的欲念。 好在,那一代又一代的闖山人,也積累了無窮的經(jīng)驗。即使是沒有收獲,也不至于丟了性命。 進入山里,感覺靈氣明顯的濃郁了許多,四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山里探去。高大的樹木、巨石、溝澗,給他們制造了不少的麻煩。這個季節(jié)正是春夏之交,山上各種植被已經(jīng)開始發(fā)芽,是種子破土而出的時候。 闖山的人都會選擇在這個季節(jié)進山,越往山里走,靈氣越濃郁。這個季節(jié),那些大型的兇獸都會向深山里涌去,在大山里生活了太長時間,那些兇獸的靈智,仿佛都得到了啟蒙一樣,變得狡詐兇殘。深山里的奇珍異果,聰明狡猾的小獸,成了那些兇獸的最愛。淺山變得安靜了許多,這時候進山,相對來說是比較合適的。 吳夢賢走在最前面,不時揮舞著砍刀開路。高暢和吳夢可走在中間,高揚走在最后,一些小動物飛禽紛紛避讓。 “高揚,怎么走?是走陽坡還是順著溝上去?“走在前面的吳夢賢問道。 “吳哥,還是順著陽坡上去吧,敞亮些,你看如何?“ “也行,才翻第一重山,應(yīng)該沒有危險。不過,到了第二重,就要小心一些了。“吳夢賢說完,繼續(xù)前進。 “夢可,累不累?要是累了,我們就休息一會兒,“高揚問道。 吳夢可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高揚,俏皮地說道“高揚哥,不要小看人哦。“ 此刻,只見她小臉粉紅,額間有微汗,披肩的秀發(fā)束在腦后,一副干練的打扮。 “好,那到山頂再休息。“ “嗯。“ 爬了兩個時辰,太陽當(dāng)頂?shù)臅r候,幾個人才到達山頂。 “吳哥,先弄點吃的吧。“高揚說道,“你們先生火,我去弄點吃的野味來。“ “好,高暢陪你去,我和可可準(zhǔn)備。“ 到了山里,并不缺食物,能吃的東西就多了,基本上都是手到擒來。 高揚也不答話,轉(zhuǎn)身就進入密林,跟高暢一起去找吃的。他們的武器就是遍地的碎石頭,認(rèn)準(zhǔn)想要的飛禽,小動物,一塊石頭就打出去,一打一個準(zhǔn),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提著食物回來了。剝皮開肚,簡單處理一下,拿出佐料撒上,一會兒,烤rou的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哇,好香。“吳夢可已經(jīng)有點迫不及待。 “呵呵,可可,明天你就不想吃了。“吳夢賢打趣了一句。 簡單的填飽肚子之后,幾個人又上路了。不過,下午這一路走來,幾個人明顯謹(jǐn)慎多了。 “大哥,你看。“在一處小水塘邊,高暢指著一個腳印叫道。 幾個人都圍了過來察看。這個時候,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都不會放過,這是闖山人必須具備的常識。小心無大禍! “這應(yīng)該是赤虎獸的腳印,未成年,應(yīng)該是向那個方向去了。“高揚指了一下方向。 “嗯,應(yīng)該是。我們走另一邊,避一避。“吳夢賢說道,“記得,前面有個山洞,晚上我們就住那里,路上順手帶點吃的。“ 于是,幾個人又小心翼翼地繼續(xù)前進,可事情并未如他們所愿。剛走了一段路,一個大家伙,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是一條狼,屬群居兇獸,現(xiàn)在落了單,應(yīng)該是遭遇了其他兇獸。這條狼大約有二三百斤重,高有四尺,雙眼露著兇光。看到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人,那只狼發(fā)出低哼,警告著來人。 “我來,你們小心。“ 吳夢賢拿出匕首,吩咐了一聲,就向攔路的那頭狼走去。看著來人,那頭狼低喝一聲,突然向吳夢賢撲來。吳孟賢并不驚慌,顯然這種情形對他來說是常有的。任何一個闖山人,沒有超人膽識和高強的身手,在這深山里將寸步難行,除了埋骨在這里,絕無回天之術(shù)。 等那頭狼撲到身前,只見他橫跨一步,右手一探,鋒利的匕首從狼的前腿根處劃過。那頭狼身形一落地,突然掉頭向遠處跑去。顯然,它并沒有占到便宜,還受了傷。 吳夢可手扶在胸前輕輕拍了拍,臉色有點蒼白,顯然是受了點小驚嚇。高揚抬起手,在她肩上輕拍了一下,吳夢可順勢拉住他的手,就不放了。 一路上,高暢時不時地在出手。現(xiàn)在他手上,已經(jīng)提了幾只小飛禽和小動物,晚上的食物有了。 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們終于有了收獲。高揚在一團帶刺的樹樅中間,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株靈草,不過是低級靈草。即使如此,幾個人都很興奮,一天的疲憊,仿佛一消而散。圍著靈草研究了一會兒,確認(rèn)是一株兩年生的癸黃草之后,才用砍刀小心的將刺樹砍掉,然后用匕首將靈草挖起來,放入背包中。 快到第一重山腳的時候,在兩重山交際處形成的溝中,一條河淌過。河水不大,過了河,用隨身帶著的皮袋子裝了些水,就進入了第二重山。 前方有一處山崖,高有二十余丈。在山崖快要到頂?shù)牡胤剑L著一棵光禿禿的小樹,樹枝上掛著五個紅色的小果,有雞蛋大小,很誘人。 “哇!“高暢驚叫了一聲。突然的叫聲,讓其他三人不知所云,都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快看,那是什么?“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天色也有點暗,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紅色的果子。 “好漂亮,要是能吃就好了。”吳夢可看著,有些眼饞。 于是,大家加快了步伐,到了山崖下,抬頭望去,高揚和高暢興奮不已,吳夢賢兄妹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兩兄弟轉(zhuǎn)頭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喜,心臟不爭氣的狂跳。 深吸一口氣,按奈住激動的心情,高揚才說道“吳哥,我們繞上去,摘下來研究一下,看看是什么東西。“ “好“,吳夢賢應(yīng)了一聲。 于是,四人繞了一圈,快速到了崖上。將繩子拴在樹上,高揚拉著繩子慢慢向下滑去。來到小樹旁,只見五顆誘人的果子掛在樹枝上,隨風(fēng)擺動,果子呈方形,花蒂脫落的地方內(nèi)陷。稍稍用力捏了一下,很硬。高揚輕呼了一口氣,他的猜想,終于得到了證實。這是朱雀果,這種果子十分罕見,屬于傳說中的東西。 高揚將繩子拴在腰間。一手輕握朱雀果,一手小心地折斷枝條,將五顆朱雀果輕輕摘下,然后放進包里。 這時,他才仔細觀察起這棵小樹,小樹從巨石縫里長出來,有小孩手臂粗,高不過三尺。要移栽的話,可能性幾乎沒有,小樹已經(jīng)開始長了一點小芽。放棄了移栽的想法,高揚攀著繩子,回到山崖上。 雖然心中不舍,高揚還是將五顆朱雀果小心地拿了出來。闖山的同伴,見者有份,闖山人都懂。 高揚看向吳夢賢問道“吳哥,你看怎么分?“ 吳夢賢并不貪心,拿起一個果子看了看,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朱雀果“。 吳夢賢聽了,也沒太在意,“我拿一個研究研究。“ 高揚又將剩下四個,放到吳夢可面前,“可可,你也拿一個。“ 看到高揚鄭重的表情,吳夢可猜測,這一定是好東西。吳夢可俏皮的一笑,“我的交給你保管,下山再給我。“ “好。“高揚應(yīng)了一聲,又小心地將朱雀果放進包里收好。 此刻,高揚心情很好。心里卻在想,這一次剛進山,就已經(jīng)有了如此大的收獲,已經(jīng)是不虛此行,運氣真是好到爆! 高揚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高暢的肩膀,兩兄弟相視一笑,默契地點了點頭,把喜悅藏在心里,什么也沒說。 接下來,自然是找到山洞。弄完吃的之后,用石頭將山洞堵上,各自打坐、練功、休息。